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沒有做錯!”白帆對著葛京的身影揮揮拳頭喊道。
葛京是一個心理學碩士,他知道該怎麼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他在現在卻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或許可以分析別人的心理活動,猜測別人的心思,但是在這種情況他的腦袋亂得一團糟他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判斷。
聽了白帆的話後,葛京的身子狠狠地一顫,回頭看了一下他,眼神中盡是複雜,“或許你這樣做是對的。我也知道沒有你那一槍,小濤也活不下去。”葛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地說道:“但是我告訴你,我們不是一類人,我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對兄弟做出這樣的事的!但是你,你卻做出了!”
白帆歎了口氣,喃喃地說道:“也許吧,劊子手不僅是對敵人凶狠的。”
轟!一枚炸彈在戰壕的不遠處爆炸。塵土,彈片混合在一起向四周揚去。
白帆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前麵的葛京喊道:“那群該死的不想放過我們!”
“其實他們壓根就不想這個據點暴露!但是我們把他暴露了,所以他們要拿我們出氣!”葛京吐掉嘴裏的沙子回答道。
直升機依然是在低空中盤旋著,距離近得可以讓白帆拿手雷彈將它炸下來。但是不僅是白帆,就連葛京、葉文傑和唐劍龍身上都沒有手雷彈,甚至彈藥也不多了。
這架白帆辨認不出型號來的武裝直升機掛著幾枚反坦克導彈,前麵一直響個不停的機炮不斷地對著白帆這一段的戰壕進行掃射。這迫使著葛京放棄了到其他的地方去尋找活著的戰友的想法,跑回了白帆的身邊。
因為隻有這裏才有幾棵樹遮住了直升機駕駛員的視線。
“我們該怎麼做?”白帆坐在地上對旁邊的葛京問道。葛京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們現在是戰友,是要肩並肩戰鬥的人。
“不知道!”葛京簡潔地答道。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請相信,那個叫翟玉濤的絕對是笑著離開我們的!”
葛京歎口氣:“我不想再去說那些事!現在,看情況我們是凶多吉少了。說吧,在死前有什麼話?要是我活下來可以幫你帶回去!”
白帆扯了扯嘴角,這個葛京還真是張口就沒好話啊。“我?我沒什麼,還是你先說吧!到時我活下來可以幫你帶回去的!”
“我很愛你!把這四個字帶給我的女朋友,告訴她我在臨死前還想著與她度過的每一天!”
聽了葛京的話後,白帆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成欣。或許現在她回基地了吧?這個時間應該還在訓練場上對著士兵大吼,催促他們快訓練吧!
“在我的宿舍裏的櫃子裏有她的地址,同時,在櫃子下麵還記著十多個女孩子的電話和聯係方式,你把那四個字也帶給他們吧!對了,聽說現在的女孩都比較喜歡英雄,如果你活著回去對他們說我是怎麼犧牲的時候幫忙吹一下!讓我犧牲得光榮一點!”葛京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後靜靜地看著白帆。
白帆頭上滲出幾滴汗。這個葛京……
“我?我沒什麼!不過某狼讓我給丫頭捎句話:丫頭,主板我也跪了,征服我也唱了,脫衣舞我也跳了,你也該回來了吧!”
葛京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這種關頭上你開始胡言亂語了嗎?”說完還上下地打量白帆幾眼,將自己的位置向旁邊挪了挪,離白帆遠了點,“你可別瘋啊!”
白帆將身子靠過去,用胳膊勒住葛京的脖子說道:“你他媽的才瘋了呢!剛才有個自稱是作者的家夥讓我說的這些話,還承諾我說了這些話後就不會死的!”
“呸,那個作者是不是叫傲狼寒血?他的話也能信?整天吆喝著日更一萬也沒見他日更超過八千過!”葛京不屑地說道:“要是他的話也能信,那麼天上立馬掉下個炸彈來,炸掉那邊那個機槍手!”
轟!
葛京剛說完話,在樓房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巨響。在五百米外的一座山頭上東二扔下了扛著的火箭筒,“媽的,這破準頭,明明是打直升機為什麼打中了機槍手?”東二看著樓房上被火箭筒炸的殘缺不堪的一角說道。
葛京目瞪口呆地看著還在冒著煙,已經坍塌了的機槍防禦陣地說道:“媽的,老子的預言怎麼這麼準?”
而旁邊的白帆則一臉虔誠地仰望著天空喃喃地說道:“狼大,讓我當國防部長吧!”
“殺!”在爆炸過後是四周傳過來的喊殺聲。周圍茂密的森林裏跑出了不少披著偽裝網,抱著突擊槍的士兵。
白帆對著葛京笑笑,“是我們的人!”
葛京沒有說話,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落後啊!”說完舉起了手中的81杠對準樓房喊道:“老子又他媽的回來了!看爺爺是怎麼教訓你們的!”
白帆突然感到了一陣豪氣,不僅是想拿二鍋頭灌上幾瓶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突擊槍一揚,對準樓房上的窗戶一陣掃射。因為不出所料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從那裏探出身子來狙擊他們了。
白帆看著葛京已經跳出了戰壕,端著槍在向樓房跑去。白帆不願意跟在他的身後吃他的灰塵,馬上扔下身後的背包也跑了過去。
但是白帆卻沒注意到另一邊有一個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悠閑地將嘴上的煙吐到地上,然後從後背拉下背著紅纓防空導彈,對準了正逐漸拉高準備脫離戰場的直升機。呼!接著防空導彈飛了出來,直接命中了直升機。
“看樣子老二的水平差了很多啊!回去該讓他練練了!”
被紅纓導彈擊中的直升機毫無例外地掉到了地上爆炸了。但爆炸掀起的氣浪卻把正在衝鋒的白帆和葛京掀倒在地。但是爆炸將直升機的零件全部炸到了四周,直升機的一片螺旋槳便向白帆飛了過來。
“我靠!老子沒被子彈打死,卻被直升機被擊落後的螺旋槳砸死豈不是虧大了!”白帆在心中大喊著。他馬上向旁邊滾去,因為他沒有時間爬起來了。但就算白帆的速度再快能快過飛過來的螺旋槳嗎?
嗡!當白帆看著螺旋槳向自己的臉飛來,自己卻無力躲閃,隻能躺在地上準備被紮死時,在白帆前麵的葛京卻向螺旋槳開了一槍。被子彈打偏了飛行方向的螺旋槳紮到了距離白帆隻有幾厘米遠的土裏後,白帆全身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軟塌塌地垂下了頭。
“一命抵一命!我不再欠你的了!”葛京走到白帆旁邊說道。
白帆還是躺在地上,沒有任何要起來的跡象,“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葛京用腳尖捅了捅他,“快起來!對方已經放棄了樓房陣地,開始撤退了!現在不趁著這個時候多去殺點敵人,積累點功勳,到時升官時也好的!”
白帆馬上抬起了頭,看了看已經跑到自己前麵去的雪狼眾人無奈地對葛京說道:“看他們的樣子壓根就沒想把對方趕盡殺絕,我們過去又能搞點什麼啊?到時還要被一哥揍的!”
在東一的安排下,雪狼的人並沒有追擊多遠就讓那些敵人出境了。“對方是些雇傭兵,並不是毒販或者是恐怖分子,他們也隻是拿錢辦事的!”這是東一對有人指責他對那些人追擊不力後的回答。
“東八,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東一在戰鬥完後把雪狼的人集合起來發現少了白帆後對著身後的樹林喊道:“媽的,你有本事違抗我的命令沒本事出來見我啊!給我滾出來,要不這事沒完!”
躲在森林裏的白帆聽到東一的喊話後隻得乖乖地走出來。
“你小子,很牛氣啊!敢違抗上級的命令!信不信我把你斃了?”東一吼道。
白帆低著頭,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答話,頂多被東一罵一頓,再打上幾下解解氣算了。但是白帆明知道該怎麼做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地說道:“那你還來幹什麼?讓我死在這不是還節約一發子彈嗎?”
東一的臉瞬間就變色了,又驚又怒地看著白帆:“你媽了個巴子!你懂個屁啊!滾!來人,給我拉回去,關禁閉!關上幾天殺殺他的銳氣,是不是覺得你厲害了啊?還敢有頂撞上級!”
在隊列裏的東四和東五走了出來,跑到白帆的身邊低聲說道:“聽一哥的!別反抗!”然後下了他的槍押住了他。老子又不是罪犯,憑什麼押我!白帆很想把這句話對東一喊出來,但旁邊不斷對他擠眼的東二製止了他。
“回駐地!然後直接乘坐直升機回基地!”東一不耐煩地揮揮手。
“這是怎麼了?”白帆看著東一遠去的身影對身後的東四問道。
“一哥心情不好,再說後邊還跟著稽查。如果一哥現在不處理你,你後麵就會有更厲害的處罰。所以,你要理解!”
“該死的稽查!”白帆恨恨地罵了句,他把東一處理他的事情全部都歸咎於稽查了。
東四歎了口氣說道:“別怪稽查,這根本就是對你的懲罰,還是算輕的了。違抗命令,哼哼,這足夠槍斃你了!你打亂了一哥的部署,其實這個窩點另有人來清剿的,根本不是我們的任務。而且那是一個炮團,如果你現在跑到幾公裏以外的話,你就會看見正有炮團的兵一臉不爽的坐著解放回去!”
“炮團?難道一哥想……”
“是的!這裏的坐標已經確定了,原本打算就是直接將這裏變成鋼鐵廢墟!”東四說道。
旁邊的東五似乎還嫌刺激的白帆不夠,給東四補充道:“在你聯絡一哥之前,一哥就接到了緊急通知,說是有炮團對這個窩點進行剿滅。但是你這小子也不管一哥說沒說完就關閉了無線電,結果一哥隻能對上麵說有意外情況發生,暫停準備炮擊這個窩點的計劃。然後就帶著我們來了。”
白帆愣住了,他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可是,這裏還有我們的兄弟啊!”
“不,沒有了。唯一一個活著的機動連戰士翟玉濤在向一哥的彙報中就已經昏迷了,根據時間,就算一哥派人來救翟玉濤也沒用,所以一哥才會沒有對炮擊剿滅計劃提出異議。”東五拍拍白帆的肩膀說道。
“一哥在來的路上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既然是我出的題目,你都及格了,我這個隊長能不以身作則嗎?”
……
第五十二章 為國盡忠,為民而戰!
“GMLRS製導火箭彈,由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在04年研製。GMLRS是多管火箭炮係統最新的一種,具有全天候打擊能力,命中精度……”白帆無聊地坐在床上背著以前學過的資料。他已經被關在禁閉室裏三天了。
關過禁閉的人都知道,那種地方才是最可怕的,裏麵沒有虐待你的人,也沒有打擾你的生物。但是這才是最可怕的:孤獨。強烈的孤獨感席卷著白帆的心靈,黑暗暗的隻有幾平方大小的小黑屋裏伸手不見五指。而裏麵僅有的一張床和睡具就占據了這個屋子的一般空間以上。
“我靠!來人啊!給我滾過一個人來!”白帆突然跳了起來,跑到門口對著厚重的鐵門憤怒地踹了兩腳。他知道自己不找點事做的話,就會被這種孤單的感覺逼瘋的。
沒有一個人能說話,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黑夜還是白天……這些都在刺激著白帆的神經。
“你們都他媽的死幹淨了!給我滾出來一個人說說話!”白帆不甘心地大吼著。事實上他並不知道現在是深夜兩點多,而且值班的軍官早就離開了,躲到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間裏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裏,白帆剛進來時也嚐試做一些運動來消耗過剩的體力。但後來他發覺這是徒勞的,在這個小屋裏能做的隻有幾個小項目,比如仰臥起坐,俯臥撐等。這些項目在他做到一千個以上後就失去了興趣。
然後他無聊地坐到床上背起了學過的資料,現在,他已經把歐美常用武器的參數全部都背誦完畢後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白帆開始想看兩次送飯的時間差,但是很快他就發現是徒勞的了。一天三頓飯,每次都是相隔八小時,誤差不超過一分鍾,再加上飯裏麵多少加了點安定藥,使得白帆根本不知道時間觀念。
白帆又對著鐵門踹了幾腳,發泄了一番後坐回了床上,瞪著眼睛看著某個角落發呆……
嘩啦。鐵門被人拉開了,難得有除白帆以外發出的聲音傳來驚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白帆。鐵門外不算很亮的燈光照了進來,讓長期處於黑暗狀態下的白帆又閉上了眼。
“誰他媽的進來了!要把老子放出去嗎?”白帆閉著眼躺在床上對進來的人說道。白帆確定進來的人不是送飯的,因為那些整天被白帆詛咒的送飯的都隻會拉開門底下的小擋板把飯推進來。
“你他媽的!”白帆感覺有人踢了自己一腳,“還賴在床上幹什麼?給我滾出來,難道還想等一哥親自來請你嗎?”
白帆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了來人,“二哥,要放我出去嗎?”
“廢話,你以為我扔下那麼多公務不處理就為過來看看你長了幾斤肉嗎?”
白帆不再言語,馬上從床上下來,馬馬虎虎地將衣服套在身上後急忙推搡著東二走出了禁閉室。他實在是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一刻了。
跟著東二回到宿舍裏後,白帆還沒來得及體驗一下自由的味道就被葉文傑拉著出去梳洗了。然後唐劍龍扔給他一身嶄新的常服,準備,你還有五分鍾的準備時間!五分鍾以後就集合了!”
雖然白帆不知道集合要幹什麼,但看到葉文傑和唐劍龍臉上鄭重的表情沒有多問,乖乖地照做了。
“立正!”東一把懷中的槍背在了後背上,緩緩地說道:“今天,在這裏,將要給永遠離開我們的兄弟送行!”
送行?上哪?難道有人要走了嗎?站在隊列裏的白帆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身邊眾人那沉重的表情使他放棄了發問的念頭。
“一共二十七名兄弟!”東一冷峻的臉龐上的一陣抽搐,在戰鬥中有二十七名兄弟離開了我們。”
白帆明白了。明白了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是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可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他們在看著我們!他們在天國裏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笑,他們笑,我們哭,他們哭。但是他們不會後悔離開我們,因為他們盡到了一個士兵應有的責任。他們可以驕傲的接受後人對他們的景仰,因為他們是兵,因為他們是一個,一群兵!一個,一群,為了祖國的利益,為了人民的利益而犧牲,付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的兵!”東一高聲喊道。
白帆的表情漸漸僵硬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想點上一支煙,非常想。“三哥,你現在看到了嗎?我們大家都想你呢!”白帆心裏默默地說道。
“在抗洪中,我們失去了六個兄弟!在前一次的剿滅毒販戰鬥中,我們失去了二十一名兄弟!現在,我們就要去送別這二十七個兄弟!上車!目標烈士陵園!”東一說道。其實他原本還想多說點什麼的,但是底下的東大隊眾人已經開始有人流下了眼淚。而他,他怕自己講下去也忍不住哭起來。
隨著東一的命令,東大隊的一百多號人擦幹了淚水,馬上向停放在一邊的十多輛裝甲運兵車跑去。
上車後,白帆精神恍惚地抓著把手坐在座位上。
“為什麼要戰鬥,我們失去的兄弟還少嗎這是在和平年代啊!不到一年時間,加上其他任務的減員還少麼?”白帆喃喃地說道。
坐在身邊的東四黯然說道:“是的,減員是不少,可是,我們是軍人,我們的義務所在。”
“狗屁!我們是反恐部隊!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衛奧運會,與那些毒販子沒有任何的關係!那是當地武警應該做的!不幹我們任何事!在高原上我們也替代了邊防軍的任務!難道我們是壓路機嗎?哪裏不平有我們!”白帆激動地說道。
東四仰起頭,淡淡地說道:“第一,我們是反恐部隊,但是在成為反恐隊員以前我們也是一名Z國人,在高原上如果你是隊長的話,難道你會放棄與阿三對峙?”白帆搖搖頭,任何一個Z國人都不會在那種情況下低頭,否則,二十一世紀第一漢奸的名頭坐實了。
“國家需要的兵是狼,而不是羊。狼是要身經百戰的,一群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狼在戰鬥時是會拖後腿的!而一群在戰鬥中成長的狼,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代價,就是失去同伴。”
白帆黯然不語,扭頭通過機槍口看向了外麵。
高速發展的城市,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因為實行交通管製而變的有些擁擠。街道兩旁高大挺拔的楊樹直插天際,一座座高樓大廈聳立在市中心。
“七號車注意,七號車注意。你們後麵有人強行並入車隊,在並入車隊的是兩輛車。而他們後麵的那三輛車上,就是我們那二十七個犧牲的兄弟的骨灰!現在,我命令你們,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兩個不速之客趕出去!”東一的聲音從車載無線電中傳了出來。
“七號車收到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不速之客趕出車隊。用脖子上麵的家夥保證!”東四拿起麥克風回答道。然後東一應了聲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告訴駕駛員減速,然後脫離車隊,等後麵並入車隊的車與我們平行時撞擊他們!”東四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並入車隊的車後麵的那輛車加速撞擊並入車隊的車,但是現在後麵的車上放的是犧牲的士兵的骨灰,那讓他們撞嗎?
東四拉了一下槍栓,對其他人打了一個顏色,意思是準備幹活。
白帆乘坐的七號車開始了減速,然後駕駛員一打方向盤拐到了另一車道上,後麵強行並入車道的車不出所料的加速,想要補上他們車的位置。
“撞擊!”東四抓緊把手從機槍口上看著他們與那輛桑塔納平行後命令道。裝甲運兵車與桑塔納相撞的後果是什麼?隻有是個人就明白。
“轟”一聲後,桑塔納失去了控製,被裝甲車撞到了路邊,然後撞了一棵樹上停了下來。但裝甲車的駕駛員並沒有立即停車去收拾桑塔納,而是一個減速與後麵的第二輛陸虎平行起來,想要故伎重施,但陸虎的駕駛員顯然知道了他的想法,踩下油門猛然加速躲開了。
陸虎副駕駛上的人從車窗裏探出身子,對著裝甲車伸出了一根中指。
“上槍!”東四憤怒地喊道。然後直接打開車門舉起槍對準了陸虎車。
陸虎車上駕駛員顯然是被嚇呆了,竟然踩著油門就上來了。這比較容易引起誤會,現在就算是白帆他們開槍將司機打傷也可以說是以為他們要衝過來攻擊他們。
砰!東四對天鳴槍警告司機,再往前走的話老子就斃了你。看著東四的這個舉動司機就是再蠢也知道該怎麼做了,馬上拐出了車隊。
東四關上了車門,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後拿起無線電向東一通話,彙報完後靠在了座椅上。“來一支?”東四掏出一盒煙分了分,頓時這個車廂裏麵煙熏霧繞的好似人間仙境……
“舉槍!”東一吼道。分別在兩側站成一排的雪狼眾人馬上對天舉起了槍。
然後,二十七名抱著骨灰盒的軍人邁著正步,表情莊重地從他們中間走著。站在最前麵的東一拔出了手槍,“致敬!”
砰砰……每當有抱著骨灰盒的軍人走到站在兩側的人身邊時,舉槍敬持槍禮的士兵開槍致敬。
二十七名軍人,二十七發子彈。站在外圍的平民驚訝地看著這一群士兵神情莊重的鳴槍。
“三哥,再見。兄弟,再見。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因為,你們是我兄弟……”白帆看著一個個從自己身前走過的抱著骨灰盒的軍人心裏想道。
明明是緩慢地步伐,但白帆卻感覺那些軍人依然走得那麼快,快得以至於還沒有再仔細地看看那些兄弟們最後一眼。
等把那些犧牲的兄弟安葬好後,東一把所有人都集合到了烈士陵園中央的石碑前麵,“告訴我,這石碑上寫的是什麼?”
白帆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石碑上的字。石碑上刻著的不是像其他烈士陵園那樣“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字樣。
“為國盡忠,為民所戰!”白帆像其他人一樣歇斯底裏地吼著。
“是的,為國盡忠,為民所戰!”東一看著底下的人說道:“或許,明天,後天,以後,我們將會躺在這個地方,看著這塊石碑,迎著朝陽向依然飄揚在天空的五星紅旗訴說我們的信念!這字,是當年朱老總親筆題的!他寫完後告訴身邊的人說,我們還活著,我們不能停留在失去兄弟的悲痛著,因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責任等著我們!那就是保家衛國,將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家園!去保護祖國不受敵人的侵犯,我們要用自己生命去證明,我們是光榮的!”
東一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嘶啞地吼道:“你們後悔嗎?你們後悔加入軍隊嗎?你們後悔用自己的身體扛起這偉大的責任嗎?”
“不後悔!”回答東一話的是驚天動地的吼聲。
“是的,我們是軍人,穿著國防綠,扛著衝鋒槍與敵人去玩命的軍人。是守衛著國土不受侵犯的軍人。我們是蛟龍!我們是猛虎!我們就是英勇的解放軍!”
第五十三章 Max部隊和押運
“白帆,男,漢族,父親JN軍區參謀長,1988年生人,06年入伍,直接加入到這裏來。參加戰鬥兩次,演習一次,抗洪一次,身上刀傷六處,無槍傷!”東一坐在辦公室裏放下了手上關於白帆的資料,對站在對麵的白帆說道:“這就是關於你大體上的資料了吧!”
白帆點點頭,事實上他在吃完早飯打算回到宿舍歇一會再展開新一天訓練的時候東一就把他找過來了。
“又是一年啊!”東一說出了讓白帆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知道911事件嗎?”東一問道。
白帆歎口氣,他不知道今天東一是不是沒有吃藥?“我想,基本上是個成年人就知道!”
東一挑挑眉毛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紙放到桌子上推到白帆麵前緩緩說道:“在那次時間以後,各國經過秘密協商簽訂了一項文件,成立世界聯合反恐中心。”
“告訴我這個幹什麼?難道讓我去擔任指揮官?別告訴我就憑我個一毛二去命令那群將軍!”
“滾!”東一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說道:“根據當時簽訂的規則,每個國家每年要派出五個人來,到那裏去!”
“世界聯合反恐中心?”
“是的,每個國家派出去的人在那裏組建成一隻部隊,用於打擊恐怖組織!對了,別和我扯什麼那些恐怖組織後麵都有國家在支持的話題,那不是我們這些扛著尉官銜的人該考慮的問題!”
“難道你要派我去?”白帆愣了愣說道:“你最起碼也要告訴我詳細一點吧。”
“全球打擊恐怖分子,那支被命名為Max的部隊就是這麼一個任務!現在加入這個世界聯合反恐中心的國家有一百三十三個!也就是說,Max要為這一百三十三個國家服務!當然,這一百三十三個國家裏專門為Max設立的基地。打個比方吧,Max要到M國去執行任務,而那裏就有他們的基地供他們使用。而且,M國必須抽調出一部分空軍來幫助你們!”
“嗬,好大排場,為什麼我沒聽說過?別告訴我是剛建立的!”白帆驚訝地問道。
東一笑笑,“雖然我承認外國的那些媒體很厲害,可是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們把別國的核彈布防圖發出來了?至於什麼時候建立的,那麼我告訴你,我也是從那裏出來的!”
“我靠!”你這種變態去的地方還能去嗎?白帆在心裏偷偷地補上句。“那裏,那支叫max的部隊,很牛嗎?”
“至少比我們牛,各國的精英組成的部隊,你說有什麼樣的戰鬥力呢?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讓你去,因為我敢打賭!再過五年,東大隊就是你的東大隊了!老三犧牲了,由老五補上,老六老七指望不上,他倆的指揮水平?嗬嗬,我想這裏坐隻狗也會比他們好!”
“五年?媽的,老子個一毛二混上五年才能得個正連?再說,我從那回來後不能再來這裏麼?”白帆納悶地說道。
東一搖搖頭解釋道:“我在這就是個意外,你回來,該滾哪滾哪去!你今年才十九歲,五年後你才二十四歲,二十四歲的正連級幹部,全軍也找不出幾個來吧!老四老五,他們年齡也不小了,也就是再過五年,他們或許也就是專業或者是升遷!”
東一扔給白帆一支煙,低頭沉思了一會扭扭脖子發出了咯咯的聲響:“你考慮得怎樣?去還是不去?”
“我有得選擇嗎?”
“沒有,這是上邊下來的命令!”
“這不就得了!命令我服從,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該怎麼回去對阿傑和老唐他們說?”
東一揮了揮手,“這個不急!反正正式的通知還有一個多月才會下來,到時再說這件事,明天還有任務,押運任務。回去準備一下吧,很重要的,注意保密!”
白帆歎了口氣,對東一敬個禮以後轉身離開了。
深夜,白帆站到陽台上,回頭看了看屋內正在熟睡的葉文傑和唐劍龍。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開口,三哥走了,自己也要離開他們嗎?
白帆深吸了一口煙,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的。突然,白帆眼睛的餘光看到天空中閃過一絲光亮。流星?
白帆以前聽說過對流星許願很靈,他不信,但現在聊勝於無,還是很虔誠地十指合十放到胸前許願。
過了良久,直到白帆把心裏那近二十個願望一次性全部許完後才睜開眼,但卻發現手中的煙已經燒完了,然後從陽台上將煙扔了下去。
結果傳來了住在樓下的東三十六的驚呼聲:“哇,你看,流星啊!趕快許願!”
“……”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後,東一把全副武裝的白帆和葉文傑、唐劍龍三人叫到了辦公室,扔給了他們一個黑皮箱和一個紙袋後說道:“裏麵就是你們要押運的東西,你們要把他送到SZ去!如果東西丟了,你們就不用回來了。這東西是用二十多條人命換回來的!這次行動你們穿便衣,經費兩萬,不要怕花錢,除了飛機你們願意坐什麼我不管,反正到了那你們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白帆打開了紙袋,裏麵果然是兩疊還沒拆開銀行封條的百元大鈔,“如果把這東西賣到黑市上能值多少錢?”白帆拍了拍黑皮箱問道。
“不知道,沒有人賣過!至少曾經想賣它的人都死了!”東一說道:“這次你們的對手是各大國情報部門的高手,你們小心些,如果在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後,你們就與這箱子一起毀滅吧!”
白帆敢打賭,東一最後這一句話絕對不是在說笑話!因為他竟然真的拿出了三副看似防彈衣的背心放到了桌子上,但上麵閃閃的紅燈和方塊狀的突起讓白帆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炸彈背心。白帆無言地看著桌子上的背心心裏說道。
“這裏麵裝的是混合型炸藥,當然,我這還是C4塑膠炸藥的,如果你們想要我可以給你們調換。我別的不想多說,我隻告訴你們,這東西,很重要!”東一自以為很幽默地說道。事實上他對麵的三個人沒有半分要笑的意思。
葉文傑沉默了良久出聲問道:“第一,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不通過網絡上傳?那樣更快更安全!第二,為什麼隻有我們三個人?而不是整個東大隊?憑我們三個人可以做什麼?難道說對方那些特工隻要我們三個人就可以解決了嗎?”
東一向後一仰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說道:“好吧,就把一部分你們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們吧!東大隊的其他人將會在明天開始押運另一個空箱子,用來轉移對方的視線。至於你第一個問題,難道你以為我們那些電腦技術人員可以抵擋那萬惡的資本主義黑客嗎?”
“這次任務很重要!總之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以外發生!否則這個責任你擔不起,我也擔不起,上麵的人也會受到牽連!”東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三個本本扔到桌子上說道:“這是你們的臨時證件,聽說用它可以在全國任何一座城市裏調動武警或軍隊一個連的人!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有事別怕麻煩,直接找其他部隊用它調動人員就行,反正這玩意你們就這一次能有,過期作廢!”
白帆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你想說什麼,一塊說出來啊!”東一問道。
“我想問,這裏麵是什麼東西。僅憑我們三個人真的行嗎?”白帆皺著眉頭問道。
東一聳聳肩說道:“老實說,裏麵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這個箱子我知道,密碼隻有一次輸入的機會,密碼輸入錯誤或者是鑰匙不對,它就會馬上爆炸,別看這箱子不小,其實除了裏麵的炸藥外也就有一般的空間盛放東西!同時,爆炸的威力等於與它同重量的TNT炸藥。還有,對自己有點信心!別看不起自己,當然,也別太看得起自己!”
