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的辦公室裏,她正看著秦卻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
“蘇涵,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他說道。
“有什麼好解釋的?”蘇涵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是梅仟來這邊治療的事。
“我的妻子過來你這邊做治療,難道說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秦卻定眼看著蘇涵。
她直接把文件遞回去,“對不起,秦律師,你作為一個律師該比我清楚,這個屬於病人的隱私,我不能隨意透露。”
“我是病人的家屬,有權知道。”秦卻直接說道。
蘇涵搖頭,“我的治療方法十分安全,暫時沒有家屬什麼事。”
“她為什麼會找你恢複記憶?”秦卻問道。
他估計,蘇涵的治療還有了一定的作用。
不然,梅仟這幾天的態度不會那麼的奇怪。
“這個你該問她,不是嗎?”蘇涵反問著。
無論是什麼立場,秦卻也不該問她到這裏來的。
“她想起多少了?”秦卻繼續追問道。
“都差不多了,還有三期的治療,就可以大功告成。”蘇涵說道。
“秦夫人失憶,並不是什麼大事,不是什麼身體的原因。”
“而是因為身體經過重創後,她自己選擇性去遺忘這些事情,但是為什麼她會選擇停留在二十二歲,我有點想不通。”
蘇涵幹脆說得清楚。
“我隻能說的,就是這些,秦卻,秦夫人沒出事之前,就已經到我這邊來做心理輔導了。”
“我想這意味著什麼,你該清楚吧?”
秦卻的手握成了拳頭,二十二歲以前,梅仟不認識她。
她的二十二歲,那時候她還沒有聽到他在酒吧唱歌。
聽她提及過,是後來從樓梯摔下來康複後,打算跟朋友一起到酒吧慶祝。
才遇到了在酒吧兼職的他。
蘇涵這麼已提醒,秦卻的背脊露出一身的冷汗。
梅仟不是因為意外而忘記他的,而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蘇涵看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點醒了。
她把賬單列了出來,遞了過去,“與其在我這裏問到底怎麼回事來浪費錢,還不如花點心思,把要離開的人給追回來。”
“你什麼意思?”秦卻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直接開了一張支票。
“如果秦夫人全部恢複記憶,那她沒出事之前要做的事,可能會繼續。”
“秦律師,我要是你,肯定會想著怎麼補救這段婚姻,而不是來質問別人,為什麼要給她治療。”
“記憶都是她的,但是就算是失憶了,秦夫人都覺得你對她的好實在是太過意外,沒有一點安全感,所以才找上我了。”
“謝謝。”秦卻把支票遞了過去。
*
梅仟皺著眉頭,看著直接闖入自己辦公室的不速之客。
“局長,對不起,我攔不住秦律師。”她的助理道歉著。
“沒事,你下去吧。”梅仟笑了笑。
“你怎麼過來了?”他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在律師樓或者法院的嗎?
“梅仟,你說,我們一定會好好過一輩子的對吧?”秦卻說道。
梅仟眨了眨眼睛,理清楚他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