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口中的武場離那日經過的馬場鐵鋪不遠,從那裏往東翻過兩個山頭就到了。鐵胡子領著易曉寒回到這裏的時候,遠遠的就望見有一個很大的塊的場地,被分成許多區域,幾乎每個區域彙中都有人影在動。場地後麵是一排憑山建造的房舍,被積雪覆蓋著屋頂,隻看見前麵的門窗。
鐵胡子領著易曉寒經過的時候,那些漢子便停下來,向鐵胡子招呼道:“三當家的早!”鐵胡子點頭回應。易曉寒打量那些漢子,雖然高矮不一,但他們的身體都是極為壯實,行走之間無不顯露出他們的勇猛剽悍。
鐵胡子帶他轉到一間屋子裏,那裏果然已經有人在等他了,那人好像挺心急,在那裏轉來轉去坐不住。易曉寒一看,卻是在馬場裏見過的叫做青兒小夥子。他一見人影,就急忙道:“鐵伯伯,我是在這裏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老人家給盼回來了!”
“哦?是青兒呀?有事嗎?”他當然知道是青兒,也知道他來幹什麼,往椅子上一倚,慢悠悠的道。
“您老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是說好的嗎,今天來拿鬼刀。”
“是了!我的三壇夢裏香準備好了沒?”
“三壇?咱們可是講好是一壇的。我都給您備好了,您老可別不認賬!”青兒似有些不悅地道。
“真的準備好了?趕快拿來!”鐵胡子急切地道。
“刀呢?先把刀給我!”青兒表示出對鐵胡子的不信任。
“先給你就先給你!我是那麼不守信用的人嗎?”鐵胡子說完就轉身到屋裏拿刀遞給青兒。青兒接在手裏耍耍,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喂,酒呢?”
“在你桌下的不是?”鐵胡子低頭去看,他的桌下本來就擺滿了酒壇,在原來的旁邊赫然多出一個不一樣的來!易曉寒也俯身去看,“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臭小子你是在耍我是吧,這把刀不給你了!”鐵胡子生氣地向青兒道。
“您老還說自己講信用,一轉眼就反悔啦?一壇酒已經擺在你眼前,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夢裏香啊!”青兒嗬嗬笑道。
“小兔崽子,老子說的是十斤的一壇,不是三斤的一壇!”
“您老當時又沒說清楚是十斤的還是三斤的,現在交易完成,酒是你的,刀是我的。”青兒急急地說,鐵胡子真要算賬算賬的話,他也沒奈何。緊跟著他又解釋道:“鐵伯伯,你別看這是三斤的,味道絕對要比十斤的好!”
“屁話!都是夢裏香,味道還能兩樣了?”鐵胡子罵道。
“要是十斤呢,你老肯定就大口的喝,這要是三斤的,您絕對會細細地品。這牛飲跟小酌,味道當然是不同的啦!”青兒又給他解釋一番。
“隨你怎麼說,刀你先拿去研究,欠下的慢慢還好了。”鐵胡子不肯有絲毫放鬆,但已經允許了青兒可以分期付款。
“還有,你給這孩子量身打造一把好劍,我就不找你要利息了!”鐵胡子在這是趁火打劫。
“啊?還有利息啊!我給他打就是了!”青兒急忙答應,要是幫不答應,這個債恐怕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來!小兄弟,把手臂開,讓你青哥量一下!”青兒仔細地拿手量了量易曉寒的胳膊長短,手掌大小以及身子高矮,心中記下。然後問鐵胡子道:“要幾斤的劍?”
“越重越好,先不要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