“不錯!”白帆諷刺似的說道:“在我們身上的炸彈不起作用時,我們隨便按幾個密碼就可以了?!”
東一笑了笑,站起來用手撐在桌子上把頭湊得離白帆的臉近點後淡淡地說道:“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有些事,我們隻需要服從就行了!”
“個人建議你們不要乘坐一種交通工具!盡量變換行程!”東一在白帆三人臨走時又補充了一句。
當天下午三點多,在火車站裏有三個民工打扮的壯漢扛著麻袋走上了火車。
“帆哥,現在的安檢好像越來越容易了啊!我們拿著手槍上車都沒檢查出來!”上車後葉文傑小聲地對白帆說道。白帆晃晃腦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哪個房間?老唐,你把臥鋪的四張票全買下來了對吧!”白帆問道。
唐劍龍指指前麵離他們不遠的房間說道:“我們在那裏!”
白帆快步走上前去,拉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將麻袋往上麵的一張空床一扔就倒在了下麵的鋪上。
葉文傑和唐劍龍接著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後馬上打開背著的麻袋從裏麵拿出了一台台高科技產品,從門口搜索起來。
把房間內所有的角落全部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監聽監視或者是對他們形成威脅的東西後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坐到了床上,拿出一卷粘粘紙貼到了四周的牆壁上。根據東一說,這個他也不知道名字貼紙不僅可以防止別人在外麵用熱呈像觀察屋內,還可是抵擋住小口徑的子彈。
白帆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卷口香糖,看著葉文傑和唐劍龍忙前忙後的樣子舒了口氣,“還好有你們啊,要不以我這種懶人才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情呢!”
“那你怎麼做?”葉文傑把車窗玻璃也貼上口問道。
白帆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問一哥多要點錢直接把車廂包下來!”
第五十四章 暴露了
正當葉文傑張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六個人以上,穿一樣的鞋子,隊形未知!”唐劍龍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著嘴裏對白帆和葉文傑說道。
白帆馬上將扔在上鋪的皮箱放到床下,然後拔出手槍打開了保險。
“沒必要這麼緊……”葉文傑話還沒說完就跟白帆一樣拔出了手槍指向車門。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到他們的門口後沒有了,說明了外麵那些人是為他們來的。
篤篤篤。門外的人開始敲門了。
“幹什麼的?”白帆沉聲問道。
“查票!”門外的人如是說道。
白帆與葉文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懷疑的神色。然後對唐劍龍打了一個眼色,讓他打開門。
唐劍龍點點頭,把手上槍的子彈上膛後頂在門後大約一米七左右的位置上,這個位置表明了如果沒有以外,在打開門後站在門外的那個人的腦袋正衝著這個位置,也就是說打開門後一見有什麼不對,隻需要扣動扳機就可以將對方擊斃。
當然,如果門外的人想直接殺死唐劍龍的話,唐劍龍就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了。
唐劍龍把門打開後,外麵的人突然用力地把門踹開,一下子擠了進來。
“別動!警……”衝在最前麵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砰一聲槍響,然後就看見自己麵前站著兩個人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後麵進來的人看著這一幕全部都愣在原地了。
白帆心中鬆了一口氣,剛才那槍是葉文傑開的。他在看到有用推開唐劍龍的一瞬間就扣動了扳機,但白帆看到了進來的是穿著警服的人後就知道不對了,馬上推了葉文傑的胳膊一下,將槍口偏離了他們。要不就剛才那一發子彈,衝在最前麵的人就死了。
唐劍龍也呼了口氣,自己手上的槍正指著後麵的那些人的腦袋,剛才他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些乘警後就知道沒有危險了。隻不過白帆沒有下令讓他放下槍解除武裝開始保持這樣的姿態比較好。
“乘警?”白帆問道。
對方沉著臉點點頭。臉上嚴肅的表情好像並不畏懼白帆手中的槍。
“拿出你的證件來!”對方聽到白帆這麼問就知道他們不是要劫持火車什麼的,你見過劫持火車還要問乘警要檢查證件的嗎?
白帆左手的槍抵在前麵這個人的額頭上,右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紅本本證件。
“車長?!”白帆疑聲問道。車長這個位置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至少是這種情況下還衝在最前麵的車長是比較少的了。
“讓你的人出去吧,我們需要單獨和你談談。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的!”白帆對後麵的那些乘警揚了揚下巴說道。
“你們先出去!”車長很配合地對後麵的乘警說道。
那些乘警猶豫了一會,還是退了出去。唐劍龍等那些人出去後把門鎖好,然後又在門上掛了一個煙幕彈,確保了一旦有人突襲進來可以引爆煙幕彈。
“坐下歇會吧,不用緊張,我們是軍隊上的人!”白帆放下抵著車長腦袋的槍坐到床上說道。雖然白帆放鬆了,但葉文傑還是一臉警惕地盯著車長,右手依然是緊握著槍。
車長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動作,怕引起他們的誤會而將他射殺。他幹乘警幹了二十多年了,知道這些人肯定在執行什麼重要的任務,而執行任務時殺了你一旦證明是你威脅到他的存在後將你射殺的,他們頂多寫份檢討,你在追認一個烈士這事就揭過了。畢竟不能影響到地方與駐軍的關係嘛!
白帆掏出自己的證件扔給了車長,淡然地說道:“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檢查檢查,但是我告訴,保密條令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隻是普普通通的返鄉民工而已,這裏麵所有的東西,包括我們帶的,用的,你都沒有看見,明白嗎?”
車長點點頭說道:“知道,我幹這麼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我明白的!”
白帆笑笑,揉揉鼻子說道:“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把我們當成了劫車的?”
“很簡單,你見過有民工買臥鋪票麼?還有就是在過安檢時,已經有人發現你們身上戴著槍了,隻不過在X光機前坐著的是個女同誌,馬上就嚇住了,等回過神來彙報給我時,你們都已經上車了!”
白帆尷尬地笑笑,他算了半天沒想到竟然錯誤出在這裏。
“你們還是沒有社會經驗啊!再說,現在是夏天,哪有民工返鄉的!都是春節期間才有的。一個還好,可以說是家裏有事。結果三個人一起坐臥鋪返鄉,是個乘警都會懷疑的!”
白帆沒想到自己的錯誤這麼多,剛想說什麼卻又被車長搶先說道:“還有,你見過民工坐火車拿麻袋裝被褥什麼的嗎?都是拿大的編織袋子,是,或許有民工拿麻袋盛東西,可是你看你們的麻袋,棱是棱,角是角的。怎麼看也不像是裝的被褥!”
葉文傑和唐劍龍看了一眼臉上正寫著“我就這麼垃圾”表情的白帆,沒有說什麼,但臉上偷笑的表情卻被車長看到了。
“還有你,對,就是你!那個還拿槍指著我的!老子一看就知道你是軍人!我可是偵察兵退役的!”車長開始說教起葉文傑來,“我上車時看到你了!你還直著腰踢著齊步走!我當時以為你是剛退役就沒多想,但是在有心人眼裏你已經上了他的黑名單了!”
白帆愣了愣,他突然想起好像應該是自己問車長才對吧,而現在怎麼成了車長說教起他們了?得了吧,自己反正都被他發現了,多聽聽他的說教也沒什麼錯。
“你們還是差點啊!”車長用老同誌看新同誌的表情對他們說道:“你們應該打扮成學生的模樣,看你們的樣子執行的任務不是秘密滲透就是押運任務!哪裏有這麼小的民工啊!雖然你們比較黑,裝扮起民工來比較像,但是現在的學生也不白啊!看你們的樣子,走路不像普通人走路!為了知道你們在哪間房我看了你們的監控錄像,在上車後的第一反應就與普通人不一樣。”
車長對白帆要了一根煙後很自然地找個位置坐下,“別人上車後都是找自己的房間在哪,而你們卻先看四周有沒有注意你們的人,然後又抬頭把安裝在車門上的射像頭觀察了一遍後才呈品字形找自己的房間。別的不說,你們每次走的路都是人少的地方,看到人多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就把前麵的那個人圍起來,一看就知道是保護的目的!”
“那為什麼你還沒猜出來的我們是執任務的軍人?”
“不一定是軍人,其他的犯罪團夥比如販毒的,也有可能出現上麵的情況!”
白帆點點頭。受教了,白帆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表演在一些人中是這麼的拙劣。
“好了,你們執行任務吧,我會對其他人下禁口令的!”車長說完後起身向門口走去。臨出門時還祝福了一下:“祝你們任務順利!”
車長走了後,屋裏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沒想到咱們的漏洞這麼多!”白帆說道。
唐劍龍把手槍插到槍套裏回到自己的床上,晃晃腦袋回答白帆的話:“是啊,看來,咱們以後要小心些了!”
葉文傑不語,隻是拿出了地圖擺在桌子上看著。
“到後天這個時候,我們就到CN了吧!然後換乘汽車到SZ?”唐劍龍問道。
“是的,這隻是初步訂下的計劃,到時不一定要怎麼做!”白帆脫掉鞋子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我先休息,晚上換我的!”
……
火車依然在前進,已經停靠了好幾站了。深夜裏格外的寂靜,連外麵的喧嘩都沒有了,隻剩下列車在鐵軌上行駛發出了哐當哐當聲。屋內昏暗的燈光讓人昏昏欲睡,其他房間的人早已進入了夢鄉,找周公的女兒約會去了。
白帆坐在床上,瞪著雙眼吃著野戰口糧。沒有絲毫打盹的跡象。
突然,燈滅了。白帆張著嘴咀嚼著壓縮餅幹從鋪上跳到地上,用腳踹了踹葉文傑和唐劍龍,並對他們不要聲張。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空空的,仿佛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這使得白帆更加提高警惕了。
白帆的感覺很準,他的這種感覺隻出現過幾次,但每次都有事情發生。
葉文傑和唐劍龍躺在床上,看著白帆不安地拿著槍四處張望著。媽的,這破屋子裏能有什麼給他看的!該不會是嫌無聊把我們叫起來陪他玩吧!葉文傑心裏惡意地想道。
過了良久,都沒有看到有什麼情況發生,正當葉文傑不耐煩地要出聲詢問白帆要幹什麼時,窗戶上的玻璃“嘩”一聲碎掉了。
這一變故讓白帆嚇了一跳,但隨後就調轉槍口對準窗戶連開三槍。但出現在他視線裏的卻什麼也沒有。
白帆馬上跑到車窗邊上,先向下看了看,以防在自己探出窗外觀察時被人偷襲。下麵沒人那就是上邊了!白帆在心裏說道。
然後他飛快的轉過身對已經戒備著的葉文傑和唐劍龍說道:“你們兩個在這守著!以後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離開這間屋子!除非下車!”白帆說完就把槍塞到槍套裏,騰出手抓住車窗上邊翻身出去了。
外麵的風很大。當冷風呼呼地灌到白帆的領口裏時,他並沒有在意,而是拔出槍向前後看了看。好像長龍般的火車一眼根本望不到頭,再加上是在深夜對白帆搜尋增加了難度。
白帆緩緩地向前走著,不時回回頭看看後麵是否有人。剛才打破他玻璃的人上哪去了白帆不知道,但至少白帆知道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是個高手!
白帆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終於來了麼,有敵人來進攻總比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進攻要強。
風,依然在呼嘯著。白帆整了整衣服,翻身又回到了屋內。
第五十五章 大膽的王岩
“怎麼樣?沒有找到?”葉文傑看著白帆從窗外跳進來後問道。
“跑的很快,沒有直接交手。但我想離交手不遠了!”白帆吐了一口唾沫悠悠地說道。葉文傑聳聳肩,從麻袋裏拿出了一卷紙糊到窗戶上,擋住風也擋住了別人從外麵觀察裏麵的視線。
“現在開始,兩人一起值班,一人休息!”白帆對著唐劍龍說道,對他示意讓他先去休息,由自己和葉文傑值班。
唐劍龍看看白帆再看看葉文傑,“OK,白隊長,聽你的,有情況叫醒我!”
……
屋內又恢複了那種讓人感到瞌睡的沉靜,但醒著的白帆和葉文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對方已經開始進攻了,就肯定知道要速戰速決。有些事,國與國的高層知道就可以了,萬一鬧大了不僅影響國家之間的關係,民眾那邊更不好交代。
白帆與剛才騷擾他們的人都有一種默契,那就是把事情的影響力降到最低。不會把事情弄得太大,也不會讓白帆這邊的事情太過嚴重。所以,白帆斷定對方將會在今天晚上還有招要來。
“明天上午到站,咱們下車,我銀行卡裏還有錢,去租一輛車,乘車去吧!”葉文傑提議道。
白帆笑笑,“何必花自己的錢呢,一哥說得不錯,反正有些東西不用就過期作廢!”白帆把玩著手裏東一給他們的證件說道:“明天,找當地武警部隊去要一輛車,在要上幾箱子的野戰口糧和礦泉水,還有,再拿幾把衝鋒槍吧。畢竟咱們到時是走郊外,對方也不會拿著手槍與我們對戰!”
白隊長夾著煙,揉揉眼睛,但突然抓起了放在身邊的手槍對準糊上紙的車窗“砰砰”地連開兩槍,“有情況!準備戰鬥!”
白帆跑到車窗前這次沒有猶豫直接翻身跑了上去,因為剛才他開槍打中了那個人,所以順著血跡就知道對方是爬上去跑了。
白帆跳到車頂上,果然看到在前麵另一節車廂的頂上站著一個人正舉著槍瞄準他。
我靠,點這麼背!白帆看到有人對他舉槍的時候就向下撲去,撲倒在底下。但他忘了這是在火車車頂上而不是在陸地上,所以在他撲倒在車頂上時,順在弧形的車頂滾了下去!
白帆感受著身子不受自己控製地向邊上滾去時就知道糟糕了,他伸直了身子想要勾住在最邊上的凸起,但腳下一滑,沒有踩到,隻是用手抓住了那圈凸起。
白帆用力地抓著凸起,現在他的身子已經掉了下來,在高速行駛的火車的一側掙紮著!而處於危險狀況的白隊長正對著另一間屋子的窗戶。這窗戶拉開了一點小縫,這讓正處於生死邊緣的白帆心裏不禁一喜。
可愛的白隊長右手抓著上邊,騰出左手伸過去拉開了窗戶,然後身子一晃,兩腳一蹬就躥了進去。
裏麵的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原本看著臥鋪屋內就他兩人,都以為晚上要發生點什麼事,所以現在兩人正接吻,準備進一步發展的時候,白帆打開窗子進來了。
“你……你幹什麼的!”男學生把女友擋在身後,女的張著嘴顯然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兩人坐在床上緊張地看著白帆。
白帆訕笑著說道:“我?我啊,車上的修理工!對,我是維修工,剛才車頂壞了,我上去修理去來!結果走錯了房間。不好意思!”白帆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對了,給你們提點建議,第一,關好門窗注意安全,第二,一定要使用避孕套啊!”說完不管那倆學生驚訝的表情,馬上拉開門閃了出去。
出了門,裝作沒聽到裏麵的女生小聲嘀咕的神經病苦笑著把門關上。“媽的,真爛!”白帆靠在牆上點起一根煙自言自語地說道。
但突然白帆愣在了原地,抬起頭來盯著車頂從一邊到另一邊。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難道上麵的人又回來了?白帆心裏默默地想道。
篤篤篤。
白帆轉過身子吐吐舌頭敲響了自己剛剛打擾的那對情侶的門。“嘎吱”一聲門開後,披著衣服的男生看到是白帆後,張嘴就要罵。白帆很理解,是的,他真的很理解,如果他在與女朋友開房做某件人類文明傳承的事時,突然有人三番兩次地打擾,白帆會直接拿槍斃了打擾他的人。
但現在白帆沒有時間與這個男生囉嗦,直接伸出手將這個男生的頭壓在牆上後自顧自地說道:“抱歉,我想我還些工作沒有完成!所以隻好再從你這裏出去了!”
穿過房間走到窗戶旁邊伸手打開窗戶,看著那個揉著臉的男生從床上拿出一根木棒後,及時地跳了出去,翻身上到了車頂上。
“親愛的,來吧,我不會再逃跑的!”白帆拔出槍說道。他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伸著胳膊像個鴨子似的慢慢地走著。我想我應該抓活的,至少那樣我可以知道他們的人數和其他的情報。白帆分析道。
砰!白帆對準那個人的腿部開槍了。但這一槍並沒有打中那個人,反倒是引起了他的警惕。那人轉過身來看著白帆,並沒有拿槍,而是從後腰拔出了一把刀。
白帆心裏也有苦,並不是他想開槍,他巴不得偷偷跑到那個人的身後偷襲那個人,而是他不得不開槍。這個人已經走到了白帆、葉文傑他們所在的房間附近,如果他再不阻止的話,那個人就下到白帆的屋子裏麵了。雖然可以肯定葉文傑和唐劍龍能把這個人幹掉,可是一旦有什麼以外的話,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那個人抓著20多厘米長的刀子站在原地不動,冷冷地盯著白帆。難道他以為拿著一把刀就可以幹掉我這個拿槍的?白帆心裏壞壞地想道。但現實裏那詭異的一幕讓白帆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但馬上讓白帆感到吃驚的是那個人動了,向白帆衝了過來。他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在這種列車頂上跑這麼快。如履平地!這是白帆對這個人在這上麵跑唯一能想到的評價。
標準的戰術規避動作,詭異的路線,甚至還有那另白帆感到恐懼的速度!
砰砰砰!白帆毫不客氣地對準那個人開槍,但卻都沒有打中他。
這個人在還距離白帆幾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弓下身子對著他鏟了過來,就像是足球裏麵後衛鏟球一樣。同時那人手中的刀也擲了過來。
因為刀的角度刁鑽,白帆隻能用力地蹲下來躲避。這卻是正中那個人的下懷,躲避著的白帆根本沒法掉轉槍口對那人開槍,隻能一邊躲避一邊伸出腿去抵擋。
接著,白帆伸出去的右腿傳來了一陣巨痛,痛得讓他幾乎失去知覺,“我靠!”白帆大罵一句,強撐著與對方硬扛了一腳後,右手撐住身子,左腿跟著掃了過去。
但對方既然敢拿著一把刀衝向白帆,那麼他的搏擊工夫比白帆隻強不弱。對方向後退了一點,輕鬆地躲過了白帆掃過來的一腿後照著他的臉就踢了過去。
有了上一次經驗的白帆放棄了用胳膊擋他腿的打算,同時,再舉起胳膊拿槍打他根本就來不及了。白帆向下一倒,平躺在車頂上,堪堪躲過了這一腿。
對方見白帆躲過去後沒有向下壓下,而是方向一變,踢飛了白帆手中的槍。槍飛出了五六米遠的地方,幸運的沒有掉到下麵去。
但白帆已經顧不上槍被踢到哪裏去了,他一個鯉魚打挺趁著對方腿還沒有收回去的工夫站起來,對著敵人的臉部狠狠地就是一拳。
對方的頭輕輕地一偏,就躲過了白帆這一拳。白帆見他躲過去後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在與東一練習搏擊時,就是東一也躲不過這一拳,隻能硬生生地受上再反擊。
對方不理會白帆的驚訝,馬上還給白帆一拳。他隻感覺眼前一陣影子閃過就感到臉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在搏擊中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打擊別人的關節或者是要害,而是掌握主動權。在自己取得主動權後可以連擊,直到打得對方失去戰鬥力。
對方一拳接一拳地打在白帆的臉上,而白帆隻能徒勞地用雙手護住臉。對方不斷地攻擊,前進,白帆所能做的卻隻有是後退。
到最後,白帆已經被打的麻木了,那重重的拳頭打在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接著,白帆感覺好像對方的攻擊停止了似的。
正當白帆抬起頭來打算拚上這條命來與對方同歸於盡時,卻看到了那個人淩空跳起對著白帆的胸膛踹過來。
噗!白帆吐了一口血向後飛去,然後飛出去二十多米後“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但很奇怪,白帆總是在緊要的關頭去想一些很無聊的事情,比如現在他想到了如果自己摔的地方是那對情侶的房間上麵,剛才自己掉到車頂發出的聲響會不會再把那個男生嚇一跳?估計今天夜裏這好幾次嚇得他會陽痿吧?隻少心裏影響總該有吧!
白帆估摸著剛才那一腳至少踢斷了自己三根肋骨,但他還是忍著痛站了起來,“爽!你他媽的是第一個把我打成這樣的!”他低吼著。然後用已經腫著隻剩一條縫的眼睛看著那個人。
白帆從那個人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大概他沒想到自己還能站起來吧。但隨後白帆晃蕩兩下後再次的倒在了地上。他全身都在抗議,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
對方看到白帆倒在地上後沒有再去理會他,隻是對著他吐口唾沫轉身要走。因為白帆在他眼裏已經是一個沒有戰鬥力,可以隨時殺死的人了。
“我告訴你,這次任務,一旦我們失敗,我們的下場將會很慘。我無所謂,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因為我把你放過去而受到失敗的懲罰!總之,我不能連累到我的兄弟!”
那個已經轉過身邁出步子的人聽了白帆的話後愣住了。收回邁出去的腳後看向白帆,然後很震驚地發現對方已經搖搖晃晃又站了起來。
憐憫。是的,白帆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憐憫,但是在憐憫下麵還有那麼一絲絲不意察覺的敬佩。
白帆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既然我還沒有死,那麼你就不應該停止戰鬥。我死,你過去,或者是你死,我完成任務。”
對方沉默了一下,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很嘶啞,但很好聽,“我叫王岩,綽號閻王。”如果白帆多了解一下國際上的一些事情,他就會知道站在他對麵的人的名字有什麼含義。他在國際上的威名就像是他的綽號一樣,使得一群不懂神話的人知道了閻王是幹什麼工作的。
“白帆,綽號蝙蝠!”白帆搖搖頭將頭上流下來遮擋住視線的血甩開後說道。
對麵的王岩聽白帆報完自己的名字後就擺出了搏擊的起手勢。黑色的寬鬆的衣服,黑色的布鞋甚至是臉上都抹了黑色的油。雖然白帆心裏很惡意地想著他臉上抹的是不是鞋油這個問題,但他整個人上下都是黑色的給他增加了不少神秘感。
白帆也很想擺出那副很拉風的起手勢,但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做這樣的動作,“來吧,你不是很喜歡主動進攻嗎?”白帆說道。他心中的打算就是等王岩攻過來時不顧一切抓住他,然後一起跳下去。相信從這個時速200多公裏的火車上隻要不是那個反穿著褲衩滿天飛的超人都會死掉的。
第五十六章 客串綁匪
王岩開始了進攻,沒有任何的試探,因為在剛才的搏鬥中他知道白帆跟他不是一個級別的。
一個做得極其標準的側踢向白帆踢來。快速,力大。這就是王岩的特點。但是他忘記了白帆已經快不行了,一個已經抱著必死決心的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白帆伸出了胳膊擋住了王岩踢來的一腳,但是他也忍不住向後撤了一步,卸去王岩的力道。接著白帆張開雙臂向王岩撲了過去。
王岩看到白帆的架勢也知道了他在想什麼,但是他馬上對著白帆的胸膛一拳。
噗!白帆吐了口血。媽的,老子想拖著你死都這麼難嗎?白帆心裏罵道。但他還是不放棄,像野獸一樣站起來再次向王岩撲了過去。
王岩凝視著再次撲過來的白帆的雙眼,他從裏麵看到了燃燒的火焰,是燃燒生命的火焰。作為一個搏擊高手,或者說是一個武術家,他對人身體的了解比別人多很多,甚至一些教授級別的人都比不上他。
“你不是在開玩笑,你想拖著我一起死?生命,是這麼容易放棄的嗎?”王岩冷冷地說道。
白帆並不理會他,隻是呀呀著抬起腿踢向他,但卻被王岩伸出手來輕鬆地接住了他踢過來的腳,“你並不是我的對手,以你現在的狀態,我想要殺死你,根本不需要一隻手!”
白帆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自己與他的差距就像是小孩與大人一樣。但是,白帆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小孩子也可以拉著大人同歸於盡!
“去死!”白帆大喊道。他在淩空中被王岩的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右腿,然後他轉身用左腿掃他的頭部。
嘭!白帆大力的一腿又被王岩攔了一下,然後王岩抓著白帆的雙腿像是摔麻袋一樣把他摔到了地上。
王岩臉上還是一貫的冷漠,扯起來的嘴角露出一副看螻蟻的冷笑。
摔在地上的白帆的感覺就像是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似的,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但是他還是用胳膊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彎著腰站在那裏,像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一樣,“或許我打不過你,但是,我相信自己,可以殺了你,就算加上我自己的性命一樣……”
王岩手上殺過的人比白帆殺的還多,從小就練成了一副鐵石心腸的他根本不會因為白帆的一番話就放棄自己殺死他,“哼!那你可以試試!放心吧,我不會在手下留情的!”接著他馬上跑到白帆身邊抬手用人身體最硬的手肘對著白帆的臉狠狠地砸了下去。
喀嚓,白帆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身上某一部位發出了隻要骨折才有的聲音,隨後他的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飄過去。王岩又加速跟上了向後飛出去的白帆,抬起腿對著白帆的肚子踹去。
這一腳如果踢實了,那麼白帆就是必死無疑了!因為他沒有見過踢破肝髒的人還能活下來。他絕對不會懷疑王岩一腳可以踢破他的肝髒,因為僅僅是聽著那踢腿帶起來的獵獵風聲就知道這是王岩全力的一腳。
在空中的白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的,他隻看見了王岩臉上猙獰的笑容,然後他想起自己身上穿的那套炸彈背心。可是在空中的他又怎麼可能脫下背心扔到王岩手裏,再引爆炸彈?以王岩的身法和速度,如果不是自己死死地抱住他或者是將炸彈背心穿到他的身上,又怎麼能殺的了他?
白帆真的好想擁有傳說中那千斤墜的工夫,這樣或許自己就可以馬上掉在車頂上躲過王岩踢來的一腳了吧!
白帆扭扭身子,堪堪避過了王岩的那一腳,但事實上,白帆避過了就是力度最大的腳後跟而已,王岩的腳尖還是踢到了白帆的左腰上。
這就夠了!王岩心中大喊著。在空中的白帆被他腳尖踢到足夠改變白帆飛行的方向了。原本是直直的飛出去,降到車頂上的白帆馬上向邊上偏去。
……
轟隆……轟隆……火車依然在前進著。在屋子裏的那對情侶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做什麼了,女的依偎在男的懷抱裏,原本正在說著悄悄話的兩人突然被急促的敲玻璃聲打斷。
“凱,你看,外麵好像有人!”女的說道。
這名叫凱的男生現在很後悔為什麼要坐這列火車,他娘的連與女友交流交流都被人打擾,還被打擾得不止一次!
凱走到窗前,呆呆地看著窗戶外麵那張腫的像是豬頭的臉。我想,任何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半夜看見一個豬頭再敲自己的窗戶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去打開窗戶對他吼:怎麼又是你?
可是,白帆用行動證明了這名叫凱的人精神是不正常的,他竟然真的拉開窗戶,不是將白帆來進來而是對他喊出了那句話:“怎麼又是你?老子做了什麼孽啊!難道****犯法嗎?”
