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朗是從參加小朝會的時候，察覺到了固安公主的不同尋常。
她的笑容變多了，雖然隻是極淡的一抹笑意，在司徒朗朗裏卻如星辰大海一般明顯。
他也曾順著公主的目光看了過去，是上書房的房梁上，那裏經常睡著一個青年，胡子拉碴的很是有些頹廢的模樣。
固安公主也說不準自己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心理，隻覺得李清歌的反應很有趣，看起來像隻老虎，但逗弄起來，他的反應卻跟隻貓似的。
“侍衛長，還在睡呢？”
李清歌睜開惺忪的睡眼，上書房中已經沒了其他人，隻有固安公主和二皇子，若是這種情況，他便可以直接現身。
“還是很困啊。”
李清歌伸了個懶腰，果然睡覺才是最舒服的。
“作為本宮的暗衛，你這樣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模樣，合適麼？”
“可我不是一般都是躲在暗處的嗎？這竟然沒有人看得見，形象如何，其實無所謂的。”
固安公主冷哼了一聲，看著李清歌，冷笑道：“如今倒是長本事了，敢跟本宮頂嘴了。”
李清歌想了想一個月五十兩銀子的月錢，決定還是忍一忍，說道：“請公主殿下放心，我立刻會改的。”
“現在就去吧，酉時之前回來就行。”
二皇子說完之後，固安公主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遠，至於李清歌自然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的，他飛快的點了點頭，消失在了房間。
“特意將他支開，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二皇子組織了一下語言，終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長姐，李清歌可能不是良配。”
“哦。然後呢？”
固安公主斜眼看著二皇子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二皇子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做好了防範，，接著說道：“我又說錯了，長姐可不許生氣。”
“嗯，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想說我對他態度不一樣。”
“是啊，長了眼睛的人似乎都能看得出來。”
“可我並不喜歡他呀。”
固安公主又噙著一抹冷笑，看著二皇子說道：“並非所有的特殊關照，都是源於喜歡，我隻是覺得生活無趣，有他這樣人……可以逗個悶子。”
固安公主知道自己就算是將這些事情說出來，那些人也不會理解，隻會覺得自己是瘋了，可看著自家弟弟的表情，她還是覺得試著跟他溝通一下或許他能夠接受也說不定。
“所以他隻是個玩物？”
二皇子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長姐，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玩物，或許是朋友，你不覺得有這樣一個朋友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嘛。算了，與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隻需要明白一點，我與他並沒有任何超越友誼之外的情感。”
固安公主並沒有多少朋友，皇宮之中所有人都怕她，又怎麼會成為他的朋友呢！
至於其他人，也經不起逗，似乎唯一的特例也隻有李清歌一個人了。
這大概是因為他從小長在江湖之上，又有別樣的自信，所以才不懼怕自己。
要說起來，固安公主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
自己和李清歌之間的關係，大抵便如林忻和顧玉之間的關係了，隻是，多半不會有人相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