ڎR�pG白允回神,衝連老搖了搖頭,“隻是有件事不明白想來請教連老。”
身後的糖心張了張嘴,想提醒自家公主,轉念一想覺得公主有她的想法,便又閉口不談。
連正遲疑了一瞬,有了幾分興趣:“何事能勞公主大駕寒舍?”
“左相提稅一事,想必連老已有耳聞。隻是左相勢力在朝中盤根錯雜,父皇動他不得。晚輩想問問連老可有解決的法子?”
白允把姿態放低。
連正挑了眉梢,看向寒息:“有攝政王壓陣,還擔心區區一個左相翻起什麼浪花麼?”
寒息瞥了他一眼,金口一開:“為老不尊。”
連正訕訕摸了摸鼻子,看向白允,輕咳一聲,又恢複成了老正經的樣子。
“左相未必沒有軟肋,他雖權勢滔天,終究是個臣子。倘若陛下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倒也不至於受困於他。”
白允聽明白了連正的意思,“連老是覺得,可以找一找左相的把柄?”
連正摸了摸下巴,“公主自己悟便是。”
白允站在原地沉思片刻,了然。
“多謝連老指點,晚輩告辭。”
話落,便又順著原路離開。
寒息身子放鬆下來,許久沒回過神來。
她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嗎?
連正慢悠悠的收著棋盤上的棋子,輕笑兩聲,感慨:“我說這些年攝政王怎麼避女子如蛇蠍,原來是心有所屬了。”
寒息回過神來,抿了下唇。
“你何時回朝?”
連正一噎,“怎麼?為了公主就加入勸我的大軍了?”
寒息沒說話,冷眸裏染上幾分深意。
“當年老朽離開朝堂,為的就是圖個清靜。朝堂上的糟心事,太多了。”
連正歎了口氣,將棋子放回盤裏。
“左相此人,留不得。”
寒息起身,也沒管連老怎麼想,便抬步也離開的連府。
連正挑著眉梢,看著這人強裝淡定的樣子,嘖歎兩聲。
……
連府外,白允並沒有離開,跟糖心坐上馬車,稍等了片刻。
透過車簾看見矜貴的攝政王踏步出來,白允給糖心使了個眼色。
“王爺,我家公主有請。”
寒息在看見糖心的時候,身子就滯住了。
罷了,躲不掉。
他拂袖上了馬車。
逼仄的空間裏,兩人對坐。
白允捏緊衣角,“糖心說,那晚是你將我帶回寢宮的。我們……”
寒息抿了下唇,鳳眸對上白允緊張的目光:“你希望我們發生什麼?”
白允一驚,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隻是想問……那晚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寒息捏緊了衣角。
馬車緩緩行駛,兩人在馬車裏的呼吸聲可聞。
“不記得了。”白允有些緊張。
麵對寒息,她終歸還有幾分內疚。
前世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她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好好說一聲謝謝。
他對自己,是有情誼的吧。
怎麼說也是幼年一同長大。
他也曾紅著眼眶問她,“就非他不可麼?”
那時的她,給了他堅定的答案。
沒想到,最終卻是鬧了一場笑話。
寒息沉默許久,才開口:“錢文旭對你下藥,我找到你後便把你送回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