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沒想到,胖子這家夥比我飛的還遠。
“是河員外……真有河員外。”貓屎蛋近乎崩潰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我這才看到,一個身穿古代員外衣服的人,出現在甲板上,這東西好像不是人,動作十分別扭,頭上戴著瓜皮帽,走路輕飄飄的,跟鬼魂一樣。
頭頂上露出一個鬼臉一樣的月亮,我這輩子都沒看到這種月亮。
此時整個船還是左右劇烈搖晃,但這東西好像走在平地上一樣。
一步一步的朝胖子走去,胖子這家夥被撞到腦袋,好像暈死過去,眼看就要被這東西抓到腦袋了。
我見旁邊有一個繩勾,拿起來罵了一句朝這東西扔過去。
綁!
繩勾穿過這東西的身體,撞在船壁上彈了出去,被攻擊了這東西扭頭看我,風燈搖曳的光線照到了真麵目。
我心裏一陣惡寒,這就是個後腦勺,哪裏有什麼臉?整個腦袋全都是頭發。
就在這時,一陣槍聲狂亂,佟四他們已經開槍了,這東西好像透明一樣,槍彈穿過去,在甲板上亂跳。
“不能開槍!”一枚子彈在我身旁劃過,我連忙大叫著。
佟四聽到我的叫喊停止開槍,這時船晃動的輕了好多,我起來往胖子方向跑去,那東西看我來了,朝我猛撲過來。
貓屎蛋激動的大叫,“不能碰!不能碰!”
這東西速度快的讓我一愣,從我旁邊急速略過,我隻覺身體微微一涼。
貓屎蛋的兩個幫手,一個死在了船艙裏,另外一個驚恐的躲在旁邊,此時正好被這“河員外”發現,一道黑氣就從這夥計的身體穿了過去。
船夥計身體劇烈抖動,一張臉極具的衰老下去,口鼻都出現了黑色的發絲,幾乎是在四五個呼吸之間就變成了一具幹屍。
“四爺,這是魁!”我聽到佟四方向傳來這句話。
魁?
這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魁是北方一些偏遠農村的一種叫法,是懷著孩子被浸豬籠的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怨氣難散變成的東西。
最厲害的魁是將要分娩的孕婦肚中死掉的胎兒,變成魁後怨氣最大,不管是懷胎幾月,隻要是變成魁的都是嬰兒大小,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大的魁。
不過這東西雖然恐怖,但十分容易驅散,隻要用童子尿潑過去就行,但現在我們那裏去找童子?
這東西繼續逞凶,朝著佟四他們撲去。
我腳底一陣發軟,看到旁邊好似風幹的船夥計,對自己沒有成為魁的襲擊對象,心裏又是慶幸又是疑惑。
難道是這魁變得不一樣,才能把活人一瞬間變成幹屍。
我心裏疑惑著,輕輕拍了拍胖子的臉,這家夥的腦袋被撞破了,一道口子正冒血,我連忙用手捂住,把他拖到旁邊,把衣服脫下來給胖子把頭包上。
不經意的往船外看了一眼,一隻疹怪正趴在船幫上,瞪視這那個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