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雪望著他一笑,“希望你明天能夠旗開得勝。”
易裏看著她,笑道:“阮平天是你的同門師兄,你難道不希望他勝嗎?”
“他太驕傲了,輸一次也許是好事。”李茹雪靜靜道,“況且我與他,終究不是同一路人。”
易裏心中一動,望著幽幽竹海,躊躇了片刻,才道:“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那個約定嗎?”
李茹雪呼吸似是有些急促,半響才道:“哪個約定?”
在李茹雪的注視下,易裏有些難以啟齒,小聲說道:“額……就是六歲那年,我們一群人在我家玩捉謎藏,然後我們兩個躲到了屋頂,後來……”
“時候不早,我……我該走了。”李茹雪慌張起身,臉頰一片通紅。
“我還沒說完呢。”易裏錯愕道。
“以後時間還長,你慢慢說給我聽。”李茹雪深深看了易裏一眼,禦劍破空而去。
易裏呆了片刻,啞然失笑。
第五日清晨,竹峰山上站了十來多人,除了易裏,見奇中這邊是蒙鷹、石堅、佟小月、楚江流和易小果。劍極宗那邊是阮平天父子,和薛全、李茹雪等幾個劍極宗弟子。
易裏有種荒誕的感覺,見奇中和劍極宗,他和阮平天的比試,好像是一場“真貨”相爭,誰能贏,誰便是“真貨”。
阮從安在阮平天身上點了十幾下,看向蒙鷹,說道:“我已將天兒的修為壓至先天大圓滿。”
蒙鷹看向阮平天,點了點頭,“確實是先天大圓滿。”
易裏和阮平天對視一眼,雙雙走了出來,彼此相距十來步,誰都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對方。
“茹雪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今天我會向她證明,你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夫,根本配不上她!”阮平天傳音道。
易裏一笑,傳音回道:“雪兒就是雪兒,不是誰的專屬品。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了解她,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阮平天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把仙劍,仙劍通體狹長,劍身飾有淡金花紋,一直延伸到劍尖。阮平天一振手中淡金仙劍,直指易裏,“那麼就讓我們手底下見個真章!”
易裏將闊刃劍橫在胸前,平靜地看著阮平天,沉著道:“恭敬不如從命!”
淡金仙劍舞出千百點寒星,一一往易裏身上的各處要害刺來,這劍法易裏並不陌生,和薛全使出的劍法如出一轍,正是劍極宗的隕落星辰七十二式。
這千百點寒星,劍氣淩厲逼人,與薛全當日所施不可同日而語。易裏手中的闊刃劍,緩緩畫出一個圈,寒星一撞入這個圈,便消失不見。
淡金仙劍的劍尖撞在闊刃劍的劍身上,阮平天借勢彈起,右臂往後一縮,將元力灌入仙劍中,再居高臨下朝易裏刺來。
淡金仙劍再次舞出千百點寒星,寒星脫劍而出,如流星墜地攢射而來!
闊刃劍接連畫出三個圈,將所有的寒星全部納入,再畫出一個圈將淡金仙劍納入,易裏錯開身,一劍刺向阮平天的咽喉。
阮平天急忙後仰讓過這一劍,易裏左拳蓄勢待發,一拳打向阮平天胸口。阮平天左手化掌迎向易裏的拳頭,一股堅不可催的大力傳來,阮平天被擊出幾丈開外,接連後退幾步才站穩。
“果然是煉體修士!”阮平天左手麻得幾乎不能動彈,催功體內的元力,將破開護體氣罩,侵入體內的怪異勁氣給化掉。
“這勁氣好生怪異,竟能破開我的護體氣罩,我不能再輕敵了!”阮平天換了另一套劍法,專以遠攻,不給易裏靠近的機會。
易裏這幾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擁有多麼高強的術法,他的本質還是煉體修士,而煉體修士的優勢就是近戰,強橫的肉身之力,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因此,易裏一直尋找著近戰的機會,可阮平天吃過苦頭,每當他想近身打時,阮平天一觸即退,又以遠攻來對付他。
衍天劍歌守得固若金湯,任憑阮平天換了一道又一道的劍法,劍氣一次比一次淩厲,依然攻不破易裏的防禦。
“楚大哥,你說易大哥能贏嗎?”易小果緊張地注視著白熱化的戰鬥。
“肯定沒問題,這小子總能創照出奇跡。”楚江流道。
“鐺!”兩人再次交錯對開,易裏凝定而立,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狂風暴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