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的心思玲瓏的目光,她覺得麵前打開了一座彩色的天堂。
“嗬嗬!”西李慈愛地撫mo著女兒的頭發,“我這女兒呀,是我的命根子啊。”
她歎息地語氣,傾瀉著對命運不公的憤怒和無奈。
嚴樹陡然間對這對母女產生了強烈的憐惜感,一種責任感,這讓他的心胸急劇地擴大,呼吸深遠。
“夫人,小的不知道這樣稱呼您是否合適,可是,小的還是要想知道一件事情,您是不是西李,李選侍?”
嚴樹的問題是很尖銳的,但是,他的那種親切的語氣令西李心裏一陣感動。
“是啊。”
盡管已經猜測出來,但是,當她親自承認以後,嚴樹的心中還是一跳。
“夫人,奉賢夫人派我來問您,如果皇上免了安靜公主的婚姻以後,安靜公主將何以自處?”
紫煙從母親的懷裏探出頭來,身體堅定了,在日輝和月痕兩種光彩的照映裏,顯得格外渺茫。
“這位大人,請您轉告奉賢夫人,我紫煙這就削發為尼,遠離這冤屈重重的黑暗宮廷!”
她的話音甫落,就被西李截住了,一把抱住她,說:“你傻啦!孩子?你一走叫母親怎麼辦?怎麼活?”
母女倆相擁相依,嚶嚶哭泣。
一絲酸楚悄悄地襲上嚴樹的鼻翼。
可是,他卻壓抑了這股墮氣,突然仰天大笑,聲音朗朗,甚至有些放浪形骸般的狂野。
“夫人,公主,這就是你們的不是啦!”
嚴樹往前走上兩步,幾乎逼到了西李和紫煙的麵前,使她們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一步。
“你放肆!”梨花帶雨的紫煙把她那白璧無瑕的精致臉龐再一次清晰地展現在嚴樹的麵前。
看著她起伏的胸膛,柔和,滋潤的頸項曲線,明亮閃爍的眼睛,嚴樹開始提前享受這一鍾刻骨銘心的溫柔。
“非也!”嚴樹陡然一轉身子,側對著她,揚頭遠眺著西天的湖麵,一言不發。
湖麵上,煙波浩淼,被深深的宮牆重重的殿宇襯托得分外宏大。
遙遠的銅鍾沉悶地傳來,似乎大地都在微微地抖動。
母女倆被他莫名其妙的姿勢震撼得疑惑了半天。
紫煙顫聲問道:“大人,你說吧,奉賢夫人到底怎麼說法?她有沒有在皇上那兒幫忙?皇上確定了退婚沒有?”
嚴樹轉過頭來,盯著她的眼睛,直到這位火辣辣的少女軟弱地低下了頭,去擺弄自己白嫩的雙手。
“你為什麼要退婚?難道這廉附馬不好嗎?”
“當然!”
“那你一定見過他啦!是嗎?”
“他。。。。。。”
嚴樹見這母女倆麵麵相覷,似有難言之隱,進一步激道:“在理由充分之前,奉賢夫人決不會去找皇上,相反,她要找皇上的話,隻會要求皇上,不能退婚!”
“你說什麼?”紫煙失聲叫道。
西李憤怒地上前,幾乎和嚴樹碰著了。在她的眼睛裏,嚴樹看見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為什麼要害我們!難道我李選侍受到的懲罰和災難還不夠嗎?難道我當年一點點兒過分的要求就要牽連我的女兒的一輩子嗎?你這個王八蛋!騷狐狸,害人精!”
紫煙拉住了她的母親,因為,她要是再進一步的話,就撞在嚴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