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這一天回家,田詩語都懶得理謝銘傑。
不僅因為他害他們倆被抓了現行,差點被送去警察局。更因為她才知道,原來這男人和田嘉文早就勾結在一起了,他還曾冒充過田嘉文的父親,去學校見了老師。
而這一切,這兩人都瞞她瞞得實實的,真當她是傻子一樣,太過分了。
因為處於寒假,田嘉文和一群同學相約去玩去了。田詩語在回家的路上就給他打去了電話,田嘉文那邊信號不好,講話斷斷續續的,田詩語想罵人都罵得不爽快,隻能給他發信息,勒令他趕緊回家。
那邊簡單回了個“哦”,就沒了音信。
她到了家後繼續給田嘉文打,不等他回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那邊,謝銘傑淡定多了, 去廚房燒水,弄溫了端出來,遞給她喝。
她還在氣頭上,瞪他一眼,沒接。
謝銘傑臉皮厚的好處展現得淋漓盡致,不怕死地坐在田詩語身旁,準備喂她。
田詩語手肘把他推開,終於開口:“別碰我,坐一邊去,還沒找你算賬呢!”
謝銘傑知道她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身體粘著她不動:“行行行,一會兒你有什麼賬要和我算都行,現在先喝口熱水好不好?剛才冷風沒少吹,別感冒了。趕緊的,快,張口,乖。”
哄人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田詩語的確口幹舌燥,正想喝水潤潤嗓子。謝銘傑挨著不動,她也就索性拿下他手裏的水杯,咕嚕咕嚕喝起來。
溫水下肚,她原本氣得發抖的身體緩和下來,氣也消了點兒。
她幹脆把剩下的一口喝完,再把空水杯重重擱進某人的手裏。
“和你說了,不是故意騙你,是嘉文擔心你,怕你心煩才臨時找的我。嘉文和我說你丟了工作,所以一直煩著找工作,我答應他也是看他懂事,會體貼人。”
謝銘傑解釋道。
田詩語一聲不吭,他繼續說:“再說了,學校裏的老師也有問題,思維老套,不與時俱進,我覺得嘉文沒錯,才和老師頂嘴的。”
“你好意思說!他一個學生,竟然堂而皇之在學校裏販賣寫作業的服務,你還說他沒錯!”
“他沒錯,他就是不想你辛苦。”謝銘傑想起那一次田嘉文在自己跟前擦眼淚的情景,把這一段說給了田詩語聽。
他又想著什麼,突然轉過頭笑著對田詩語:“說起來,全是我的錯好了吧。怪我認識你們太晚了,要是我能照顧到你們,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田詩語聽他說起田嘉文那一段往事時就已經消了不少氣,這會兒他玩笑似的給了個不可能的假設,氣兒又蹭蹭冒了上來。
她兩手一邊一個擰住他的臉,幫他扯了個滑稽的表情,怒嗔道:“的確得怪你!就你鬧的!剛才學校裏的事丟死人了,哎呀,怎麼辦,以後還要不要去學校了!”
剛才最後談下來的情況是,兩人在辦公室裏合寫了張保證書,保證第二天去解決破壞公物的理賠問題。至於在器材室裏幹得勾當,要報到校長那兒才決定最後怎麼處置。所以這會兒田詩語的心還懸著沒落下呢。
謝銘傑被她捏著臉蛋,嘴裂得都張不開了,隻能點著頭,含含糊糊說自己會解決。
他手去掰女人的頭,突然在她絮絮叨叨的嘴上親了一口,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媽,你急著叫我回家,就是等著給我喂狗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