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去哪國師大人不知嗎?”如若不是故意岔開白黎,你會單獨前來白府見我?
青雅搖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我還以為白大人回來了,哎!看來今日無人陪下官下棋了。”
蘭顏嗤笑,“大人現在不是正在下棋嗎?”
“嗯?”
蘭顏見青雅裝瘋賣傻,手一扔把茶杯摔在了地上,一群丫頭嚇得連忙圍了過來。
蘭顏慵懶地伸伸腰,“哎,大人莫見怪,剛睡醒四肢無力。”說罷才又轉向小蕊她們道:“茶撒了,去重煮一壺。”
小蕊何等機靈,忙遣了房裏所有的丫頭一並出去,又低頭道:
“夫人,我們這就下去慢-慢-煮。”
待一幹人等走盡,青雅忍不住拍手道:
“夫人手下的丫頭也是蘭心繪製啊。”
蘭顏抿唇,“過獎。”又繼續剛才的話題道:
“我們——繼續探討棋技?”
青雅吹吹茶杯的沫子,揚眉道:
“我不記得夫人會下棋啊。”
“我不會,可是大人會啊!現今,我和白黎不都是大人您的棋子嗎?”
一語驚人!
青雅卻仍舊一臉雲淡風輕地說:
“夫人何出此言?”
蘭顏嬌笑:“我討厭拐彎抹角,今日你來單獨見我,不就是想來探探口風,看我是否會出手相救睚眥嗎?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我不會!我隻想和白黎安安心心地過日子,所以,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再碰白黎。”
青雅聞言,哈哈大笑,
“夫人好豪爽。”
蘭顏表情嚴肅:“你是青牙。”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青雅也大方地抬頭,咬牙道:
“是。”
蘭顏背對著青牙,閉眼歎息。
“青牙,你和紫澤之間的恩恩怨怨我無從關心,現睚眥已死…我和白黎對你而言再無任何利用價值,不要再幹涉我和他的生活。”
其實,早該猜到,為什麼流產昏睡半年,醒後竟無一人過問出了什麼事,熊喵失蹤、傲雪下落不明,白白睚眥杳無音訊,為什麼白家沒人覺得奇怪,反倒心安理得地來到帝都落戶?就連白懿也突然轉性,不再等候阿牛,原因隻有一個:有人告訴了他們事情原委,白懿絕望,白黎傷情,幹脆帶著昏睡的自己輾轉搬離帝都。
就連昨晚也一樣,白黎能如此神速地知曉自己的下落,甚至闖進龍穀,定是有人在背後作祟。
青牙詭笑,似猜出蘭顏心思地說:
“你猜得沒錯,兩年前……我送了白黎一麵玄墨鏡。那些你在龍穀的日子,白黎抱著鏡子咬牙切齒,痛哭流涕。我沒有逼他,是他自己,求著我幫他蘇醒神識,恢複真身的靈力,也是他自己,滴血發誓要鏟除龍族所有人為你報仇!”
“你!”
青牙仰天長笑,“白夫人莫生氣嘛,如若真對睚眥無情,又何必擔憂龍族他人性命?”
蘭顏拳頭握緊,一口銀牙就差咬碎。
“青牙,我警告你,不要碰白黎!”
青牙搖搖頭,“可惜啊可惜,說不定就算我不想利用白黎,這顆棋子自己也會乖乖地去討伐龍族,你說是嗎?嗯?哈哈哈哈哈哈——”
語畢,青牙便囂張地走出大廳。
蘭顏站在原地不能動彈,手指全微微顫抖不止。
白黎,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大錯特錯啊!
接下來的兩個月,竟也相安無事。蘭顏和白黎雖各懷心事,卻都因白懿的婚禮忙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