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怎麼就腦抽的,當著謝景清的麵,封了這個承了他數次歡的女人。
若非他當時幼稚的自己,又怎麼可能變相的助長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野心?
這個女人沒有野心,他的景清怎麼可能會死?
嗬嗬,所以他自己的所做所為,居然讓這些人覺得她已經失了寵,成了一個廢人了嗎?
所以,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陛下,饒了我,我,我下次再不敢了。”吳寶林蒼白著臉,跪爬著到了謝景宜的跟前,磕下一個又一個的頭,隻盼著這個男人能饒了她。
發現謝景宜並沒有直接踢開自己,她心頭一喜。
竟抬起頭,讓自己胸口那一片美景顯得更加的清晰。
隻要謝景宜低下頭,就能看到。
她記得,謝景宜曾說過,他最喜歡她身上的景兒了。
如她所想,謝景宜確實是低下頭了,也確實是看到她了。
但他眸底閃過的卻是濃濃的厭惡還有嫌棄。
“下作的東西。”
冰冷無情的話語從那張漂亮的唇瓣裏吐出,再配上如今已不顯年輕的謝景宜,竟是堪比惡魔。
吳寶林捂著胸口,不堪愛辱的紅了眼,“陛,陛下,妾,妾隻是……”
“嗬嗬,所有的禦林軍聽令,給朕好好的喂飽吳寶林,不到明天天明,不準停!”
話落,謝景宜後退至一旁,坐在了太監總管放好的座位之上,淡然而涼薄的看著。
“不,不要,陛下,妾知道錯了,不,不要這樣對妾……啊!”
吳寶林蒼白著臉,不斷的後退,朝著謝景宜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眼前這些被她看不起的下人,竟真的一個個眼露著陰狠,一步步朝她靠近。
不,她會死的!
“陛下!”
在被這些人按倒,撕破了衣袖,強行壓上的那刻,吳寶林發出了一聲悲鳴,而後便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娃娃一樣,徹底沒了聲音。
隻看了半個時辰,謝景宜就沒了興趣。
隨口吩咐了總管盯到結束,便甩袖離去。
隻是離開之後,他卻覺得皇宮這樣大,他卻不知道走去哪裏。
“若是景清還在,必可替我指路。”
他眼帶笑意的輕道了句,隻說完便心裏一涼,“可沒了,如今再沒了……”
謝景宜神色迷離的漫步在這座沒有一絲人氣的宮殿裏。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居然來到了西本所。
這裏是謝景清曾經住著的地方。
他如被蠱惑了一般,踩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去。
這裏他很熟。
以前他便是這裏的常客。
同樣的,他的那裏,謝景清也很熟。
他們當時都說,他們這輩子都要如此的熟悉信任對方。
後麵他們也做到了。
直到這一次……
是他失言了。
待走到謝景清曾住過的院閣後,他慢慢的蹲了下來,靠在已經落了鎖的房門上,無聲的悲泣起來。
“景清,我錯了,我不過是想讓你心裏隻有我而已,我,我隻是愛你……”
奈何,天色蒼茫,夜色如海,除了滿院的靜謐之外,便再無他物。
孤獨清冷的悲涼,讓他本就不再溫暖的心更加的冷硬起來,失去了謝景宜,他便不再需要這些東西了,他的心隻能為她一人跳動,永遠……
五年之後,年僅三十一歲的謝景宜把自己燒死在了西三所,曾經的謝景宜的住處,連同這一片房舍一起燒成了灰燼,如同來時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的惡名與威名,都讓他在這樣的和平年代裏,顯得那樣的特別。
再加上他又死在女子的住處,一時間,說他深情忠誠的有,說他下作惡心的亦有,然這大楚在他的帶領下,到底還是成了可以與夏涼三國鼎立的存在。
至於越國……早在三年前,就被涼徹底覆滅,國土被夏涼楚三國蠶食,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大陸之上,也是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