白帆嘿嘿地笑笑,但他很快就沒有心思笑了,因為他看到了王岩站到了他的頭頂上方,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不屑的笑容像是在諷刺白帆還在做無謂的掙紮一樣。
王岩抬起了坐腳,對著抓著凸起的白帆的左手狠狠地踩下來。別看他穿的是布鞋,但是白帆卻感到了一陣鑽心的疼。
看著不斷嘶嘶吸冷氣的白帆,凱就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知道了事情有些不對頭,馬上抱住白帆的腿,將他抱到屋裏來。
“你老婆,很漂亮!”白帆的第一句話就讓凱有種把他再扔出去的衝動。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需要我給你包紮一下嗎?”凱看著白帆滿臉血的樣子問道。
白帆點點頭,自己靠在一邊坐在地上。心裏盤算著。王岩現在應該是去到屋裏找葉文傑他們還是會過來殺我呢?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不對了,如果是去到屋裏找葉文傑的話,自己現在不能再浪費時間,應該回去支援他們。如果是找到這裏來的話,自己就更應該回去了,在這還有兩個救了自己命的人,至少要帶著他們一起走。
白帆壓根沒算到自己的現在的身體情況到底能不能戰鬥,去到屋內是幫葉文傑和唐劍龍增加戰鬥力還是當累贅。
心中打定主意要帶著這一男一女回自己屋內的白帆現在開始考慮怎麼才能讓他們跟自己回去。他們必須要走,因為等王岩找過來時,看到白帆沒在,以他的那種性格肯定是會將他兩人殺掉的。就算沒有找過來,讓這兩個人把自己負傷的消息露出去,也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的。
白帆拿起了放在一邊不知道從哪裏拆下來的木棒,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王岩踩得變了形,簡直不能再叫做是手了。當然,應該叫什麼白帆也不知道,但是腫的鼓鼓的,不斷滴著血的,甚至還有幾處已經露出裏麵肉來的樣子,白帆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就是他的手。
哆哆嗦嗦地拿起木棒,然後看了一眼在另一邊拿著背包扒拉東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凱,直接走到了那個女孩麵前。
“別動!敢喊我就殺了你!”白帆將木棒放到了女孩的脖子上,然後自己的身子也靠了上去。因為他沒有力氣再去直立起來了,剛才的走動就讓他耗盡了力氣。
雖然這根隻有拇指粗的圓木棒根本不可能抹斷女孩的脖子,但還是讓女孩嚇得臉煞白煞白的。
“你他媽的幹什麼?”凱對著白帆大吼道。他不相信自己剛剛救的那個人轉眼就拿自己的女友做人質。
白帆嘿嘿一笑,牙齒上還沾著血,這給他增加了不少威懾力,“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現在我就是那條蛇!”
“你……”
凱握起拳好像要隨時對白帆發動攻擊一樣,但被白帆擋在身前的女孩使得凱又冷靜下來:“你想要做什麼?”
白帆盯著凱的眼睛,見他眼珠滴溜溜地打轉就知道他在動什麼歪腦筋,“什麼也別動,打開門走出去,我會跟在你後麵,我勸你別耍什麼花招,如果你們配合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但如果……”
白帆拿著木棒的手緊了緊,使勁抵住了女孩的脖子上,使女孩子悶哼了兩聲繼續說道:“她的脖子上就會開一道口子……其實我這個綁匪是客串的,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雖然凱很想知道怎樣用圓木棒在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但他還是很配合地轉過身子照白帆說的那樣做了。打開門,走在前麵。
出了門口轉過身來,看著白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後緊張地說道:“我照你說的做了,難道你不守信用不放開她嗎?”
靠,老子就這麼垃圾?連做綁匪都會被人討價還價嗎?
第五十七章 女人通病
白帆小心翼翼地把木棒架在了女生的脖子上,他可以感受到身前女生因為緊張和害怕身體那微微的顫抖。
白帆盯著前麵走著的凱,把頭湊到女生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不要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前提是你們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女生點點頭,咬著下嘴唇沒有說話,但小臉煞白煞白的顯然是沒有相信白帆的話。白帆輕輕地歎口氣,不再對女生解釋,而是向四周張望著,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員出現。
他現在的心情也是非常矛盾的,挾持的這對男女一起回到自己屋內,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他賭不起,萬一王岩找到他們的屋子裏很可能讓他們遇害,他並不想因為自己而搭上兩條無辜的性命。
再說一旦王岩找到他們所在的屋子,去進攻葉文傑和唐劍龍,他敢打賭,王岩的身手絕對不是他們兩個人可以對付的!那時他必須要進去支援葉文傑,而他還需要有人去幫忙聯絡車長向他求助。
夜裏的走道上很寂靜,沒有一個人。或許用沒有一個Z國人比較合適,因為他看到了在車廂盡頭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低聲爭吵著什麼。
那兩男一女的三個外國人看到白帆他們走過來後停止了爭吵,看向他們,眼睛裏掩飾著的敵意和深深的戒備讓白帆懷疑起他們在謀劃什麼勾當。
當走到這三個外國人身邊時,白帆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外麵,把女生擋在了裏麵,使得就算是這外國人突然暴起攻擊也不會攻擊到女生。前提是對方手裏沒有槍。
白帆與離他最近的白人四目相對,他一邊走著一邊盯著白人。對方那湛藍色的眼睛裏全是白帆的影子。他悄悄地握了握手中握著的木棒,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這幾個外國人是衝他來的。
繃帶!止血繃帶!北約軍用止血繃帶!
白帆無意間瞥到了在這個白人的腰間上纏著的繃帶。這就是那個打碎白帆屋子玻璃的那個人!白帆在心裏大吼著。他現在隻希望對方沒有認出自己來,因為他不想在這裏與他們發生衝突。
雖然在國際市場上有賣北約軍用繃帶的,但白帆不會相信會有這種巧合的事情發生。誰會隨身攜帶著印著北約軍事組織標誌的繃帶?而且上麵滲出來那淡淡的血跡表明傷口不大,卻流出了很多血。
白帆裝作沒有看見似的繼續走著,表麵上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但實際上他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媽的,誰說外國佬的素質高了!都是他媽的一個鳥樣!凱在心裏大罵著。剛才走到那幾個外國人身邊時,他在白帆看不到的角度上不斷對著他們打眼色求救,結果那幾個外國人先是看了他幾眼,然後注意力就全放在白帆身上了。
等走過了那幾個外國人後,白帆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而對方也沒有發現白帆就是他們這次要找的目標,因為他們想不到這個看上像是小偷在偷東西時被人抓到暴揍了一頓的家夥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他們未必是北約的人,至少北約的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印著標記的繃帶!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對方是白帆的對手,是三個讓白帆感到棘手的對手!
白帆心裏盤算著這列火車上還有多少人是衝著自己來的,甚至他都不知道是怎麼走漏了消息!為什麼他們知道東一等人押運的是一個假箱子,而他們的是真的?
“到了!”白帆對前麵走著,不斷回頭看看白帆的凱說道:“感謝你們把我送到這裏來!現在你們沒有事了。但是我可以請你們幫我個忙嗎?”走到了屋子門口白帆心放到了肚子裏,但是屋內傳出來的輕微的打鬥聲讓他皺起了眉頭。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
凱瞪大眼睛看著白帆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白帆要他們幫什麼忙,但是他必須要答應,自己的女朋友還在白帆的手裏邊,他有權利拒絕嗎?
白帆把身前的女生向凱推了過去,自己扶著牆壁站在那裏說道:“你們馬上去找車長!記住,不要找其他的乘警,一定要找車長!對他說任務遭遇意外,點子紮手,一號人物讓你支援,並且聯絡武警!”
白帆把原本與車長商量好的出事後派人聯絡的暗號告訴了他們,讓他倆去找車長。他之所以不讓凱他們找其他乘警是因為他懷疑這裏麵有對方的人,要不自己坐的火車甚至是房間號都被別人知道!
凱抱著被白帆推過來的女友,聽了白帆的話後勉強點點頭答應了。
“謝謝你,但是請相信,我不是劫匪!”白帆笑笑說道:“你們趕快走吧!快!”他聽到了屋內的打鬥聲音逐漸小了下來,裏麵肯定是有了什麼新的狀況!他現在急著去看看葉文傑和唐劍龍他們怎麼樣了。
凱默默地看了懷裏的女友一樣,然後按照白帆所說的那樣直接跑去找車長。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聽白帆的,或許是因為最後那句我不是劫匪吧。
白帆看著凱的身影消失後馬上向門口走去,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右腿突然傳來了一陣巨痛,接著一軟摔倒在地上。該死的,是不是肌肉拉傷!白帆心中分析道。
“先生,你需要幫助嗎?”白帆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他的瞳孔在瞬間放大,然後呆在了那裏。我竟然連有人走到身後都不知道!或許這個人也是我的敵人之一吧?白帆如驚弓之鳥般震驚地想道。
“喂,先生!你還好嗎?”這個女聲的主人走到了白帆麵前,抓起白帆的胳膊搭到肩膀上,然後將他扶了起來。
嗯,還不錯。白帆側過臉打量著這個女孩。隻見對方不過二十歲,白皙的皮膚和烏黑的頭發像是白雪公主一樣,紅嘟嘟的嘴唇和大大的閃著流光的眼有種說不出的嫵媚。
“好,很好!”白帆像是八爪魚一樣將整個身子靠在了這個女孩身上,細細地品味著女孩頭發散發出來的發香。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會喜歡一個陌生男子將身體靠在自己的身子上,即使是自己剛剛救的也不例外。
女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但很快消失了,換成了與剛才一樣的溫柔,“那你可以自己站裏嗎?”她承受著白帆近一百七十斤的體重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顯得很輕鬆。
白帆不是葛京那種三輩子沒見過的女人的色中餓鬼,不過就算是葛京這個時候都沒時間與這個女孩搭訕,因為他的兄弟正在裏麵與人搏鬥著,他著急要進去察看情況。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女孩趕走。
“我很好!”你快走吧。白帆的後半句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女孩搶先了。
“你不好,你的肋骨斷掉了三根!鎖骨處有輕微的骨裂,還有其他的傷口都不計其數。現在看來你需要住三個月的醫院才行!”這個女孩不可小視,最起碼她在最短的時間裏就知道了自己的傷勢!
“我沒有時間……”
你怎麼還不走!話剛說了一半又被她打斷了:“沒有關係的,我對中醫非常有研究,隻需要兩個月就可以讓你生龍活虎的!”
白帆冷淡地搖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被這個女孩搶先了:“你嫌時間長?沒有關係的,我父親可以幫你的,他隻需要一個月就可以讓你恢複的!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聯絡我的,我們家在全國都很有名的,常年接待……”女孩子的嘮叨讓白帆想起了葛京。不知道他倆是不是兄妹啊?
一個月?呸!她當他爹是神啊!如果不是虛假廣告,那麼他父親一定是個小說裏寫的那種修真者。而且還是一個不入流的修真者。要不為什麼人家小說寫修真者手一揮對方就脫胎換骨成為武林高手了!
“孫豔秋,你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白帆看到名片上印著她的名字後直接說道。
孫豔秋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不近人情,直接開口攆人:“有你這種人嗎?別忘了我剛剛幫助過你,你最起碼也要說聲謝謝吧!可是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嗎?”我靠,扶起來就是恩人?
白帆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寫滿了冷淡。
第五十八章 舍身成仁
女孩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她的這種小動作當然瞞不過白帆。至少現在白帆確定她不是敵人了。
孫豔秋以為自己扶起來的是個王子,但看清白帆的相貌後才知道自己也就是撿了個黑蛋。雖然臉上黑黑的,但剛毅的臉龐和明亮的眸子還是令她比較滿意的,可以在她心裏勉勉強強定為乙級帥哥而已。
但白帆的態度使她在心裏又把白帆降低了一個檔次。
孫豔秋晃晃腦袋,看著白帆蒼白的臉色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失血過多了,如果再不接受治療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靠,嚇唬鳥啊!老子再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才完了呢!流點血就嚇唬我說失血過多,撒泡尿都比我流的血多!白帆心裏越看孫豔秋越不爽,最後臉上已經不再是冷淡了,而是毫不掩飾的討厭。
“你走不走?”白帆問道。
“我走不走幹你什麼事!這塊地方你買下了,難道我站在這裏不行嗎?”孫豔秋強壓住把話語裏“我”變成“老娘”的衝動,不斷地告訴自己要保持淑女形象。自己在出門前父親再三警告自己不許胡鬧的……
“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種人非常惹人討厭,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但實際上,大家都像是看一隻脫光了屁股的猴子在跳舞一樣的!那就是你這種人!”
“你……”
白帆不得不承認,即使自己很討厭孫豔秋,但看到現在她嗔怒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他轉過身,不再與她叨叨,直接向房門走去。
哐!白帆抬腳對著房門就是一腳。
看著依然完好無損的房門,白帆不僅愣了愣。他以為自己這一腳足夠把這扇門踹開,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大門緊鎖。
“你發什麼瘋啊!”孫豔秋奇怪地看著白帆走到門口去踹門,“難道你不知道踹壞了是要賠錢的麼?!”
白帆撇撇嘴,再次用力地踹了門一腳。這次門裏麵的插銷不堪重負,發出了“砰”的一聲後斷開了。
呲!被唐劍龍掛在門上的煙幕彈掉了下來,馬上門口就被灰色的煙霧覆蓋了。
白帆走進門裏麵,在關上門的一刹那將地上的煙幕彈一腳踢到了外麵,然後把木棒頂住門。雖然用木棒頂住門隻能抵擋外麵進來的人一會,可是總比沒有強。
白帆揮揮手,驅散了他麵前的煙霧後看清了屋內的形勢。唐劍龍正躺在地上,全身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他那叉開的大腿上正插著一把閃著寒光的軍刀,血正汩汩地流淌著。但是他已經昏迷了,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王岩也知道了他們身上穿著炸彈背心,葉葉文傑和唐劍龍的炸彈背心在戰鬥開始時就被王岩強行脫了下來,扔在了旁邊空著的床上。
葉文傑正在與王岩搏鬥著,或許用抵抗比較合適。他的雙手不自然地彎曲著,左腳掌已經隻剩下一半了,觸目驚心地翻著肉踩在地上,步履蹣跚地躲避著王岩襲來的拳頭。
“我******!”白帆怒吼一聲,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出來葉文傑已經處於死亡的邊緣了。白帆撿起旁邊扔到一邊的軍刀向王岩砍了過去。但現在葉文傑已經被王岩死死地勒住了脖子,他醬紫色的臉色和張開的嘴巴說明他快不行了。
鋒利的軍刀向王岩迎頭砍去。但王岩不閃不避,隻是抬起腳踢了葉文傑的腿一下。
葉文傑窒息得已經是渾身無力,就像是一攤爛泥似的,腿被王岩大力地踢了一下,自然是不受控製地飛起來踢向前麵跑過來的白帆。
白帆眼看著葉文傑的腿飛了起來踢向自己的胸膛,但他並沒有放棄,依然是揮刀砍向王岩。
“忘了你是一個亡命徒了!”王岩輕笑一聲說道。馬上王岩扔下已經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葉文傑向白帆撲了過來。
白帆猙獰地看著王岩,手裏緊握著那把軍刀。身上的傷口再次流出了血,使得白帆的衣服已經被血滲透,貼到了皮膚上。
狹小的空間,兩個人正在生死相搏。白帆勝,他與葉文傑、唐劍龍活。王岩勝,拿走的不僅是他要的東西,還有白帆他們的三條命。
“哈!”王岩低吼一聲踢向白帆,白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王岩踢中。但是白帆硬受了這一拳後還是伸出了拳頭打在了王岩的臉上。
白帆被王岩踢飛了出去,而王岩卻站在原地輕鬆地抹了抹被白帆打到的地方。受傷後,也就是白帆現在的狀態,不僅是反應大大地降低,就連是力量也不如以前了。
白帆被踢飛後又馬上爬了起來,抓著軍刀像是野獸一樣砍了過去。然後又毫無例外地被打飛……
“帆哥!我來!”正當白帆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不斷地被踢飛、爬起、砍過去、再踢飛變成一種習慣時,他聽到了葉文傑的吼聲。
原本還在昏迷著的葉文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了白帆被打的樣子,然後擦了擦頭上流下來的血抓起了被王岩扔到床上了那唐劍龍的炸彈背心。
白帆躺在地上,現在的他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葉文傑衝了過去,他與白帆不一樣,他抓著背心躥到了王岩身邊,張開雙臂死死地抱著王岩,用牙咬住了炸彈背心上麵的起爆鍵!
滴……滴……
十鍾的起爆時間顯得那麼漫長,全屋子裏變得死沉,就連王岩也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抱住自己的葉文傑。
隨後王岩明白了自己再不行動會有什麼下場後馬上抬腿狠狠地頂到了葉文傑的下****。
“哈哈,你他媽的不行了吧,來啊,頂死老子吧!”葉文傑忍住巨痛瘋狂地笑道。
王岩真的急了,他看著葉文傑手裏的那件背心上麵不斷閃爍的紅燈和如催命符般的倒計時聲,他扭過頭對著葉文傑的臉撞了過去。
葉文傑悶哼一聲,但他依然抱著王岩沒有任何的放鬆,原本撐在地上的兩條腿也纏到的他的身上,“你、你他媽的、終於、不行了吧……”葉文傑吐掉嘴裏被王岩撞掉的牙斷斷續續地說道。
“阿傑!”白帆歇斯底裏地叫道。他想跑過去阻止他,但是他不能這樣做。
“帆哥,你說過……軍人……士兵……最好的歸宿就是……戰場……我想,我會快樂的!”
“那不是我說的!我不知道那是哪個該死的說的,但是,我不承認他說的這句話!”白帆話用胳膊撐起自己的身子,抓起了旁邊的那個盛著黑箱子的麻袋。
爆炸了,終於爆炸了……
剛剛站起來的白帆在強大的衝擊力下不受控製地被炸飛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似的,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了半分的感覺。一支鋼管悄無聲息地穿透了白帆的肚子,但這些他都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又失去了一個兄弟……
蓬!白帆重重地摔在地上,看著天花板的他視線越來越模糊,但他依然是把麻袋緊緊地抱在懷裏。
越來越多的人被這爆炸聲驚醒,走出了房門察看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白帆躺在地上,他對麵的那間屋子正冒著火,滾滾的濃煙不斷地從那間屋子裏飄出……
白帆呆滯地看著,目光渙散地看著……
從自己踏入軍營裏算起,自己失去了多少的兄弟。如果自己不是一名軍人,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一名每天朝九晚五。偶爾與朋友出去吃飯喝酒的小民的話,或許會更幸福吧……
“三哥……阿傑……東五十六……”白帆躺在地上對周圍的人視而不見,嘴唇一張一合地無聲地念叨著離開他的兄弟的名字。
接著,腦袋越來越痛,馬上就昏了過去……
第五十九章 失憶後的白帆
326醫院,一座建在某市郊區的醫院。
“我隻想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他的未來是什麼情況!”東一的臉上浮現出怒氣。但他對麵的那個中校卻依然是無所謂的樣子。
中校先生隨手翻了翻手上關於白帆的病曆,然後抽抽鼻子對東一無所謂地說道:“選擇性失憶,很簡單,不嚴重,明天也許他就記起了所有的事情!也許,這輩子也記不起來!”
東一對著麵前的桌子狠狠地砸了一拳,“難道他這輩子就廢了?”
“是的,不排除你這種說法!而且,他如果無法恢複記憶,我想,對他有利也有弊!”
“有個屁利!老子的兵就這樣廢掉了,你知道嗎,他在年底將要去Max的!去那個你我都從那裏出來的部隊去的!”
“怨誰?”中校喃喃地問道:“是你的錯,這個兵毀了全部都是你的錯!我看過這個兵的履曆,軍人世家,對,將門虎子。從小接受軍事訓練,可是你了解他的心理素質嗎?他從小在警衛團接受訓練,可是你告訴我,警衛團最後一次打仗是他媽的在哪一年!”
中校把白帆的病曆摔在桌子上,對著東一吼道:“他跟你不一樣!警衛團能與你那裏比嗎?天天任務,出任務就意味著出人命。他的心理素質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接二連三地失去兄弟,他受不了這種的打擊!你明白嗎?是你操之過急了!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兵!你是一個失敗的,愚蠢的,自以為是的隊長!”
東一閉上眼仰起頭的聽著中校的話,沒有反駁。他從口袋裏拿出煙來哆哆嗦嗦地點上,“當年,你不也是這樣把我從部隊裏選上來送到了Max裏麵嗎?”
“他與你不一樣!你當時在部隊至少呆了三年,當了三年排長了。在max裏,你失去過一個戰友,然後你再戰鬥了無數次,殺了無數人之後,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我就搞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讓這種在心理素質上與其他新兵沒有什麼兩樣的兵去戰鬥?是的,他可以生吞青蛙,也可以活吃蚯蚓,難道這樣就算是心理素質優秀了嗎?”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誘人!”東一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煙後說道:“我想,任何一個軍官看到他都想把他挖到自己的部隊裏去,因為他的身上有別的士兵沒有的東西。”
“所以你才想把他變成第二個你?你用了十二年才變成這樣的!聽明白了沒有,十二年!他到現在入伍才他媽的不到一年啊!一年之內就想讓他變成一個老兵,一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麵對著敵人射來的子彈談笑風生的老兵?做夢!”
白帆失憶了。這個在穿越小說中經常用來糊弄龍套的借口到了白帆身上了。當他醒來後,他隻知道自己叫做白帆,其他的都忘了。
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別人動他抱在懷裏的麻袋時,他總是有種要拔刀去殺死那個人的衝動。他沒有刀,也沒有槍,甚至連用的筷子都是可食用的,不要說殺人,就是用牙咬都馬上斷。可是他用拳頭,每個想要接近他的人都會被他揍一頓。
瘋子白,這是白帆在醫院裏聽到別人叫他時的名字。他不記的他是一個軍人了,但是他腦子裏會經常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潛伏偽裝的知識,令他感到恐懼的是,他還會經常記起把槍口對著別人,再扣下扳機的場麵。
當東一站到他的麵前時,白帆傻乎乎地看著他,說了一句讓東一感到有希望的話:“這家夥看著怎麼這麼麵熟?”但下一句話又將東一從天堂打到地獄中去,“哦,原來是俺院裏那個收破爛的兒子吧,聽說你考上大學了,過得怎麼樣啊?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接著東一就轉身走了,沒有再露麵。
一覺醒來,白帆伸了一個懶腰,“才五點半,這麼早我就醒了!討厭,再睡也睡不下去了。”拉開了窗簾,白帆搖搖有點昏沉的腦袋。
我為什麼會想到跑步?為什麼我在醒後會摸摸枕頭邊有沒有東西?為什麼我在摸枕邊沒有東西後會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想不出來就不要想,這是白帆的座右銘。洗了一把臉後,在回屋子的路上還調戲了一下值班的小護士。
“你的感覺怎麼樣?”中校一大早就來了,跑到白帆所在的病房裏問道。
白帆躺在床上,隨手翻了翻雜誌,對著中校一個白眼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到比較悶,我想運動一下,可是外麵那個自稱是你姘頭的女人不讓!”
“那是我老婆!她這樣做是為你好!現在我想我要為你檢查一下了!”
“你確定你要把這玩意放在我屁股裏?”白帆看著中校掏出了一個肛表來說道。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可是,我想你給我的結論是失憶吧,難道失憶還要用這東西?還有你確定這是肛表,而不是你家的插銷?”插銷?!白帆說出這個詞後愣了一下,腦袋裏好像有什麼閃過似的,但他卻沒有抓住。
中校無奈地搖搖頭,“你跟東一都學了些屁啊,近墨者黑!”
“東一是誰?”
“就是你們院裏那個收破爛的兒子!”
……
白帆的記憶並沒有恢複,但是他卻逐漸有了一些片段,很少的片段和一些模糊的印象。
“你是?對了,我記得你!”當中校把一個女孩領到白帆麵前時,白帆主動地說道。這讓中校心裏一喜。至少白帆的情況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悲觀嘛!
“你叫啥來,對,你叫故意!是的,好像,好像是誰的一個情婦來著!”白帆的話直接決定了成欣同誌在以後的生活裏給予白帆百般刁難。
中校看著被東一介紹來,說是可以讓白帆恢複記憶的女孩的臉色,變成了與自家婆娘在看到自己與別的女人說話一樣的顏色後,把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別生氣,事實上他隻知道自己叫做白帆,其他的都忘了!”
成欣釋然。她咬著下唇看著坐在床上一臉好奇地打量自己的白帆,一陣莫名的痛楚席卷了她的心。
“我叫做成欣,是派來照顧你的護理。”成欣走到白帆身邊說道。
“護理?是不是就是我小便你也站在我身邊看著的那種?或者說是晚上你睡在我身邊的?”
“第一種叫做的家屬,第二種叫做三陪,很可惜,這兩種我都不是!”成欣的臉紅了紅說道。她的心中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家夥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調戲自己……
中校聳聳肩,看了看這小兩口剛要說什麼卻被白帆打斷:“咦?中校先生你怎麼還在這裏,沒看到我在與新來的同誌進行深入交流嗎?你為什麼不會自覺一點走開呢?”
中校吸了一口氣,他在心中努力地告訴自己白帆是個病人,現在經不起毆打。中校鐵青著臉走出了屋子,摔門而去。
白帆見中校走了以後屋裏隻剩下他與這個叫成欣的女孩後,說道:“那個誰,成欣對吧,你幫我去買點書吧,這裏的人不讓我運動隻能看書了!”
成欣點點頭,“你要看什麼書?”
“《世界軍事》、《兵器知識》《戰術分析講解》!如果有空的話就再買一本《花花公子》!”白帆想了一下說道。《花花公子》?好像有一個叫做葛京的人最喜歡看吧!葛京是誰?
成欣的臉上顯出了三條黑線,這家夥,在這種時候還想著不良雜誌……她氣鼓鼓地盯著白帆,直把他盯得心虛地問道:“你看著我幹嗎?”
“錢!”成欣伸出手說道。
白帆撇撇嘴,一邊拿起扔在一邊的包裹一邊小聲地嘀咕道:“真小氣,回來再給錢不行嗎?”
“不行!”在外麵正與女護士聊天的中校聽到了屋內成欣的大吼……
白帆看著成欣走出房門給自己買書去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葛京是吧,好像給我的印象很深啊,畢竟是在中緬邊境一起戰鬥過的。嗯?奇怪,戰鬥?我不是一個很純潔的人嘛,我怎麼可能與別人戰鬥?不對,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啊?!”
白帆想著想著感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想東西了。他抓著頭倒在床上,“該死的,下次老子在也不亂想了!”
“奮勇前進,用刺刀和鮮血讓我們成長!守護自己的家園,讓敵人在我們的腳下去顫抖;為了明天的和平,我們會義無返顧地獻出生命!火紅的天空飄揚著我們的軍歌,血染的大地不再擁有悲傷。雪狼的出現既代表了敵人的死亡,那金色的狼頭旗永遠矗立在戰場的盡頭!去翱翔,Z國的巨龍,因為你有我們的守護而變得自豪,因為你有我們的保衛而更加強大……”
屋內的錄音機不知被誰打開了,裏麵傳來了白帆熟悉的歌曲。他很熟,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裏出現了與其他幾個陌生人攬著肩膀在操場上大吼出這首歌曲的場麵。
白帆跟著歌曲低聲地唱著,不知不覺間,他的臉上流下了淚水。
另一麵,坐在監控室裏麵的中校通過閉路電視看著白帆的反應,“希望刺激刺激他可以讓他恢複記憶吧!”中校歎道。
“頭兒,你知道的,使用這種刺激療法是一把雙刃劍啊。成功了,萬事大吉,失敗了,他的情況將會更糟糕啊!”旁邊中校的助手說道。
中校坐在轉椅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繼續觀察著白帆,嘴裏說道:“你懂個屁你,有些事你壓根就不了解!”他的心理素質是不優秀,可是經曆過那麼多次戰鬥的人能是其他人能比的嗎?至少他的心理素質根本不是我說的那樣不堪!另一方麵,進入max這件事情太大了,不能耽誤。這不僅關係到他的前途問題,還有國家的顏麵擺在那裏呢!
從max部隊出來的中校可是知道在人選訂下來的那一刻,或許士兵還沒接到命令,但是他的資料早已交給了國際上麵的人了。哼哼,年底去max?估計那裏現在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了吧!
……
白帆的頭痛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是他認為的很長時間。在這期間,他一邊低聲地唱著雪狼的隊歌一邊把頭蒙到被子裏哭泣著。好久,好久。直到雪狼那首隊歌被播放了七遍以上後,白帆才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一直陪在白帆身邊關心地看著他的成欣見白帆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中校,讓他來看看白帆是情況怎麼樣。
“想起來了嗎?”中校站到白帆麵前直接問道。
白帆遲疑了一下,隨後低下頭說道:“沒有,隻是想起了一點點,很少,但都是小時候的了!”
