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日早到,剛六月便異常炎熱,不說這會兒萬裏無雲烈陽高照,尋不到一絲兒的涼風。就是那路邊的土狗都禁不住這樣的高溫折磨,半死不活趴在陰影處躲著。
設立在馬路邊上的公交站牌處,或站著、靠著三兩個焦躁不耐/汗流浹背的人,在這樣毒辣的烈日下,顯得十分可憐。
站牌處的背景宣傳欄裏頭,貼著一幅巨大的遊戲宣傳海報。西方魔幻為背景,真實唯美的畫麵,聖潔絕美的牧師,隻消一眼就深深的吸引住人們的目光,不覺的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然而,一道如空穀鶯啼般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幻境,令沉迷的人如夢初醒。“該死的鬼天氣!該死的公交!”
循著聲音側目望去,眾人忽覺輕風拂麵,一陣清涼,而那原本可怕的烈陽頓時黯然無光,他們似乎不曾察覺,久候的班車突然來臨又悄然離去。
那是兩個各個方麵截然相反卻同樣引人注目的絕色美人,相當巨大的陽傘擋不住她們的絕代風華,恍若哪部經典巨作中走出的女主,完美而不真實。
一個如日耀眼,光芒四射;一個如月清冷,淡泊寧靜。一個靚麗俏皮略帶孩子氣;一個優雅冷淡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不同的,同樣的出色,給人同樣的視覺衝擊。
“一對奇怪的組合。”在一片帶著某種侵略性並暗含各種YY的火熱目光中,躲在陰影角落裏的某青年顯得十分與眾不同,他的雙目異常明亮清澈,驚豔之中並不掩藏那份純粹的欣賞。目光落到某張傾城的臉蛋上,青年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不禁暗暗思索:“那女的,好像在哪見過。”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人終於走入了公交站,站內諸男無一不慶幸自己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等車,有這等賞心悅目的絕色在側,哪怕酷暑炎夏都覺得那麼幸福。
“這《天問》的宣傳真是無處不在啊。”對各種驚豔火熱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那穿著米黃色小碎花裙的嬌豔美人將目光落在宣傳畫上,嘴裏忍不住歎道。她那位神情淡漠但同樣出彩甚至略勝一分的好友恍若沒有聽見,嫻熟自然的收起手中的陽傘,不予回應。
“薇珈真是個無情的家夥,那麼熱的天,居然要人家大老遠的來擠公交。”注意力從宣傳畫上收回,轉向性格冷淡的好友,想到某人為了報複居然狠心的讓她嬌嫩的皮膚忍受毒辣的陽光侵害,林綺涵的目光分外幽怨。
淡定的接下這灼人的目光,杜薇珈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道:“如果你不想逛街了,我們可以馬上回去。”沒有人願意大熱天出門瞎晃悠,如果不是某個始作俑者軟磨硬泡的硬是把她拽出來,她很樂意守在家裏吹空調。
林綺涵沉默了,逛街的提議是她出的不錯,可為什麼要特地大老遠的跑來擠公交。絕對是故意的!哀怨的盯著對她進行報複的某人,企圖用目光溺死她。
麵對這般孩子氣的林綺涵,杜薇珈心頭劃過一絲無奈,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怎麼虐待她了。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幹脆背過身去,忽視那雙充滿控訴的眼睛,世界終於清靜了。
當然,她並不期望林綺涵就此打住,安安分分的呆著。果然,不出半分鍾,某人閑不住了。“薇珈,我們還是坐計程車吧。”方便快捷。林綺涵抱起杜薇珈的手臂,將整個人貼了上去,撒嬌的同時又忍不住在心底讚歎:“薇珈簡直就是人形冰箱,涼快!”
這一聲撒嬌一番動作,令周圍的男人獸血沸騰,遐想聯翩,真恨不得和她那發育完全的兩團飽滿做親密接觸的是自己的手臂。如果杜薇珈不是女人而且是絕色美人,他們一定集體上前暴打一頓。
林綺涵是個善於利用自身優點的女人,這一番撒嬌賣萌,不僅男人難以拒絕,就是同樣身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繳械投降。杜薇珈心底一陣搖頭暗歎,這就準備答應,然而眼角的餘光不經意一瞥,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又壓了回去。淡眉微挑,玉手一抬,指著減速進站的公交巴士,十分難得的流露出一縷迷煞人的微笑,嘴裏卻相當惡劣的輕道:“其實我也想答應你來著,奈何,奈何……”這年頭,出租車生意興榮,講究的“猿糞”,是繼續等著踩“猿糞”咧,還是……拋了個“你懂的”,杜薇珈率先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