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陽光已經撒在床頭,照在臉上,有暖暖的感覺。常年在實驗室的生活,讓劉超的身體已經不適應科考的工作日程,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大腿酸痛,這讓劉超想到劉備說的“髀肉複生”,不過看看瘦弱的自己,劉超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覺得應該加強鍛煉了。
正在洗漱間,一個同隊的隊友過來對劉超說:“哎,一會兒洗完臉去走廊頭上的那個屋裏開會,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說。”那個隊友一動脖子,疼的眉頭一皺,看樣子是昨晚落枕了。
“嗯,額一黑就哼。”劉超刷著牙,帶著濃重的鼻音算是回答了隊友的通知。那個隊友也匆忙回到自己的宿舍,估計是準備今天的科考了。現在各國的科考隊裏能有中國科考隊這麼好條件,能夠做到一人一間房間的可沒有了。就是最富有的美國也因為受製於預算,隻能做到兩個人一間房間,裏麵還堆滿了各種的儀器和個人生活物品,顯得極其的雜亂無章。
來到通知的房間裏,不大的屋裏早就擠滿了像劉超一樣的研究生科考隊員,大家都是剛剛洗刷完畢,有的還穿著睡衣就趕過來了,有的擦臉用的毛巾還掛在脖子上。大家就那麼擁擠著站在屋裏,等待著今早突如其來的通知。
站在屋子最裏麵的,是一個教授,他在這群年輕的小夥子和姑娘們中間有著很大的號召力,因為他是真正靠著自己的技術發明被評上教授的,而且為人正直,品格高尚,真正體現了古代中國的知識分子情懷,所以很受在場的這些科考隊員們的敬重。他看到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同學們,今天請你們來是要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考慮到這個消息的爆炸性,希望大家不要用任何記錄工具來記錄我的發言,而且我也以私人身份建議你們不要錄音或者拍攝,如果你們記錄下來,這將會給你們帶來無盡的麻煩。”
劉超和一眾科考隊員頓時目瞪口呆,但是鑒於教授的巨大的威信和人格魅力,很多人都收起了自己的錄音筆和手機。然後靜靜等待著教授發布消息。看到事情似乎有點嚴重性,很多剛才還滿不在意的科考隊員們也換上了嚴肅的表情,開始認真的麵對將要公布的事情。
“我接到最新的軍方通報,昨晚,被咱們大家救出來的那個女孩,被日本科考隊員鬆下大石毒殺了,幸虧軍方有給她帶生命監測儀,趕到的軍方保衛人員在房間的通風口裏發現了投毒完的鬆下大石,鬆下大石來不及逃走,走投無路,也服毒自盡。”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像炸了窩一樣,不可抑製的互相討論起來。
“該死的小日本,就不應該讓他們來科考的,他們跟咱們是一山二海仇、三江四海恨。咱們這不是引狼入室嗎?”“就是就是,日本一直就很敵視中國,隻要咱們中國過的比它好,他就受不了。”“咱們應該立即驅逐日本科考隊啊,他們在咱們的土地上犯了殺人罪,還不夠嚴重嗎?”“恐怕不行吧,如果可以這麼做的話,咱們就不會被叫到這裏通報這個事情了,咱們還是聽教授再說吧。”
教授終於聽到比較理智的聲音了,他微笑著把雙手在空中壓了一壓,像是在彈壓麵前的這些低聲議論。大家看到教授的動作,漸漸的都停止了討論,等著教授的發言。
“是的,有的同學要求驅逐日本科考隊,對犯罪分子沒有必要手軟,更何況是日本人,我也很想驅逐他們,可是軍方和警察在勘察了現場之後發現,在被投毒的杯子上麵根本就沒有鬆下大石的指紋,而一直躲在通風管道裏的大石根本就沒有破壞通風口的百葉窗,所以這意味著大石根本就沒有下到房間裏麵來。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他是如何投毒的?如果日本方麵來問的話,我們是不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何況大石也死於劇毒,日本人有可能會倒咬一口,說我們沒有保護好他們的科考隊員,所以下達的指令是,誰也不要再跟日本人有親密的接觸,也要警惕他們的破壞行為,直到他們結束科考。當然考慮到日本人的喪心病狂,他們在我們眼皮地下都敢毒死這個叫做安慧的女孩,那麼作為科考隊員的你們,算做國家的財富了,他們當然也有可能去謀害你們,所以你們在今天的科考中一定要多加小心。等軍方和警察調查清楚了再驅逐日本人。你們懂了嗎?”教授說完了,看著周圍人的表情,特別是眼睛,教授的眼睛好像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感覺不敢直視。當然了,這個教授是研究心理學的。“如果你們誰想就此退出,那麼也是來去自由的,隻要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保密協議。”
其實本來有幾個人真的是想退出的,但是看到教授手裏變戲法似的拿出來的保密協議,他們就不敢上前去簽協議了,畢竟在這種時候去簽協議,隻會被認為是害怕日本人的膽小鬼和懦夫。於是雖然教授準備了很多協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去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