“……真是讓人感慨,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談條件……我將她給了你,你怎麼保證我的安全?你的本事我很清楚。”
“條件隨你開,其實你也沒多少選擇的餘地,秦岩,你放了她,我抽身,再不管你怎麼處置這裏的事情;你傷害了她,我就加倍奉還,讓你死得很痛苦,你考慮下吧。”
瑞恩一邊說,一邊立起耳朵注意著墓門外那輕微的腳步聲。
那種如同獵豹一般,腳掌輕柔又安穩的貼著地麵行走的聲音,絕對不是裴艾詩那樣的女人、以及那兩個木呆呆的保鏢。
這種隻能用全身的感官來感受的腳步聲,一般隻會屬於最危險的獵人。
他有點後悔將彈夾卸下,秦岩現在的位置,他還可以依靠匕首來擊斃他,可是墓門那個距離,燈光都照不到,匕首恐怕不夠一擊斃命。
不過,會是誰呢?
自己是帶著許念然才進來的,秦岩是因為又邢文素,這世上還有誰是這裏幾具枯骨的轉世?
是敵人?還是……
陳與非。
瑞恩想到這個可能,失笑了一下,他跟陳與非本來就是敵人,怎麼突然發現自己對他居然少了些敵意。
一想到自己說陳與非的時候,許念然就撅著嘴巴抗議“你不要這樣說他。”,瑞恩居然笑了笑。
他才是許念然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吧?
門外那輕微的腳步聲停了,瑞恩頓了頓,知道自己要把握時機,開口道:“秦岩,快點放人吧,你再猶豫,我可要動手了,別以為沒了槍,我就威脅不了你,這裏這麼黑,你信不信我可以輕易割斷你的喉嚨?”
秦岩頓了一下,道:“好,許念然,你走到那個手電筒的光束下吧。”
他推了一下許念然,然後,立刻開始往門邊悄悄爬去。
邢文素靠在墓門後,那個被破開的半人高的空洞旁,捂著肩膀的傷喘氣,突然一雙手從他側下方伸了上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捂著他的嘴,一把扣住他的肩頭,將人拉低,又在他的後頸用力一捏,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暈了過去。
他從洞口被拖了出去,然後一支長長的槍管伸了進來。
許念然此時剛剛走了兩步,還沒有離開女王的那個船棺,就聽到一聲槍響和秦岩的痛呼。
“呀——”她立刻抱著頭蹲了下來!幾乎與此同時,瑞恩鬼魅一般叼著匕首出現在她身旁,將她撲倒在沙地上。
“瑞恩!你這不守規矩的叛徒!我要殺了你!”秦岩黑暗中並未發現有旁人出現,他從後腰扯出一個手雷,拉了拉環就朝許念然的方向扔去。
不過他受傷之下,扔的力氣不夠,手雷砸在了墓前高高豎起的木柱上,彈開了一些。
就是這一彈,給了瑞恩救她的時機。
他抱著許念然滾入船棺的沙坑處,短短的三秒鍾,整個山洞一聲巨響,搖晃了一下,沙丘上的塵土漫天炸起,山洞頂上也掉落了一些碎石塵土,山壁也被震得落下很多石頭。
可是這震耳欲聾的動靜,也將墓前樹立的木柱震得倒塌,倒塌的木柱砸在船棺上,構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保護了瑞恩和許念然。
漫天的沙土碎石,讓許念然連恐懼都來不及,隻感覺自己要被瑞恩的雙手勒到窒息,混混沌沌之間,她感覺到下半身突然一陣劇痛,還來不及叫喊,就暈了過去。
門外的人聽到這動靜,先撤離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來查看,發現整個山腹在幾次爆破後已經十分脆弱,墓門後麵估計情況更糟糕,於是向帶隊的首長請示怎麼辦。
魏胖子看看一旁鐵青著臉的陳與非,問道:“你看——”
“想法子放掉門後的沙,擴大空洞,主犯和我家那個小兔子都在裏麵,我的人我要帶走。”陳與非沒想到因為沙丘的坡度,狙擊手沒有一槍將秦岩斃命,還讓他弄出這麼大動靜,此刻也不知道許念然的安全如何。
“我知道機關在哪裏!要不要試試破壞那個機關?應該可以將門全部打開!”一個帶著棒球帽的小青年,著急的對陳與非說。
“……破壞機關?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坍塌?”魏胖子摸著下巴問。
“呃……我、我也不知道啊……之前機關從來沒有被破壞過……以前的技術,哪裏懂得拆什麼機關啊,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小青年心虛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