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樹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對他自信的大胡子非常反感,因為這些人都居心叵測啊,他們是天主教的傳教士,也是將來西方殖民主義侵略的急先鋒!
“此火銃不比彼火銃也!”嚴樹得意洋洋地把它交給天啟皇帝:“陛下,它的威力固然不是太大,但是,裝填彈藥非常方便快捷,效率是現有的火銃的十數倍!”
利瑪竇氣哼哼地辯駁:“笑話!我們西方天主旨意下製作地火yao和火銃才是最好的!不象你的,是個太監,中看不中用!”
皇帝哈哈大笑。把來送手槍的太監氣得眼睛翻白,牙齒咬得格格響,恨不得把利瑪竇撕碎了!
徐光啟拍拍利瑪竇的肩膀,歎了一口氣。不防備後著還是梗著脖子,用生硬的中國話堅持著:“絕對是這樣!”
嚴樹道:“那還啊,我們比一比如何?”
“好!”
皇帝首先同意,於是,就走出了院子,找幾個太監去弄靶標,又派人到宮中的倉庫裏找火銃。
不一會兒,一切準備就緒。利瑪竇親自操著一把大號的手槍。它的手柄足有二十公分長,槍管更長到三十多公分,槍經過了烤漆,顯得非常莊重大方。
皇帝要用嚴樹的槍,嚴樹不許,說:“皇上,要是臣的槍好的話,也捐獻給您了”皇帝這才不搗亂。
利瑪竇****一個紙筒,開始往槍管裏倒火yao。然後,用一隻細長的鐵條的平正的大頭兒在槍管裏搗騰著,一邊倒一邊口裏念念有詞,祈禱著天主,然後,把一把彈丸裝進了槍管,再填塞了一些火yao,布了一根火線,用火點燃。這過程足足用了一分鍾,盡管利瑪竇的手非常靈活。
“喂,你可以開始了!”利瑪竇對嚴樹努了努嘴。
嚴樹把一顆黃色的子彈從後麵壓進了彈夾,然後往前一指。
“喂,你怎麼不裝火yao啊?”皇帝和徐光啟都喊道:“是不是忘記了!”
嚴樹回頭道:“不需要!已經有了!”
“啊?有了?有什麼了?”皇帝問。
黃宗羲也說:“是啊,我也沒有看見他裝啊。”
兩個人舉起了槍。瞄準前麵的耙子。
嗵!一股濃濃的硝煙冒出來,利瑪竇的身軀狠狠地一震,然後歡呼著:“好,我打到了!”
五十米的距離,耙標確實被擊中了。
來利的手槍子彈有多少?起碼有七八個彈丸吧?
“真浪費!”嚴樹叫太監把耙標往後挪。
“二十丈了!”
“不行!再挪。”
“三十丈了!”
“再挪!”
“三十五丈了!”
“不行,再挪十丈!”
六個太監舉著一麵大廣告牌子那樣大的耙標往後麵氣哼哼地挪著。
挪到五十丈的位置,也就是一百五十米遠了。
嚴樹瞄準,扣動了扳機。
砰,微弱的一聲脆響,一朵小巧的硝煙冒出。
皇帝幾個人睜大了眼睛看著,等嚴樹已經看見打中耙標的時候,他們還在觀察,終於,皇帝忍不住了:“喂,你怎麼還不打?”
利瑪竇也譏笑道:“你拿五十丈遠的距離做什麼用?準備騎馬衝鋒?”
嚴樹把手一攤:“我已經打中了!”
果然,幾個太監跑來:“皇上,廉大人打中了!”
皇帝幾個人趕緊跑去查看,一見,果然有一個烏黑的小洞穿過了耙。太監在二百米的距離上找到了半截兒鑽進土裏的子彈。
“好!就是這麼打的?”皇帝瘋狂地把槍搶去,說:“好槍啊,打這麼遠,還不用裝火yao!”
嚴樹道:“陛下,臣的槍裏,子彈頭和火yao早已裝在一起。”
徐光啟和黃宗羲麵麵相覷,道:“怎麼可能?”
幾個人立即對眼樹的手槍進行了研究,結果,皇帝瘋狂地跳起來:“太好了!這槍歸朕了!”
嚴樹搖搖頭,歎息一聲:“皇上,它就是給您的!”
皇帝很快就裝了一顆子彈,。對準了利瑪竇:“朕再也不要你的破銃了!”說著,作勢要開槍,嚇得利瑪竇尖聲喊叫。
皇帝槍口一轉,打在一顆樹上,子彈尖叫一聲,把空氣劃破。
幾乎被擦著耳朵飛過子彈的太監媽呀一聲滾到地上。
“卿國佳人,才有如此佳思佳槍!嗬嗬,廉樹聽封!”皇帝得意洋洋地揮舞著手槍。
嚴樹趕緊跪呆:“陛下。”
“朕封你為京城內團營左都督指揮使,負責宮城的守衛和安全,職銜提升為三品!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