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隻是一條路徑,若不是下麵有人正好活動,什麼也找不著很是正常。莫天悚站起來道:“桃子,可以陪我去看看那些痕跡嗎?”
莫桃點頭道:“當然可以!”也跟著站起來。空竹等人也全部都站起來打算一起去。莫天悚估摸此刻已經是醜時,不好鬧得興師動眾的,力勸眾人留下,但沒一個人肯留下。好在為了自己取水用著方便,他們的帳篷就搭建在湖邊上,出來不遠就是湖泊。
阿爾格山的地形複雜,植被也不多,隻在有水的地方稀稀拉拉有些植物生長。冬季,原本就不高大的樹木都光禿禿的,加上月光不錯,視野很開闊。莫天悚一眼就看見湖麵上有不少冰窟窿,很是輕鬆地笑著問:“怎麼,你們還沒死心,一直在鑿冰尋找水遁痕跡?其他那些痕跡呢?在哪裏?”
徐晶睫苦笑道:“怎麼找也找不著,不死心也死心了!這些冰窟窿不是我們弄出來的,而是一種水老鼠弄出來的。你腳下就是其他那些痕跡,雪總是被刨開,草總是被翻出來。”
莫天悚蹲下來,說實在的,他看不出什麼來,不過依然很是輕鬆,沒話找話問:“是什麼樣的水老鼠?難道連你這在阿爾金土生土長的土著也不知道名字嗎?”
孟道元已經快急死了,覺得莫天悚也該著急才是,蹲下很是奇怪地看莫天悚一眼,苦笑道:“我們兩個月以前才發現這種水老鼠,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呢!”
空竹道:“是冰麝鼠。一種比較罕見的白色麝鼠。”
莫天悚一愣站起來,沉吟道:“你竟然認識這種動物?是不是三玄島上也有?可三玄島在廣東,終年四季都不結冰啊!我記得冰麝鼠好像是吃岸邊的水草為主的。”
空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認識這種小動物,不是嗎?烏思藏的雪山神湖也有這東西吧?罕見隻因為高山之上來的人少,並不是說冰麝鼠少。峚山的山頂終年四季都有白雪覆蓋,一直就有冰麝鼠生存。冰麝鼠的食性很雜,的確是喜歡吃岸邊的青草,也吃一些小動物。冰麝鼠冬季有儲藏食物的習性,在冬季多以貯藏的食物為生。而且你看,這些草雖然被從雪中翻出來,但並沒有咀嚼過的痕跡。”
莫天悚搖頭失笑:“你都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可你為何要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否決掉?小睫,你們在這裏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抓住幾隻冰麝鼠?這玩意兒的皮毛絨細密,光亮美觀,板質輕軟,做衣服是極好的,和貂皮不相上下呢!”
歐溪崖終於忍不住抗議起來:“三爺,梅左翼不見了,你不說想辦法找人,怎麼盡說些不相幹的事情?”
莫天悚站起來道:“我當然在想辦法找人。不過大家不都在想辦法嗎?為何你就隻是說我?時間也不早了,我累得很,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空竹的傷還沒完全好,累病了不劃算。桃子,我和你擠一擠,好不好?孟恒,你去睡你爹的被窩。”一邊說一邊打哈欠,真的很困的樣子。
雖然很多年沒來過聽命穀,莫天悚依然是餘威猶存。歐溪崖不敢再說。大家默默回到帳篷中。莫桃與空竹也是今天才到的,隻搭建一頂帳篷。三人擠在一起和衣而臥。莫天悚這才問:“為何沒看見穀大哥的影子,你們讓他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
莫桃失笑道:“哪裏有秘密任務?我說你是不是太多心了?小睫剛看見我們過來,就讓穀大哥去若羌拜見指揮使吉茲司了。”
莫天悚莫名其妙問:“來之前我不是見過吉茲司了嗎?都告訴他我隻是來走親戚的,沒他什麼事情,為何又讓穀大哥去找他?”
空竹好笑:“你不知道你的威名有多盛嗎?驥國公雖然沒事情差遣指揮使吉茲司,但指揮使吉茲司可不能做睜眼瞎子,一點也不給驥國公幫忙。阿爾格山已經熱鬧很久,指揮使吉茲司從前不明白,但看見驥國公來西域,還能不明白?布絲瓦村昨天剛剛開進八百人的軍隊。據說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阿爾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