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忙解釋道:“假如誇父胎光被抑,那他複活的首要條件就是讓自己的胎光重新強壯起來。所謂吃什麼補什麼,要讓胎光強大,必得尋找胎光來進補。一般人的胎光是十分強大的,誇父弄不著,隻好依靠陰靈的胎光。他應該一直在吸食劍鞘中陰靈胎光。今天誇父被鎮妖井壓住,劍鞘上的陰靈胎光得到解放。這麼多鬼魂,不比一個人身上佩帶的寶石不顯,寶石受到感應,看著自然比平日光亮。這說明尼沙罕的話是對的,誇父的確是一直和陰兵連在一起的。天悚非常寶貝劍鞘,是受誇父的影響。他的情況比表麵顯示出來的還要嚴重。”
淩辰喃喃道:“既然胎光為太清陽和之氣,那一定屬陽。怪不得中乙要找一個男子之身,純陰之體的人出來。這幫道貌岸然的家夥果真了得,暗算起人來愣是讓你被暗算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荷露急忙又拉淩辰一下,輕聲道:“淩爺!”淩辰和她一起在西域找了莫天悚好幾年,倒是很聽她的話,又覺察出尼沙罕和拜克日也真是為莫天悚好,終於不再出聲。
一天到晚都難得說上一句話,總讓人忽略的何戌同忽然小聲道:“三爺的體質決定他胎光不壯,刑天曾經失去胎光,張天師才會想到利用刑天引誘誇父,但是此刻刑天已經得回胎光,誇父還會上當嗎?”
蕭瑟沉吟道:“刑天即便是得回胎光,總不會太強盛,對於誇父來說應該是求也求不著的美食。誇父一定會非常在意刑天的,刑天也必定會為保護自己而奮起反擊。張天師這一手很高明,在鎮妖井下那樣一個特殊的環境中,利用超級大鬼去對付超級大鬼。”
淩辰又擔憂地嘟囔:“真如此,他們不上來,總留在下麵做甚?難道那下麵很好玩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鎮妖井下還是沒有動靜。不僅僅是蕭瑟等一幹人,天師府的張家人也開始沉不住氣。伏魔殿失去往日的寧靜,人越聚越多,得到消息的石蘭也趕過來。
太陽落下去,月亮升起來。荷露靠在石蘭懷裏,又開始默默淌眼淚。淩辰抬頭看看天色,最少也是四更,實在沒道理開始的莫天悚、張天師沒消息,後來莫桃和映梅下去又沒有消息。決定不再幹等下去,但剛才所有想下井的人都被張宏棠父子阻止了。張宏棠沉穩得過分,做任何事情都一板一眼的絲毫不走樣。總說以此刻井下陣容之強還有應付不了的情況,再下去人也是枉然。淩辰猶豫良久,悄悄給蕭瑟打個眼色。
蕭瑟會意,離開伏魔殿和淩辰來到角落裏,不等淩辰開口就道:“看來下麵是出問題了。你下去沒用,我下去也沒用。張老道可能預料到情況不順利,事先囑咐過他兒子。看那龜兒子的樣子,即便是他老爹死在下麵也不會出手。現在隻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就是身兼正一道和神霄道兩派之長的光範真人。”光範是張宇源的道號,從前整個上清鎮都沒人這樣稱呼光範真人,但他主持鬼穀洞以後,這樣稱呼他的人越來越多。
淩辰點頭道:“我也是想到去找他。這裏麻煩先生照看,我騎三爺的挾翼去,保證快去快回。可就不知道他的功力能不能應付?還要不要請其他人過來?”
蕭瑟道:“找他來是不過是想逼張家的其他人出手的,功力深淺倒是次要的。”
淩辰急忙跑了。蕭瑟又朝人群中走去,走一半就看見前麵騷動起來,急忙加快腳步跑過去,就見拜克日正和張家人拉拉扯扯地吵架。炎風低聲告訴蕭瑟,尼沙罕也等不及,趁人不備跳了下去,拜克日想跟下去,但被人拉住了。蕭瑟皺眉,還是隻有過去勸架。
尼沙罕雖然跳下井,卻不會破解雷陣,小心又小心,還是讓井壁上的三十六雷都炸起來。一時間電光閃爍。上麵的拜克日和張家立刻不吵了,一起趴在井沿朝下看。忽然聽見莫桃大聲道:“別擔心,下麵好好的,大家都沒事。你們別再下來了!”水聲嘩啦一陣響,電光沒了,可井下又沒聲音了。
拜克日很生氣,自己一個人嘀咕道:“瑪達的兄弟也是瑪達!”幸好沒人能聽懂,不然八風說不定又得和拜克日吵起來。
有張家人虎視眈眈在一邊,拜克日是不可能再下井了,心裏實在的搞不懂,鎮妖井下已經有那麼多人了,張家人為何就是不準他下井?卻不知道鎮妖井原本是上清宮的禁地,素來不準人隨便下去,且下麵空間狹小,人多了隻能是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