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月的時間裏,銀行的業務非常地慘淡,幾乎沒有什麼人敢來這裏存款,人們總是抱著好奇的目光來這裏轉一轉,問一問,滿腹狐疑。
一個肥胖的員外帶著兩個小廝進來了,銀行的職員們趕緊熱情地招待,但是他隻看一看,就走了。
又一個官員來了。詳細地詢問了一些情況以後也走了。
又一個,重複了剛才的故事。
。。。。。。
門可羅雀用來形容這裏的清淡是再恰當不過了。
香煙事業已經拋給了信王,他在京城裏,也就是內城裏辦得風風火火,熱火朝天,忙亂得幾乎把嚴樹都忘記了。
嚴樹看一看,搖搖頭,輕鬆地說:“沒有關係啊。隻要有人問就好。”
幾個職員慚愧地幾乎把腦袋撞到了地上:“廉大人!您的銀子不能老這樣地給我們耗著啊。您的銀子多得花不出去。可是我們起碼也得有個職業道德不是?”
嚴樹安慰他們:“別說這個!將來要把你們忙死也別怨恨我!這樣,我們繼續加強宣傳。特別是一點兒,人們的錢兒存到銀行以後,可以定期,也可以活期,而且也可以定期活取,總之,一句話,我們大家銀行勢力超級地雄厚!第二,我們有皇上的支持!還有,我們為所有的存款戶保密!在我們銀行存款其間的一切損失由我們包賠。”
嚴樹的耐心終於贏得了回報。
一些人試探著來借款,多是些官員們。嚴樹通過確認他們的身份以後,一一辦理了相關的借貸手續,等那些人簽了名字以後馬上領出填寫的數十兩到數百兩不等的白銀以後,他們開始信了:“銀行就是銀行!”
於是,京城的大街小巷上再次掀起了對嚴樹和他的事業的極端關注。
“喂,知道吧?還是那個廉樹,現在當了五品官兒啦!”
“哦?買的啊?哧。”
“不是那意思!這是說,連皇上都給他撐腰了!”
“哦,是,可是,撐什麼腰?”
“他不是辦了個大家銀行嗎?嘿,在咱京城內外一共就辦了八家分行呢!知道吧?八家!他們那兒能借錢又能存錢兒,存了錢兒還能白給你利息,也就是說,一個月一百兩銀子給你一錢銀子,一年就是一兩二錢,不少啊。”
“存錢還能得錢兒?”
“是啊!”
“有皇帝給他撐著腰?那就是說他不是騙人的?”
“肯定!有好多的官兒都去借了!哇,隻要能提供有效證明的,放場就借了許多的銀子啊。最多的是一千兩!”
“咱也去借?”
“去!那還得出利息!我們看啊,把我們的銀子送到銀行裏去!知道吧,我們在家裏放著,老是擔驚受怕的,生怕有賊偷了去!”
“好!”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往銀行裏借錢和存錢了。
嚴樹每天都要盤問著帳目,然後分析研究,這天他一看結果,道:“都是小規模地出入,不行,我們得想辦法。最好是用詭詐之術。”
青青問:“什麼辦法?”
嚴樹一笑不吭聲。
第二天,京城裏突然洶湧澎湃地傳起了一種說法:“呀,不好了!”
“怎麼了?”
“現在京城裏出了一夥盜賊!可厲害了,他們打著搶富濟貧的旗號,自稱是俠客,到處偷竊搶劫,都有一百多家的大戶被盜,統共損失了二十多萬兩呢!”
“天啊,這麼多?”
“媽的,京城裏的兵馬司的人都是吃幹飯的!連一個也沒有逮到,笨他娘的死了!”
“喂,我看啊,銀子在家裏放著不安全!”
“是啊,現在這年景有點兒錢真不容易,不是當官兒的惦記著你,就是強盜小賊們惦念著你,叫人放心不下啊。”
“是不容易,咱不能輕易地把銀子在家放沒了!喂,我聽說有一個大家銀行。。。。。。”
“喂,盜賊!盜賊!”
嚴樹派出了一大半的職員化了裝到京城內外散布謠言。一下子,京城內外人心惶惶,都緊緊張張地談論和關心著自己的腰包。
第一招是針對富裕戶的,嚴樹又使出了第二招,他認為官員們應該把自己的銀行當成瑞士商業銀行規避風險才對,於是,把目標指向了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