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率的反對則直接許多了:“太子殿下曾經囑咐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大人的安全,大人還是不要去了吧?如果大人實在要去,請把我們一起帶走!”
“去一趟杭州能有什麼風險?”楊淩滿不在乎道:“再說了,你們現在都有任務在身的,反而我是閑人一個。哦,對了,還有那個和尚,我會把他帶著,他的武功你們也見識過了,對付一些小蟊賊,還不是手到擒來?還有,我這趟是去出差的,你們這麼一大幫人都去,這差旅費我上報銷去?沒看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罵?都給我安生一點,我就去個兩三日就回來了。”
杭州離著溧陽隻有一日的路程,的確很近,天擦黑的時候,楊淩和蘇晴嵐的馬車進了杭州的城門。蘇晴嵐本意是先找個客棧住下的,不過楊淩卻沒那個耐心,直接上門去找杭州知府。
杭州知府叫溫良,聽說門外來了一個爵爺,不禁有些好奇,想了想還是親自迎了出來,正見楊淩穿著自己的鬥牛服,掛著一臉寒霜站在杭州府的大門外,後麵還跟著蘇晴嵐。
“想必這位就是楊淩楊爵爺吧?”溫良掛起熱情的笑容,雖說楊淩的爵位也不過才五品,和這位知府大人相當,但是楊淩有囂張的本錢啊。
“正是不才!”楊淩拱手回禮。
“不知楊大人深夜到訪,有什麼事情嗎?”溫良笑道。
“自然是剛到杭州,沒地吃飯,所以找大人蹭飯來了,不知道大人可還方便?”楊淩憨憨地笑道。
“自然,自然,榮幸之至啊。楊大人,裏麵請!”溫良說著有高聲叫下人們趕快準備酒席。
楊淩帶著蘇晴嵐老實不客氣地享受了一頓大餐,然後才抹了抹嘴,說道:“溫大人,這次到杭州來,沿路所經道路,都是黃土夯成,如果下雨,必然濘泥不堪,我跟本縣的蘇家擬好協議,希望可以修葺本縣通往各城的道路,都是用水泥築成,原本暫定是先修去往江寧、揚州、和杭州的三條路,江寧和揚州都已經協調好,不知道為何到了杭州這卻是沒有通過呢?”
溫良聞言苦笑道:“楊大人,修路是善政,我如何不歡迎?隻是蘇小姐卻說,這條路將來還會收費,這恐怕會讓百姓誤會的。”
“修路所出的錢、物、人都是蘇家所出,讓他們收費,也是應有之理,不然蘇家如何肯修這條路?”楊淩接著說道:“溫大人,這條路如果修成以後,對於溫大人的官聲也是大有裨益的。”
“這個我自然明白,可是……”溫良苦笑道。
“可是?”楊淩很好奇,看來這個溫良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溫大人,你要知道,陛下欲推行新政,而我就是出來試點的,修路是其中的一環,溫大人卻推三阻四,恐怕將來述職的時候……”
在楊淩再三的追問下,溫良終於還是吐露了實情:“楊大人,這條路修好以後,有什麼好處我自然是能看到的,可是杭州府有些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啊。楊大人也是為官一方之人,當明白這其中的掣肘。”
“你是說,實際上是本地的世家在阻擾這個計劃?”楊淩問道。
“沒錯!”溫良點點頭道:“其實蘇小姐能夠修路,我是極力讚成的,畢竟這條路修好之後,受益的是兩地百姓,隻是本地的世家卻是極力阻擾這項計劃,令我很是為難啊。”說到最後,溫良還重重歎了一口氣。
“什麼世家,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楊淩不禁好奇道。
“誠如楊大人治下有一個史家,杭州這邊也有一個嚴家,他們能量極大,又互相勾連,他們的話,往往有時候比官府的政令還好使。”
一聽到嚴家,蘇晴嵐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楊淩也發現了蘇晴嵐的異常,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然後才對溫良說道:“這麼說來,如果這條路要修成的話,就必須首先取得這嚴家的同意,是嗎?”
溫良頹然一歎道:“楊大人說的沒錯,如果沒有這些人的配合,恐怕這杭州城,我也沒有辦法治理了,請楊大人見諒。”
這窩囊的官哦,楊淩還有什麼說的呢,楊淩起身告辭道:“既然知府大人沒有辦法的話,那我就明天親自去找這嚴家談一談吧,這一條路肯定是要修的。”
“那就祝楊大人馬到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