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魔神的恐怖(1 / 2)

魔神一出手便將名震天下的“飛鷹門”的掌門張鵬斃於掌下,出手之狠,簡直目不忍睹,但是餘下眾人卻出奇的平靜,雖有憤懣,但眾人卻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們明白這是一場賭生死的豪賭,他們隨時都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魔神一出手便擊斃了張鵬,這可惹怒了花玉男。花玉男和張鵬是生死之交,兩人擁有了超過血緣的友情。當花玉男看見自己的好友落得如此下場,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他右腳微微向前跨出了一小步。

隻是一小步,螢火隻感到一陣風起,便看到花玉男站在魔神的麵前。四魔神是萬裏挑一的戰士,身體不但比一般人強壯,身高也高出常人一大截。華雲男站在魔神麵前,也隻能仰視。雖然被仇恨填滿了心,可是花玉男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站在離魔神身體一米處,這樣,對方就不會在氣勢方麵壓倒他。

花玉男眼已紅,眼眶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他說:“你殺了他。”

魔神沒有答話,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花玉男咬著牙,嘶聲說道:“你殺了他,那你就要付出代價。”

魔神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隻是在做他該做的事,何況他討厭和別人對話,因為對話是件傷腦子的事。對於口舌之利,魔神更願意付諸行動,行動往往是最好的語言。

行動即代表他的語言,代表他內心的世界。花玉男也沒有多問,他也隻是付出了“行動”。

花玉男雙手伸向背後,然後取出一根狹長的釘子,和一根鐵錘。他左手執釘,右手執錘。難道他要雕琢一件藝術品,難道說對方在他眼中隻是一塊還未雕琢的璞石?

螢火遇見過許多人,也見識過許多奇怪的武學。有的武功很好看,就像戲台子上麵的戲子打耍的雜技一樣,受人歡飲;有的武動卻很簡單,甚至很醜陋,但是卻最危險,因為這種不好看的武功,往往最會要人命。

而武器也是彰顯一個人武藝高強的手段,或者說是工具。武器其實也反映了一個人的行為和喜好,一個人的嗜好往往決定一個人武學的進展,以及對兵器的嗅覺。所以癖好怪異的人,習練的武藝也很詭異,兵器也更加的詭異。

花玉男左手的長釘遞了出去,右手錘子高高的舉起,他此刻的動作就像發怒的雷神,似要將滿身的怒氣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

花玉男手中刺了下去,魔神身子向左微微一側,避開花玉男的攻擊。花玉男的攻擊落空,可是他右手的錘子卻還沒有攻擊,他也似乎預料到自己這一招將會落空,所有右手鐵錘橫掃過去。

這一錘有千斤之力,即便是一個千年大樹,隻要被這一錘橫掃在身上,恐怕會一折為二。但是魔神不是大樹,而且他也不會任由對方舉著一個鐵錘敲打自己的身子。

鐵錘掀起的風,就像龍卷風一樣卷向魔神的身子。這陣風就像有無數刀刃組合在一起似的,誓要將眼前所見之物全部摧毀。

但是這肆虐天地的狂暴巨龍,卻被一隻手扼殺。魔神伸出那隻可以翻天覆地的巨手,將狂暴的巨龍捏在掌心,然後用力捏死。

魔神用手接住了花玉男狂暴的一擊。花玉男這一擊蓄滿了他全身的力量,這一擊甚至可以將結實的盾牌擊個粉碎,但是魔神卻用一隻肉掌握在手心。花玉男見自己凶猛的一擊被對方破解,心一下沉到冰冷的湖底,心中有說不出的恐懼。

但他始終是一派之主,應變能力也異乎尋常的強。他立馬撤手,棄鐵錘,他的右手作刀狀斬出,他左手的長釘漾起一團波光,然後刺向魔神的胸膛。

兩記殺招,無論中了那一擊,即使不死,也會落得半身不遂,可是魔神絲毫沒有防守和攻擊的意圖,他隻是眼睜睜地看著花玉男將最猛的殺招喂在身上。

難道說四魔神真的是金剛不壞,不死之身?

突然一陣強光拂過,螢火隻感腦子一片空白,眼前所見所及的事物都是黑白二色。所有的生命都似已經失去了色彩,萬物在一瞬間凋謝,回歸虛無,回歸死亡,回歸黑暗。

天地虛無,隻有黑白二色,遠處的夜景,如名家手中的筆墨渲染出的山水畫,可是畫中沒有一絲寧靜和祥和,反而多了一絲狂躁和殺意,以及一分血腥。

“這是這麼回事?”螢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螢火身後一眾掌門不知為何全部栽倒在地上,隻有極少數功力稍強的掌門兀自強撐,保持不到。

到底在剛才的一刹那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受到嚴重的傷,而自己卻絲毫未損?螢火不明白,但是很快就會找到答案的。

四魔神依然如山般靜峙,如山般沉默,實力依然對被霧籠罩的海,依然成謎。但是螢火卻仿佛看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風,將海上的濃霧吹散,隱藏在濃霧後麵的秘密似乎正要被人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