中校看著白帆,怪聲問道:“小時候,真的?”見白帆點頭後又說道:“那沒關係,時間雖然不多,但是可以爭取的!你可以慢慢地想,深深地,仔細地想一下。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但是,人總是要麵對的,不是嗎”
成欣疑惑地看了看中校,她搞不明白為什麼中校要講這麼多的她聽不懂的話?
中校看看陷入沉思的白帆,笑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吩咐成欣要照顧好白帆後轉身離開了。
第六十章 高覺悟的混混
白帆靜靜地趴在草叢裏,身上披了用草編成的偽裝網,臉上塗抹了那些用墨汁和綠色的液體混合成的迷彩油。
就這麼靜靜地呆著,什麼也不做,沒有任何目的。他就是想這麼做,想這樣子在這路邊的草叢裏看著過往的路人。
“白帆,你在哪裏?”成欣尋找過來。事實上她也很無奈,她來到這裏三天了,這是白帆第無數次的失蹤問題。這次,成欣找遍了以前白帆藏身的地方,下水道、藥房、醫生辦公室,甚至連女廁所的通風口也被她找了,卻沒有找到。
但成欣走到白帆的身邊突然愣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向前走了。
白帆從草叢裏站了起來,看著成欣的背影說道:“裝什麼裝,你明明看到我了!”白帆趴在地上可以清楚地看見成欣在走到他身邊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讓我在戰場死掉的!”
“不,我隻要看到你沒有事就可以了!”成欣尷尬地說道。白帆心中一暖,有人關心的滋味真的不錯啊,“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戰場上死掉?難道你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成欣忽然想到了什麼激動地跑到他麵前問道。
白帆茫然地看看四周,“戰場?什麼戰場?”
“不,你剛剛提到了戰場!我聽得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出那樣的話,我隻不過是腦子裏想到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嗎?”
“哦。”成欣臉上露出難掩的失望,“沒什麼,隻是我不習慣被人盯著的感覺,所以我才會察覺到你的存在!”成欣主動岔開了話題,她希望多說一些軍事上的事情,以此來喚醒白帆的記憶。
白帆點點頭,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說道:“沒有關係的,走吧,我們回去吧!”他把手插到了口袋裏,成欣很自然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
回到病房裏,白帆馬上躺到了床上,成欣則拿起了削好的蘋果遞給白帆,“以後不要再玩這種事了,你現在是病人,需要照顧的!”
“HI!同誌們好啊,我又來了!”正當白帆要接過手裏的蘋果時門口閃出了一個人。
“桑誌廣同學,請你不要每次在我吃蘋果的時候,不,是在我要接蘋果的時候跑過來好不好!”白帆笑道。這是他的,呃,病友。對,就是病友,住他旁邊的病房裏的一名軍人。
桑誌廣嘿嘿笑笑,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直接跑到白帆旁邊。
“哇,你又在吃蘋果啊,我看報紙上說你這種病吃蘋果對身體不好啊,算了,還是由我來吃吧!”白帆學著桑誌廣的腔調說道。
事實上每次白帆要吃蘋果時他都會闖過來對白帆說上麵這句話,然後奪過成欣手中的蘋果飛快地吃完,最後再眼巴巴地看著成欣,希望她再削一個。可是每次他的下場都是被成欣用掃帚趕出去。
白帆看著已經奪過蘋果正大口大口吃著的桑誌廣納悶地說道:“我很奇怪為什麼你不會找人給你去削蘋果?還有就是你怎麼知道她是要遞給我蘋果的?”
“機密,無可奉告!”桑誌廣馬上把蘋果吃完後對白帆說道,然後小心翼翼地挪挪屁股離成欣遠一點,因為在這個時候她該趕人了。
果不其然,桑同誌的經驗還是非常準確的。
“你,給我出去!”成欣氣憤地罵道,每次自己辛辛苦苦給白帆削好的蘋果全部都被他吃掉了。成欣並不是小氣的人,吃幾個蘋果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每次找白帆出去抽煙的也是他。
在成欣看來,病人嘛,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被人伺候就好了,至於像《花花公子》、《金瓶梅》之類的書少看,不要抽煙就好了。
可是原本在自己的管教下白帆改邪歸正,努力地克製自己不抽煙。可是桑誌廣有一個毛病,或許說是兩個毛病吧,第一個是最愛吃蘋果,甚至是要了他的命也要吃蘋果。這不是喜歡吃蘋果的問題了,已經是一種病態了;而他的第二個毛病最可惡,那就是在吃完蘋果後一定要抽一根煙!
所以在成欣心裏桑誌廣已經變成狐朋狗友那一類的了,直接劃入拒絕往來戶之列。
白帆看著要攆人的成欣對桑誌廣打個眼色,“我和小光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等吧!”白帆對成欣說道。他喜歡叫桑誌廣叫小光,因為他那長滿的痔瘡,哦,錯了,是青春豆的臉需要多曬曬太陽來殺菌,所以直接叫他小光。
白帆撇下成欣與桑誌廣跑到了樓下的廁所裏。
“靠,我最討厭這種人了!”白帆與桑誌廣在廁所裏擠到一個坑內,關好門後指著未衝的大便說道。
桑誌廣聳聳肩,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煙扔給白帆一根。白帆在被成欣實行“煙火管製”後身上的打火機和香煙全被扔到了垃圾箱。
這裏是他們抽煙的場所,嗯,有句話怎麼說來?對,叫做以毒攻毒!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了吧!
點上煙,白帆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煙霧在肺裏逛了一圈後才吐出來,“他媽的,老子一天就這麼一次抽煙的機會,還是在廁所裏!”在雪狼裏都是光明正大地點上抽完算事,哪裏像這樣跟躲避白色恐怖似的。
“你不習慣?我倒是習慣了,從我入伍開始,我在新兵連的班長就告訴我們說,抽煙,不是罪,有罪的是在抽煙時被稽查抓住!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廁所裏吸煙的!”
狹小的空間裏兩個人不斷地吞煙吐霧,好似人間仙境。當然,如果能把廁所裏那股臭味去掉會更好。
但是在做美好的事情時總會有破壞心情的東西出現。
“出來!知道裏麵的人在抽煙,老子要上廁所!”門外傳來的一個不耐煩的聲音。白帆對著桑誌廣挑挑眉毛。靠,難道現在的人都是這麼橫嗎?
白帆轉過身打開了門,其實在外麵也可以抽煙的,隻不過外麵抽煙的人多,白帆不習慣而已。
外麵一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叼著根煙看著白帆,“快他媽的出來啊!兩個男人在裏麵玩BL啊!”
桑誌廣聽後,斜著眼上下將這青年打量一下,“有興趣玩3P嗎?”白帆吐血!
呸!外麵的青年重重地吐口濃痰,在附近站著明顯是他們一夥的五六個人發出了刺耳的笑聲。小青年聽了桑誌廣的話後臉色一變,指著他鼻子罵開了:“******的,你丫想死啊!”
雖然這是部隊醫院,可是也是對社會開放的,所以有軍隊以外的人也不奇怪。
“小夥子,說話不要這麼狂,咱是文明人,不搞那一套的!”桑誌廣笑笑說道,對於他的挑釁桑誌廣壓根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五個人?五個人就了不起啊!像他們這樣的也就是在社會上做個小混混了。
“咋了,不服出來練練!”小青年晃晃長頭發,一副酷酷的樣子說道。
白帆對著桑誌廣打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惹事。打起來先不說這幾個小青年被揍成什麼樣子,就算是被保衛科抓住頂多也就是罰點錢算了,連拘留都算不上。可是他們這些在軍隊上的事就大了,沒他們好果子吃。
但他與桑誌廣的默契程度顯然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桑誌廣以為是要動手的意思,所以就伸出手打算先拍拍小青年的肩膀再來一巴掌。
可是小青年看到桑誌廣伸出胳膊後以為就要開打,馬上向後退了一步,對著身後的幾個夥計招招手,意思要人多欺負人少。
當這些人圍到這附近時,白帆感覺到不對了。至於廁所裏其他的人早就在看到有事情發生時跑掉了。白帆拉著桑誌廣走到了這幾個身邊,沉聲說道:“你們想怎麼樣?難道還想練練?”
“操,你他媽算老幾啊!”對方的人開始叫囂了,一時間罵人聲不絕於耳。
白帆看了看桑誌廣,後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對方的一個人脫掉了上衣,露出了刺著文身的上身,把身上幾處比較長的刀疤對著白帆,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有很明顯的威脅之意。
白帆笑笑。文身,這個基本上是混混都有的東西,在社會上看來文身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和桑誌廣也脫掉了上衣,他們並不是要顯露什麼,而是病號服的衣服太緊,過會打起來伸展不開,影響實力的發揮。
等他們脫掉上衣時,對麵的那幾個人直接看呆了。鼓鼓的肌肉健壯的身體不說,就是那在戰鬥中的傷疤都是數不勝數。
白帆是因為才從爆炸中活下來,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非常嚇人。桑誌廣的傷疤不少,不比白帆的少,而已白帆的眼力看得出來這些傷口不是一次造成的,而且上麵彈片傷口非常多。
“我靠,你這麼多?”白帆看著桑誌廣身上的傷疤驚訝地說道。
桑誌廣嘿嘿一笑,指著胸口處的幾個傷疤說道:“這個,在與日本的黑幫戰鬥中留下的。當時就差幾毫米就打中我的心髒了。這個是與越南走私分子戰鬥時被他們的火箭彈炸的,裏麵的彈片還沒取出來,醫生不敢給我取,怕弄不好就把我搞癱瘓!”
白帆點點頭,說自己身上的傷疤,這是所有軍人都喜歡做的,因為這樣不僅說出了自己參加過多少次的戰鬥,還說明了自己非常英勇。
“我的比較少,這個是在高原上與阿三們拚刺刀留下的,不過對方也沒討著好,讓我用刺刀把他的脖子刺了個對穿。哦,你看這個胳膊上牙印很好奇吧,嗬嗬,是一個瀕死的阿三咬的,當時都沒彈藥了,他就下了嘴,不過他在最後被我咬斷了氣管死掉了!”
對麵的人直接傻掉了,從他們那旁若無人的對話中也了解到他們是軍人,而且還是那種在戰場上與敵人拚過命的真爺們。
對麵的一個看起來像是近三十歲的人對著白帆和桑誌廣抱了抱拳,“兄弟,不好意思,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兩位,望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這麼說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們動起手來未必打得過他們,就是一普通軍人他們都未必能撂倒,這個人也比較有腦子,知道現在和平年代能打仗的部隊除了那些特種部隊外就是邊防軍,可是這兩種人都是牛逼的啊!二是出於尊重,他們也是人,隻不過是選錯了路子而已,他們也渴望站在戰場上殺敵立功。
倒是白帆和桑誌廣愣住了,剛才兩人隻不過是惺惺相惜,說一些戰鬥的事情而已,沒想到這樣就讓對方服輸了?!
第六十一章 ********
對方看出了白帆的疑惑,“嗬嗬,你們也別不信,我們打起來也打不過你們。要是其他人,就算是打不過你們我們也會打的,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軍爺,真爺們!我父親也是部隊退役的,你們身上有與他一樣的傷疤!”
“我們雖然在社會上被稱作是混混、痞子,可是我們也是人啊。憑什麼就瞧不起我們!我們也想好好做人的!很多人看不起我們,可是真正能做事的還是我們!至少我們認為比那些在日企對著那些外國佬卑躬屈膝,獻媚討好的所謂的白領要強!”
“當年印尼屠殺華人的時候,那些什麼文化人說什麼要克製,要文明,對方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再殺別國的人也沒用!狗屁,老子當時就扇了他一巴掌,然後拿出家裏藏在關公像下麵的五連發衝出去了。結果滿城找不到一個印尼人!後來才知道政府將他們保護起來了……”
“我就沒見過,為什麼咱們就這麼的無能啊!我恨啊!”漢子越說越激動,有失控的傾向,“250萬解放軍,天還沒亮就爬起來出操,每天在操場上喊的口號比炸雷還響,可是那個時候呢?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任何的措施!隻有去保護印尼人!真他媽的窩囊啊!從那時起,我就對國家失望了,整天說為國犧牲,為國盡忠。可是死在戰場上咱沒什麼話說,因為我知道我的兄弟會為我報仇。可是國家呢?隻有那虛弱、無力的抗議。當時我就想,最窩囊的外交官就是Z國的吧!整天隻能抗議,連基本的威脅都不行!”
“我家附近有一個大媽的兒子在那次****暴亂中死了,大媽抬著一口棺材跑到政府門口要求給個說法,可是政府竟然讓武警把她趕出去了!我隻能對那個死在印尼的人說聲:生得窩囊,死得憋屈啊!”
“夠了!”白帆打斷了他的話,“你他媽的懂什麼?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嘛!當北海艦隊的潛艇跑到東京灣晃了幾圈又跑到馬六甲的公海上發射一顆導彈,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了解!你隻是一個平民,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就因為我不知道我才說的,全國十三億人有幾個知道的!所有人都以為我們隻會去吃啞巴虧!”漢子扔掉燒到頭的香煙對著白帆道:“現在不一樣的,咱錢包鼓了,底氣硬了,可以在國際上吼出自己的話來了!我是真想回到毛公那個年代!哼哼,敢有飛機到我們這來?根本不用飛行員自己去撞,大手一揮,‘敲下來’!”
“我們是軍人,我們所做的隻有服從!”白帆沉聲說道:“政治,我們不幹涉,沒有權利去幹涉。但是隻要一個命令,衝鋒號一響,老子還是打衝鋒的!”
漢子不語,對後麵的人招招手帶著幾個人走了。
桑誌廣砸砸嘴問道:“不對啊,剛才不是說混混也有這麼高覺悟的問題嗎,怎麼就扯到這上麵來了?”
“誰知道呢!”白帆笑笑,“不過,那個漢子說的有在理啊!難道和平年代已經把我們的血性磨平了,還是我們的軍隊隻會去被動的防守!”
桑誌廣穿上了剛才脫下來的衣服,嘴裏答道:“你丫的沒有大局觀念,跟你沒共同語言。你小子頂多算是一個憤青,還是連大局觀念都沒有的憤青!”
“歧視憤青?!”
“沒有,憤青沒有錯誤,每個國家都有憤青,但是如果一個憤青什麼都不懂偏偏裝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來,那才是最垃圾的!”
“什麼意思?!”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你連肚子都填不飽,又談什麼打仗。沒有開戰,否則,你們雪狼就沒有建立的必要了!”
“死了那麼多人,就這樣算了嗎?”
“不,沒有。至少現在還沒有算,看著吧,等我們強大了後,小帆,你就會知道那些不聽話的國家是怎麼變成伊拉克的!”
“Fuck!”
……
白帆與桑誌廣慢吞吞地回到了白帆的病房裏,兩人坐到床上,看著成欣同誌沒有在就忍不住的又點上了一支,繼續探討剛才的話題。
白帆望著窗戶外麵的醫院花園裏的噴水池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強大啊?”
“快了,在你當上國防部長以前,一定會強大的!”
“靠,老子當國防部長?至少上帝是看不到了!”白帆不屑地笑笑說道。
桑誌廣站了起來,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走到了窗戶前麵淡淡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們現在還很弱,至於什麼GDP什麼的可以直接將他過濾,因為它對戰爭的影響率看似很大,但實際上並沒有戰局主導地位。”
啪啪啪!外麵有一個人拍著巴掌走了進來,“你講得不錯,難得有人對白帆講這些東西。”來人又扭過頭來看著白帆問道:“蝙蝠,還記得我嗎?”
白帆歪著頭,打量著來人,但還是搖搖頭不認識。
“上次打麻將你還輸了我五百塊錢!這個事情別忘了就可以了!”這種時候能講出這種話來的隻有葛京這種無賴。
“我叫葛京,一起戰鬥過的兄弟你都忘了,真不知道你還記得什麼!”葛京大搖大擺地走到旁邊的一張空床上躺了下來,“我們,還有老唐和阿傑!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一起去營救我的兄弟,結果你開槍把他打死了,當時我還對你吼咱們不是一類人的!”
阿傑……老唐……翟玉濤……直升機……天上掉下一顆炸彈來……
白帆想著想著感到了頭越來越痛,他抱著頭呻吟著。這可把旁邊的葛京和桑誌廣嚇壞了,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圍在白帆的身邊。
出去買東西的成欣回來了,她看到白帆一臉痛苦的表情倒在床上,而旁邊兩個痞子卻在盯著他不知道做什麼。
“你們幹了什麼事?”成欣扔下手中的東西把白帆抱在懷裏對著桑誌廣和葛京吼道。那表情像極了保護小老虎的母老虎。
葛京和桑誌廣不敢應聲,難道告訴成欣剛才自己刺激到了白帆嗎?估計馬上就會被這個看起來相當凶悍的女人拿槍殺了自己。
“滾出去!”成欣抱著白帆說道。
桑誌廣和葛京馬上鞋底抹油跑了出去。
白帆隻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痛,以前的往事在腦海中一幕幕地閃現……
好久,白帆終於感覺自己的腦袋不痛了。他想晃晃頭來放鬆一下,可是他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頭好像頂著什麼柔軟的東西,那觸電般的感覺讓白帆的身體一酥。
芬芳的香味讓白帆情不自禁地再頂了頂,等他察覺過來後,才知道自己是被成欣抱在懷裏。白帆努力吸了一口氣,滿是那淡淡的體香和讓他沉醉在裏麵的溫柔。
抱著白帆的成欣原本正不斷地拍著他的後背,慢慢地安撫著他,讓他平靜下來。可是她感覺到懷中的人好像已經沒有問題了,而且還在不斷地頂著自己胸膛。成欣的臉馬上紅了,她拍著白帆的手放到了他的後背上,但隨後發現這個姿勢讓他倆更加的曖昧後又拿開了,根本不知道往哪裏放。
“真銷魂啊!”白帆一邊體驗著那飽滿的彈性,一邊喃喃地說道。隨後他感覺到成欣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床上。然後白帆直起了身子,坐在成欣的腿上。
成欣的臉上布滿了紅暈,把臉別過去不看白帆。白帆隻感覺自己好像野獸一樣,不受控製地伸出手撫摸起成欣的臉來。成欣的身子一哆嗦,對白帆這種愛撫顯然不適應。
白帆低下頭,在她的柔唇上輕輕一吻,然後看著成欣的眼睛說道:“我愛你!”基本上男人在做這種事情之前,特別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都會說這三個字。
“嗯!”成欣害羞地應了聲。這種欲迎還拒的樣子直接刺激到了白帆心中那隱藏了二十年的獸性。
白帆不再猶豫,親吻上了成欣的臉。他抱住成欣的身體,手有些抖地慢慢向上撫摸著。
“嚀嚶!”成欣壓抑著生音哼哼道。
白帆更加興奮了,他飛快地脫掉自己的上衣,趴到了成欣的身上。
作為一個在幾歲就讀了《金瓶梅》的人,在人生最偉大的一刻來臨之跡,白帆隻想興奮地拿起機關槍掃射。
但這種時候不是拿槍的時候。白帆知道要循序漸進的道理,所以他沒有急著提槍上馬,而是慢慢地親吻著成欣的身體。
嘎吱……就在白帆認為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刻要來臨時,門被推開了……
正與成欣親吻的白帆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人身體一僵,而自己原本已經燃燒的血液變成了遠樣。
可愛的中校先生今天很高興,因為這是他與妻子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因此他決定晚上到城裏去找一家西餐廳,體驗一次浪漫。為此他還買了一瓶一千多塊錢的紅酒,這已經是花掉了他小金庫的一般的資金了。但一想到老婆那驚訝和害羞的樣子,他就感到值了。
因為要與老婆共進晚餐,所以他決定今天提前下班。現在他正要到白帆的病房裏去檢查一下白帆的身體,然後就可以走人了。
當中校先生拉開門,看著裸露著上身的白帆正趴在成欣的身上,而白帆那包含殺氣的眼神讓中校感到後頸一涼。媽的,好深的怨念啊!
“咳,那個,我想,我要檢查一下白帆的身體!”中校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後說道。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打斷了別人的好事。
成欣馬上推開了白帆,從床上跳下來跑了出去。
白帆一臉幽怨地盯著中校,那眼神讓中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想,我沒有對你做出什麼影響吧!”中校小心翼翼地問道,順便向後麵撤了一小步,以防白帆撲上來揍自己。
“沒有造成什麼影響。”白帆搖搖頭說道。就在中校暗地裏要鬆一口氣時白帆繼而說道:“你隻不過將我的好事打斷了而已!”
“……”
“滾!媽的,老子不想再看到你!你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少年嗎?就在你推門的瞬間毀掉了我十幾年的願望啊!”白帆怒吼著將中校趕了出去。
沒關係,日子還長著呢,未來還是有機會的!白帆看著中校灰溜溜地跑出去後在心裏對自己安慰道。
可是,機會真的還有嗎?
第六十二章 記憶的恢複
白帆從櫃子裏拿出了葛京捎來的煙,“靠,紅塔山!我就知道不能對他抱有送高級香煙的希望!”
躺到床上,直勾勾的屋門發起呆來,過了好久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阿傑,你的生命,就在我身上延續吧!”
成欣走了進來,看到白帆在抽煙,鼻子一皺剛要說什麼卻被白帆打斷:“給東一打電話!說找他有事!”成欣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一臉驚喜的表情問道:“你都記起來了!”
“去打電話吧!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等東一接到成欣打來的電話說白帆找他有事後,他馬上扔下了手頭上的文件,抓起車鑰匙一路狂奔地過來了。走到白帆病房裏還沒有說話就被白帆拉到了外麵,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東一靜靜地跟在白帆的後麵走到了房頂上。
“有時,我再想,我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該多好啊!”白帆坐在樓頂的邊沿上,把兩條腿伸到外邊說道。樓下的人納悶地看著他,要不是知道這樓隻有三層高他們還會以為有人要跳樓呢。
東一不屑地笑笑,坐到了白帆身邊,懶散地伸個懶腰後眯著眼看著對麵樓上的護士正在曬床單,“跟我談人生還是要談理想,我想我對這方麵不在行,你可以找老二來!政治思想工作是由他來做的!”
聽了東一的話白帆忍不住輕笑起來,“知道麼,在雪狼裏麵我們這些小兵都怕三種人!”
東一扭過頭看著白帆挑了挑眉毛上下將他打量一番後驚訝地說道:“還有你們怕的人,我一直以為雪狼的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孫猴子呢!”
白帆不理會東一的話繼續說道:“第一種人就是隊長,也就是你!都怕得罪了你,因為得罪了你被罰刷馬桶事小,沒事就來個十公裏越野想想都覺得頭痛!”
“我就這麼不堪?我像是那種人嗎?”東一疑惑地問道。
“不像!”白帆答道:“因為你就是這種人!”
“好吧,第一種人跳過,說說第二種人吧!今天心情好,要不憑你這句話我就讓你先去玩幾個直升機滑降!”
“第二種人就是指導員、政委這一類的人了。我靠,萬一被他們抓住,直接就是精神上的摧殘!當時就有人建議,以後反審訊訓練別搞那些人體傷害了,直接找上五十多個指導員,還得要連級的那些指導員去在人邊上叨叨就可以了!”
“不錯,其實我也感覺老二那家夥很能叨叨,以前看報紙上說經常鍛煉可以預防肥胖。現在我不信了,你沒看到老二他的下巴有很多肉嗎?至於第三種人嗎?我猜猜啊!應該是參謀長吧?不對,咱們大隊還沒參謀長!”
“是炊事班的!雖然咱們的夥食比空勤灶也不恐多讓,可是你沒發現嗎?每次打破盤子、碗的那些家夥的飯裏的肉總是比其他的人少嘛!”
“這算是笑話嗎?”東一淡淡地說道:“好,我告訴你,這個笑話不好笑,現在我想我們要談正事了,說說你吧!”
東一拿出煙來點上後看著下麵的幾個人正圍著他的吉普車轉悠,好像要做什麼似的,“喂,你們要幹什麼?那是我的車!”東一的大喝讓下麵的人身子一哆嗦,抬頭看看東一馬上跑掉了。
“看到了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的人偷車,有的人抓賊,而我們,就是扛著槍吃皇糧的人!”東一略有所指地說道。
白帆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這麻袋給你!裏麵有你給我們的箱子。這個任務,我們算是完成了吧!”白帆把從房間拿出來的箱子遞到了東一麵前。
東一卻沒有接過箱子,而是狠吸了一口煙,“這個箱子,留給你吧,炸彈是真的,箱子是真的。但是是空箱子罷了!”
“你說什麼?”白帆震驚地問道。
東一扭過頭不去看白帆那蒼白和憤怒的臉色,嘴裏輕輕地說道:“你認為,我們會把最重要的機密文件交給幾個新兵去押運嗎?你知道嗎,我們一共派出了十一個小隊去,三個人一小隊。同樣的箱子,同樣的裝備!”
白帆正過身子來扯住東一的領子大聲地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知道嗎,阿傑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一直以為他押運的是真的文件。所以他才那麼的拚命,所以他才會抓著炸彈背心去與那個叫王岩的同歸於盡的!”
東一冷冷地看著暴怒中的白帆,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扔到了白帆的懷裏。
那張紙明顯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旁邊那鋸齒狀的撕痕表明當時撕這張紙的人很不平靜。
2007/10/12。周一。天氣就像我的腳底板一樣的純潔。
今天一哥把我們叫到辦公室告訴了我們一樣押運任務,這已經是我執行的第五次押運任務了,在前四次的押運任務中有兩次是平安的,但是我不知道這次我們還會不會那麼幸運。
一哥給了我們一個黑皮箱子,是與我在上一次的任務裏一樣的箱子,他還給了我們一人一件炸彈背心,這讓我們很驚訝。因為在前麵的任務當中是沒有的。看著帆哥和老唐那希冀的樣子我不想去告訴他們這是一次很危險的任務。
我知道押運任務的危險性比在戰場上躲避射來的子彈要高,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子彈會在什麼時候射來,一旦子彈從槍口中射出,那就意味著我們要再次失去兄弟。我不希望帆哥和老唐這兩個來雪狼不到一年的兄弟離開了。
其實在知道與他倆一組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可能押運的是一個空箱子。因為炸彈背心表明了這次的任務很重要的,而這麼重要的任務是不可能讓我們的小組裏有新兵存在的。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家裏人給我來信了,說今年的收成不錯,又蓋了一間新房子,說是要留給我娶媳婦用。還告訴我後村的二妮大學畢業了,回家的時候還打聽我的情況。一直急著抱孫子的媽媽就馬上給了她我的地址,但是她不知道我留給她的地址是假的,找過去隻能是找到一個辦事處。
我已經寫好假條了,等這次任務回來我就請假去接二妮去,然後陪她逛逛街……
不說了,因為帆哥那家夥已經嚷嚷著要熄燈了。可是我們都知道他那是要給他的女朋友打電話了。希望我們這次的任務會平安。
白帆抹了抹濕潤的眼眶,“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
白帆冷淡的語氣讓東一愣住了,他原本以為白帆在看到這份從葉文傑日記本上撕下來的一頁後會明白的,可是看起來事實正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他的死,是意外,又或許不是意外。但是,他早已知道了這次任務的危險性!”東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仗他是一把好手,但是這種安慰勸解人的活還是不行的。
白帆抬去頭,努力地不讓眼中打轉的淚水流出來,“我說過,我想做一個普通人的!我不想再回到那個充滿傷悲,讓我感到絕望的地方去!”
“其實你早就恢複記憶了,我知道,早在給你放雪狼隊歌的時候你就恢複了!”
“沒有。”白帆反駁道:“當時沒有完全恢複,我不了解阿傑的死而已,但是,在高原上的那些事情我都記了起來。可是你知道麼,那更加讓我感到後悔,後悔自己穿上這身軍裝!因為我不穿上這身軍裝我想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不會去認識葉阿傑,不會認識三哥……我也不會在夜晚從失去他們的噩夢中驚醒!”
