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正在努力跟一隻肥雞在搏鬥,嘴裏咬著雞腿含糊不清地道:“你是爽了,可憐人家大小姐還在外麵為你風餐露宿日曬雨淋的呢。”高漸飛還是一襲青衣這幾天傷勢好了很多,連周瑜都為他的恢複速度而感到驚訝,以他過往的受傷經驗他知道現在正是補充營養的時候,所以這幾天他除了吃睡之外基本上沒幹什麼事。
“怎麼的,你心疼了啊,別忘了你才是主謀我隻是幫凶而已,你要真為了良心好過就去外麵把人家大小姐換進來,我也免的天天看著你的吃相搞的一點胃口都沒有。”周瑜懶洋洋地道。
高漸飛怪眼一翻道:“我的良心早就被拿去喂狗了,你當我跟她一樣傻啊要換也是你去換。還心疼她呢自己笨成那樣被你幾句話就哄得團團轉,還好你這個人賤是賤了點倒也沒什麼壞心眼,要不然她可就虧大了,這次就當是給她上上課興許她以後能變的聰明點還會感激我們今日的良苦用心也不一定。我隻是在想你的詩歌寫好了沒,她這天天催的你到時再拿不出來,我看你怎麼收場。”
周瑜又品了一口美酒才氣定神閑地道:“我周公瑾是什麼人物,三歲就通曉四書五經,五歲就玩遍琴棋書畫,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編首詩歌來哄哄女孩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話音剛落,大小姐掀開車簾探頭進來問道:“瑜哥哥,你的詩歌寫好了沒啊,要不要我進來跟你交流探討下。”
周瑜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忙揮手道:“這個交流探討就不用了,你的真善美早就銘刻在我的心裏,你在這我反而會自慚形愧不能集中精神專心寫作,你看我這詩歌都寫好一部分了,我念給你聽啊: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如何,這不正是大小姐你的真實寫照嗎。”
大小姐臉羞羞地笑了笑道:“那瑜哥哥你繼續寫,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放下車簾繼續當起車夫來。
高漸飛擦了擦嘴倒上一杯女兒紅一飲而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唉,看來我們的良苦用心她是永遠不能體會了。周公子,你這詩歌是從哪偷來的我好像在哪本書上見過,你也真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是自己專門為人家量身訂作的。”
“《詩經》第一篇《國風·關雎》,那就是這本書。”周瑜晃了晃左手正在看著的詩集,悠然自若地道:“不止你看過隻要讀過四書五經的娃娃都知道,也就是大小姐這種又要好看又不愛看的人才不知道。說偷多難聽我這是把它發揚光大而已,大小姐聽的開心我念的省心,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你以為天下寫書的都是自己絞盡腦汁編的,其中大部分不都還是抄來抄去的,隻是手段有高有低而已,這叫什麼來繼續前輩的優良傳統才能使自己發光發熱,嘿嘿。”
高漸飛又倒了一杯酒跟周瑜碰了一下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周公子你真是太有才了,來為我們舒適美好的生活幹一杯。”兩人賤賤地笑著一飲而盡。
車簾動了動,大小姐又探頭進來還沒來的及開口周瑜就搶口道:“你不好好趕你的車怎麼又進來了,創作是需要空間的,空間啊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