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心裏一痛,他還沒看過霜飛一眼呢。急忙笑一笑,岔開問:“你師傅從前養的橘蜂你會不會養?”
上官真真詫異地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那是師傅去玉龍雪山以後培養出來的,巴相氣候太溫暖,養不出來。”
莫天悚在九龍鎮還問過石蘭,石蘭也是這樣說,隻好死心。隨便說了一會兒閑話,上官真真坎肩已經做好,又去箱子裏又拿出好大一個包裹,裏麵除有鳳飛和蝶飛的衣服不算,還有莫天悚和莫桃一人一件棉袍。
上官真真道:“聽淩辰說你不穿皮襖,這是絲綿的。別嫌棄我手工不好。更不要看這是冬裝,離開就不知道回家。你不在的這些年,阿媽天天都在佛堂為你念經消災。你大哥不在了,阿媽隻能是指望你和桃子了!可能的話,你勸勸桃子,也回來住吧!”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回來的這些日子上官真真一直沒怎麼出門,原來是在趕工做衣服!回家到底不同啊!莫天悚心裏暖呼呼的,道謝接過來。告辭的時候拜托上官真真去找小妖弄休書。
上官真真抿嘴笑道:“雲翔書苑柴房的九宮八卦陣是小妖布置的。小妖也不想放了孟道元,本來敷衍荷露敷衍得好好的,你一來把什麼的都破壞了,此刻正氣你呢!這事得過一段時間才行。”
莫天悚愣片刻,才想明白小妖是為淩辰,把整個西域和飛翼宮都恨上了,苦澀地笑笑,帶著大包袱離開留碧居。
剛回到鏡碧居就聽見淩辰問罪的聲音。原來他在莫天悚和梅翩然走後,立刻騎著挾翼追來。莫天悚很高興,打算多留一天,讓淩辰和小妖聚聚。淩辰卻說不用,當年從西域回來,他就再也沒見過小妖,大家早沒任何關係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還是按計劃去了昆明。一切都很順利,隻有挾翼非常氣憤最近莫天悚總是丟下它自己跑掉,居然不讓莫天悚碰它。
莫天悚啞然失笑,反正為照顧女眷,他也沒打算走太快,步行陪在挾翼身邊,一心一意大拍而特拍真資格的馬屁。周圍人無不好笑,八風更是無法把他和傳說中的人聯係在一起,隻有莫天悚自己不笑,專心致誌拍了一上午,卓見成效,挾翼終於不鬧脾氣,肯讓他騎上去了。
八風自然還是由淩辰來統領。淩辰很少來巴相,和這八個人一點也不熟悉,路上正好互相熟悉。淩辰的脾氣比從前收斂不少,很少再瞪眼訊人。田慧笑說八風比從前的十八衛幸福。
三天後,他們抵達昆明。淩辰和田慧都住昆明榴園,莫天悚沒帶一個人,不擺東家的架子,隻以女婿身份跟荷露一起去高家住。高立豐原本對他有點不滿意的,如此一來也就把氣都消了,終於給莫天悚交了底。
“兆豐”是莫桃的名字和高立豐的名字各取一半所得,曹橫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因此高立豐還是很小心,一共隻開了四家分號。卻通過各種各樣的關係,用賺來的銀子不斷與其他當鋪合股,更安排不少雲翔書苑的學員去其他當鋪做事。銀子全部被高立豐“挪用”了,因此盡管當鋪賺得不少,卻沒交多少現銀交給莫桃,但現在整個雲南稍微大一點的典當行兆豐都有股份,少的不足一成,多的有四五成,加上不少經營骨幹都是從雲翔書苑出去的人,完全可以說是把雲南的典當業控製在手裏的,就等著時機成熟一展宏圖。高立豐知道莫桃不耐煩經營上的事情,這情況連莫桃都不知道。
莫天悚聽得又驚又喜,卻覺得莫桃肯定知道這情況,不說而已。以穀正中的精明,依然被莫桃抓住且絲毫沒留情麵地撤換掉,兆豐賺錢不賺錢莫桃難道不清楚?實際上除向山經管的藥鋪目標太大以外,莫桃用心保留下來的不管是雙惠昌馬幫、萬順馬幫還是雲翔書苑,都管理得非常出色,不然莫桃沒可能弄來上百萬的銀子在銀窖裏睡大覺,兆豐不應該是唯一的例外。
翁婿兩人越談越高興,連時間也忘了。刀氏卻不樂意,甚是後悔讓女兒又嫁給生意人,進去將他們轟了開來。
莫天悚失笑,印象中刀氏滿溫柔的,不想還有這一麵,不知道荷露偶爾流露出的潑辣是不是跟她學的?回到房間裏還在樂,見荷露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在等他,也是歉疚,輕聲問:“我以後可能更沒時間陪你,你後悔不後悔?”
荷露搖頭道:“跟著三哥我一輩子都不後悔。三哥,日後你去哪裏,我就跟去哪裏!找不著你的日子我沒法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