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依依,微風習習。神農山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安靜而又祥和。天淵之巔,弱水湖止水明鏡般懷抱著雲展雲舒,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仿佛萬象皆空,一切皆不過是鏡花水月,如夢似幻。不知過了多久,高漸飛悠悠醒轉過來:小暖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安全的到達對岸,我是不是死了,這裏不會就是黃泉鬼域吧,還挺安靜的呢。剛想動卻發現全身筋骨痛的要命,像散了架般提不起一絲力氣,費了好大的勁勉強睜開雙眼一片沁藍映入眼簾。咦,這不是神農山的天空嗎,我難道還沒死,哈哈,對於這片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天空他可是有著無法形容的感情,仿佛是身體的一部分生來就是在一起的,縱然銷骨成灰也能於萬千之中一眼認的出來。
正自胡思亂想之際,輕風傳來了幾句歌謠:“死生契闊,與子攜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聲音溫溫軟軟、柔柔中帶著暖暖的味道,是小暖,就算是輪回千世他也能於茫茫人海中聽出小暖的聲音。她就在這裏,哈哈沒有比這更令他開心的事了,眼珠轉了轉,原來小暖就坐在巨岩的邊緣,輕輕地哼著歌,山風陣陣,小暖枯黃的長發飛揚輕舞,拂過微微做響的衣角,仿佛畫般那麼縹緲,而那畫中的人卻又那麼真實。高漸飛癡癡地看著,縱然天塌地陷也會到天荒地老。
高漸飛心中升起一股想抱抱小暖的衝動,仿如燎原之火一經燃起愈燃愈烈,鬼使神差下竟然動了一下,一動撕裂般的疼痛感如附骨之蛆接踵而至,忍不住鬼叫了一聲。小暖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輕輕地道:“你醒了啊,很痛嗎?”
高漸飛打著哈哈道:“啊剛醒剛醒,不痛不痛,死不了就好。”
之後就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仿佛兩人之間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半天,小暖悠悠地問道:“那時在湖裏你為什麼要不顧性命地救我,你可知道那樣做你會死的。”
“你還沒給我生孩子呢,你要是死了我到哪去找人給我生孩子,再說這可是我的地頭,想我死哪那麼容易。”說著說著高漸飛笑了起來。
小暖也笑了起來,還是那種暖暖地笑,道:“你這個人那怎麼老是這麼不正經,我長的這麼難看你為啥非要我給你生孩子。”
“你長的難看嗎,誰說的,我非砍了他不行,你可是我見過最最、最好看的女孩子了。”
“那你見過幾個女孩子了。”
“目前為止,就你一個。”高漸飛很神氣地道。
小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混蛋好像總有辦法讓她開心:“那你以後見到別的比我要好看的女孩子,會不會也要她們給你生孩子。”
“讓我想想,找你一個都這麼費勁了再找其他的我非累死不可,還是算了吧,嘿嘿。”高漸飛認真地道。
小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麼混蛋的話也隻有這個小混蛋才能說的出來,又是一陣沉默,小暖鼓了鼓勇氣問出了那句她一直想問的話:“那你,會不會一輩子都對我好。”
高漸飛想了想,望著沁藍的天空悠悠地道:“一輩子,我不知道,一輩子太長了我還想不了那麼多,我隻想現在對你好,至於以後我還真沒想過。”
小暖長長地睫毛眨了眨,千百種想法在睫毛下麵的世界裏交織纏綿,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想法總是特別多,緋紅的光華最終使其他的色彩黯然失色,小暖羞紅著臉低著頭道:“等我們找到血輪回後,你要是還想對我好,那你就到廬江城內喬府大院找一位叫喬玄的老人,我就在那裏等你。”說到最後,小暖的臉已經紅的像仲夏雨後的火燒雲,那麼美,那麼的媚。
高漸飛瞪著小暖,眨了眨眼睛有點想不明白,找你就找你嗎,用的著臉紅成這樣嗎,不會是發燒了吧。高漸飛好不容易壓住了想摸小暖額頭的衝動,結結巴巴地道:“廬江城喬府大院,我記住了,你家就在那裏對吧,隻是我去是找你的,為啥要找那個叫喬玄的老頭,我又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