東一的臉上露出嚴峻的表情,“你想做逃兵?”
白帆默然。
“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廢物!”東一突然抓起白帆的衣服將他舉起來對著他的臉狠狠地扇了兩巴掌,然後再把他摔到地上,“我以為你恢複記憶了就好了,可以再回到部隊,回到我們的那個集體當中去了。可是你讓我失望了!你就是一個垃圾,孬兵,沒種的家夥!膽小鬼!”
“我不是孬兵!我不是膽小鬼!我不怕敵人射來的子彈,我不怕敵人揮向我的刺刀!但是我害怕那射來的子彈打中我的兄弟!我害怕那刺刀上沾滿我的戰友的鮮血!你明白嗎?”白帆歇斯底裏地喊著。
東一看著坐在地上的白帆又不解氣地上去對準他的胸膛踹了兩腳,“你就是一個孬兵,沒種的人,你底下那根棍子白長了!你個懦夫!我也失去過兄弟,失去的比你還多!他們是你的兄弟同樣也是我的兄弟!我的心裏也難受!”
白帆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東一,雙眼中崩射出熊熊的怒火。
“發火了?好啊!來啊!今天就陪你練練!不服?看著沒,這就是我的臉!你是不是很想搗上兩拳啊!我成全你!”東一繼續挑釁著白帆。
白帆握起拳對著他的臉打了過去。被打中的東一向後退裏幾步,擦了擦鼻子上流出來的血後大叫道:“好,好,好!爽啊!再來啊!證明你不是孬種!你是要做熊兵還是雄兵啊,試試就知道了!”
“老子不做熊兵也不做雄兵!”白帆臉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跳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用力過度還是怎麼的變得更加猙獰了。
兩人就在這醫院的樓頂上你一拳我一拳地揍了起來。沒有閃避,沒有退讓,僅僅是發泄般的,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地對打。
“東一嗎?那家夥果然有自己的勸解方法!至少比我這個心理學碩士好多了!”陽台的另一邊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腦袋探出來看著那邊對打的兩個人。
桑誌廣看了看旁邊的葛京,不相信地問道:“你丫的還心理學碩士?”後者重重地點了點頭。
桑誌廣沒有說話,顯然是不太相信,估計心裏正猜測著他的那個碩士文憑有多大的水分。
“看著他們打,手癢了!”桑誌廣慢慢地說道,臉上那壞壞的笑容顯然是對葛京發出挑戰。
“可是,咱倆這樣打沒仇沒恨的也下不了手啊!”葛京故作天真地說道。
“很簡單啊,我對著你的屁股踢一腳你再攻擊我不就行了!”
葛京也不廢話,站起來伸出腿對準桑誌廣的屁股就踢了過去。
“我靠!你偷襲!”桑誌廣閃避不及被踢中,巨大的力道讓他皺了皺眉。
“哈哈,你還是不如我!”
……
第六十三章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不一會,筋疲力盡的白帆被東一一拳打得飛了出去。
白帆擦擦嘴角流出來的血,冷冷地看了東一一眼,然後躺到了地上大喘氣恢複起來。東一見到白帆不打了後走到了他的身邊,用腳尖踢了踢他說道:“喂,這麼快就不行了?”
白帆沒有理他,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從口袋裏拿出了已經被壓變形的煙盒,從裏麵拿出一根煙來含到嘴上淡淡地說道:“明天,明天早上我會去基地去找你!”
原本東一正瞪著眼睛看著白帆,惱怒這家夥竟然自己抽煙不給他的老大一根,但聽了他的話後眼睛亮了一下,眸子裏充滿了說不出的神采。
“好啊!我等你的消息,明天雪狼不出操!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白帆點點頭,揮揮手將東一打發走了,“你們兩個的架打完了嗎?靠,先是偷窺再是打架,你們兩個可真夠無聊的啊!”白帆見東一的身影拐入了樓梯口處後扭過頭對著另一邊還在打鬥的葛京和桑誌廣喊道。
聽到白帆喊聲的葛京和桑誌廣同時一記重手對了一拳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彼此不服輸地瞪了一眼後向白帆走了過來。
“喂,那個就是你們的隊長?”桑誌廣盤腿坐下,對白帆問道:“看起來,你們之間聊的不愉快啊!”
“如果你的兵要求複員,你也會跟他有一樣的反應的!”白帆閉上眼躺到地上一動不動地裝死說道。
剛要坐下的葛京聽到了白帆的話後騰地站了起來,瞪大眼睛驚詫地問道:“你要複員?!”
白帆點點頭,“開什麼玩笑?!你他媽的才入伍一年啊!”葛京喃喃地說道。
“可是我是一個中尉!”
“垃圾!你們隊長沒有說錯!你就是一個孬兵!不敢麵對現實的懦夫!”桑誌廣看著白帆說道。
後者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別對我用激將法,那對我沒用!”
葛京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白帆的脾氣,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後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反悔的。
“你決定了?有一句話你聽過沒?‘人總是在挫折、失敗、錯失和放棄中成長的,但是當遭遇到這些事後不應該去後悔和徘徊的,更不應該逃避。堅持和麵對,才是真正的的選擇。去決定自己未來該去怎樣做才是正確的,但是在決定未來的路之前,你一定要想好怎麼做才是對的!因為,你已經滿十八歲了,要為自己所做的選擇負責任!’”葛京說道。
“誰說的?沒聽過!”
“這書的作者說的,前半段是對他同桌說的,後半段是對他初戀情人說的。現在他覺得這句話不錯就拿出來讓我告訴你的!”
“Shit!他難得講一句人話!”白帆吐口唾沫罵道。
桑誌廣皺了皺眉,叼著煙斜眼看著白帆說道:“有沒有想過請假,去散散心在回來。或許你已經不適應現在的生活了呢!你複員後幹什麼?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從小生活在軍隊中,每天早上五點半爬起來出操,每天晚上十點準時熄燈的人能幹什麼工作!保鏢還是保安?別告訴我你的家裏人能讓你做這種工作的!”
“難道我不可以憑借我家裏人的關係嗎?自己開一家公司,或者是開一家武館也可以啊!我就不信憑我家的關係和我的功夫開一家武館還不行!”
“你在說笑嗎?第一,以你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求家裏人給你找關係的。第二,你開武館?你會什麼功夫?你會現在最流行的那種跆拳道麼,你會那種很起來能厲害的散打嗎?還是你打算將你那身什麼鐵頭功拉出去教別人啊!”
“我……”白帆剛要反駁,但卻找不到反駁他的話來。是啊,自己又不會那些武功怎麼去教別人?難道要把自己那身殺人的功夫教給別人嗎?還是要打算去教別人怎麼排雷,或者是怎麼用硝酸等物品做炸彈?
“隨便,我打算去教別人怎麼用牙簽殺人!”說完白帆就站了起來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後,一邊頭也不回地向樓梯口走著,嘴裏一邊說道:“我請客喝酒,誰去?!”
後麵兩人趕快站起來跟上……
……
“報告!”白帆站在東一辦公室的門口喊道。
裏麵的東一聽到他的報告聲後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往老板椅上一靠,對著還站在他門口的白帆說道:“進來吧,你這是第二次進我門之前喊報告,其他的都是用腳踹開就進來的!”
白帆想著以前的事,不好意思地對著東一笑笑。東一歪著腦袋看著白帆的笑容說道:“笑得那麼開心,有什麼好事嗎?你知道嗎?有時看著你們這些家夥直接闖進我的辦公室連門都不敲,我心裏都會去做一件事,那就是永遠也不要在辦公室裏偷情!”
白帆露出了兩口小白牙。他從來沒有想到東一也會這麼幽默。但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又忍不住停止了笑容。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放到了東一的桌子上,推了過去。
“什麼東西啊!這麼鄭重,你這個電腦盲都用電腦打印了!”但是東一看到紙上的開頭後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複員申請”,這四個字就像是諷刺似的印到了東一的腦海裏。
東一抬起頭看著白帆,直到把他看得耷拉著腦袋,恨不得扭頭跑掉後才開口:“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確定這張紙不是從幾年後穿越時空過來的?”東一恢複了冷靜,冷淡地對白帆問道。
白帆很想轉身跑開,但是他不能。白帆木然地說道:“是的,一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別!千萬別說失望這個詞,我從來就沒對你抱有過希望!我就不會對你這個孬兵抱有任何的希望、幻想!”東一抬說製止白帆說道。
白帆咬著下嘴唇,垂下眼簾。
“真的決定了?!”東一問道。
白帆黯然不語。
“是我對不住你,操之過急了,是我毀了你,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東一看著不說話的白帆歎口氣說道,“我以為把你送到那個該死的Max部隊就夠後悔的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更令我後悔的在這!你知道嗎,你是我和老二最喜愛的兵,最看中的兵。”
聽到東一這麼說,白帆再也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了。他隔著桌子緊緊地抱著東一,嘴裏哭喊道:“一哥,我錯了!我真不想離開你們,可是我不願意再看到有其他的兄弟再離開我了!”
東一枯澀地笑笑,抱著白帆拍拍他的背,“這複員申請,我留下!我收了!我批了!但是你,走好!不要哭哭啼啼的,像個爺們點。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既然你是我和老二最愛的兵,那麼我就尊重你的選擇。我猜,老二也是這樣想的吧!”
“一哥!”白帆哭得淅瀝嘩啦的,死死地抱著東一不放手。
“你是一隻鷹,如果在軍隊裏你做不出什麼成績的話,在外麵的你一定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因為你是白帆,因為你是一隻鷹,因為外麵的世界更加的廣闊!記住,不管在哪,你都是雪狼的人!死了,也是咱雪狼的魂!”
“嗯!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
“不是給我丟臉,是不能給雪狼丟臉。你的身上有著雪狼的印!你的身上有著雪狼的骨頭!所以,不管未來遇到什麼事,雪狼都是你的家!”東一安慰道。他自己的心裏也不好受,自己的兵要走了,因為自己錯誤的訓練方式害得一個最好的兵坯子要離開軍隊。
東一輕輕地推開了抱著自己的白帆,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後緩緩地說道:“歡迎會不開了!改歡送會了!”
……
那一夜的歡送會很熱鬧,因為這是雪狼第一次開的歡送會。雖然當時的氣氛很傷感,很沉悶,很尷尬。但是我仍然是感覺到很熱鬧,每個兄弟都凝視著我,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好像要把我深深地印在腦海裏一樣。
一哥站在幾張桌子組成的台子上說:我們不應該哭,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兄弟們應該笑,應該去尊重我的選擇。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我看到了,他的臉上掛著兩條已經擦幹卻還是看得出來的淚痕。
每個人都在哭,哭完了笑,笑著罵我是第一個活著離開的兄弟。笑完了再哭,一邊哭著一邊喊著說讓我一定要多回來看看他們。
或許在犧牲的兄弟的送別儀式上他們不會這樣,因為他們都在壓抑著自己。但是在這裏他們卻沒有,他們盡情地釋放著自己。在這個偌大的食堂裏麵,每個人都像是瘋子一樣。平常的訓練讓他們不能擁有自己的本色,必須要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去保持著冷峻的臉龐,緊握著手中的鋼槍,揮灑著自己的汗水。
拿著手裏的啤酒與其他人的狠狠地撞在一起,好像要將瓶子碰碎一樣。然後再倒在嘴裏,因為那不是喝酒,是真的在倒。最後把手裏的啤酒倒完後用袖子一抹嘴,再拿一瓶用牙咬開找其他的兄弟再倒!
我不知道在那天晚上我吐了幾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但是我知道我沒醉,我很想醉,我卻醉不了。我想與其他人一樣,哭完笑完喝完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可是我的腦子依然是那麼的清醒。
我保證,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清醒過。
二哥在喝了不少後把我拉到一邊,跟我說,他知道一首歌,叫做《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他現在要把這首歌送給我。
在他的眼裏,在他這個已經三年沒有回家探親,沒有走出過軍隊以外的人眼裏,根本不知道這首歌是男人寫給女人的情歌。
可是我依然感動,因為我知道,這首歌在現在不是一首情歌,而是代表著屬於我們男人與男人之間,我和二哥之間,我和其他的兄弟之間的感情。這首歌,現在隻屬於我們男人……
……
第六十四章 心理學碩士的承諾
白帆醒了後晃晃自己的腦袋,然後發現自己是在宿舍裏。
白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昨晚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喝醉了,醉到他怎麼回宿舍的都不知道。現在他的頭有點痛,好像要分裂掉似的。
白帆悄悄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他仔細地看了看仍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唐劍龍,掩飾著眼中那不可察覺的悲傷。
轉身離開,白帆決然地轉過身提起了早已整理好的背包打開門走了出去。
砰。門被輕輕地關上了。白帆雖然努力不要發出聲響,但還是驚醒了唐劍龍。他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白帆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都走了麼,這個宿舍,從此就我一個人了嗎?”這個樸實的漢子閉上眼讓淚水滑過自己的臉龐落在了枕頭上。
走廊裏依然是靜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還沒有從那場酗酒中醒來一樣。但是所有人都醒了,在屋裏麵躺在床上聽著白帆的腳步聲……
“要走嗎?不再跟他們告別一下!”東一站在車前麵看著白帆提著背包走過來後說道。
白帆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沒有那個必要了,我一個人安靜地走開不是更好!”
東一聽後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煙扔掉,拉開了車門請白帆上去,“嗬嗬,我真的是好大的麵子啊!”
“拉倒吧,就是這一次而已,以後你想讓我給你開車門我都不開了!猶豫什麼,快上吧,不舍得啊?那就別走啊!”東一看著白帆不斷地回頭看看操場上的那些訓練器材說道。
白帆砸砸嘴,調侃道:“看樣子你不是那麼悲傷嘛!昨晚還裝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來,臉上掛著淚嘴裏邊說著什麼,大家不要哭,要尊重他的選擇……”東一看到白帆還在那唧唧歪歪後不耐煩地過去踹了他一腳。
死要麵子!白帆在心裏說道。剛才明明是看到自己拆穿他後才裝出不耐煩的表情來的。
東一發動了汽車,白帆坐在後排的車座上,回頭望了最後一眼宿舍樓,但卻發現在那樓道上站滿了人在對他揮手道別。
“嗬,這群家夥,還有老二那東西。說什麼不來送你,怕到時場麵傷感,現在不還是在那看著麼!”東一剛要踩下油門卻發現白帆在看著樓道裏的那些人流淚後說道:“真的決定嗎?我這一腳踩下去,你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啊!”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走吧!”白帆扭過頭將車窗上的玻璃搖上來後說道。他怕自己再不走,自己就再也狠不下心來走了。
東一笑笑,開著車駛出了基地。
“二哥,為什麼你看起來是滿麵笑容的?”旁邊的人看著東二一點也不像是傷感的樣子後奇怪地問道。
東二嘿嘿一笑,不語。最後耐不住所有人的逼問後才說道:“在一哥的桌子上多了一張假條,請假的人沒有簽字的假條。至於那份複員申請?已經被一哥扔到了垃圾箱裏!嘿嘿,昨天回宿舍後有個心理學碩士打電話來,說是打包票能把白帆在兩個月之內拉回部隊裏來!當然,或許他可能不會回雪狼來了!”
“心理學碩士?就是外麵說五百塊錢就能辦的那種?!”
……
車上,白帆奏在後麵發著呆。
“喂,想什麼呢?”東一從反光鏡裏看著白帆的樣子問道。
“想你呢,想著我終於從你的虎口中逃生了,正打算著晚上要到哪裏去慶祝!”白帆幽默地說道,他想緩和一下氣氛,“對了,一哥,為什麼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悲傷的樣子?就像是,就像是送新郎的父親似的?!”
“你想當我兒子?可惜我有兒子了!”東一不屑地說道:“悲傷有屁用啊,實話告訴你吧,葛京那家夥要跟著你一個月,他要在這一個月裏麵把你再拉回部隊裏去。當然,他說如果他拉不回你去,他就過來頂替你。後來我考慮了一下,就算你不回來,葛京能過來也是不錯的。反正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嘛!”
“Fuck!原來還在打我的主意!”
“別這麼說,至少我現在就沒打你的主意!你不回來更好,你回來也是要到Max去的,如果你不回來,葛京就會到我們雪狼來,這樣,還是我們賺了啊!”東一說到最後忍不住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
白帆可是知道葛京的人品的,以那種機動連指導員的人許下的承諾估計比他殺的人都多,“他立軍令狀了還是寫保證書了,你不怕他到時賴賬嗎?”
“沒有關係的,我把昨天我們電話的內容錄了音,到時候葛京敢賴賬我就把錄音往他們軍長那一扔,哼哼,那小兔崽子還不是要乖乖過來!”東一一臉自信地說道。嗯,這個倒是不假,葛京那家夥對命令還是比較服從的。
藍牌軟,黑牌硬,白牌跑起來不要命。這句話還是很對的,東一這家夥開著警報打著雙閃在城區內飛奔,還不時來一個漂移。我日,在北京市城區內敢玩漂移的也就是他一個了吧!
“到了!”東一用了最短的時間把車開到了機場。然後他下車幫白帆提著行李,對著站在門口正東張西望的葛京揮了揮手。
“我日,你還真要跟著我啊!”白帆看著葛京也提著一個背包後驚訝地說道。後者吐吐舌頭,一臉委屈地說道:“我的任務就是勸說你回來,不是跟著你啊!搞得我像是你的保鏢似的!”
“等著我點!”正當白帆和葛京與東一道別完要登機時,又一個聲音傳來了。白帆看清了跑過來的人後,無力地用手拍了一下額頭,痛苦地說道:“你們是軍人,你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啊,為什麼都他媽的跑過來跟我呢?”
來人正是桑誌廣同誌,他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幾個袋子遞給了葛京,讓他幫忙分擔一點,“這是什麼啊?”葛京接過桑誌廣的袋子問道。
桑同誌背著背包不說,兩隻手提著五六個塑料袋跑過來,從他那不斷的喘息中就知道這幾個袋子分量不輕。
“蘋果!在來的路上看到有個超市舉行蘋果打折,所以就去買了點,一斤比平時要便宜一半!”桑誌廣對遲到的理由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白帆可以清楚地看到身邊的葛京臉上多了出幾根黑線。
白帆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如果現在葛京掄起手中的幾袋子蘋果打桑誌廣的話,可以保證不會打到白帆了。
“你難道不知道濟南的物價比北京要低嗎?”葛京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說道。拿著這麼多的蘋果坐飛機,想想就覺得恐怖啊……
難道現在的蘋果販子都有錢到坐飛機的地步了嗎?空姐看著葛京和桑誌廣拿著那麼的蘋果上機後想道。至於白帆,早已與他們倆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離,以防止別人認出他們是一夥的來。
葛京絲毫沒有察覺到別人向他投來那種鄙夷的目光,反而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穿著短裙不斷走來走去的空姐們,“萬能的上帝啊,放個雷劈死這兩個社會敗類吧!”白帆看著已經準備問空姐要電話號碼的葛京和桑誌廣心裏默默祈禱著。
空姐看著那邊那個穿著休閑服,被自己認為是蘋果販子的人正看著自己,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麼,以為是要有什麼事情吩咐,急忙走了過去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葛京看著空姐向自己走過來後,心裏就抑製不住興奮。等空姐走到自己跟前彎下腰來問有什麼事情時,葛京正好從那襯衫裏看到了深深的乳溝。
“好深,好大,再低一點!”葛京呆呆地說道。白帆看著葛京這模樣鬱悶地歎了一口氣,他實在是沒法把現在這個像是性饑渴的男人與在戰場跟自己肩並肩戰鬥的那個英勇的人聯係在一起。
空姐顯然也知道了葛京在看什麼,馬上慌亂地直起了身子,轉身快步地走開了。葛京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白帆實在是搞不懂明明葛京這家夥有女朋友了卻為什麼對這個姿色隻能算是一般的女人感興趣。
當白帆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後,葛京一臉神聖地說道:“有一句至理名言,我一直在實踐著它,並證明它是不是對的!”
“哪一句?”
“野花遠比家花香!”
……
“啊!泉城,我來了!”
坐飛機很快就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當他們出了機場後葛京就喊出了上麵的那句話。當旁邊的人露出了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他們時,白帆第一次後悔自己複員是不是個錯誤。
“現在,我們要找地方去安頓下來!小光,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是的,那天你說的沒錯,事實上我根本沒有打算靠家裏人。我要自己養活自己,既然你們跟來了就把你們身上的錢交出來吧。”白帆把他們兩個人拉到一邊說道。
葛京聽完後一臉防賊的表情捂著口袋,嘴裏叫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剛來時,我們團長把我叫去說是可以提前把未來幾個月的工資發下來。當時還把我好高興!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們串通起來騙我錢的!”
原來一哥的先見之明還是很強的!白帆在心裏默默的誇獎道。但臉上還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和藹的對葛京說道:“蟒蛇,你不能這樣說一起與你戰鬥過的戰友啊!在戰場上你都可以把後背交給我,難道這些身外之物你還不放心交給我嗎?!”
最後在白帆的說教下,葛京不情願地將口袋裏的幾千塊放到了白帆手裏。白帆滿意地點點頭,數了數後轉過身對桑誌廣說道:“小光,你要自覺哦!”
桑誌廣很痛快地把身上所有的錢交給了白帆,“我靠,500塊?為什麼這麼少啊?你有信用卡嗎?銀行卡、信用卡、存折一起交出來!”
“沒有了!”桑誌廣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道。
白帆看著誓死不從的桑誌廣,然後對葛京打了一個眼神。兩人悄悄地把桑誌廣圍了起來,然後站在他身後葛京突然用力地抱住桑誌廣,兩手勒住他的脖子。
“快點,這小子勁大!”葛京有點吃不消地對白帆說道。
白帆不再猶豫,馬上把手伸進桑誌廣的口袋裏搜起來。果不其然,裏麵摸出了一張存折,上麵顯示了存款5萬塊。
“我靠,這小子是個富翁啊!”白帆看著存折上的金額說道。
葛京鬆開桑誌廣,將他頂到牆角上,逼問道:“說,你這個走資派是怎麼搜刮得這麼多錢?”
“你們這兩個黃世仁,那可是我要用來買汽車的錢啊!”桑誌廣哇哇地叫道。
“放心吧,不會全給你花了的!會給你留一點的!”白帆把存折裝到自己的口袋裏拍了拍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團結的重要性嗎?我們要經濟一體才可以的!”
“那為什麼,你沒有出一分錢?”桑誌廣大喊道。
葛京也意識到這裏麵搜刮錢的家夥好像沒說自己要出多少錢啊。馬上,四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白帆。
“咳!”白帆咳嗽一聲說道:“你看,那邊有出租車過來了,咱們坐車去城裏吧!”
……
第六十五章 這丫裝的真像!
白帆在前麵帶著路,後麵跟著的葛京和桑誌廣捏著鼻子一臉嫌惡的表情。這條小巷子的路上到處都是那散發著令人作嘔氣味的汙水和垃圾,三個人每走一步都要仔細地看看腳底下有沒有那討厭的大便。
“我感覺這裏的大便比戰場上的地雷還多,還有讓人討厭!”葛京憋著氣怪聲怪氣地說道。
旁邊的桑誌廣讚同地說道:“踩到地雷一鬆腳什麼事都沒有了,而在這裏踩到大便回去還要刷鞋!”
白帆聽著後麵兩人的對話沒有反應,其實他很想轉身對他倆說,我們很快就要到了。但是這句話在前個半小時裏被他重複了五遍了。白帆不敢保證再說一遍會不會讓後麵的兩個人憤怒地撿起大便來扔自己。
泥濘的路像是一張散發惡臭的地毯,足以比擬生化武器的味道讓白帆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習慣就好了。
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白帆聽說這裏的房子比較便宜,所以他們才大老遠地跑過來要在這租房子。雖然葛京一直打算要在一個月內將白帆拉回去,但是白帆卻想在一個星期內將葛京趕回去。
“終於到了!”白帆看著前麵出現的一排排老式的平房感歎道。那語氣就像是剛剛完成兩萬五千裏長征一樣。
白帆轉過身去對著後麵的兩人招招手,示意它們加快步伐,然後白帆推開了木門走到了平房的院子裏麵。
別看這外麵的巷子裏是那麼不堪,但是院子裏栽著的那棵桃樹和地上鋪著的青磚像極了古代的農家小園。
“有沒有在?我們要租房子!”白帆看了看掛在門上經曆著風吹雨打的紅紙上寫著“租房”兩個字然後喊道。接著,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年輕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米九的高個,多少有點蒼白的臉上麵無表情,像是沒有睡醒一樣。亂糟糟的頭發和胡子拉碴的下巴,再搭配上無神的眼睛,白帆敢打賭,這家夥絕對可以劃到小白臉那一類型的。
“你們要租房子?”這個年輕人打了個哈欠問道。
白帆點點頭,“五百塊一個月!”
白帆聽到價格瞪大了眼睛。我靠,這種垃圾的地方竟然要五百塊,以前明明聽說這裏的房租是最便宜的啊!
年輕人揉揉眼睛,然後掏出一張衛生紙擤擤鼻涕後把紙隨意地扔到了地上,慢吞吞地說道:“現在物價漲的厲害,除了工資不漲外,連方便麵都漲了。現在漲點房租不算過分吧!如果不願意住的話可以選擇轉身離開!我沒有意見!”
後麵進來的葛京和桑誌廣看到白帆正在與他商量著什麼,聽到五百塊錢一個月後更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還說什麼這裏房價便宜,從大老遠地跑到這裏來!
“成交!”白帆看著葛京有找他算賬的架勢後馬上對年輕人說道,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大疊人民幣數出五張來後塞到了他手中。
“那邊有空房子!”年輕人接過白帆的錢放到了口袋裏,然後對著一邊的房間一指淡淡地說道:“水電自費啊!”
白帆不再與他理論,馬上拉著葛京和桑誌廣跑進了房間裏。
“找這個年輕人的情報!關於這個人的一切,詳細一點!詳細到知道他最喜歡穿什麼牌子的內褲!”白帆把行李扔到窗上後轉過身來對葛京說道。
葛京聳聳肩,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還以為你在執行任務嗎?別忘了,你現在是普通人!”
白帆一愣,隨後搖搖頭沒有說什麼,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剛才在走的路上他不僅是在觀察附近高的建築,那些比較容易被狙擊手看中的地方,連路兩旁的雜草堆都仔細地檢查後確定那種草的高度是不可能有人藏在那裏的……
“查他幹什麼?人家又沒得罪你!”桑誌廣呈大字形躺到床上懶洋洋地說道。
“如果有人在與你對話的時候始終跟你保持著兩米的安全距離,並且手一直放在上衣那鼓鼓囊囊的口袋裏,你也會起疑心的!”葛京瞥了桑誌廣一眼說道。葛京回頭看看正站在窗口處的白帆問道:“我想,真的有必要查一下他。隨身帶著武器的有兩種人,黑幫和政府!這兩種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白帆站在那裏,努力讓自己不要動。“我是普通人,這裏很安全!”白帆在心中催眠自己。
“我真的後悔我們選擇這個地方是不是錯了!”桑誌廣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視,發現隻是有線電視而不是數字電視後感歎地說道:“五百塊錢一個月,真他媽的舍的啊!”
這個隻有四十平方米大小的屋子至少是帶著廁所的。
“喂,你要到哪裏去?”葛京看著白帆轉過身要往裏屋裏走後問道。“
我想知道這裏的馬桶是不是抽水的?”
篤篤篤!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裏麵的葛京和桑誌廣愣了愣。桑誌廣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口沉聲問道:“誰?”
“房東!”
這裏租房子難道有送發票的習慣?葛京盯著門想到。對著桑誌廣打個眼色,讓他打開了門。隨後葛京很小心地把身子向旁邊挪了挪,萬一外麵的人不懷好意可以讓自己在第一時間撲上去製服他。
桑誌廣打開了門,外麵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嘴裏嚷嚷道:“誰讓你們到這來住的!也不跟我打聲招呼,一個月房租200,水電自理!先交三個月的房租!”
