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救命啊！”
蕭婉柔痛叫的聲音過於淒厲，有路人於心不忍試圖上前勸架。
當然，更多的還是拿起手機拍攝。
杜綺月抓住蕭婉柔後腦勺的頭發，用力，把她的臉露在手機攝像頭拍攝範圍之下，怒道：“你們湊近點拍，好好拍拍這個惡毒女人長什麼樣子！”
“我侄兒和她兒子做了五年的同學，他家裏破產了，我侄兒無意間聽她兒子說想吃陽澄湖大閘蟹，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讓在蘇州出差的我買了空運回來！”
說道這裏，杜綺月雙眼布滿淚水，她身邊的騰騰親媽杜綺蘭更是哭成了淚人。
“就因為、就因為我侄兒說了兩句慕允澤不想聽的話，慕允澤。”
杜綺月一巴掌甩在蕭婉柔臉上，清脆的耳光聲在醫院寂靜的走廊上響徹。
“對，慕允澤就是我手裏這個賤人的兒子！事發後，她把自己兒子藏起來了，可憐我侄兒還心心念念想知道平日相處那麼好的同學為什麼要捅瞎她！”
到這裏，眾人總算知道了前因後果，看見蕭婉柔淒慘的樣子再也同情不起來了。
“天啊，好殘忍！因為一兩句口角就捅瞎同學的眼睛，以後長大了還了得？”
“要我說，那孩兒小小年紀能做下這麼惡毒的事，這個當媽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兒子犯了錯誤，不讓他麵對，反而把人藏起來包庇。怎麼就你兒子是人，別人的兒子就不是人了？”
“我剛剛聽說這個女人還沒有給醫藥費啊！這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心這麼狠啊！”
“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失去一隻眼睛，未來幾十年還怎麼過啊？教出這樣心狠手辣又沒有擔當的兒子，這個女人根本不配做母親！”
眾人輪番指責，人多口雜，蕭婉柔百口莫辯。
不過，事情的真相本就是這樣，她辯不清楚的。
蕭婉柔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麵對麵的批判，一開始還有力氣掙紮叫喊，到了後麵力氣用光了，隻覺難堪無比，隻想地麵有條裂縫，讓她鑽進去，這樣就麵對任何人了。
見眾人指責、唾棄蕭婉柔，杜綺蘭心中鬱結的怒火散了些，她一把扯下蕭婉柔脖子上佩戴的玉珠，高高舉起，“你們看，這塊玉晶瑩剔透，水頭極好，沒個四五萬根本拿不下來！你們說，她是拿不出錢的樣子嗎？”
“嘁，還不是想賴過去！”妹妹杜綺月接話，眼中是滿滿的不屑。
她看見人群中後的樓梯出現了一群人，其中好幾個都身穿白色衣服。
她放下蕭婉柔的頭發，走到杜綺蘭麵前小聲道：“姐，護士帶著醫院保安來了，我們走吧。”
杜綺蘭慢後一步也看見保安撥開人群過來，“好。”
反正今天已經教訓了蕭婉柔一頓，剩下的留著以後再算。
大家都在明城，抬頭不見低頭見，她遲早會再看見蕭婉柔。
臨走之前，杜綺蘭氣不過，狠狠踢了蕭婉柔一腳，留下一句“我們沒完”，整了整衣服，大搖大擺離開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