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君仿佛很單純,薑晚琇一這麼說,他就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是藍心哪裏得罪你,長嫂對她不滿意。那我就把藍心的安危拜托給你了,聽聞長嫂和長公主關係莫逆,還請長嫂出手相助,把藍心救出來。”
薑晚琇這才明白,張自君打的好算盤
還真是裝的一副單純天真的樣子。
“二弟盡管放心,慎刑司那邊我會去一趟,保證藍心無事。”
薑晚琇笑盈盈,也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我一定會讓長公主殿下秉公處理,徹查到底.”
張自君驚呆了秉公處理,徹查到底,那梅藍心肯定玩完了啊。
……
郡主府。
“掌宮之位收買梅藍心,再以我威脅張逸傑,難怪博元侯府上下都反對納妾。”
鳳鈺靈柳眉輕蹙,“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合適的時機,提出給表哥納妾,真是可惜了。薑晚琇還真是難纏。”
鳳鈺靈隻是從一品閨秀,鳳女嫡官是她永遠都坐不上的位置。
她更不想薑晚琇占據,但好好的一盤棋,就這麼被毀了。
……
凰廷,就在皇後摩拳擦掌,準備安插人手,對付薑晚琇的時候,突然一個驚天大案,震驚朝野。
一個從榮昌州來的男子,竟然在都察院擊鼓鳴冤,狀告當今天子,強搶他的未婚妻。
皇宮,禦書房。
宋沅奚呈上一道折子,太監將折子呈上去,皇帝看著那折子,麵沉如水。
除了多出一個私生子和皇後的私情,從趙明亮救榮昌王開始,再到毀約,以至於最後的追殺,全部寫的清清楚楚。
雖然折子裏一句話也沒有提齊家那個案子,但是,蘇漣前腳被送入宮選妃,齊家後腳就變成罪臣。
怎麼看都脫不了關係。
“宋沅奚,你大膽!那個刁民胡說八道,你竟然還信他的話,還審案子!你是何居心!應該將那刁民立即處死!”戎太師怒道,眼睛都氣紅了。
皇後一旦出事,對殤王黨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宋沅奚淡淡說道:“戎太師,能殺一個齊浩辰,但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嗎?當初都察院願意審理此案,就是為了還皇後娘娘和蘇家一個清白,不過那份婚書看起來很真實,臣提了一些關於皇後的問題,那人也能對答如流。至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就難說了。”
“宋沅奚,你胡說!皇上,都是賊人狡猾,故意陷害皇後娘娘和蘇家啊,這都是無稽之談啊!”戎太師激動說道。
皇帝卻是冷靜看著那份折子,一點也沒有惱羞成怒,語氣平靜的仿佛跟自己沒關係,“他口中所說那個孩子呢?”
這話一出口,很明顯連皇帝自己都不能肯定,皇後之前是否跟過別人。
否則他就該如戎太師一樣,斥責齊浩辰無中生有。
皇帝問孩子想幹什麼?跟皇後滴血認親?
雖然這確實是證明清白的最快方式,也能盡快平息天下人的議論。
但也足以說明,皇帝對這事,也有了一絲懷疑。
“他說,二十年前,他們已經遭受一次追殺。那些扮成土匪的人,絕對不是土匪,所以他豁出命來上告,但卻絕對不會把孩子帶來,否則他怕二十年前的事情會重演,那孩子性命難保。”宋沅奚平淡說道。
戎太師怒道:“皇上您看,這個刁民就是在攀誣皇後娘娘。根本就沒有什麼私生子,純屬子虛烏有!”
齊浩辰死都不肯把私生子拉出來,想要滴血認親這最直接最樸素的一招,就沒辦法了。
而齊浩辰不僅提供了一個完整的來龍去脈,很多事情也對的上。
比如當初趙明亮確實救過榮昌王一命。
被流放的齊家族人,確實被山匪截殺。
戶部罪犯管理文獻上記載著,齊家全族遭匪殺,無一生還。
至於齊浩辰和皇後兩情相悅生孩子,那確實沒記錄,但這種偷情的事,哪敢讓人知道。
有證據那才叫奇怪了。
如果真的有人不小心目睹,隻怕也被滅口了。
而假如一切真是齊浩辰虛構,那流放邊疆的齊家族人,為什麼剛好被滅口呢?
“齊浩辰到底想幹什麼?”皇帝皺眉說道。
宋沅奚正色說道,“他想要蘇家給他賠禮道歉。”
皇後正要在凰廷大展拳腳,卻遇到了這種事,氣的臉色鐵青。
“母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齊浩辰,和您有什麼關係?”南夜殤微微皺眉,語氣還算平靜。
但是這話聽在皇後的耳朵裏卻一點都不平靜,怒氣衝衝道:“怎麼?難道來你也懷疑我和那個賤民有什麼關係?”
“齊家在流放途中被滅口,如果毫無關係,蘇家為什麼對齊家下此殺手?我查過了,齊浩辰確實是當初榮昌王麾下的將軍之子,他的身份來曆,並未造假。”南夜殤說道。
皇後怒道:“對,蘇家是滅口了,但是齊浩辰說的不是實話。我跟他連麵都沒見過,哪來的兩情相悅,竟敢攀誣本宮,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