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意外失手(2 / 2)

許念然看他眼裏帶著點不懷好意的笑意,趕緊貓著腰跑出拍賣場,陳與非在休息室裏已經知道這次失手了,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捏著裙擺嘟著嘴的許念然,等她解釋。

“與非哥哥,都是這衣服不好!那人哄我吊牌沒拆,我一愣神,錘子就響了。”許念然有點不服氣的解釋,她看著陳與非的臉色不大好,知道這次算是搞砸了。

陳與非擺擺手,搞砸了也沒辦法,“算了,再想辦法弄回來吧,你在這裏等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哎?你不跟我一起走嗎?”許念然拉著他的衣袖問。

陳與非抽回衣袖,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許念然的小腦門兒,道:“小孩子要早點回家,大人有大人的事。”

大人的事。哼,許念然撅著嘴看著陳與非的背影,自己都成年了,他還是把自己當小孩兒。

因為陳與非有玉璜,許念然呆在他身邊,她的能力會慢慢恢複,而且也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自己的魂魄被禁錮了這麼多年,在黑暗中沉睡,無知無覺,在那一方陵寢之外,星河流轉、流年暗換,早已不知變幻了多少滄桑,終於有一天,才在黑暗中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就像打破天邊黑暗的那一縷天光,讓她迫不及待的追尋過來,因此,她總是借故想多賴在他身邊一會兒。

可是這個男人身邊的人太多了。

對同性異性來說,陳與非都是一個“有緣人”。

有些牽絆是孽緣,有些情愫是情緣。

他年輕英俊、一擲千金、可高雅可低俗,兄弟哥們兒那是一堆堆,可是對於他的某些“朋友”來說,他是個既重情又薄情的男人。

昨日之日不可留。

冷眼旁觀了這麼現年,許念然明白,這個男人對任何事情包括感情,都是這種態度,這也讓許念然不想跟他提起自己恢複的那一點零星的記憶。

他的哥們兒很多,可是身邊的人卻走馬燈似的換了一茬又一茬,從來沒見他為情所困,這瀟灑的姿態拉仇恨拉得天怒人怨。

偏偏這樣一個人,不僅是一位名校的在讀的博士生,還是位“文化商人”,這是美稱,實際上就是一家國際拍賣公司的少東家。

這樣的人,生活自然很豐富。

於是,許念然伸手拍拍陳與非的肩膀,一副好兄弟我會幫你瞞住爺爺奶奶的神情,說道:“那好,你去吧,記得早點回家。”

陳與非翻了個白眼,這小丫頭舉手投足都一副女漢子風格,讓他覺得很失敗,自己和爺爺奶奶都盡量的朝淑女的方向培養她了,怎麼她越來越沒有女人味?

“……個子不夠高,就學著穿高跟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用板鞋配洋裝。”陳與非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撤下來,仗著一米八五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看著還不夠一米五八的許念然。

“哼。”在心裏默默的比個凸,許念然跟著夏秘書出去,自己先回家。

陳與非一定又是很晚才回來,而且肯定是喝了酒的!

這些年來,許念然不放過每一個陳與非喝醉酒的機會,因為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敢試著去取回玉璜。

可惜,千杯不醉的陳與非,八年來沒給她一次機會。

——

昨天,是一家高級酒吧,高格調、高規格、高消費,這裏是最近幾年,陳與非最常停留的娛樂場所之一。

此時,他坐在吧台邊跟好友仲軒晨聊天,期間不斷的有男男女女上來搭訕,陳與非沒什麼心情玩樂,都淡淡的拒絕了。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損友加發小仲軒晨磨著後槽牙瞪著眼前桃花不斷的陳與非。

陳與非聳聳肩,不置可否的端起麵前加了冰塊的酒杯。

“你今天是不是又碰什麼東西了?”陳與非問。

“啊?沒碰什麼啊……哦,今天有解剖。”仲軒晨隨意的說,說完頓了一下,滿臉黑線的轉過頭望著陳與非,道:“娘的,你別告訴我又有什麼的東西跟著我啊!”

陳與非拿起杯子淺酌一口,平淡的說道:“早就告誡過你,不要亂碰這些橫死的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

仲軒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今天上午幫自己導師去指導法醫係的本科生,確實碰過一位“女教師”的身體。

“老子這輩子就得行醫了,不碰這些可能嗎?喂……你別嚇唬我啊,真跟著我啊?”仲軒晨悄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