葛京目瞪口呆。剛才白帆不是把錢交給了那個年輕人了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簧?就是他媽的公檢法也沒這麼霸道啊!
“剛才不是有一個年輕人收過錢的嗎?我們交給他五百塊的!”桑誌廣疑聲問道。
“小袁那個兔崽子又冒充我騙錢了!我不管,我才是這裏的房東,問你們要錢的隻是這裏的房客而已!”隨後老頭又將那個年輕人的樣貌說了一遍。
最後,葛京終於知道了自己被人騙了,他記下了那個叫做袁延誌的年輕人就住在自己的旁邊。而且從這老頭的語氣看來袁延誌這種把戲還不止用了一次了!
當白帆從廁所出來後,看著坐在床上陰沉著臉的葛京和桑誌廣問道:“為什麼你們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如果你也被別人……靠,明明就是你這家夥害的!”葛京原本還想對白帆解釋什麼,但想到原因後把手套往床上一摔說道。
白帆笑笑,岔開了話題:“好了,夥計們,我想我們是要決定幹點什麼了。總不能在這混吃等死吧!”
“你想幹什麼?放心吧,蟒蛇跟我說了,目標就是把你在一個月之內拉回部隊!”桑誌廣懶散地說道:“真羨慕你們啊,回去吧。蟒蛇也跟你一起去那個叫什麼Max的部隊去的!”
“你也去?怎麼沒跟我說過?”白帆拿起桌子旁邊的暖壺問道。他打算洗一下臉,但他看到這裏連個臉盆都沒有後放棄了這個打算。
葛京嘿嘿一笑,“怎麼了?後悔了?回去吧,我陪你一起!別告訴你們那個隊長東一啊,他還以為我要轉他那去的!”
“你這家夥,你是唯一一個敢騙他的!我敢保證,當他知道真相後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白帆看著屋裏的三張單人床說道:“三張床,一人一張!”
葛京絲毫沒有把白帆的警告放在心上,“別管我!現在的問題是你要不要回去?”
“我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複員的!我知道你跟一哥的交易,而且一哥也告訴我說那份複員申請他還沒有報上去。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後悔的!”
“好吧,你這個該死的倔驢,我不知道該說你是執著還是懦夫!”葛京拿過背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小型的發報機,在那裏擺弄起來,“那你要說說你打算幹什麼吧!”
“小光說過的那個活,我考慮了一下!不錯,值得試試!”白帆納悶地看著葛京忙活著,“你拿那東西幹什麼?”
桑誌廣一聽白帆打算要按照自己說的那樣開武館馬上興奮地從床上跳下來,激動地說道:“真的要開武館嗎?在開武館前我想我們要做一些事情,來打出我們的知名度!”
葛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看白帆再看看桑誌廣問道:“難道你們真的打算把那些殺人的夥計交給別人?不怕東一過來拿槍斃了你嗎?”
“嘿,不要這麼說。像他這樣的蠻漢可以做什麼?不過保鏢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桑誌廣推了推葛京說道。他異常的反應讓其他兩人的心裏懷疑他有什麼企圖,“不要那樣看著我,你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不要在我們麵前裝得這樣純潔,你可以找你家人的,相信他們的能量可以輕易地讓你過上富足的生活!”
“不可能,先不說我一定不會這樣做,就算我這樣做我家裏人也不會同意的!”
“得了吧,裝啥裝啊!”桑誌廣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幾個煙疤說道:“為了這個,我來當兵花了六千塊錢!要名額,還要給體檢的那些吸血鬼一些好處,最後武裝部的老大再拿一點,這些錢就出來了!”
白帆點上一支煙,不耐煩地一揮手說道:“別跟我扯那個!那是下麵的尉官幹的事,該上層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我爸想幹,上麵我家老爺子壓著他呢,被老爺子抓住,我想比上軍事法庭還要糟糕!”
“現在天也不早了!我想我們也該去做點什麼了吧!比如找那個袁某人算一下賬!”葛京放下了手中的發報機,把剛才袁延誌騙他錢的事情說了一遍。不出葛京所料,白帆聽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棍子。
“我剛才給東一發了一份電報,同樣給我的親戚也發了一份,讓他們協助查一下袁延誌的資料。”
“你親戚?幹什麼的?為了一個不知道的人這樣做,至於嗎?”白帆問道。
葛京點點頭,“值得,我感覺這個袁延誌不簡單,我怕東一查不出他的資料!”
白帆,“你開什麼玩笑?一哥的級別是B級,相當於正團級啊!而且他接觸的那些機密遠遠比其他的軍長要多得多!有些事,是不可以用常理說的!”
葛京,“是啊,有些事不可以用常理說。這句話不錯,可是我的心裏有那麼點不好的感覺!”
桑誌廣也插了進來:“是的,我也感覺不對!”
“Fuck!一群白癡!”白帆翻了一個白眼後罵道。
葛京拔出了身上攜帶的匕首,在手裏轉了一圈後淡淡地說道:“那我們就去收賬去?”
“讚同!”
第六十六章 牛逼的袁延誌
白帆等三個人經過短暫的討論後悄悄地打開了屋子的門,看到外麵沒有人後馬上跑了出來。走在全是落葉的院子裏,即使小心地放輕腳步還是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走到了袁延誌的屋子門口,發現門是鎖上的。葛京一皺眉看向了白帆。
“進去等他!”白帆命令道。
葛京觀察著門上那大大的銅鎖,正頭痛要怎麼打開才不會露出痕跡時,後麵的桑誌廣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節細鐵絲,得意地吹了聲口哨,拉開了擋在身前的葛京,一臉很專業地將鐵絲****了鎖眼。
白帆和葛京驚訝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桑誌廣還有這一手啊!
十秒鍾……二十秒鍾……三十秒鍾……一分鍾……
當白帆已經無聊地用匕首在旁邊的樹上戳了三隻螞蟻後,桑誌廣還是站在門前滿頭大汗地擺弄著。還沒有打開……
“滾開吧!”葛京不耐煩地哼哼兩聲,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用力地向鎖砸了過去。哐哐兩聲,大銅鎖硬是被他砸開了。
桑誌廣斜著眼不屑地看著葛京,吐了口唾沫說道:“呸!暴力分子,沒有技術含量的家夥!”葛京不理會桑誌廣,推開他走到了屋內。
怎麼說呢,如果讓豬來這的話,豬也會毫不猶豫地走掉回自己窩裏去住。髒,亂,差。這是留給進來的白帆三人的印象。當一打開門,裏麵迎麵撲來的臭味差點直接將白帆這個可以在化糞池裏潛伏兩天的漢子嗆倒。
地上扔著幾隻還可以呈站立狀的,像是在外麵抹了一層膠水似的保持著脫下來的形狀的臭襪子;在臭襪子旁邊還有幾隻蒼蠅的屍體。該不會是襪子把蒼蠅熏死的吧!白帆心中惡意地想到。
葛京用腳尖把腳下沾滿灰的內褲向旁邊踢了踢,然後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了一本不良雜誌,扭過頭對白帆說道:“蝙蝠,事實證明,我們太高看他了!”
白帆捏著鼻子,很是同意地點點頭,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們該怎麼辦?別告訴我在這裏等那個袁延誌回來!我想,在他回來之前我們已經被這味道幹倒了!”
嘩啦!白帆扭過頭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過去。桑誌廣站在牆角愣愣地看著什麼東西,張大著嘴巴顯然是處於震驚狀態。從他要大喘氣的樣子中可以看出,桑同誌的下場會很慘!
白帆快步走了過去,剛要問怎麼了,但他循著桑誌廣的視線看過去後也震驚了。
“我想,我們沒有高看他!”這是白帆恢複後對葛京說的話,然後指著牆角解釋道:“我甚至感覺我們小瞧了這個敢把這至少500克TNT炸藥放在他枕邊的人!”地上那幾個煙頭說明了袁延誌根本不在乎這些可以輕易把這方圓一公裏的人送下地獄的TNT炸藥。
“他是個瘋子!我強烈要求退房換地方住!”葛京叼著沒有點燃的香煙呢喃地說道。
“哦,上帝啊!我想我們惹上麻煩了!”桑誌廣又掀開了另一邊用布蓋著的東西。一把M16,三個壓滿子彈的彈匣。一把沙漠之鷹,近二十發手槍子彈。最下麵的是那些印著骷髏頭的瓶瓶罐罐。
雖然不知道瓶罐裏麵裝的什麼東西,但是外麵的骷髏和旁邊的武器說明了這絕對不是什麼對身體有益、促進社會和諧發展的玩意!
葛京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退縮地說道:“我們走吧,為了五百錢把命撂這不值當的!”其實他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能在市區裏搞出這個來的絕對不是善茬。
而葛京的意思是馬上呼叫支援。因為這些東西表明了敵人不是他們這三個拿著匕首可以對付的,而且從瓶罐上的灰塵來看,這個叫袁延誌的人並沒有打算要馬上用。他們住在一個院子裏,可以監視著他,也不怕他逃跑。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敵是友。能在市區裏,可以在總參三部在這裏的秘密據點旁邊準備這些東西的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正當葛京要招呼白帆和桑誌廣撤離的時候,後麵突然一陣風聲襲來。葛京條件反射般地一扭身子,身體竟然不可思議地像蛇一樣那樣蜷了起來。
嗡!被葛京躲過的匕首插到了桌子上,尾部顫動的聲音就像是有一隻蚊子在耳邊飛一樣。
還沒完!葛京聽著身後有人跳起的聲音心裏暗道。門口突然闖進來的那個高大的身影跳起來淩空踢向了葛京。
而葛京因為彎曲著身子根本不能有效地躲避開這一腳,眼看著那大腳要落在自己的後頸部時,白帆擲出了手中的匕首。
脫手而出的匕首在空中閃過了一絲淩厲的冷芒飛向了袁延誌。後者看著飛來的匕首不得不放棄了攻擊葛京的打算,轉身躲避了。
在另一旁的桑誌廣在看到白帆擲出匕首時就開始計算袁延誌躲避匕首的軌跡和落腳點。等袁延誌落下來後還沒站穩,他就一拳搗在了袁延誌的喉結上。
袁延誌沒想到在另一邊還有一個人,一開始因為視線問題和桑誌廣一直沒有說話,他都以為是隻有兩個人。他被桑誌廣一拳打得向後倒退了幾步,被打中喉結那難受和想要咳嗽的感覺讓他感到仿佛自己的嗓子眼裏卡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站直了身子的葛京看到袁延誌的視線沒有注意到自己,馬上撲了上去。左手抱著他的頭右手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在袁延誌不斷的掙紮中兩人摔倒在地上。
白帆和桑誌廣也撲了上去。這種三打一的近身搏鬥戰中根本沒法用匕首或者是槍,更何況葛京正和袁延誌兩人在地上打滾,容易誤傷。
倒在地上的袁延誌拚命地想要把身後的葛京從自己身上弄下去,因為那窒息的感覺已經讓他達到極限了。但突然,袁延誌在掙紮中手好像摸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隨後也不管是什麼就往後麵的葛京嘴裏塞去。
邊上用腳踢袁延誌胸膛的白帆雖然有幾腳落到了葛京的後背上,但他依然毫不放鬆地打著。袁延誌反手對準葛京的太陽穴一拳,葛京馬上挺屍般地躺在地上,翻著白眼吐著唾沫。
在戰爭中沒有什麼下三濫的招式,隻有好用的招式和殺人的招式,隻要能取勝那麼就一定是好招式。
白帆見到袁延誌把葛京弄暈後打算站起來,馬上跑過去對著他的臉狠狠地就是一腳,直把他滑出去兩三米撞到牆上才停下。白帆接著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擊在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眼裏算不上什麼,所能造成的殺傷力很小。
白帆的目的是讓他失去戰鬥力!
白帆扯起袁延誌的長頭發猛然向後麵的牆撞了過去。砰!砰……沉悶的聲響充斥著這個房間。而桑誌廣則在葛京身邊察看他怎麼樣了。
當白帆抓著袁延誌的頭在牆上撞了十多下,牆上滿是鮮血後白帆放鬆下來了。但卻被一直忍著疼痛尋找反擊機會的袁延誌抓住了時機。袁延誌兩隻手抓起白帆的腿站了起來,倒提著白帆扔了出去。
這次輪到白帆撞牆上了。他嘶嘶地倒吸了一口氣,撞擊的力度不比被一輛卡車撞上啊!
桑誌廣見到袁延誌反擊後,從桌麵上拔下了最初袁延誌扔來的匕首對著他撲了上去。袁延誌看到桑誌廣向自己撲來並不慌亂,冷靜地向旁邊閃了一下躲開了刺過來的匕首。同樣作為近身戰老手的桑誌廣並沒有指望這一下能傷到他。
在撲上去時桑誌廣並沒有使用全力,而是把力道控製在自己可以隨時停下上麵。當袁延誌閃開時桑誌廣馬上轉身反手就是一刀。
袁延誌身子向後一仰,抬起胳膊抵擋了一下。鋒利的匕首劃破了他的皮膚,割到肉裏麵。但袁延誌並不在意,而是趁著桑誌廣收手的時候用膝蓋對著他的肋骨狠狠地頂了一下。
“哢”一聲後,桑誌廣就知道自己又要回到剛出來不過幾天的醫院裏去了。
“好了,遊戲該結束了!”白帆冷漠地說道。眼看距離桑誌廣的太陽穴隻有幾厘米的拳頭的主人袁延誌猛然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愣在了原地,甚至還保持著打鬥的姿勢。因為他的腦袋後麵正被冰冷的槍口頂住了。
“******的給我跪下!”白帆給了袁延誌一槍托。在他後頸部的一擊讓他瞳孔不斷地放大,陣陣地眩暈起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跪到了地上。
“你贏了!但是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什麼話來!”袁延誌跪在地上冷冷地說道。
旁邊的桑誌廣看到他明明被俘虜了還這麼狂馬上對著他的眼眶下麵狠狠地揍了一拳。被打中穴位的袁延誌視線馬上變得模糊起來,接著就白茫茫一片好像被閃光彈閃到一樣。
“嘿嘿,舒服嗎?看到自己的分泌物感到很爽吧!”這個囂張的聲音是桑誌廣的。
“服了吧!不服就再來!但是我用槍!”這個很冷漠但內容很無恥的聲音是白帆的。
“他媽的,真痛!”這個聽起來很虛弱還不斷喘大氣的聲音應該就是醒過來的葛京的。
接著袁延誌逐漸恢複了視力,當他先看到葛京和桑誌廣兩個人拿著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時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淡淡地掃一眼就看向了站在他前麵的白帆。
但看到白帆手裏提的那杆M16前半部下麵空空如也沒有彈匣後忍不住後悔。自己剛才就怎麼沒想到,白帆哪來的那麼多時間先去裝彈匣,如果慢一點桑誌廣就被自己打死了啊!
隨後白帆和葛京押著袁延誌走了出去,留下桑誌廣清理搏鬥留下來的痕跡。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白帆先把袁延誌綁在了椅子上,最後又不放心地在椅子腿上又綁了幾根繩子將椅子固定住。這袁延誌可是個高手,有任何的鬆懈都會被他抓住反擊的!
回到自己的底盤上,加上桌子上擺著從袁延誌那弄來的沙鷹和M16也使得他們的底氣壯了許多。葛京上去走到袁延誌麵前二話不說先扇了五六個耳刮子,報了嘴裏被塞臭襪子的仇後,白帆坐在桌子上斜著身子問道:“自己交代吧!刑訊的考試我是不及格!因為那些人全部都死了!”
不過好像這樣的話對袁延誌不起什麼作用,他冷哼了一聲後把頭扭向了一邊。
“滴滴滴!”小型發報機發出了聲音,打印出來的紙上印著一傳密碼。白帆拿起紙來看了看,然後塞到了葛京的懷裏說道:“這家夥很神秘啊!”
“級別不夠?你那會不是還說東一的級別很高嗎?為什麼他查不到?”
“天知道!你的那個親戚呢?他還沒有回信嗎?”白帆點起一支煙眯著眼看著袁延誌,那家夥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很沒精神的樣子。但聽到他們的話後雙眼閃過了一絲亮光沒有逃過白帆的眼睛。
剛說完,葛京親戚的電報回過來了。葛京看著紙上的內容念道:“袁延誌,男,漢族,綽號‘廠長’,現為總參三部五個A級特工之一,還是那其他四個人的老大……”
“沒了?”白帆挑挑眉看到葛京不說話後問道。
葛京點點頭,確定地說道:“沒了!”
既然是國家的人就沒有事了。隻要問他要過那五百塊錢再把他扔出去就好了,不過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以後他的報複。
“你們也是國家的人?!”袁延誌抬起頭把嘴裏那含著血的半截斷牙吐出來後問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不過他們倆是!”白帆說道。
袁延誌點點頭,“你們能知道我的這些資料證明你們的能量不可小視了!”
僅僅是不可小視嗎?白帆暗地裏歎口氣,這家夥可真狂啊,不過他確實也有狂的資本啊!
白帆鬆開了袁延誌身上的繩子說道:“好了,誤會解除了!我相信當你看到一個陌生人的屋子裏有那麼一些東西你也會跟我們有一樣的反應的!不過你還有一件事沒有做,還給我們那五百塊錢!”
袁延誌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錢,沒了!剛剛去遊戲廳玩了一會!”
“哼,五百塊錢眨眼就沒有了,你丫騙誰啊!把你的房租錢拿出來!”
“事實上我從來都不交房租,因為在我住到這裏的第三天我就成功地把房東的那個正在讀大學的女兒勾搭上了!”
白帆聽後突然出了一拳,但被袁延誌閃過去了。
“我靠!你真****!”
“事情搞完了嗎?”桑誌廣推開門進來,對著白帆打了一個眼神後對袁延誌說道:“你的人來接你了!在門口,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還有,那五百塊錢不用還了,你就當欠我們一個人情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事需要你的幫助你不能推脫!”
真值了!白帆心裏暗道,五百塊錢就請動了總參三部的A級特工!
“願意效勞!”
……
第六十七章 拳打東瀛倭子
看著袁延誌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後,桑誌廣轉過身對著白帆笑笑說道:“很值是吧!多了一個幫手!”隨後得意地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疊紅色鈔票摔在了桌子上,“這是他的同事交給我們的‘保釋金’!”
嗬嗬。葛京無聲地笑笑,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錢。
但是白帆假裝沒有看到葛京那狼一樣的眼神,把鈔票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三千塊,這買賣真他媽的值啊!”
白帆拍拍巴掌說道:“好了,我想我們該做些什麼了!找個活計幹吧!”
“個人提議,去踢場子!”桑誌廣馬上興奮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的神采表明了他有這個愛好。
葛京搖搖頭,淡淡地說道:“踢場子?我們打不過他們的,但是我們可以殺了他們。”
“不不不!”桑誌廣急忙把自己早已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
……
第二天中午,一輛藍色的卡車帶著拉著兩個用紅布蓋著的牌匾開到了A大學的校園內。車在校園內耍帥似的玩了幾個漂移,成功吸引了大多數學生的注意力後到了空手道社團門口停了下來。
戴著墨鏡穿著一身迷彩的白帆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順便打發掉跟過來察看情況的保安後,對著周圍圍在他們身邊的學生吹了一聲口哨。
A大學最著名的社團,天閣空手道社。社長藤田友三,垃圾族人,曾獲得中日友好交流武術比賽第二名。父親為日本自慰隊高官,憑借外國人和父親的身份使得他在校園裏甚至是社會上都橫行無阻。
白帆抬頭看看空手道社門口上麵懸掛著的牌匾用日語寫著兩個字。那歪歪扭扭,看起來像是隻會寫偏旁部首的小學生寫的一樣的字,白帆看不懂,但猜也猜出來是“天閣”兩字。
桑誌廣走到車後麵,抱下一個牌匾來,小心地讓上麵的紅布不要掉下來。這些動作引起了其他學生的好奇心,這個空手道社在學校裏就像是黑社會一樣的組織,那些打不過他們的學生巴不得天上掉下一群人來把裏麵的人揍死的。
葛京冷哼一聲:“堂堂中華大地,這種蚯蚓字也敢擺上台麵!”
白帆聽後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砸下來!”
葛京嘿嘿一笑,把那用來裝酷的墨鏡摘下來往地上一扔,跑了幾步後跳起來,對著那牌匾用手肘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哢。木製的牌匾當然承受不了葛京這種程度的打擊,在上麵晃蕩幾下後掉了幾下。
“你們幹什麼?”裏麵看到了葛京把他們的牌匾砸掉後走出了幾個人,領頭的那個人看著葛京沉聲說道。
葛京笑笑並不答話,而是走回到白帆身後。三個人組成了一個三角形,憑他們的隊形和功夫,就算是現在旁邊的人都圍上來也不會傷到他們分毫。
“你是中國人?”白帆問道。看到對方點頭承認了後白帆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是來砸場子的,你會怎麼做?”
“反抗!”對方毫不猶豫地說道。
白帆嗬嗬一笑,砸砸嘴走到了對方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無視掉對方那戒備的眼神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那麼,你……”白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身子壓了下去,然後抬起膝蓋頂到了他的胸膛上,“就去死吧!”白帆頂完後才說道。
這個學生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著滾。剛才那一擊雖然白帆沒有用到五成力,但是足夠頂短他幾根肋骨了。
跟在他後麵的人馬上拿出了鋼管、鐵鏈什麼的,看那架勢是要隨時撲上來攻擊。白帆三個人傻眼了,媽的不是說空手道社麼?怎麼還有這些東西?
白帆轉身接過桑誌廣手中的牌匾夾在了左腋下,毫不畏懼地走了過去。至少其他人看起來是這樣,但在葛京和桑誌廣的眼裏,白帆抱著牌匾的動作明明就是一個準備進攻的姿勢。
“現在開始踢場子,給你們兩種選擇,第一就是把你們最厲害的三個人選上來與我們單對單地對打;第二就是你們所有人像瘋狗一樣一起圍攻我們三個!”白帆看著隨著自己向前走動,前麵不斷後退的人說道。
白帆走進了屋子裏麵,看了自己左右兩邊的葛京和桑誌廣後傲然地將牌匾立到了地上,“你們輸了,就把這個牌匾掛到你們的門口,直到這個空手道社沒有一個日本人後才能摘下來;我們輸了,怎麼來的怎麼滾!”
接著白帆“刷”的一聲揭開了牌匾上麵的紅布。旁邊不管是社團的人還是看熱鬧的學生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後同時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在一旁看熱鬧的武術社社長最先反應過來,馬上帶頭鼓起了掌。
“東亞病夫”這四個大字赫然在目。白帆連夜找人趕做出來的牌匾起到了一鳴驚人的效果。對方的臉馬上變成了醬紫色,指著白帆你你你地說了半天沒說出後麵的話來。
旁邊的學生轟然叫好。這日本學生欺壓別人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有人反抗,但捅到學校後,在某些官員那所謂的體現中國人好客、熱情的口號下隻是給日本人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後完事,而與日本人打架的那些人現在還在管教所裏呆著。
“中國有句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是不是中國人都像你這樣沒有素質不懂禮貌?”後麵走出了一個穿著空手道道服人,清秀的臉和那一米九的個子加上流利的漢語,根本看不出他是個日本人。
白帆笑笑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說道:“你就是那個小鬼子吧!記好了,我叫做蝙蝠!是不是中國人都是我這樣的素質我不敢說,但是至少比你們那些人的素質要高!對了,你那句話不錯,不過還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那就是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這個小鬼子一點也不像白帆想象中的那樣猥瑣和矮小,臉上正氣的表情和良好的涵養讓他就像是一個紳士。要不是白帆提前調查了他們的資料,白帆還真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人,有必要接受你的挑戰嗎?‘東亞病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侮辱我們嗎?”
“我的名字,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而這個牌匾隻不過是還給你們罷了。”白帆淡淡地說道。但是外麵傳來的嘈雜聲讓他眉頭一皺,外麵一些老師和主任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看那樣子是要製止自己。小鬼子看著走進來的老師笑笑,對著白帆說道:“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啊!”
“那可未必!”白帆回過頭去對葛京打可個眼色。後者二話不說拖著桑誌廣就把那些老師扔出了去,然後將門從裏麵鎖上了。屋裏麵除了白帆三人和那些空手道社的成員外隻剩下二十多個觀眾了。雖然人很多,但是在這裏麵卻沒有擁擠的感覺。
“好了,現在沒有幹擾了,可以討論一下你剛才說的事情。我們輸了掛這個牌匾不太合適吧,你不知道侮辱外賓是多麼大的罪嗎?”小鬼子見葛京和桑誌廣不客氣地把老師扔出去後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法善了了。
“不知道。”白帆不爽地說道,“要打就快打,別在這唧歪!要不直接就認輸,我可以幫你把這個牌匾掛到門上!”
小鬼子考慮了一下,最後同意了:“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有一點需要修改,你們輸了就要背著這個牌匾遊街示眾!而且,在打鬥中不管受傷還是死亡,都是活該的!”說完他一揮手,旁邊一個人遞上來一張紙。日,竟然是生死狀,上麵說了打死打傷都不犯法。白帆大手一揮簽上自己的大名後遞給了身後的葛京和桑誌廣。
這生死狀有沒有法律效益白帆不知道,但是白帆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絕對是對他不利的。打死外國人,這個罪名足夠槍斃好幾次了。在外國,在西方,在那些整天嚷嚷著自由民主的地方,中國人一直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屬於三等人的。
現在好了,不在別人的地盤,就他媽的在老子自己的地盤上,我們還是比外國人低一頭……白帆心中除了那深深的無奈還有那麼的一絲痛恨,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真正地直起自己的腰杆子,難道在清朝被奴役的那幾百年我們連自己的民族尊嚴和血性也丟失了嗎?
“那就請吧!”小鬼子看他們簽完了後在上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擺出了起手勢要開打。
“選擇一對一嗎?哼,空手道,讓我領教領教吧!”白帆哼了一聲說道。他不會那些精妙的招式,也不會那些花裏胡哨的動作。他隻有力量跟速度,還有那腦中關於人體所有弱點的知識,最後加上在實戰中積累的搏擊經驗!
“一局定勝負!沒有時間跟你們支那人浪費!”小鬼子不再保留那虛偽的麵孔,喊完後就直接上來攻擊。藤田孫子的速度很快,但是在白帆眼裏卻不值得一提。白帆靈巧地躲避著他的攻擊,隻有在躲避不過時才會伸出胳膊抵擋一下。
鬼子藤的心裏越來越急,原本以為對方很好對付幾下幹倒就行了。但沒有想到白帆就像是泥鰍一樣躲避著,不還擊也不讓你打到。心裏急了手上也就急了,鬼子藤的速度越來越快,但力度卻不如以前了。白帆就像是處在暴風雨裏的小船一樣,看樣子好像隨時會被打中,可打了半天就是打不中!
白帆看著臉上浮現出焦急神色來的鬼子藤,心裏暗道機會來了。隨著他動作的加快,身上那防禦漏洞越來越多,白帆瞅準機會用食指和中指並起來狠狠的戳到他的咽喉上。然後趁著鬼子藤窒息的時候開始他的反擊,一拳接著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直把他打的向後倒退,滿臉桃花開。
……
兩分鍾後,白帆和葛京、桑誌廣大搖大擺地打開門從屋內走了出來,外麵的老師和學生紛紛上前圍過來察看裏麵的情況。隻見原本囂張無限的鬼子藤滿臉血地坐在牆邊上,耷拉著腦袋顯然是昏迷了,兩隻手無力地抱著那麵黑底黃字的“東亞病夫”的牌子。
空手道社那些人看著還沒有走遠的白帆等人,茫然地看了看昏迷在那的鬼子藤,最後想上去把他送到醫院裏,但是想到白帆臨走前那句“三小時內不要動他”的話,又放棄了這個打算。現在他們正盤算著一旦門口掛上這個東亞病夫的招牌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靠,這次我們沒動手,真鬱悶!看你揍小鬼子揍的真爽!”葛京握著方向盤駕駛著車對白帆說道。
白帆微微一笑,用大拇指向後麵指了指,意思是還有一個招牌還沒送出去,你還有機會呢!然後就不理會他聽起了周傑倫的《雙截棍》。
“東亞病夫的招牌已被我一腳踢開……哼……快使用雙截棍……”
第六十八章 腳踢高麗棒子
B大學內,戴著墨鏡的三個人又裝酷似的上演了那一場把戲。但令他們意外的是,那個珍惠跆拳道的副社長不僅是個女的,連那些成員也大多數是些女的!
