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啊!廣寧戰敗,幾萬將士的家屬需要撫恤,新修築的堡壘寨子需要物質和兵丁,銀子是海水一樣地往外淌啊,根本就沒有一個底兒!”
“皇上,臣弟以為,是皇上對邊將過於寬大,才導致他們陽奉陰違,搜求頗多而出力不大。。。。。。”
“知道!”
“那。。。。。。”
“四弟呀!你別害怕!今天皇兄來你這裏隻是訴苦的,並不是問你要銀子的!雖然朕也知道這幾個月你撈了不少的銀子,一個月怕是不少於一百五十萬兩吧?但是,朕卻不向你開口!朕隻要你給朕出一個主意,這總行了吧?”
信王沮喪地說道:“皇上真是耳目聰明,怎麼瞞也瞞不了的!那好,臣弟給你出個主意,就是,向工商人家征收重稅!”
“稅?不好,已經收得不少了,秉筆太監魏忠賢以為這樣不妥,說神宗皇帝時就因為礦監和稅監惹火燒身,鬧得天下大亂,因此,這不是好辦法!”
“那好,皇上,臣弟今天是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所謂黔驢技窮啦!沒有辦法,臣弟隻有自己先幫幫皇上,出一份力量!皇上,臣弟願意把這幾個月所得的銀子全部捐獻給您作為我大明的遼東的軍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好!還是我的家人能體諒朕,還是朕的親兄弟能體諒朕!那你說,你能出多少?”
“皇上,我出兩百萬!”
“好!”
“可是,皇上!臣弟也就這麼多了,不瞞您說,臣弟從香煙巨商廉樹那兒接手這事業,前倆月不通經營之道,不僅沒有賺到錢兒,反而還損失了一些,隻第三個月才賺三十萬兩,第四個月賺了一百六十萬兩,現在,臣弟把平日裏王府的積蓄也拿出來,湊夠一個整數,給皇上用了!”
“哦?原來如此?那就難為你了,這樣,你給一百五十萬兩吧,就算是朕借你的,將來國庫有了錢再還你,這總行了吧?”
“好!”
“可是,信王啊,我的兄弟,這兵部和內閣聯名向我稟報,說遼東和遼西這半年裏一共需要四百萬兩的銀子才能穩定局勢,國庫還有一百萬可以提出來,還是缺著一百多萬啊。”
信王緊張地轉著眼珠子,突然笑了:“皇上,臣弟給你出個主意,咱要洛陽的福王出錢兒!”
“他?他肯麼?”
“不肯又怎麼?逼他!誰不知道皇爺爺對他好得很?他福王府裏的錢兒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了!”
“好,有意思,可是,他畢竟是咱的叔叔,有些事情還是不好做的,要是他也哭喊著說沒有錢,朕總不能派兵到他府中去搜吧?”
“這。”
“四弟,你就給朕想個主意吧!朕可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啦!”天啟皇帝耍賴似的往座位上一挺:“今天你要是不給朕想出主意來,朕就住在你這王府裏萡走了!吃你的喝你的,直到把你弄幹了去當要飯的!”
信王苦笑著,沒有辦法。
這時,外麵突然有一個人在大聲地喝斥:“都滾!什麼人也敢來王府撒野?奉獻?呸1你那仨核桃倆棗子誰看得見啊?你又不是京城的第一大亨廉樹!去!別給我們王爺的臉上抹黑!我們王爺什麼時候要你們這幫奸商救濟了?”
是王承恩。
接著,一個聲音尖銳地,陰冷地說:“把東西留下,人走吧1小心,這裏有皇上在,你小子不怕驚拉聖駕滅了你的九族?啊?”
是宮中職務最高的掌印太監王體乾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一聲唉呀唉呀的喊叫,什麼人被府裏的衛兵用槍給叉出去了。
“廉樹?”信王突然眼睛珠子一轉:“皇上,有銀子啦!”
“多少?有一百萬沒有?”
“嗬!何止一百萬!就是五百萬,一千萬他都有哦!”
皇帝輕笑一聲:“太誇張了,敢情他的銀子比咱國庫還多了!”
“正是!”信王鄭重其事地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