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錢戈,今年十五歲,自從半年前跟隨家人一起躲避戰亂,就一直窩在這個靠近岐山的小山村。他家原本隻是隨州城中的小戶人家,父親是一個入流的小吏,由於連年戰亂,官府也是入不敷出。因此,他家隻能靠寫寫狀紙,家信來維持生計。平時,錢戈也跟著他父親學了幾年四書,也算識的幾個大字。
半年前,宇內中州霍家經過多年精心準備,突然襲擊隨州城。錢戈的父親得到衙門好友通知後,連夜帶著妻兒從西門成功逃出。一路慌不擇路,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個宇內順州邊境的小山村。這個村莊不大,總共三十幾戶人家,還算太平。錢戈的父親用家傳的玉佩換得五兩銀子和一戶莊家人家換得一個茅屋和三畝薄田,日子就這麼安定下來。
錢戈每日除了跟父親學習大字外,喜歡在附近山村玩耍並且漸漸的和周圍年齡相仿的少年人相熟。這一日,錢戈和隔壁林家的小子一起到附近的小山坳裏撿柴。這個叫大強的小子經常和他一塊撿柴並帶他到一些風景較好的地方玩耍。
“大強,那是什麼地方?”錢戈指著對麵小山坡說道。
“小戈,那裏沒什麼,就幾顆歪脖子樹,沒什麼稀奇的,倒是樹下有一塊很大的石頭,大概有牛車那麼大。這個石頭哪怕夏天三伏天,你躺在上麵會覺得很涼爽,冬天鵝毛大雪,你摸上去卻感覺不到寒冷。聽村子裏的老人講,以前大家認為可能是個寶,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剛才講的就沒什麼特別的。村東頭的老王家算是我們村首富了吧,幾年前他家覺得這個石頭擺在家裏應該很舒服,雇了十幾個男丁和兩輛牛車愣是拖不動。後來又叫了十幾個人,還是沒拖動。時間長了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也就我們幾個夏天喜歡在那乘涼。”
“咦,還有這種地方,我們過去看看,我也想長長見識。”
二個人小跑著就到了對麵的小山坡。小山坡不是很陡,孤零零長著幾顆歪脖子樹,在其中一棵最矮的樹旁就是大牛講的--奇石。隻見這塊石頭通體呈現深邃的黑,就像是用墨染過的一樣。此時已經是深秋,外麵時不時的掛起陣陣冷風。當他們靠近石頭一步距離時,居然沒有風,並感到絲絲溫暖。“還真是這樣,果然有點意思。”說著,錢戈用手摸摸了這塊石頭。石頭表麵溫度比起普通的石頭其實隻是略高,但是奇怪的是心中會感到一片溫暖。就像是冬天在外麵走了一天的路,回家喝一碗熱湯一樣,很舒服。不知不覺,錢戈看到了遠處一片幽暗的天空有一道紅光來回飛舞,那紅光照在自己身上,暖暖的。然而那一抹紅光是那麼的不清晰,憑直覺好像是一把劍,但又不像。
“喂,喂,你沒事吧!”錢戈耳邊聽到了大強的聲音。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睡著了!”
“你剛剛摸著這塊石頭就睡著了,我都喊半天了,聽我娘講山裏麵精怪鬼魅特別多,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不可能。你才中邪了,我隻不過是感覺有點累,睡了一覺而已。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說著,錢戈扛起自己撿的柴火就往前走。大強隻得悻悻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