但白帆把那些條件說了後,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出乎意料的是選擇了群毆這個方式。
“你怎麼搞的情報?”葛京站在白帆後麵瞪著身邊的桑誌廣問道。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幾個武館主要原因是社長是外國人,而且必須是要影響不好的。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好人的話,白帆他們也不好意思上門踢人場子。
桑誌廣納悶地看看對麵站著的女人說道:“不對啊,我明明記得資料上顯示這裏的社長是個男的啊!而且那個韓國佬曾經多次放話長白山是他們棒子的,以前有人砸場子被他打敗後還被勒令跪在門口喊‘長白山是高麗人的’話喊三遍的!”
“有人這麼喊了?”葛京忙問道。
桑誌廣搖搖頭答道:“有三個人被他打敗,第一個誓死不喊被他打斷了腿,第二個喊了‘長白山是中國人的’被他打斷了三顆牙,第三個比較實在,抽出刀來大吼一聲中國萬歲就要捅他,結果那人現在在醫院裏住著……”
“媽的,別告訴我這警察不管這個棒子?這種問題夠他喝一壺的了!”
桑誌廣用你很白癡的眼神盯著葛京說道:“難道你沒見資料上寫著社長的父母是兩個個財團董事長的獨子嗎?也就是說社長張大後他就是那兩個財團的大老板。這個財團在韓國還比較有影響力,政府也就裝聾作啞了!”
“真他媽的錢途無量啊!”
“選擇群毆?你們的跆拳道還真是特別啊!”白帆對著那個女的諷刺似的說道。不過他隨後又問:“原本這裏的社長應該是個男的吧!那個人呢?聽說他是最厲害的!”
“對付你們根本不用金社長出麵,有我們就夠了!”這幾個娘們顯然是中國人,並且沒有把白帆他們放在眼裏。
白帆看著這幾個人自信的樣子提醒道:“我並不會跆拳道,總之我的路子很複雜,什麼招式都用!”
幾個二鬼子娘們嘻嘻地笑了笑,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但話語可不是那麼的客氣:“打殘了別找我們啊!”
白帆聽後不再客氣,直接衝上去對準女的臉上狠揍一拳。靠,對方選擇了群毆,難道還要站那傻等著鞠躬完了再打嗎?
被白帆打中的女生慘叫一聲後鼻子流下了兩行血,接著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打飛了。
“我靠,這樣就開始了!”葛京看著白帆撲上去後罵道。但是他卻沒有動,他可不是白帆,對著這些女的還能下得去狠手。有選擇的話葛京寧願把她們抱在懷裏憐惜一番……
但是其他的女生並不是這樣想的,看到白帆像是進入羊群的老虎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同情心,出手必見血。再看看另一邊的桑誌廣雖然大多數動作是在躲避著,隻出手了兩次,但這兩次卻讓兩個人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了。
目標站在中間的那個傻鳥!這是那些女生心中想的。因為他們三個裏麵隻有葛京看起來最瘦弱,而且隻有他一直都沒有出手。
葛京看著旁邊十多個向自己跑過來的女生,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難道現在的女人都有找虐的愛好嗎?他納悶地想道。想歸想,但身子可不慢。靈巧地躲開後麵踢過來的腳後條件反射般地踢出了腿。
跆拳道講究的是速度,但是招式都是大開大合的。如果你的速度比別人快你就會占據上風,但如果是對方的速度比你快,那麼對不起了,聽說在學校附近的醫院正搞優惠活動。
葛京左腳一踮踹出了右腳,方向……呃,下陰處……
不怨葛京,真的不怨他。當女生跳起來比葛京還高時,葛京要想快速地反擊隻能打她的那裏,而且這一腳純屬葛京身體的自我反應,甚至他的大腦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軍隊裏的招式都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凶狠的。要害,弱點。在他們這些軍人裏打擊的地方隻有這兩處。
踢蛋蛋,這是最常見的,也是最無恥的。在切磋中最忌諱的,用東一的那句話就是:大家都是男人嘛,要理解的,萬一打出了什麼毛病是影響人家家庭幸福美滿的!
葛京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個女的,但當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女生捂著****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後,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做了什麼事。
“完了,出人命了!把人家的BB打流產了……”白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女生身下淌出來的鮮血說道。
“快把她送醫院啊!”對白帆對打的那個領頭的女生急忙地說道。
桑誌廣冷哼一聲:“懷孕了就不要出來做這種劇烈活動!”
“我靠,你他媽的才懷孕了!”慘叫著的女生聽到桑誌廣的話後罵了他一句。
“那地上的血……”桑誌廣傻乎乎地問道。但是沒有人回答他了,因為那些女生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成這個樣子後都像發瘋似的撲了上來。牙咬,踢屌,抓臉……
“我日,再這樣胡鬧我幾不客氣了!”白帆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臉上剛剛被某個女生抓了一下,那感覺跟他媽的彈片割到了一樣。
對方沒有把白帆的警告放在心上,依然凶狠地攻擊著。在最初的攻擊中,白帆雖然都把對方打出了血,但那僅僅是留手以後很輕了,最多就是流個鼻血根本沒有大的傷害。但是現在他的火氣已經達到了最高點。招式並不能讓他這麼煩躁,最主要的是現在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嗬、啊的叫聲。打就打吧,還他媽的叫著,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對方嚇倒?
白帆生氣地抓住一個女生的胳膊,對著她的肋骨踢了一腳,正當這個女生要叫時把她的身體就像是在掄麻袋一樣掄了起來。女生那嬌小的身體變成了白帆的武器,抓著不斷亂叫著的女生,攻擊著身邊圍上來的女生。
如果是木棒或者是其他的武器其他人還可以硬碰硬地試試,但他手中是自己人啊,誰敢上去一腳踢飛再攻擊白帆?
很快,白帆身邊兩米的地方被清理成無人的真空地帶。呼!一個帶著巨大風聲的東西向白帆的後背砸了過來。白帆從那聲音裏聽出了襲來物的巨大,根本不能用手中的女生的身體去抵擋。
白帆扔下女生轉過身跳起來用腳後跟將襲來物砸了下來。哐!牌匾砸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然後騰起了一陣灰塵後四分五裂了。
接著,出現在剛落地的白帆視線裏的是一隻鞋底。他毫無例外地飛這腳底的主人踢中了頭部,整個身子向後飛了出去。
白帆以為攻擊要停止了,但是後麵的事情顯然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人馬上跟上白帆飛出去的身體,屈起腿用膝蓋頂上了白帆的臉。下次,小光再敢說跆拳道不用膝蓋我一定要揍死他!白帆心裏默默地想道。昨天桑同誌拍著胸脯信誓坦坦地保證說跆拳道從來都不用膝蓋。謠言害死人啊!
砰。白帆摔到了地上,但隨後他馬上站了起來,把嘴裏那被打斷的半截牙齒帶著血絲吐了出來。
“你就是那個什麼社長?!”白帆看著剛才攻擊自己的男的冷冷地說道。
“我叫金永駿!是這裏的老大,對著女人出手不算本事,用本事衝我來!”這個張的蠻帥的金永駿充滿霸氣地說道。
屋裏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打鬥,看向金永駿。
“媽的,又一個小白臉!難道現在小白臉開始批量生產並向北方發展嗎?”一直把帥哥當作自己頭號大敵的葛京低聲罵道。但旁邊的桑誌廣卻沒有聽到,現在他的心裏正想著回去後白帆要怎樣收拾他:完了,剛才那個金小子是用膝蓋打的吧?我好像對蝙蝠說過跆拳道不用膝蓋的吧?!咦,我有說過嗎?對,我是沒有說過,我很確定……
白帆心中冷笑兩聲,哼哼,很快就讓你知道把我惹毛的後果是什麼?“來吧,有什麼我接著!”金永駿看著白帆擺出了格鬥姿勢後淡淡地說道,隨後他也伸出了手盯著白帆。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從對方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到他想幹什麼。白帆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他死死地盯著金永駿的眼睛,隻要對方看到自己身體的哪裏,自己就加強哪一部分的防禦。
一味地防守注定就是要挨打的,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白帆在心中默念了這一句話後率先出手了。一記直拳對著金永駿的臉上打了過去,金永駿看著白帆那快如閃電的拳頭向自己飛來後馬上頭一歪,堪堪躲過了這一擊。
但沒有料到的是真正的攻擊在後麵,白帆在打出拳後也抬起了腿,等金同學躲過去後轉身玩了一個漂亮的側踢,正好踢中了他的腰子上。腎部受到打擊的金永駿捂著腰向後退了幾步,從那蒼白的臉就知道這一下不輕啊。
白帆知道不能給對手留一點機會的道理,為了貫徹這一理論他上前走了幾步後對著金帥哥那高挺的鼻梁重重的一拳。接著金帥哥悶哼一聲後,那原本是金永駿最引以為豪的,是他泡妞的本錢的鼻梁已經癟塌了下去。
“#%¥*……”金永駿看到自己的鼻梁斷了後發瘋似的叫道,情急之下他直接用韓語罵開了。或許別人聽不懂,但是特種兵出身的白帆可以聽清他說的意思是老子要殺了你。嗯,大體上是這個意思,那些問候白帆女性親屬的話已經被過濾掉了。
操,老子的娘還能輪到你來罵?!白帆怒氣衝衝地將金永駿踢了出去,然後看著仍然還在罵的金永駿,白帆突然下了狠手。
白帆跳起來跪到了金永駿的肩膀上,用兩條腿的大腿內側夾住他的頭部,然後左手抱住自己的右胳膊用手肘狠狠地撞擊到他的頭頂上。一點五秒鍾,白帆完成上麵的動作隻用了一點五秒鍾。
喀嚓。這個聲音很小,但是卻清晰地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原本吵鬧的屋子裏刹那間安靜下來了。白帆從金永駿的肩膀上跳來了,冷冷地看著他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啊!”女生們尖叫道。那刺耳的聲音就堪比那些非殺傷性質的防暴武器。
葛京見到白帆下了狠手後就跑過去拉起他來向外跑去……
車上。這輛藍色卡車在城市裏以180的速度飛奔著,直接無視掉後麵不斷拉著警報的交警和喊話的公安,葛京淡淡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下怎麼狠的手?一個高位截癱的人在你手中光榮地誕生了。”
“他侮辱了我的戰友和先輩!”白帆冷冷地說道。葛京和桑誌廣並不懂韓語,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白帆低聲說道:“那個金永駿竟然說,死在朝鮮戰場上的那些中國軍人都是垃圾,他還說中國的所有的軍人都該死!”白帆纂起拳,指間的關節捏得發白,恨恨地說道:“沒有殺死他就算便宜他了!”
“他為什麼會說軍人?難道他看出什麼了?”桑誌廣在後麵疑聲問道。
白帆點點頭,“他說他從我的路子裏看出了我是一個軍人!”
葛京不再說話,他知道如果自己當時能聽懂韓語的話一定會上去殺了金永駿的。葛京從後視鏡裏看著後麵的警車,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踩下了油門。留給後麵警察的隻有那漫天的灰塵。
第六十九章 這叫步兵連啊
葛京的駕駛技術不錯,至少是比跟在他後麵的那幾輛警車的駕駛員的駕駛技術要好。等圍著城市跑了兩圈後,白帆他們的卡車後麵再也沒有了一輛警車。
在城郊一處人少的地方,觀察了四周沒有攝像頭等監視裝置後停了下來。走下車後,白帆三人伸了一個懶腰,打算打的回去。至於藍色卡車?不要了!反正那是白帆今早出發前才偷……錯了,是借來的。特種兵就是萬能兵,借一輛出不是小事?
坐在出租車上,白帆看著城市裏高樓聳立路上的行人急急忙忙地走著,好像自己一分鍾幾百萬上下似的,看上去比美國總統還忙。
白帆很不適應地撇撇嘴,現在社會的步伐好像與他格格不入。等走到B大學門口時,白帆驚訝地看著一輛閃著警報的警車開了進去。
葛京仿佛看透了白帆心中所想的一樣,嘿嘿笑著說道:“鬧事的不走警察不來,警察一來打掃現場。”
聽了葛京的話,前麵開出租的大叔對他比劃一個大拇指,“小夥子,精辟啊!”
葛京得意地一甩頭發,雖然那平頭看起來就跟光頭一樣。
桑誌廣搖下車窗,把手裏的煙屁股扔出去後對白帆問道:“怎麼樣?你能跟上這個社會的步伐嗎?”
“能!每年那麼的軍人複員我就不信我不行!”白帆堅定地說道。
葛京麵無表情地突然問道:“白帆中尉,告訴我,如果我讓你用一支M468A1卡賓槍去攻擊那邊的房子,告訴我你會怎麼做!”
“方案一。風速一百三,偏右,距離一百七十五米。我會先幹掉對方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然後以街道上的汽車為掩護向那發起攻擊。方案二。五個點,每個點鑽八到十公分,裝十五克黃色炸藥呈輻射狀分布!爆炸後剛好是往裏麵炸倒。然後向裏麵投擲閃光彈與催淚彈,馬上衝進去將離自己最近的和手持重武器的人擊斃,剩餘的活捉!”
“很好!”葛京微笑著說道,還拍了拍巴掌說道:“那麼白帆中尉請你告訴我,現在汽油多少錢一升?民工的工資是多少?房價多少錢一平方?如果不知道也可以告訴我多少錢一個饅頭也可以啊!”
白帆啞然,事實上他剛才對葛京的問題的回答也是自己在沒有思考的情況下脫口而出的。
葛京陰險地笑笑,“先生,我現在不會叫你中尉了!但是告訴我,你從你的中尉角色裏走出來了沒有!”
白帆不答話,把頭往後座上一靠閉上眼假寐起來。倒是前麵司機聽後滿頭大汗,俺滴娘來,不就是拉單生意嘛,怎麼拉了這麼一車張口閉口就殺人爆破的瘋子啊?
葛京看著逃避著的白帆,撲到他身上撕著他衣服大喊道:“告訴我啊!你現在把你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了沒有!”
白帆睜開眼,輕聲說道:“我會努力的!”
“你努力個屁你!你就是一個軍人,你一輩子就是軍人,你幹不了其他的職業,你所會的隻有殺人!你不會其他的,不知道嗎?你與其他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都不一樣。好,你還不死心是不是,從明天開始我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工作不急著找,我要讓你明白,你,終究還要回到軍隊裏去的!”
白帆搖搖頭,反駁道:“為什麼我要聽你的?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中尉先生,別忘了你的複員申請書還在東一那裏,而我是上尉,所以你要聽我的!”葛京摸摸白帆的光頭繼續說道:“而且你的錢包拿出我的錢與桑誌廣的錢後,它就會像你的頭一樣光!”
經濟決定一切!白帆終於明白為什麼家裏老爺子看著中國外交發言人在台子上噴口水抗議什麼東西後所說的這句話,沒有經濟你就沒有反抗的權利啊!
“不要以為自己天下第一,還有比你厲害的人。今天我們去找的那一個就是比你厲害的人!”葛京對白帆說道。他想挑起白帆的好勝心來,每個士兵都不服別人,現在他要做的是讓努力適應普通人生活的白帆去跟別人比試一下,讓他再找回那種在軍營裏的感覺。
……
第二天葛京捏著訂好的機票把白帆從被窩裏拖了出來。事實上白帆早就醒了,隻不過他為了讓自己更適應普通人的生活又強迫自己再次睡著了。
“媽的,快點,要晚點了!那該死的飛機不會像長途汽車那樣再在城裏跑上幾圈再拉點客人的!”在葛京不斷的囉嗦中,白帆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然後打了一個車後感到了機場。
在飛機上白帆好整以暇地拿起了當天的報紙看了起來,旁邊的葛京繼續坐在那裏翻白眼發呆。而桑同誌坐在一邊,拿著蘋果大口大口地吃著……
“你說你要找人跟我練練,跟我那個人的資料吧!”白帆看完了報紙後用胳膊肘捅捅葛京說道。葛京搖搖頭,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知道去年的SY軍區的那次演習吧?就是在軍隊裏被稱為‘烏龍之戰’的那次!”白帆聽後回憶了一下,從腦海裏的某個角落裏找到了關於那次演習的一些事。
中國的軍事演習有個習慣,那就是十場演習裏有九場是紅軍勝利,而紅軍沒有勝利的那一場也是一個平局的。或許這紅軍有比喻著當年的紅軍的意思吧。那次演習的目的是為了檢驗剛剛裝備上99A式坦克的裝甲團的戰鬥力,外加坦克與武裝直升機協同的作戰能力。
原本上峰的計劃是讓那個裝甲團配合著陸航團聯合打擊某山裏麵的一個步兵團。他們為紅軍,步兵團為藍軍。紅主攻藍為守。
但是正當SY的司令員帶著外國的軍事觀察員和中央裏總字頭的大佬們下來視察時,接到了一個消息:裝甲團的汽油庫和後勤補給車全部被藍軍的一個小隊“炸掉”了。
當時司令員兩眼一抹黑差點當場暈倒。這場演習的主要目的實現不了那還打個屁啊,而且什麼頭頭,外國軍事觀察員都在旁邊看著,這次的臉可丟大了。接著,正當司令員暴跳如雷,氣得要罵娘時,他的秘書又尷尬地走了進來。
紅軍的直升機的輪胎全部被紮了!這個消息直接讓司令員噴了那個秘書一臉的口水。不得不說的是司令員的心理素質真好,真的好啊!得到這兩個消息後竟然放鬆下來了,反正這次的臉都丟盡了,也不差這麼一點了。
司令員馬上走到那些來視察演習情況的大佬身邊,理直氣壯地說:我們要模擬一次在遭受到意外打擊的情況下,由陸航團和裝甲團發起反擊的演習。隨後敷衍過那些人的詢問,馬上私下裏讓自己的秘書從其他的地方緊急調運一些汽油和維修機師,外加直升機輪胎。
要說這司令員也不知道從哪弄的,反正在兩天的時間又把所有的東西弄好了。實際上這已經是違反演習規則了,在戰場上這陸航團和裝甲團的命運就是被步兵團幹掉。
作為襲擊那陸航團和裝甲團的兩個小隊的頂頭上司,這次襲擊的策劃者,師偵營的營長崔震正舒服地躺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聽著對麵自己的部下彙報的戰果。但這份舒適很快被打斷了,兩個司令部來的參謀鐵青著臉走了進來,拿著兩份命令書摔到了崔震的桌子上。
第一份是要他立即回司令部解釋為什麼這次演習他這個師偵營會出現在這裏,另一個是他現在由師偵營的中校營長變成了少校副營長了。
“我奉師部的命令過來參加演習,目的是讓你們知道,戰場上的情況是瞬息萬變的。”當崔震平靜地對司令員講出這句話來時,司令員癱坐在椅子上,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他們師長背景厚,水太深。既然是上麵命令的自己肯定不能直接去找隻能對著崔震這個小兵撒氣。
於是在兩年的時間裏,崔震的職務竟然匪夷所思地降到了正連級!
“那個崔震?”白帆對著葛京問道。
葛京點點頭,挑挑眉毛問道:“你知道那場演習最終怎麼樣了麼?”
“不知道!”白帆對這場演習的影響不是很深,他隻記得當時自己家老爺子聽了這個消息好像很憤怒,後麵的都忘掉了。
“那個崔震沒有對自己的漿職表示出其他的意見,但是等演習繼續的時候,那些陸航團的直升機起飛後才發現,自己的雷達竟然莫名其妙地失效了,甚至連無線電都不能用了!”
“電磁幹擾?師偵營怎麼會有那些東西?好像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用吧!”
“問你家老爺子吧,當時他也是觀看演習的一員,反正他打了個電話,師偵營裏就多了電磁幹擾和大量的隻有大軍區級特種部隊才有的東西……”
白帆聳聳肩,“關於那個崔震呢?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葛京:“我曾經的上鋪,老班長,玩過八百米跳四百五十米開的跳傘記錄,拔槍上膛射擊,並且做到首發命中隻需要零點八秒!”
“日,他怎麼不是特種部隊的人?”
“不願意去!跟我一樣,嫌那邊太嚴不如當個安樂連長舒服。曾經的那個司令員,在退休之前要狠狠地栽培他,但被他拒絕了,從司令員家裏拿了兩瓶茅台就走了。”
白帆怪異地看了葛京兩眼,“怎麼你們都是這種毛病?你當指導員他當連長,沒想過整編啊!”
“屁!根本不是一個軍區的,你說整編就整編啊!”葛京嗤之以鼻地說道。
“希望那個崔震是你說的那樣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就把你的那些糗事一件件爆出去!”
……
當葛京領著白帆和桑誌廣走到崔震他們連裏時,白帆和桑誌廣不僅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那氣吞山河般的號子,沒有整齊一致的步伐,可是他們的裝備和訓練方式都讓白帆感到震驚。
“他們是什麼兵種?”白帆回過神來後問道。
葛京一撇嘴,“步兵,最普通的步兵。”
白帆努力控製住自己不斷跳著的眼皮指著那些訓練場上的士兵說道:“那麼你告訴我,是現在中國已經強大到每個最普通的步兵都配備上了95突擊槍了嗎?上麵還都掛著榴彈發射器!那邊至少有一個狙擊排在進行偽裝訓練,而他們身上披著的竟然是‘吉列’偽裝服,停在路邊的是什麼?那是從外國購買的裝甲偵察車!那東西連雪狼都沒有啊!”
“媽的,這是步兵連?這明明就是一個特種大隊在訓練!”桑誌廣瞪著葛京說道:“那些個紅外夜視瞄準鏡老子連摸都沒摸過!而他們竟然一個人帶著兩個!這簡直就是燒錢啊!”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至少在我走的時候這裏的狙擊手還拿著88狙在練習呢!至於為什麼他們現在手中的88狙變成了7.62的FR-F2我也不知道!”葛京看著一臉不相信的白帆和桑誌廣一攤手無奈地說道。
隨後葛京就扔下白帆和桑誌廣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訓練的方式發呆,自己獨自去找連長崔震了。
“嗯,那邊那兩個人,老大,去幫忙修理修理吧!”葛京壞笑著對崔震說道。說完還指裏指他們倆。
崔震不是笨蛋,看著這個由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翹屁股就知道是拉屎還是要放屁,“你在打什麼主意?別告訴我隻是心血來潮啊!我寧願相信美軍已經研究出遏止原子彈的武器來了!”
葛京嘿嘿一笑,撓撓後腦勺說道:“左邊那個看起來很冷漠的家夥想要複員,我帶他來想要讓他放棄這個想法;右邊那個拿著蘋果的家夥昨天與我打賭,如果我找的人能打倒白帆他就給我三百塊錢,如果再能打倒他就再給我五百!”
崔震聽後笑了笑,把手中的礦泉水放下,拿起毛巾來擦了擦汗水對葛京說道:“一共800塊錢,我要求分一半!”
“好啊,全靠老大你了!”葛京巴結地說道。
“這兩個人不簡單吧!看他們的站位和樣子就知道決定是大牌部隊出來的!”崔震隨口問道。
葛京見他看出什麼了後隻得老老實實地承認了:“一個是雪狼的,另一個是東北邊防的!”
“東北邊防?東北能出這種兵的邊防也就是‘黑風山連’吧!”
“嗯,是的!”聽到葛京承認後,崔震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煙叼在了嘴上。
葛京見狀馬上機靈地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那老大你看,這件事怎麼辦啊?難道還有老大你辦不了的事?”葛京的樣子就像是狗腿子似的,拿到電影上就是一標準的漢奸形象。
“這件事,嘖嘖,有點難啊。主要是點子紮手!”
“六百!隻要成了我就隻拿兩百完事!”葛京看著猶豫的崔震咬咬牙說道。
“成交!”崔震爽快地答應了。
葛京臉上一副肉痛的樣子,但心裏卻樂開了花。娘的,小光跟我打賭一共是八百沒錯,可是我還跟東一賭了五百!隻要老班長贏了,我就有七百塊進賬啊!
“嘿,小子,聽蟒蛇說你很不服!”崔震穿著被汗水滲透的黑色背心走到白帆身邊說道。
“我沒不服……”白帆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一句話不僅讓原本就要找事的崔震不知道該怎麼說,就連一邊的葛京和桑誌廣都傻了。
第七十章 與崔震的比試
“我有什麼不服的?”白帆一聳肩說道:“你們這根本就不算是一個步兵連了,我想就是你以前的那個師偵營也比不過這裏吧!怪不得你不願意回去,在這當連長比在那當營長還舒服!”
“別在這瞎扯了,到底想怎樣直說吧!”崔震揮揮手不耐煩地打斷白帆:“你來這不是來評價我的兵的!你也沒有這個資格!”白帆笑了笑,看著原本正在訓練的士兵逐漸將自己包圍了起來後,麻利地將上衣脫掉扔到桑誌廣懷裏後對崔震說道:“比什麼?難道我來這你還打算讓我平安的出去?”
崔震嘿嘿笑了笑,龐大的身軀顫抖著。以葛京的眼力當然看得出崔震的大拇指正不斷地搖晃著,他知道,這是崔震興奮的症狀。
崔震把手指捏得咯吱響,對著白帆冷笑兩聲後向旁邊的一個排長說道:“去拿四支槍,用那種打不死人的顏料彈!”
排長聽到吩咐後馬上轉身跑向了彈藥庫。不一會,排長抱著四支95突擊槍和八個彈匣回來了。崔震把排長放在地上的槍向白帆一踢,“選個槍吧,別說哥哥不照顧你!”
白帆挑挑眉,隨手從地上揀起把槍和兩個彈匣後對崔震說道:“這些心裏戰術就不要玩了吧!都不是那些新兵蛋子了,如果憑兩句話被惹怒或者是失去信心就不配出現在這裏了!”
崔震笑了笑說道:“北邊有個模擬戰場,十分鍾後咱們一塊進去。誰輸了,誰就在這操場上大喊三聲我是豬!”
“我們?”白帆下巴朝著桑誌廣一揚對崔震問道:“還有他?你的那邊是蟒蛇吧?”崔震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煙來點上後淡淡地說道:“十分鍾後我與蟒蛇發起攻擊,你們倆防守!現在還剩九分二十秒,十九,十八……”
白帆又彎下腰來揀起地上另一把槍和彈匣,塞到了桑誌廣的懷裏。然後滿不在乎地看著正拿著表倒計時的崔震吐口唾沫後,馬上拉著桑誌廣向模擬戰場跑去,“這個兵,有點意思啊!”
“快點,該死的,我們對那裏的地形不熟悉!”白帆抱著槍一邊跑著一邊對桑誌廣說道。圍在前麵看熱鬧的士兵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通過後跟著他們跑了過去。
桑誌廣低聲咒罵著什麼,直到白帆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後才反應過來。“靠,明明沒有我的事卻把我拉進來!居心不良啊!”
“去死,少來這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葛京背著我打賭的事啊!”
桑誌廣尷尬地笑笑,“我不是缺錢買蘋果嘛!”
兩人跑進了用鐵絲網圍起來的模擬戰場。對白帆他們開放的隻是一小部分而已,在旁邊士兵的指引下進入了一棟五層高的大樓裏麵,“小光,你的綽號叫什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白帆進入大樓後看後麵的士兵沒有跟進來,馬上把頂部的燈泡拆了下來,再從外麵撿起一根電線接上了。而接上的電線小心的掛到門上後另一端拴上燈泡掛到了樓梯口。
白帆壓根就沒想過用這東西阻擋崔震和葛京,這起的是警報作用。外麵的人隻要一推門就可以把電線拉斷,那時在樓梯口的燈泡一滅就知道了有人從正門進來了。白帆對這裏的地形不熟,他不敢保證這樓裏麵就這一個出口,他需要知道崔震會從哪個方向發起攻擊。更何況白帆在進來時,發現門口的茶色玻璃門開門關門竟然沒有任何聲音!
