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地是個偌大的正方形,天地四周的盡頭有著無比厚實的結界,是鴻鈞老祖故意而為,一來阻擋那時的宇宙劫難氣息,二來也是防止自己的弟子為了爭奪道統重新打碎這片天地。
當某一個生靈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會受到天地規則的排斥,離開這片天地,進入到三十三天,以防這些生靈因擁有偉力而毀壞了這天地,是故,鴻鈞老祖立下了這個規則。
這個天地之間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國家、部落、名門望族、教派,多如牛毛,數不勝數。有的地方是國家做主,有的地方是部落為主,有的地方則是教派掌管一切事宜,等等而是,不一而足。
天地的西南方,原本有著一個趙國的國家,雖然弱小、地方不大,卻也百姓安樂,人民富足。
某一天,趙國上方的秦國派出精兵強將和少數修真之人,一夜之間滅殺了趙國,幾近屠城。
這一場戰爭,趙國皇族之內隻有一個老奴仆和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兒僥幸存活了下來,也是那老奴機靈異常,在戰爭開始之前,便已經抱著小男孩兒藏到了糞坑之下。
那個小男孩兒本是趙國國王的私生子,因不想被世人知道,所以安排了一個老奴去照料。
小男孩兒姓劉,名雲江。老人做奴仆這些年,早已不用真名,因為排行老三,所以被人稱為劉三兒,大名叫做劉小根。
小男孩兒剛剛出世變成了孤兒,劉三兒帶著這趙氏孤兒隱居他鄉,改姓埋名,就在一個小村莊裏住了下來,村子裏的人都稱他為劉老根。
老少兩人倒也漸漸適應了鄉村生活。
燈火燭光,一間破敗草屋之內,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麵對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那男孩兒模樣清秀,兩眼清澈,皮膚白皙,十分可愛。
老人歎息一聲,目光慈祥地看著小男孩兒,“爺爺如果不在了,你可能活下去?”
小男孩兒眨巴著眼睛說到,“應該可以。”
“嗬嗬,小小年紀倒是挺能說大話兒!”老人滿臉皺紋擠在一起,笑著說道。
小男孩兒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
這一老一少就是那場戰爭活下來的奴仆和小孩兒,劉老根和劉雲江,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六年,兩人早已沒有了主仆之分,儼然爺爺和孫子的模樣。
最近幾月,劉老根覺得自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冥冥之中將要大限來臨,自己走了也就走了,反正這世間早都看透了,隻是,剩下一個六歲多的孩子,可怎麼是好?
某一天,外麵下著蒙蒙細雨,陰風陣陣,時值秋末季節,老人把小男孩兒叫到自己身旁,不舍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終於,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
“小江,你也快七歲了,今天,爺爺告訴你的身世。”
小男孩兒還是嬉皮笑臉的坐到了一邊,眼睛好奇的看著老人。
“從前離這裏北邊的不遠處有一個趙國,趙國的國王叫做趙毅信,你就是他的私生子,一直被我照看著,我也不是你的親爺爺,隻是受人所托而已,在六年前,秦國攻打趙國,一夜之間,趙國滅亡,我抱著你藏到糞坑下麵,才躲過一劫,你身上流著的是趙國皇室的血脈,所以,你不姓劉,而是姓趙,叫做趙雲江!”老人回憶起了往事,眼色悲傷。
小男孩兒雙手托起小臉兒,仔細的聽著老人說起的往事,“放心吧爺爺,雖然你不是我親爺爺,但你老了後我會照顧你的!”
“這跟照顧我不照顧我沒關係,爺爺想讓你知道身世,將來好報仇!”老人恨鐵不成鋼的笑著,不過心裏還是暖暖的。
“那是以後的事,您老總不能現在讓我這小身板去送死吧?”小男孩兒似乎不怎麼在意,一臉無辜的樣子。
老人被問的無話可說,老眼一眯,嘿嘿的笑了出來,“心態不錯,不愧是我劉老根教出來的孩子,也好,這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能報則報,不能報就好好活著吧。”
“還是報了好,嘿嘿。”小男孩兒小臉兒居然漏出一點陰險的表情,嘿嘿一笑,補了一句。
老人慈祥地用手摸著小男孩兒的頭,舊舊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羿日,老人麵帶微笑的走了,留下了那個小男孩兒一個人。
“爺爺,你醒醒!你醒醒啊,你藏起來的黃酒被我喝了,去年丟的雞也是被我吃了,你醒醒啊爺爺,我全都告訴你,你看我一眼啊。嗚嗚嗚……”小男孩兒清晨起床,發現了爺爺一動不動的還在那坐著,沒有了氣息,哭著喊著用那雙小手兒搖著老人的胳膊,隻是,現在的老人哪還能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