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易裏手中也拿有一個酒壺,說話間又連喝了幾大口。
“這赤焰酒,以炎龍果和流焰草為主,酒匠們精心釀造十四天,方才能釀造出這麼一壺,味道甘甜純烈,實是不可多得的美酒。以後你想喝就來找我,我特意買了三大壇。”
“那我就先謝過大師兄了。”
又走幾裏路,一處茂密的草叢間,突然竄出四個人,這四人手中各擎著法寶,朝易裏和石堅兩人打來。
“來得好!”石堅慢吞吞地酌了一小口酒,絲毫不把這四個人放在眼裏,“師弟,我留一個給你。”石堅左手一圈,這四個人不受控製地分成兩撥,三人朝石堅打來,另一人朝易裏撲去。
這四人都沒有隱藏真實的修為,他們從草叢竄出的那一刻,易裏憑氣機感應,就知道四人皆為金丹期修士。而撲向易裏的這個修士,隻有金丹前期的修為,是四人裏修為最弱的一個,顯是石堅有意為之。
這些日子來易裏一直苦修圓舞乾坤的第三式,順流式,現在正可借此機會來試驗一番。順流式講究順勢而為,順勢而擊,借對手的勢來擊打對手,首先要做的是要找到對手的勢。勢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隻能憑直覺,據圓舞乾坤上所載,天地萬物皆有其勢,隻是分有強弱高低。
一般來說,勢隨物動而動,隨物靜而靜,修為越強的人其勢越高,但這隻是一般的情況下。大多數修為高強者,舉手投足間順合自然,勢也變得更加的虛無縹緲,難以找到突破點。
易裏閉上眼睛,一如以往在竹林內探尋竹子的勢一樣,將感官發揮至最大,去尋求對手的勢。
另一邊,三個人對一個人,戰事卻是一邊倒。隻見石堅右手抓著酒壺,左手也不見有何動作,劈劈啪啪聲響中兩個人倒飛而回,另一個被石堅揪住衣服提在半空,雙腿無力地亂蹬。
感覺中,所有的景物消失不見,隻餘對麵修士臨空刺下的一劍,這一劍帶有很強的氣流,呈一個渦旋漏鬥狀,不斷旋轉而至。
“就是這個!”易裏徒地睜開雙眼,在馬背上一蹬臨空而起,手中的闊刃劍貼著漏鬥邊緣,沒有絲毫阻礙,極速切了上去。在對方的駭然中,最後一刻,易裏改切為拍,劍身直接拍在對方的臉上。這修士混合著幾顆牙齒,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回,直接昏死過去。
易裏旋轉幾周,重又回到馬背上,這才發現石堅那邊早已解決了,以一敵三不費吹灰之力,石堅的修為他沒法看透。
易裏明白,一個人的修為不能通過相貌來判斷,修仙之人大多駐顏有術,隻要你想,可以一直保持著少年的容顏。一個修煉幾百年的老怪,也可以是一個少年模樣。
石堅提起手中的那個修士,“說,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伏擊我們師兄弟?”
那個修士顫巍巍道:“我們……我們見兩位公子衣著光鮮,因此起了殺人劫財之念,望公子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石堅在修士的懷裏一掏,掏出一個令牌,看了一眼,冷笑道:“原來是太龍幫的弟子。”
“再不說實話,我就全部打碎你的牙齒!”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們也是奉了幫主的命令,至於為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啊。求公子放了我,求……唉喲!”
石堅隨手將那修士扔在地上,“回去告訴你們幫主,別在惹我們,要不然我不介意殺上太龍幫,雖然已經有幾十年沒殺過人了。”
“是,是……”那修士屁滾尿流地逃去。
易裏和石堅對視一眼,皆感到未來定會再生波折。
……
“老大,太龍幫的人沒有成功。”
“真是一幫廢物,劍極宗這些年真是白庇護他們了!”
薛全道:“據逃回來的太龍幫弟子說,那兩人修為都很強。尤其是那個雕刻的少年,隻用一隻手,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就把他們給全部打趴了。”
阮平天聽到這反而笑了,隻是笑得有些陰冷,“果然有意思,這賣石雕的見奇中有點意思,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地陪他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