“叫我‘國王’就行!”桑誌廣看著白帆在那忙活後自覺地跑到一邊蹲下身子舉著槍警戒起來。桑誌廣從口袋裏拿出口香糖扔給白帆一塊後自己吃了一塊,“你知道嗎,我討厭這種顏料彈,這該死的東西打在身上後必須要用汽油才可以洗掉!每次都是把肉搓紅了才行!”
白帆揉揉鼻子,拍了一下巴掌跑到桑誌廣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要知道,我也討厭這東西。可是我們不是主場,所以沒資格提這些!”
“我討厭客場!”桑誌廣嘟囔著跟上了白帆。
樓道裏麵非常黑暗,連盞燈都沒有,而且不知道是漏水了還是怎麼的,地上非常的濕,靜靜的樓道裏還能聽到滴水聲。白帆和桑誌廣背靠背地向前走著,突擊槍上的手電筒不時晃蕩著,照向死角。
突然,白帆的眼皮一跳。這不好的兆頭讓他停住了腳步並關上了手電筒,桑誌廣看到白帆這樣做後也跟著做了。
前麵,有燈光!白帆對著桑誌廣比劃著。這該死的黑暗讓桑誌廣看不清白帆的手勢,但並不妨礙他弄清白帆的意思。你左我右,平行向前!白帆側著耳朵傾聽了一會後繼續對桑誌廣用手語說道。
桑誌廣點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從白帆身後跳出來走到了右邊。兩人緩慢地向前走著,眼前都是一片的黑暗,那滴水聲格外的清晰。走了幾步後白帆停下來拉住了桑誌廣。而桑誌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轉身就將槍口對準了白帆。
白帆鬆開他,用手抓住槍管,讓槍口偏離了自己的身體後在桑誌廣耳邊低聲罵道:“你他娘的,是我!你差點殺了我!”桑誌廣無聲地笑笑,白帆倒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們走了!”
“你怎麼知道?”
“剛才的滴水聲沒有現在這麼清晰,就像是用東西擋住了滴水聲的傳播一樣!如果沒有猜錯,剛才崔震和蟒蛇正從我們前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經過!”白帆輕鬆地說道,沒有了剛才的壓抑讓他放鬆了警惕。
但很快他就嚐到了放鬆警惕的惡果。桑誌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槍聲打斷了。白帆前麵閃出一陣火花,那些顏料彈頭砰砰地打在了白帆身邊。
“該死的!馬上反擊!他們趴在了地上正等著我們過去呢!”白帆拉住桑誌廣躲到牆邊上說道。接著一陣短暫的交火開始了,黑暗的樓道裏火花頓現,原本的平靜被激烈的槍聲打破。
“國王,節約彈藥!我想兩個彈匣不夠我們與他們硬拚的!”白帆低下頭對桑誌廣說道。幾顆子彈全部打在了離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桑誌廣換下了已經空了彈匣,馬上又抬起槍對準剛才閃現底火的地方一個短點射後問道:“那怎麼辦?難道撤退?”
“對方的子彈也不多了!剛才對我們的火力壓製讓他們的子彈最多還有一個彈匣!不要壓製,向前衝!迫使對方撤退!”白帆計算了對方的彈藥情況後一咬牙說道。
桑誌廣點點頭,半跪在在上的他向前跑了幾步後對著前方再次開始了射擊。白帆看著前麵掩護自己的桑誌廣,手麻利地拆下了槍上的手電筒,打開後然後向葛京他們的地方扔了過去。
亮著的手電筒那不算刺眼的光在現在變得與閃光彈無異,那剛剛適應黑暗的眼猛然被手電筒照到後讓人忍不住眯起了眼。
“就是現在,突擊!”早有準備的白帆和桑誌廣趁著崔震和葛京看不清視線的時候向他們衝了過去。離著他們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時,白帆不再吝嗇彈藥,對著葛京他們就掃了過去。而他們也不甘示弱,抓著槍對著正麵開始還擊。
噗。一顆顏料彈打在了葛京的胸膛上。他低下頭看看那被紅色顏料染紅的胸口後,垂下了槍口,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崔震繼續與白帆他們戰鬥。但打中葛京的桑誌廣剛沒得意多久,就被崔震打中了大腿根部。
崔震看著桑誌廣那驚駭的眼神嘿嘿地一笑叫道:“小兔崽子,這一槍也許要不了你的命,但是足夠你生不如死的了!”
哢哢哢!站在兩邊互相對射的白帆和崔震手中的槍同時發出了撞針撞空的聲響。媽的,沒有子彈了!白帆和崔震心裏同時罵道。接著看看對方離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站著拿著沒有子彈的槍後,同時用手抓住了槍管向中間滾了過去。
砰!眼看滾著就要相撞的兩個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同時舒展開了身體掄起手中的槍砸在了對方的臉上。那鮮紅的血液順著臉滴到了地上。但兩個人顯然都沒有在意,飛快地向後退了一步後再次抓著槍衝了上去。
但那肉體撞到硬物上的聲音卻沒有再次響起。白帆站在那裏,看著崔震手中的槍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撇撇嘴說道:“動作不慢!不比我差!”
崔震吐吐舌頭調笑道:“我這一槍掄足了盡足夠把你的頸椎打斷!”
白帆幽幽地歎口氣,把手中抓著的槍向上提了提,正好擋在了他的襠部上,“我這個會怎麼樣?將你的第三支腿打斷?”
“平手?還是再來?”崔震瞪著白帆問道。看他那躍躍欲試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想再來一次。
白帆放下了手中的槍扔到了地上,“沒有興趣了!平手吧,一分錢都沒有拿到,算是活動了一下!”
……
“幹了!”崔震把手中的杯子與白帆的杯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接著這一大杯白酒一口喝完了。白帆暗中匝舌,這直接就是牛飲啊!桌子上的菜還沒動就先開了三瓶白酒,日啊,就四個人開這麼多不是浪費麼!
現在白帆明白了,白酒是浪費不了了,估計浪費的是這一桌子菜吧!
接著,當白帆皺著眉喝下了第三杯,多少有點不行了時,葛京的電話拯救了他。
“蟒蛇,什麼事?”白帆看著接完電話後一臉癡呆的葛京問道。
“兩個消息,關於你的,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葛京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完後對白帆說道:“第一個,你現在的人頭值一百五十萬!還是美元!”
白帆聽後驚訝,隨後反應過來並不放在心上,“難道我該跟你們再喝上幾杯慶祝一下嗎?說下去!”
“那個金永駿,高位截癱,他家裏人在國際的傭兵市場上開價一百五十萬美元買你的人頭!如果是活的話,值兩百萬!”
白帆點點頭,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口問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想把我送過去,然後把那獎金捐獻給聯合國難民署或者是兒童基金會?”
“這不是在開玩笑,東一剛剛給我的消息!再說,就算我領到那兩百萬也隻會用來訂閱《花花公子》。不過我想我的工資夠用了,所以並不用打你的主意!”
白帆輕輕一笑,“那我的家人呢?他們有什麼反應?”
葛京嘿嘿笑道:“你家老爺子第一反應就是高麗棒子又想開戰,第二反應就是拿槍斃了你!軍隊高官的家屬被韓國佬公開在國際上買命,這個問題很嚴重的!而且,最令老爺子氣憤的是你竟然敢不經過他的同意就複員。所以,老爺子說,如果你不想整天被那些像是蝗蟲一樣的雇傭兵追殺的話就回到軍隊去,因為這樣才會讓那些傭兵或者是棒子永遠地閉上嘴!”
白帆揉揉太陽穴,歎道:“這個問題比較惹人煩啊!說說下一個消息吧。”
“東一說,如果你想實現你在誌願書上的願望的話,就回來吧!對了你在誌願書上寫的什麼願望?”
“一共寫了四個,第一是當國防部長,第二個是當東瀛省省委書記,第三個當琉球自治區的警備區司令員,第四個是……東京屠殺?!”白帆原本懶散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迫切,“衝突爆發了?是開戰還是試探?”
葛京一晃腦袋,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我能知道這種事嗎?恐怕也要你回去後才能知道啊!要不你跟東一說說,帶上我一塊吧!我隻要很小的一塊地方就好啊!真的,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崔震開口了:“我把我們連帶過去吧!火力支援,搶灘登陸還有攻堅戰我們連都是最拿手的!”屁!其他的三人在心裏罵道。日,本來隻有幾個人去就不錯了,這家夥張口就是要帶一個連的人去!難道日本的自慰隊已經爛到這種地步了嗎?
白帆閉上眼,沉默了一會,搖搖頭說道:“一哥這家夥,還真是威逼利誘啊!”要不就是不回部隊,那樣的話就要整天被雇傭兵們追殺;回去的話,自己能實現那第四個夢想了。
靠……這還用選擇嗎……當然是回去了!
第七十一章 日本攻略(一)
“你們兩個接受的是武警式的,反恐式的訓練。而參加Max部隊需要的特種戰士,雖然你們也可以勉強叫做特種兵,但是你們了解特種作戰嗎?”東一把白帆和葛京叫到了一間安靜的屋子裏對他們說道:“而這次,我就是讓你們知道,特種作戰與普通作戰的區別!”
白帆靠在牆邊上,懶散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好啊,讓我們幹什麼?”
東一拿出兩張紙麵無表情地遞到白帆和葛京麵前,“現在給你們二十分鍾,寫遺書!”
葛京對著東一離去的背影豎了一個中指表達自己的鄙視,“老子的命不是那麼好拿的!”
“現在開始自我介紹!我叫東一,綽號詐隼。將要擔任咱們這個小隊的隊長。”
“汪明超,綽號絞肉機,擅長爆破,擔任副隊長。”
“成欣,綽號狡狐,位置斥候,兼任醫療兵與通信兵。”
“白帆,綽號蝙蝠,位置突擊手。”
“葛京,綽號蟒蛇,位置是狙擊手,如果要設立參謀這個職務的話可以考慮考慮我的!”
“桑誌廣,綽號國王,位置機槍手。”
東一看著自己這個臨時組建的小隊人員介紹完畢後拍拍巴掌說道:“現在把你們身上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全部丟棄,到那邊的武器庫裏去挑選自己合適的武器。你們將會在未來的時間裏並肩作戰,希望你們不僅能熟悉自己的新武器還要熟悉你們的新戰友。”
白帆砸砸嘴,這裏麵的人自己全部都認識,談啥熟悉啊。不過看這個樣子好像是要到Max部隊的人一起參加一次實戰訓練啊。“喂,你怎麼也去?”白帆捅捅前麵走著的成欣問道。成欣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服氣地問道:“怎麼就許你去,不許我去啊!”
白帆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吐吐舌頭後進入了武器庫裏麵。
“嘿,蝙蝠你說咱們到底是要幹什麼啊?”桑誌廣拿起了一把重機槍掂在手裏試了試問道。
葛京對著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笑罵道:“你娘的還說自己不去Max,結果現在才知道你他媽的也是那五個人跟著的!”
“不對啊?咱們才四個人?還有一個呢?那個絞肉機也是從Max出來的!”桑誌廣的問題似乎特別的多,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著。白帆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最後一個人到底是誰,竟然這麼神秘?!
葛京拿起了一把7.62毫米的SPG-1狙擊步槍,又拿了幾個彈匣後看了看起他人的裝備。白帆抱著一把M16坐在門口保養著,看樣子這家夥隻喜歡那些大眾口味的東西。成欣正仔細地檢查著手中那把“科勒”9毫米衝鋒槍,希望能夠發現什麼能夠改進的地方。桑誌廣這家夥明顯有自虐傾向,身上背著挺加特林六管機槍,在屁股上還掛著把MP5!真不知道他掛著這麼重的裝備能夠跟上隊伍的步伐。
“我記得你喜歡用M88的!”白帆站到葛京的身後說道。葛京驚詫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塊布來精心的擦起槍來。
“估計這小子是看上了SPG,而把他的M88給休掉了!喂,離婚了?”桑誌廣將加特林放到了地上說道。
白帆嘿嘿一笑,提醒道:“雖然不知道咱們是怎麼去那個該死的國家,但是我想你扛著這種東西去明顯是不太合適的!”
“不!他帶得很合適!”東一和汪明超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拿著意大利伯萊塔C*4強襲卡賓槍。手上提著一個大袋子,走到他們麵前後扔到了地上。袋子在掉到了地上後發出了呼啦的聲音。
“白城的瘋子打造的軍刀,別說我不照顧你們。為了這四把刀我求了二十多個人!”東一指著地上的袋子說道。白帆聽到那些軍刀是白城打造的時就一窩蜂似的衝了上去搶了起來……
在東一檢查了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甚至是連香煙都換成了美國的駱駝牌後,他帶領著這幾個人到達了某個潛艇基地。與艇長打屁了一會後,東一將他們帶了進來。
雖然他們是軍人,可是看到東一和那個艇長的對話時的表情就像是兩個蛇頭在交流自己的貨值多少錢……
“這煙,抽不慣。嘿,夥計你有別的香煙嗎?”葛京對著自己迎麵走來的新兵說道。一個新兵哪敢在潛艇上抽煙啊,艇長對著那個茫然不知所措的新兵打個眼色讓他走掉後掏出了自己的煙扔給了葛京。
葛京點上煙,看著在甲板上忙碌的水兵深深地吸了一口後細細地品味著煙的味道,“你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吧!”葛京盯著向潛艇上搬運食物和彈藥的水兵對艇長說道。艇長搖搖頭,嘴裏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認為我會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嗎?”
葛京撇撇嘴,“拉倒吧,看你們的樣子就不是好鳥。”
艇長把手中的煙一扔,轉身走開了,“把你的那兩個戰友叫回來吧,我們要出發了!”
“嘿,你們兩個搞完了嗎?我們是要執行任務不是來拍A片的,不要醞釀情緒了!”葛京對著在甲板的盡頭上互相偎依著,正擺著《泰坦尼克號》電影中經典姿勢的白帆和成欣喊道。回應他的是白帆那長長的中指。
“一哥,你說說這次我們的事情吧!”在艙裏麵無聊的眾人圍著東一問了起來。
東一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周圍那渴望的眼神說道:“好啊。我問一下,你們裏麵有誰進行過真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
搖頭。所有人都是這一個動作。
“這次我要教你們的很簡單,也很複雜。無後勤保障,無火力支援,甚至連落腳點都沒有!這就是我給你們選擇的場景,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活著回來!這次說是訓練,但實際意義上就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戰爭,小規模的衝突。我們所到的地方就是戰場,隻要是出現在我們麵前的人,隻要他不是中國人就一律算做敵人!我要讓你們明白的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看著周圍的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東一強忍著上去對著他們一人踹一腳的衝動繼續說道:“以為我在跟你們說笑話麼?好啊,如果你們麵前的是個孕婦,而他知道了你們的行蹤,你們回怎麼做?如果把她放回去的話,不出三天你們的身後就會出現大批的敵人進行追蹤。你們下的去手嗎?或者說是一個老太太,又或者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兒童,你們能下得去手嗎?”
東一的話讓他們都沉默了下來,“我想,我會去殺了那些人!”
白帆想了一會說道:“因為在抗日戰爭期間他們還欠著我們3000萬的人命沒有還。”白帆那冷淡的語氣讓成欣感到寒冷。
東一向後一倒躺在吊床上把腿一蹬罵道:“我敢打賭,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你他媽的一定是最後一個扣動扳機的!”
“我們要做的是什麼?”葛京沒有在那個話題上糾纏,既然知道了目的那麼就問怎麼實施就可以了,相信他們在這種實戰的狀態下會超長發揮的。
東一把下巴朝著一旁沉默著的汪明超一揚,“問他!他知道的比我還多!”
汪明超看見東一把這塊燙手山芋扔到自己手裏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計劃等我們到達後已經是晚上了,我們先乘坐救生艇衝到岸上,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裝備去找家店鋪或者是銀行搶劫!因為我們身上沒有一分錢,如果想要找個地方住下來的話就要有那比衛生紙好不了多少的日圓來付賬!”
“搶劫?我喜歡!不過搶劫後我們就穿著這一身衣服到旅館去嗎?”白帆手扯了扯身上的迷彩服問道。
汪明超扭過臉去不看他,事實上他對這個挖了自己牆角的白帆沒有一點好印象。
“難道你手中的槍是吃素的嗎?既然都搶了錢再搶點衣服和一輛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有,我們的武器不僅是這麼一點的,你們帶著的隻是一部分,其他的將會放在救生艇上跟我們一起過去!C4炸藥,RPG導彈,二十五毫米的機關炮,還有你們手中的槍用的特種子彈,比如水銀旋轉彈,達姆彈,子母彈,燃燒彈,高爆彈,穿甲彈。當然,最多的還是鋼芯子彈。裏麵還有一些瞬間燃燒加熱器和發生器等小玩意,放心吧,對麵那個一直在扮酷的某個隊長已經把所有的裝備全部都準備好了,因為他不想讓你們變成一個小盒子回去!”
……
第七十二章 日本攻略(二)
在潛艇上度過了一段無聊的時光後,白帆等人終於到達了日本近海。
“我們怎麼出去?”白帆跟在來接應他們的軍官後麵問道。
前麵那名軍官聞言回過頭來對他齜牙一笑,“我們在橫濱附近,至少現在外麵沒有那些該死的P-3C在空中搗亂,而且這裏的走私販比較多,容易登陸。至於你們怎麼出去?肯定是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的啊!如果你們願意從魚雷口發射出去,我想我可以幫你的!”
白帆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軍官把這些話說完。娘的,也太不把那些倭子的自慰隊放在眼裏了吧,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浮上去?
軍官看著他們驚訝的目光解釋道:“我們通過某些渠道保證了這片海域在今天晚上不會出現任何的武裝人員。當然,那些走私的不算!”
“夥計們,祝你們一路順風!”艇長看著他們六個人乘坐著三艘救生艇準備出發後說道。東一在下麵撇撇嘴,給了他一個中指說道:“如果僅僅是祝福的話還不如把你腰上的手槍給我們實在一點的!”
艇長沒說什麼,隻是把手中的酒瓶對著東一扔了過來,然後不再理會他們回到了艇裏麵。白帆看著逐漸下沉的潛艇想著什麼,然後笑了笑對與自己乘坐一艘救生艇的成欣說道:“上岸後,你說咱們會幹些什麼?”
成欣控製著救生艇向預定的方位開去,捋了捋被海風吹散的頭發問道:“絞肉機不是說了嗎?”
白帆無力地靠在邊上,用手捂住了額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說道:“你真的相信那套說辭?或許那教我們特種作戰隻是其中的一個目的啊!在國內有的是可供我們選擇的訓練場,至於跨越這麼長的距離跑到這裏來嗎?而且就為訓練出動了潛艇來運送我們!我還不至於狂妄到認為我們值得國家這麼重視我們!”
成欣沉默了一會答道:“不管什麼,我們隻需要執行好任務不就行了!不對嗎?”
白帆點點頭,撥弄了一會無線電,“我是蝙蝠!我想問一下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到達陸地,我已經被著飄蕩搞的頭暈目眩了!”
“不知道,第一次幹這種事!”汪明超爽快的回答讓白帆鬱悶了一陣。
在走了十多分鍾後,白帆他們終於看到了陸地上燈光。不得不承認,這裏還是很繁華的。但是白帆他們要登陸的地點卻不是這裏,而是在一處人煙稀少的海灘上。
等救生艇衝上了海灘,白帆從上麵跳了下來。在附近找了個容易隱蔽的地方將救生艇藏了起來。
東一看到眾人都忙活完了後拿出了一份地圖攤到了地上,觀察一陣說道:“這裏,在離我們大約隻有一公裏的地方有一條公路,直通市區!我們可以在那裏劫一輛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找一大筆錢,租上一間位置比較偏僻的房子作為我們的臨時基地!”
白帆背著一個大背包翻了翻白眼,“這叫特種作戰啊?帶著的這些東西足夠我們兩個星期消耗的了!而且去搶劫也不容易啊,那裏是市區啊,走不出幾步就會看到幾個警察在巡邏。”
東一挑挑眉毛說道:“是的,我知道。但是在這裏黑社會是合法的!也就是說隻要你裝出一副老大的派頭就很少有那些討厭的警察找上門!”
“好吧,但是我要知道我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別告訴我們是訓練,因為我們還沒有那種要讓最新型的核潛艇來運送的級別!”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小子,但是你要明白,作為一個軍人,好奇心是會讓你死的更快的!”
“可是我們是在拿命去做事,我不想到了閻王殿上都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而死!”
“好吧,我告訴你,我們是吸引火力!為的是讓另一些人完成任務。”看到白帆張口又要說什麼後,東一搶先說道:“我隻能告訴你這些!再問我也不會說了!”聽到東一這麼說白帆隻能悻悻地閉上嘴,拾掇起自己的背包來。
接著東一對他們講解了要注意的東西後上路了。走了一公裏多後果然有一條公路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但看著那些小型的,連他們六個人加上裝備都盛不下的汽車,白帆怎麼想不通為什麼沒有一輛大車從這裏走呢?
等了一個多小時,白帆他們才看到了有一輛適合他們的車開了過來。是一輛廂貨卡車,後麵的空間足夠他們盛放那過多的裝備,而且前麵三個人的座位可以讓他們應付前麵的敵人。
東一對著白帆打了個眼色,後者點點頭示意明白。等卡車開過來後白帆急忙從旁邊一直躲著的小樹林裏閃了出去,把冷幽幽的槍口對準了擋風玻璃後麵的司機。
東一等人趁機從後麵繞了過去,在司機探出頭來要喊什麼的時候將司機打暈了過去。然後東一打開車門,將已經暈過去司機抱下來,用那特別打造的軍刀在司機的脖子上輕輕一抹。司機嗚嗚了兩聲,然後頭一歪死掉了。
東一把懷中的屍體扔到葛京懷裏,讓他去處理掉。而汪明超已經走到了後麵打開了後車廂,但很快他又關上了,一臉嚴肅地走到了東一麵前,“不知道我們是發財了還是惹上麻煩了!”汪明超說道。
東一眨眨眼,不明所以。汪明超歎口氣點起一支煙,對著後車廂踢了一腳後淡淡地說道:“這裏麵,4號,至少有20公斤以上!”嘶!所有人聽到他的話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把這些海洛因銷售出去的話……1克是60美元,有20公斤以上……120萬美元!
“我想我們不用再打劫了!房子的錢出來了!”葛京說道。
白帆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如果馬上出手,我想是個人都知道是我們劫了貨。而在這裏能一次吃下這麼貨的人的勢力,至少不是我們六個人招惹的起的!”
東一顯然也被這些話驚呆了,含著煙足足愣了五秒鍾才緩過神來,“我們來到這裏就是來招惹日本政府的。既然我們連日本政府都敢招惹,也不在乎多個敵人。”
白帆砸砸嘴,低聲地說道:“是我落伍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好了,別在這裏發呆了。這麼多的海洛因隻有這麼一個駕駛員來送,那麼這裏就證明這批貨的主人很有信心,也就是說這裏是他的地盤!我想,我們不是站在這裏討論這些,而是上車找一個地方落腳!”
眾人讚同,但上車後卻發現,這輛車竟然是被改裝過的,“媽的,我們真應該去買彩票的!”桑誌廣感歎著好運氣說道。
藍幽幽的防彈玻璃,實心的防紮輪胎,駕駛室與後麵車廂有一道門連通著,在後麵車廂的上半部有幾個可以打開的小洞,站在裝甲車的角度上講,這個應該叫做機槍口吧?!而當桑誌廣打開天窗將半個身子探出去後才發現車頂上竟然加裝了一個圓形武器座圈!
東一將車廂裏的燈調的暗了些,敲了敲車廂四周的鋼板後說道:“很明顯,我們劫來的不是汽車,而是裝甲車……”
不管這是什麼東西,至少還是屬於交通工具那一類的,更何況這東西現在是屬於白帆等的了。
葛京駕駛著車哼著曲調進入了市區。白帆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後麵的人打了個小心的手勢後將連接駕駛室的門關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前麵有幾個警察在查車。
“有警察?幹掉他們,因為在旁邊有一家珠寶店!戴好頭套,準備行動!”叼著煙的白帆無線電裏傳出了東一的聲音。娘的,原本還為難著怎麼應付這些警察,現在好了,扳機一扣啥就幹活了!
葛京逐漸減速,最後穩穩地停在了那三個警察身邊。走上來的警察明顯是剛喝完酒,搖晃著走到車邊上敲了敲玻璃。葛京搖下車窗冷冷地看著這個警察,眼中盡是厭惡。
警察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著這個戴著頭套的男子。
接著葛京獰笑著拿起手槍頂到了這個警察的頭上。白帆和桑誌廣看到葛京準備動手後連忙拿起了槍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下去了。
三個警察傻傻地看著這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從車上走下來,喝多了的他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槍聲打斷了。噗!被葛京頂住腦袋的那名警察被他打爆了腦袋,血和腦漿濺到了車門上。
砰砰……白帆看到葛京看火了後不再手軟,直接將剩下的警察擊斃後跟在東一的身後闖進了珠寶店。
門外,成欣和汪明超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裏麵的人,槍口不時從那些站櫃台的小姐和正在挑選珠寶的顧客身上打轉。外麵的車上,葛京叼著煙盯著前麵,準備等他們打劫完後一踩油門溜掉。而原本與白帆一起下來的桑誌廣則被趕回了車上,鬱悶地抱著那把加特林打開天窗站到上麵,把槍口對著街口,準備阻止從那邊趕過來的警察。
裏麵的白帆和東一則沒有他們那麼客氣了,進去後先將幾個準備掏槍的保安殺掉,再把牆角上那幾個不斷轉悠著的監視器打成一堆廢鐵後,衝上去用槍托把櫃台上那阻礙他們得到珠寶的玻璃砸碎,就開始搶奪珠寶了。
“啊!”櫃台裏的小姐臉色煞白地尖叫著,因為白帆在砸碎玻璃時有一塊碎渣彈到了她的臉上,劃出了血絲。這一聲尖叫引起了連鎖反應,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尖叫起來。
白帆眉頭一皺,抬起手中的槍指向了那名小姐,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但是取得的卻是相反的效果,那小姐叫的聲音更大了,並且雙手擋在身前顫抖著站了起來,大概是想要跑掉。
砰!白帆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將她擊斃。殺雞儆猴的典故在現代依然有用,這槍響壓住了其他人的尖叫。那些人張著嘴看著那名小姐倒在了血泊中,手的想要拿出手機要報警,但卻被站在門口的汪明超用槍打爛了手機。
最後又幹掉了一個企圖反抗的中年人和一個想要按警報器的小姐後,這珠寶大廳裏的人終於老實下來了。大廳彌漫著的血腥味和那不斷冒著煙的槍口,再加上白帆等人那冰冷的眼神讓所有人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嘩啦!嘩啦!沉靜的大廳隻有那白帆和東一砸碎玻璃和劃拉珠寶的聲音。沒有敢動一下,甚至閉上眼仰著頭哆嗦著,不去看他們。
成欣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她到現在一槍也未開,甚至是在那個中年人反抗要攻擊白帆時,她也僅僅是把槍口對準了中年人,而沒有開槍。
“撤!”東一見珠寶打劫幹淨後對白帆說道。為了防止泄露自己的身份,來到這裏後他們一直都是用英語交流的。
白帆等人馬上背靠背戒備地看著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人走了出去。當然在走出去後東一還不忘拿出一顆手雷彈扔了過去。
看著白帆帶上車門,葛京馬上掛上檔開車走人。等裏麵的人意識到東一留下的是顆手雷彈後根本來不及向外跑了……
“昨天夜裏,橫濱市發生一起惡性搶劫案。共有十五人死亡,其中包括三名警察。根據有關人員透露,劫匪約有5人,全部為武裝人員持有自動武器並戴有頭套和避彈衣,並且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三種槍械的彈殼。這些證明了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搶劫案,甚至有人懷疑是一次恐怖襲擊,並且據當時在場人員說對方還有火箭筒和反坦克導彈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