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明華殿中,突然寂靜了一下。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突然開口的秦易,麵色各異。
尤其是那秦家大長老,看到秦易開口,眼中深處,閃過一絲竊喜之色。
終究還是少年人。
怎麼可能,輕易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下,就要針鋒相對,將矛盾徹底激化,將此事鬧大。
而此事若就此平息還罷了,隻要鬧得越大,對秦震天一脈的威望,就會打擊的越徹底。
“易兒……”
秦震天眼中,浮現出一絲痛苦,聲音低沉:
“你……此事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
親口勸自己兒子,忍受這種公然侮辱、奪妻之恨,他的心中何等痛苦和難受?
但他必須開口。
這是身為父親的無奈。
但這一次,秦易卻並沒有像往日一樣,聽從自己父親的話。
“澹台明月。”
他轉過頭,看著澹台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既然當了婊子,還擱這立什麼牌坊?”
“世人誰不知,你是勾搭上了那天玄劍宗的真傳弟子,才有膽子上我秦家,撕毀婚約的?”
“臭不要臉的賤人,假惺惺在這裝什麼高潔?”
話音一落,殿中頓時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驚呆了,縱然那大長老都大吃一驚。
誰也沒有料到,秦易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赤裸裸的將澹台明月,罵成是“婊子”“臭不要臉的賤人”,這等於徹底撕破了臉。
“你……你。”
澹台明月也呆滯了。
她的腦海中,空白一片,眼神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茫然。
他怎麼敢?
一個廢物,笑柄一般的東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然辱罵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天玄劍宗的強大?
這還沒完。
秦易一席話說完,便上前兩步,從懷中取出一封文書,“嘭”的一聲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這是他早就備好的休書。
“你想要拿回婚書,撕毀婚約?想得倒美。”
“記住,不是你解除了婚約,而是我秦易休了你。”
“你未過門,便不守婦道,勾三搭四,賤人一個,不配進我秦家的門。”
這一番話說完。
整個殿中的氣氛,頓時死一般的凝固了。
就連那一旁,捧著茶始終淡然的灰袍老者,麵色都不禁微變,看了過來。
主動解除婚約,和被人休出門,那可是天壤之別。
“秦易。”
足足過了一息時間,澹台明月才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尖叫一聲,眼神之中,猛然站起身來,死死盯著秦易,眼中陡然浮現出森森殺機:
“你找死。”
她主動解除婚約,便是要名聲的清白,才能再嫁入天玄劍宗之中。
如果被人主動休出門,那就全完了。
尤其秦易還是一個廢人,被一個廢人休了,她將忍受一輩子的嘲笑和奚落。
“易兒。”
一旁的秦震天,也站起身來,神色緊張無比,體內真元鼓蕩。
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大戰一場的準備。
實在是秦易所做的一切,已經徹底撕破了臉,雙方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秦震天父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