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璃很怨念,沒能和周承淵開啟一場愉快的Z市之旅,畢竟他是韓璃21年來,所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了。
周承淵雖然打了不少的噴嚏,但他完全沒想到,這些噴嚏都是韓璃想他想來的。
“周教授,您這是感冒了?Z市早晚溫差大,很多外地人過來都不太適應。要不要給您買點感冒藥?”對於所裏偷偷請回來的高人,Z市這邊陪同周承淵的小專員小劉,絲毫不敢怠慢,周承淵打了多少噴嚏,他心裏都忐忑了多少回。
“沒事,”周承淵擺擺手,“你繼續說。”
這次過來Z市的研究所,周承淵為了避人耳目,假借和爺爺出遊之名請了年假,他非常謹慎,白天到達Z市市區,還做了個幌子,讓司機帶他去了Z市當地煤礦,和研究所的人在這邊碰麵的。
小劉怯怯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當時我們過去,已經晚了,一個嫌疑人都沒抓到,就剩下這些死鸛了……黑鸛是國一,上頭特別重視,但是我們這邊……哎,不然也不會偷偷請您過來。”
周承淵看著平板裏被毒殺而亡的死鸛照片,微微皺了皺眉,“總共多少隻?”
“六隻,但這隻是他們沒帶走的,我們統計了一下,帶走的保守估計也有七隻……發現之後,森林公安處那邊馬上就上報了,也封鎖了高速、清查了火車站、周邊高鐵站和飛機場,可是都沒有結果,這批鸛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找到。”小劉翻著照片彙報。
“所長請您來,就是想確認一下,這些鸛被毒殺的手法,是不是……”
“光看照片,我沒法確定。等會兒去林區看看屍體吧。”周承淵打斷小劉。
小劉忙不迭點頭,“好、好。不過……最近天兒太熱,屍體已經進冷庫,不確保還……”
“我知道,沒關係,我心裏有數。”周承淵說完這句話,就拿著平板繼續翻看照片去了,再沒有和小劉多說什麼。
其實他現下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就算不親眼見過那幾隻死鸛,也基本確認無誤,毒殺手法就是使用呋喃丹。
晚上回到旅館,周承淵把這件事告訴了許鴻超。
“所以你怎麼想的?”電話那頭的男聲語調微揚,有種毫不遮掩的玩世不恭。
周承淵皺著眉,看著樓下馬路來來往往的人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既然能帶走七隻,為什麼要留下六隻呢?而且,這數字,不得不逼著我多想。感覺是在示威。”
“我覺得你想多了,Z市和那事兒八竿子打不著,為什麼選Z市?沒理由啊,根本無法聯想到一起。”許鴻超反對周承淵的想法。
周承淵腦海中突然出現韓璃項間那個似半幅蝶翅的吊墜。
他歎了口氣,“我之前讓你查過個姑娘,記得嗎?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盯死她?”
許鴻超遲疑道,“難度比較大,她一個普通老百姓,我們這邊不能隨便盯著吧?”
周承淵說,“不用你們,我的意思是,私下盯著,可以嗎?”
“那當然可以。不過這妹子怎麼了?能讓你這麼上心,發現什麼了?”
周承淵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鴻超,這就是我懷疑這次毒鳥事件和那件事有關的原因,你知道嗎,她脖子上戴著個紅耳點翠的吊墜,真品,我絕對不會看錯。”
“什麼?!”許鴻超感覺心髒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
Z市第一天的行程結束,韓璃渾身都要散架了。可她還是堅持去樓下跑了十公裏。
跑完步上來,她收到了學校發來確認實習的郵件。
“安平區派出所檔案整理員?!逗我呢?”
她拿著手機一臉不可思議,“我明明隻填了刑警大隊一家,跟輔導員也說我就去刑警大隊,派出所檔案整理員什麼鬼?而且……這離家也太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