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怒道:“你不幫忙,還笑?”
可是莫天悚卻不知道怎麼幫忙,隻是看出瑪依萊特的情況最不好,於是朝瑪依萊特靠過去。然努力半天,元神卻還是一動不動的飄蕩在眾人頭頂,他就根本控製不了自己,一下子有些慌了。
張天師變色道:“糟了,忘記你和誇父糾纏太久,又是第一次出殼,元神還太弱。”
元神出殼後誇父顯然要輕鬆一些,莫天悚原本看起來一直很尋常的身體忽然開始結冰。瑪依萊特的呼氣也全部變成白霧,就像在處身寒冷的冬季一樣,接著她的眉毛上開始出現冰花。
莫天悚知道形勢已經很危險,很害怕這三個人失敗,那麼自己的身體就真是誇父的了!自己就變成孤魂野鬼,說不定還會被張天師永遠關在這鎮妖井下麵,落得個刑天或者黑緞子的結局。非常努力地想降落下去幫幫瑪依萊特,可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用不出力氣。好在張天師和嗤海雅看起來還算好,讓莫天悚知道他們還沒有輸。
但是好景不長,嗤海雅也開始呼出白霧,氣得莫天悚罵起來:“老牛鼻子沒把握,為何還要叫我衝出去?”然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也不知道張天師能不能聽見。
嗤海雅也知道形勢危急,叫道:“天師,別猶豫了,放刑天出來幫忙吧!”他本來就難以支持,費力說出一句話後,胡子眉毛立刻結了一層寒霜。至於瑪依萊特,連衣服上都結冰了。
莫天悚突然想起《天書》上的圖畫,卻知道放刑天出來對付誇父絕對是一個壞主意,焦急地大叫起來。可惜依然沒有聲音發出。莫天悚更加著急,卻完全無法控製自身,再著急也沒有用處,眼睜睜看著張天師空閑的左手拿出翡翠葫蘆,揭下上麵的符籙。
莫桃在莫天悚走後就從淩辰的嘴巴裏知道是瑪依萊特把莫天悚叫去的,有點坐立不安的,很想追去伏魔殿看看,但尼沙罕和拜克日一左一右陪著他閑聊,他卻不好自己走開。奇怪的是,拜克日也有點坐立不安的,時不時就要朝門口望一眼。莫桃越來越覺得是瑪依萊特又做夢看出什麼,心裏好擔心。
淩辰也顯得越來越煩躁,一會兒來門口望一望。望得拜克日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終於忍不住道:“桃子,天悚的手下倒是對他忠心得很,就是有些不知好歹。”淩辰勃然道:“我是相信你們,才幫著你們說話。快說,瑪依萊特找三爺究竟是為什麼?”
拜克日霍然起立,惱道:“這麼說淩爺覺得我媽會害天悚?當初要不是我媽傳授天悚騰格力耶爾神功,天悚早就變成誇父了!”
莫桃和尼沙罕忙賠著笑臉說些好聽的,把雙方拉開。拜克日顯然還是不很滿意,正好天師府的童兒來請他們去吃午飯,才把事情淡下去。
莫桃不放心之極,囑咐淩辰幾句才跟去飯廳,不僅僅是瑪依萊特不在,嗤海雅和張天師也不在,但有張天師的長子張宏棠、二子張宏果和長孫張宇淇陪著。張宏棠和張宏果都是長輩,而張宇淇也比張宇源大了快二十歲,莫桃一直和他就沒話說,雙方都客客氣氣地說些不著邊際的廢話。莫桃難受得很,又總覺得張宏棠、張宏果和張宇淇也都有些心神不寧,心裏不免更是擔心。
蕭瑟對莫天悚越來越不滿意,脾氣也就越來越大,一看莫天悚不在,剛坐下就道:“嘿,天悚不知道又和幾個老不死的偷吃什麼好東西去了,把我和老和尚撇一邊!”
拜克日大怒道:“你說什麼呢?他們是想趁中午陽氣盛……”尼沙罕急忙拉拜克日一把,拜克日咽下後半截話。
但莫桃還是聽出問題,隻是看見淩辰安排滔風和熏風、厲風、寒風四個人守在飯廳外麵,不像昨天是兩個人,很怕在人家的地方鬧起來,反而替瑪依萊特遮掩。映梅也不斷勸說,蕭瑟才氣鼓鼓地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