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一章 處心積慮(1 / 2)

薛牧野正色道:“現在你們知道所有的事情,應該能了解,這故事傷害的隻是你們,對我們來說還比較有利。當然,道元已經燒掉羊皮卷,沒有一點證據來證明故事的真實性,你們完全可以不相信這故事……”

不等他說完,莫天悚就打斷他的話站起來,落寞地道:“不用再說下去。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對現在都沒有任何幫助。我累得很,想去睡覺。送我回琲瓃小築好不好?在踢火毽開始以前,別來打擾我。”

莫天悚似乎一點也沒受到故事的影響,進房間以後睡得呼呼的。莫桃卻很明顯失魂落魄的,木呆呆站在屋簷下看空竹教袁叔永練習踢火毽。

孟道元回到岸上就回家去指點兒子去了。薛牧野非常不放心,送莫天悚和莫桃回來以後留在琲瓃小築沒有離開,陪著莫桃一起看空竹指點袁叔永。

空竹其實不會踢火毽,指點袁叔永的全部是戰術而不是技巧,有薛牧野在,他當然不好再說,連想問問莫桃也不好隨便開口。

不久,穀正中回來。他的確是準備充分,連踢火毽也沒落下,又被囚禁一回非常不舒服,摩拳擦掌要報仇,瞪眼看著薛牧野道:“你是不是想在這裏刺探我們的秘密,一會兒好指點孟恒戰術?”

薛牧野很尷尬,忙道:“我和道元早與三爺說好,不管比賽結果如何,都是大家一起去阿爾格山找翩然。”

穀正中還是瞪眼。薛牧野隻好離開。穀正中立刻下場去陪袁叔永做練習,非贏不可的架勢。

空竹猶豫一陣,來到莫桃身邊輕聲問:“究竟道元和你們說什麼?你們去瀛寰殿看過沒有?”

莫桃垂著頭,沒精打采道:“看過了!道元隻是講了一個故事。原來自相殘殺是文家的傳統,遠有蕊須夫人殺侄,近有我和天悚弑父。這還不算,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還得去誅滅文家之祖。”

空竹愕然,不好再問下去,沉默良久,緩緩道:“傳說張天師囚雷公,被伏羲兄妹所救。雷公報複張天師,水淹大地,事先給了伏羲兄妹一個葫蘆躲避。七日後洪水退,天下就隻剩下伏羲兄妹兩人。二人結成夫婦,五年誕一肉球。肉球遇建木葉,化成肉沫,落地成人。所以,在遠古所有人類都是一個祖先,所以有五服。五服以外就不是親戚了。桃子,你剛剛才說的,有些事情別太較真。即便蕊須夫人和文家有關係,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和你與天悚有什麼聯係?”

莫桃偏頭看著空竹,喃喃問:“你怕我們不去三玄島嗎?你還沒阿曼能設身處地為我著想呢!他怕我為難,故意瞞著我瀛寰殿,你可倒好,一再調唆我去瀛寰殿。喂,密道一共有三個出口,你當初知不知道?瀛寰殿早就廢棄了,你怎麼會想起去看瀛寰殿?”

空竹失笑:“隻要你覺得心裏舒坦,願意怎麼想都可以。你有阿曼這樣肯為你打算的朋友,又有天悚這樣相濡以沫的兄弟,更有冰冰那樣心心相印的妻子,還求什麼?我不知道密道有三個出口,我注意瀛寰殿的原因就是我曾經告訴過你的,因為聽方子華說漏嘴的時候提到瀛洲島。瀛洲島上除了瀛寰殿,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值得方子華念念不忘的地方。”

莫桃搖搖頭,咕噥道:“說得可也是!我還有你這樣一個總是挖空心思算計我的和尚老兄,該知足了!喂,你胸口還疼嗎?”

空竹道:“隻有一點點而已。若天悚著急找翩然,我還可以支撐。”

莫桃道:“現在踢火毽誰勝誰負都無所謂,你去我床上躺一會兒吧!”

空竹朝外看一看,壓低聲音道:“除非你不想幫天悚帶走翩然,不然這場比賽叔永必須要贏。”

莫桃迷惑地看著空竹。

空竹笑一笑:“不管從感情還是從實力上來說,爭,孟道元都是爭不過天悚的。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翩然和天悚的內疚。他想示恩,以加重這種內疚,好增加自己的籌碼。若孟恒贏了,天悚無疑就是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別以為孟道元是什麼都不懂的花花公子,他一直非常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是不是他說了什麼以後,你就不好意思幫天悚了?僅從帶走翩然的角度來說,翻臉對天悚是最好的選擇,心裏不用存在負擔。天悚何曾莽撞過?每走一步都是經過考慮的,所以他才要硬闖楓林渡。當然,從找紅玉扳指的角度來說,能不翻臉最好別翻臉,所以我不希望他硬闖楓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