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嚴樹就起來了,這兩天,在皇宮裏混得,真是不容易,脂粉軍陣裏的日子也不是好做的!
客氏很溫純地給嚴樹梳洗了頭發,幫他穿了衣服,賢惠得象一個妻子。
嚴樹對她也恩愛有加,目的是為了籠絡住能影響大明的最關鍵的一記棋筋。
還好,據說天啟皇帝朱由校同誌是在一六二七年間去世的,也就是說,這客氏主宰明朝的宮廷還能有兩年多的時間,從她飛揚跋扈的樣子來看,洪承疇說她能淩駕於諸位皇妃之上,比皇後在皇帝的跟前還吃香,該是真的。
真是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啊。
嚴樹尋思著,看來,自己的銀行生意是做不得了,反正家裏已經有了上千萬的銀子,就是打折留下五百萬兩也夠十輩子花了。現在,既然得罪了魏忠賢,又被皇帝任命為內團營的一個軍官,成為皇帝的親信,也隻有舍上老命跟他幹了,官場風雲,與我際會!那個金融方麵的活兒還得做,但是,得變個法子,否則,遭了嫉恨,一切都得玩完-----估計那麼大的一筆財富,在明朝財政這麼緊張的情況下,誰都會想起來的!再有,還得考慮對付信王,將來要是他果真當了皇帝,這個猜疑心很重,又剛愎自用的家夥還不知道怎樣對待自己呢!
哦,還有,得馬上應付陝西的農民起義,李自成固然不在,少了一個大火把,但是,張獻忠那個殺人魔王還在啊,高迎祥,馬守應,王二,等等一大堆人還在啊,況且,農民們起義不因為這幾個人,而是陝西的官僚貪汙腐化,殘酷地壓榨造成的,是土地兼並嚴重造成的。
還有,那個東北野心勃勃的女真人,現在還是努爾哈赤在執政吧?嘿嘿,這個野豬皮!(努爾哈赤的滿語意思就是野豬皮)
嚴樹和客氏一起來見皇帝。
皇帝住在西院的乾清宮裏,客氏在門口問了值班的小太監,又問了幾個疲倦不砍的小宮女,他們都說皇帝才睡覺。
“天明了才睡著?”客氏驚訝地問。
“是啊。”一個看起來跟客氏很熟悉的宮女悄悄地說道:“夫人,昨天夜裏事情可多了,先是徐光啟那個老頭子和皇帝為一個問題爭吵不休,皇帝氣得拽了他的胡子才把他製服,又是兵部的楊鶴侍郎冒死前來通報,說邊關的將士至今還領不到年前的軍餉,再接著,是魏
公公來鬧,結果,皇上把他訓斥了一頓。夫人,現在皇上的心情不是太好啊。”
客氏略一沉吟,就徑直地走進去。
嚴樹慌忙拉她的衣服:“夫人,小心!”
客氏微微一笑:“你放心!”
不一會兒,就聽見皇帝打嗬欠的聲音,和客氏調笑的聲音。
皇帝很快就出來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笑著:“乳娘的意思朕知道了,好,很好。”
嚴樹趕緊給皇帝見禮。
皇帝笑嘻嘻地看了看嚴樹,越看越喜歡,親自下來把他扶起來,說:“嗯,行!果然行!”
嚴樹心知肚明,卻裝作傻呼呼地:“皇上,什麼事情?”
皇帝問:“喂,廉指揮使,你娶妻了沒有?”
嚴樹終於確信是客氏的話起了效果,事情成了真,但是,這個時候才開始當真的考慮起來,眼前馬上就浮現出青青那無辜的清澈的眼神和白嫩嫩嬌弱的身軀。
不錯,和玉兒可以除外,柳含煙和含香含月幾個新近結識的女子也可以除外,可是,這姬青青卻是自己名份上已經確認的妻子啊。
猶豫了一下,他說:“陛下,微臣在鄉下時,承蒙米脂縣姬家員外的抬舉,已經把他的女兒允諾給了微臣。”
“哦?”皇帝驚訝地看了看客氏。
客氏這時也驚慌了,大聲地責問:“喂,你怎麼不早說?”
嚴樹道:“我不敢欺君犯上!”
客氏有些惱怒的目光慢慢地柔和,突然清脆地笑了起來,對皇帝說:“他允諾是允諾了,可是,皇上,您來問問他,他到底娶了沒有?”
皇帝一拍雙手,氣勢洶洶地問:“對,廉樹,你來說,你到底娶了老婆沒有?”
嚴樹說:“沒有,還沒有。”說罷,心裏說,青青啊,我也算沒有誰都沒有欺騙啊。你原諒我吧!
皇帝把手再一拍:“這不得了!喂,你,廉樹,朕的內團營指揮使,你要是對朕有了二心,你要還是外人,朕怎麼能夠放心呢?是不是?”
嚴樹道:“陛下,臣決不會有二心的!”
皇帝說:“朕倒不信!朕隻相信自己的家人。”
嚴樹道:“皇上,微臣在你的內宮裏當差,連家也回不去了,跟您的家人又有什麼區別?”
皇帝邪惡地盯著嚴樹,笑道:“你願意當朕的家人嗎?”
“願意!”
“你願意替朕忠心耿耿地辦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