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說。”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要你幫我去找什麼東西嗎,也許你會很感興趣也不一定呢。”小暖還是不願放棄。
“沒興趣知道。”
“沒興趣我也要告訴你,我要去找的就是天界靈藥血輪回,要不是華老頭說這個世上隻有他跟你見過血輪回我才不要這麼可憐巴巴的求你呢,華老頭可惡你比他更可惡。”小暖憤憤地說道。
血輪回。少年真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醫絕華佗在這神農山中等的天界靈藥就是這血輪回。天界靈藥,顧名思義就是本應天界有的靈藥,集九天之精合日月之光,六十年為一輪回六六不息共三千六百年方才孕育而成,花開千年果落一線入土即化,故血輪回雖名滿天下卻鮮有人得見,其功效更是至今無人能夠參透但隻要提到天界靈藥血輪回必位列其衝。少年不其然的想起當年華佗采下血輪回之後說的一番話,萬物有靈,天下靈物皆有靈性,往往應運而生待時而發,而這血輪回與少年極為有緣此番生於此處就是為少年而生,沒有這血輪回華陀就不會進這神農山也不會一等就是三年更不會教化少年,沒有這血輪回少年或許至今仍然隻是一頭野獸也或許早已煙消雲散不存於世。事事往往命中注定,花謝葉落得果三枚,華佗給少年服下一枚,少年因此才完成真正的脫胎換骨有至今時今日的所學,其中一枚煉化出百粒元神丹功能起死回生以救世人,最後一枚則被華佗珍而重之的帶走,當年華佗曾意味深長的告訴少年,這血輪回跟少年的羈絆不僅僅是現在更是在不遠的將來,而少年的一生注定因為這血輪回而改變,這最後一枚血輪回終有一日會回到少年手上,而是福是禍則需少年自己好生把握,不管他願不願意。
“你就跟我下山好不好嘛,我是真的很需要這血輪回的,隻有你能幫我你就幫幫我嘛,你不是想要這碧玉葫蘆的嗎,隻要你能幫我找到血輪回這葫蘆就歸你了,好不好?”小暖實在沒輒了在做最後的努力。
“不好,你還是去找華老鬼幫你吧,他能把他的寶貝葫蘆都給了你那幫你找血輪回應該也不成問題,我要睡覺了,不送了。”少年打了個哈欠,轉身就待要走。他也許不是不想幫小暖,隻是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畢竟華老鬼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小暖見少年要走真的慌了神,六神無主下急的直跺腳,咬著嘴唇小聲說道:“華老頭也不比你好到哪裏去,他現在肯定比任何人都想找到我,如果,如果。”小暖的聲音越說越低,低的就像兩隻小蚊子在咬耳朵:“如果你能幫我找到血輪回,而我又覺得你還不錯,我可以、可以考慮為你生個孩子。”一句話說完小暖趕緊想找個地鏠鑽進去,羞的美豔不可方物連路邊的山花都閉上了眼睛。
“我們現在就去找血輪回,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啊。”少年這一轉身再轉回來完全換了個人,精神百倍。也真虧他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完全不記的自己先前是什麼樣子。
小暖微微一愣,不隻是好氣還是好笑,自己先前費了那麼多的功夫沒想到,隻能無語地道:“混蛋,你真的是個小混蛋。”不過無論過程怎樣結果達到了總是讓人開心的,小暖的臉上又露出了暖暖地笑容。
少年的精神不是裝的,不光心裏著急還幫忙分析道:“你要找血輪回應該有些線索吧,我記得當年華老鬼帶走了最後一枚血輪回,他沒告訴你在哪嗎。”
小暖鼻子一皺略帶惱怒地道:“是告訴我了,華老頭說他那年離開神農山後雲遊四海,路過江東兵門孫家時適逢孫家小姐六歲生辰,人家小女孩生的乖巧可愛把他哄的那叫一個開心,喝醉了酒把那最後一枚血輪回當作禮物送給了孫家小姐,更可惡的是他還沒跟人家說那是血輪回,小女孩更不可能知道那東西有多珍貴,也許早不知道扔哪裏去了,時至今日存不存在還是個問題,不過還好他沒忘給血輪回做過一些偽裝保護,所以不管怎樣還是有一線希望的,這也是需要你幫忙的原因,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後麵就看你的了。”
少年興奮地道:“那我們就去江東孫家,華老鬼說過這枚血輪回終會回到我手上的。”
“是去孫家,不過不是江東而是荊楚長沙,孫家家主猛虎孫堅現在長沙當太守,孫家基業已移至長沙所以我們要去長沙。”小暖解釋道。
少年道:“要是長沙那還更近些,我在華老鬼的藥經上見過長沙在神農山西南背靠嶽麓山,既然這樣我們就不用下山了,山上有條捷徑可以節省很多路程,我也要跟山裏的朋友們道個別順便收拾下東西。”
小暖道:“那好阿,我也想多聞聞這裏的味道,我好喜歡這裏,還有你那個元神丹好像很好用記得多帶點。”
少年幹笑了下道:“當年華老鬼一共煉出百顆走時給我留了十顆,這些年遇到讓我心情不好的人我就扔一顆叫他趕緊滾,剛才那三顆已經是最後三顆了。”
小暖聞言微愣了下旋即笑的如陽光般燦爛道:“你還真是個小混蛋,不過現在是有那麼一點點可愛的小混蛋,我們走吧。”
小暖越過少年向山上走去,少年拔起地上的屠狗長刀收於背上,再看小暖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清風習習,輕吻著小暖的發絲,小暖的腰肢如楊柳般左右婀挪搖曳生花,勾畫出一道絕美的曲線。少年宛若置身於夢中不敢妄動屏住呼吸,生怕一旦夢碎就再也見不到這絕美的畫麵,再也見不到這畫中絕美的人。
遠遠地,暖暖地聲音隨風飄至:“小混蛋,你要是再不跟上來我就要被大老虎吃了,那時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少年啞然傻笑了下,望著小暖地背影輕輕地道:“無論是福是禍,隻要你能讓我不再寂寞我願意接受命運的安排,即使付出一切也無所謂。還有,我叫高漸飛,漸漸高飛的高漸飛,終有一天我會等到你叫我高漸飛。”
高漸飛幾個跳躍已來到小暖身後,小暖輕輕地唱著一首曲子:“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最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夏日遊,楊花飛絮綴滿頭。年少輕狂,任意不知羞。為比花容,一身羅裳玉搔首。休言愁。秋日遊,落英繽紛花滿頭。兒郎情深,依依雙淚流,恨離愁。不忍別,待到山崩水斷流。冬日遊,似水雲雪落滿頭。莫是誰家少年不知愁。縱無心,跌入雲泥。相看笑不休。”小暖臉上洋溢著暖暖地笑容如一湖春水,高漸飛聽的癡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擾亂這不應在塵世間出現的仙樂,靜靜地跟在小暖身後。
很奇怪地,小暖的眼睛明明看不見卻又像是能看見這世上的一切似的不會撞上這塵世中的一岩一石一花一木,就像是上天如果拿走了你一件重要的東西必然會給你另外一件重要的東西作為補償一般,重要的是你會以什麼樣的心態去發覺去接受這屬於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