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良宵自父母死後便將自己封閉起來,除了自己,誰也不願相信。

可短短一年的時間,有個人便走進了她的心中,並讓她全心全意的信任著。

她以為,今生出去二三,便再無可信任之人。卻沒想到,在危難之際,他們卻願為自己而站出來,她是何德何能,能擁有如此的夥伴。

越良宵難得揚起了唇角,微彎著眼睛,“好。謝謝你們……”

協調局的漢子們,難得見局中高嶺之花笑一次,恨不得眼睛化作相機,將這一幕錄製或拍攝下來。到時候,這也是一可以炫耀的資本。

在越良宵以任務之名前往回收廠的時候,孟河和白理石也未停歇。

孟河有他自己要做的事,畢竟家族中的動作較為複雜。所以他將套取情報的任務,交給了白理石。

白理石在校期間除去學習機械、格鬥這種必修課,還愛去隔壁軍校去觀光一下。最愛觀光的,便是軍隊的“刑訊訓練”。

在抵達鳳凰舊址後,白理石與夏清彙合,確定了林繁斐和蕭筱的安全後,便拿出自帶的東西,準備“料理”還在昏睡中的艾軍。

白理石正在調配一種藥劑,注射後會使人產生劇痛,這是比較初級的刑訊手段。畢竟這個艾軍已經五十多歲了,還有沒有年輕時那種硬氣,還不能確定呢。

“你這樣不行。”夏清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然後用手指指了指箱子中一個粉色的藥劑瓶子,“那個是從蛇毒中提取出來的,加強燒灼感的毒劑吧?加那個,還有那邊那個使神經放鬆的,雖然可能有點副作用,但做事得快。”

白理石好奇地回過頭,這個笑的這麼好看的姑娘,為什麼說話這麼滲人呢?

雖然腹誹著夏清為什麼對刑訊的東西這麼了解,但白理石也覺得,必要時間需要采用必要手段。

艾軍是被疼醒的,醒來便見到兩個“牛鬼蛇神”正在一旁觀察自己,且不斷的探討著接下來應該怎樣怎樣。

他腦袋裏嗡鳴著,似要炸了一般,哀嚎著質問兩人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但顯然白理石顯然有自己的獨特手段,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故意折磨艾軍,就好像他的目的就是要折磨死他似的。

而到艾軍快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再提出自己的問題。“這些年,你在幫高家做什麼?”

艾軍離開軍隊幾十年,早不記得吃苦是什麼滋味了,再加上這些年拿著高家的錢做事,自己沒少享受。如此毫無緣由的折磨讓他很快陷入崩潰,當白理石終於鬆口的時候,他雖有猶豫,卻還是開了口。

“我……我幫他們投資……”艾軍眼看著白理石回頭去拿新的藥劑,連忙改了口,“我!我幫他們建造研究所,尋找科研人員……”

“這個我知道啊,說點我不知道的。”

艾軍早就應該想到,這個人抓來他,不可能是一無所知的。這個人明明有自己的目的,卻不說,反而讓他自我坦白,這就是在讓他交代所有的事情。

可是,一旦說出這些事,他也是死路一條啊!

似是看出了艾軍的擔心,夏清對他柔柔一笑,還拿了手帕給他擦額頭騰出來的汗。“放心,隻要你把該說出來的說出來,你還是能活下去的。我們畢竟和高伽不一樣,我們還指望你上聯邦法庭當證人呢。”

艾軍知道最近高伽正在對付一夥很棘手的人,所以特地讓他回到中央城市來,要“保護”他。

由此可見,這夥人的確有抗衡高氏一族的能力。他雖然一直在為高家賣命,但做的都是喪盡天良的事,此刻又有刀懸在頭頂。

權衡了片刻,艾軍便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即便受著疼痛,他說依舊的條理清晰,可見他有意存著這些證據很多年了。但至於作何而用,就無人得知了。

“你們到我說的那些地方去找,就可以找到了。其中更有高家謀害趙振的直接證據,這些足以讓高家再無翻身之地了……”

“什麼!”夏清和白理石怎麼也沒想到,趙振教授竟是被高家的人害死的。

“怎麼?還怕我騙你們?”艾軍嗤之以鼻,可不過一會兒,便感覺到兩人是真的震驚,“原來你們真的不知道趙振的事。嗬嗬,看來你們也不過如此。趕緊給我解藥……疼死我了!”

此時白理石也顧不上吐槽艾軍身為階下囚還敢頤指氣使了,滿心都是關於這個震驚世界的消息。

而夏清,則是在思考,這個消息,要如何告知二三和越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