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搖了搖頭道:“你不懂,它們都是這麼做的,不對啊,它們這麼做都會變的很高興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它們是誰?”小暖好奇道。
“長臂猿啊,我這條路就是跟它們學的,它們通常用這種方式向配偶展示勇氣示愛,不過我動作可比它們有魅力多了你就不能向它們那樣高興地抱抱我嗎。”高漸飛鬱悶地道。
小暖羞羞臉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也對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再慢慢教你吧,既然都到對岸了那我下來了啊。”
小暖如一陣輕風般已站在高漸飛旁邊,高漸飛雖然還沉浸在不公平對待的悲傷中但聽小暖說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高興,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隻要小暖在他身邊他總會莫名其妙地心情好好。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高漸飛停了下來,一塊丈許高的石碑擋在二人麵前,石碑上刻著八個腥紅的血字:一步天淵,回頭是岸。高漸飛輕輕撫摸著那八個字歎了口氣道:“再往前就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了,神農山的精華都在這後山之中神農山真正的凶險也在這後山之中,萬物相生相克,精華的守護者也俱是精華,每一對精華都有自己的地盤一旦誤入就不是想活命那麼簡單地了,還有裏麵獨有的天形地貌會混亂一切視聽總之一句話,說成步步驚心也遠不為過。這裏才是神農山的真正麵目,一步天淵。”
小暖長長的睫毛跳動了兩下道:“小混蛋,你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天淵你都能編出來裏麵真有那麼危險嗎。”
高漸飛懶懶地道:“沒那個必要信不信隨你。”
小暖想了想道:“那既然這麼危險我們為什麼還要走這條路,有什麼非走不可的原因嗎。”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喜歡,嘿嘿。”高漸飛兩道掃把眉放肆地跳躍著:“怎麼,你不想走這條路嗎。”
小暖沒好氣地道:“這地方前不能前後不能後的我有說不的權利嗎,還有你到了這裏才說前麵那麼危險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說啊你。”說著說著小暖沒來由的笑了起來,如春水般溫柔。
高漸飛也笑了,恰似般的溫柔同樣裝滿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壞壞地帶點賤賤的味道。山崖峭壁中一株扭曲的山茶花綻放的異常燦爛,清獨而又驕傲,既然先天起點無從選擇倒不如逆風狂舞率性而活,或許風雨過後你會擁有另一種精彩。高漸飛一記猿跳摘下山茶花的兩片綠葉,一片放在自己嘴裏一片交給小暖道:“這是後山特有的苦茶花葉,天淵裏的空氣有迷幻毒性令人產生幻覺躲都沒法躲,隻有這苦茶花逆境而生逆天而活,其花葉可以暫時壓住迷霧毒性,把這花葉含在嘴裏不要吞下去啊,吞下去就沒用了。”
小暖剛把苦茶花葉放進嘴裏神情一變反射性地噴了出來叫道:“這什麼鬼茶葉啊,怎麼這麼苦。”
高漸飛道:“既然叫苦茶花當然是苦的,就是這苦性才能壓住迷霧的幻毒,你是想苦一下還是想沉醉在迷霧的香甜中無法自拔你自己選吧。”
小暖咬著嘴唇皺著眉道:“可是這也太苦了,要一直含著這東西你不如讓我死了算了,不要堅決不要,你小混蛋不是說這神農山是你的地頭嗎,你一定有別的辦法的對不對,快說嘛,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高漸飛看著小暖嬌懶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摘下那朵燦爛的苦茶花道:“怕了你了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怕吃苦,這是苦茶花不用含在嘴裏放在身上就可以了,不過藥性卻不如這花葉好。”
小暖湊近聞了聞,一股清香泌入心脾道:“這苦茶花好香啊,比那花葉好太多了。”
高漸飛撇了撇嘴道:“沒有那苦茶葉哪有這香茶花,論藥性還是花葉好點。”
小暖搖了搖頭道:“你不懂得啦,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花的,來,幫姐姐戴上。”
高漸飛愣了一下,難得的臉竟然紅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微顫著手把苦茶花輕輕地插在小暖的發邊,人麵茶花相映紅,高漸飛不覺看得癡了。
“好看嗎。”小暖輕輕地道。
高漸飛從癡迷中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下道:“你又不是花枝,鮮花當然是長在枝頭上最好看。”
小暖鼻子輕輕皺了皺蕩出一池春水道:“你不光是個小混蛋還是個小笨蛋,算了姐姐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了,現在能走了嗎。”
高漸飛沒搞清小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隻是想讓小暖知道在他的心中,你就是你,不用任何的裝飾在他的眼中都是最美的。聽到小暖問他忙呐呐地道:“可以走了,不過到裏麵千萬不要亂動,還有你最好還是站上來好點。”
“知道啦這裏是你的地頭嗎,走吧。”一縷清香拂過,小暖已輕輕地站在高漸飛地肩上。
高漸飛仰頭看了看肩上隨風搖擺地小暖,飄飄然有如花之繽紛,心中再一次想起了那該死的裙子,搖搖頭如離弦之箭衝入之傳說中的一步天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