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您老搶啊?”
“嗯?京城裏誰不知道你們富得流油?來賞點兒酒水喝吧。”
“可是。。。。。。”
“給不給?”
“給!”
“好。”
“給這個。”
“什麼?公告?官民人等誰若滋事擾亂香煙的正常經營,本王及朝廷必將嚴懲不怠?媽呀,是信王爺,快走!”
錦衣衛都督田爾耕家,兩個千戶向他稟報了京城裏收集來的信息,在五十條的信息裏,就有十八條是人們對於嚴樹和他的煙草行的議論和猜測。
“諸位,我們能不能敲他一筆?”老田嘿嘿地奸笑著:“咱們錦衣衛的費用太大了。”
“是啊,要是能敲他一筆,肯定少不了。”
“能敲多少?”
“起碼十萬!”
“呸!沒出息!我看起碼能敲他三十萬!”
“都督,您太清廉了!”
“啊?”
“依照小的對此家商行的觀察記錄和推測,這小子的家底可是太厚了!我們要敲的話至少得敲他三百萬!”
“啊?他這麼多的銀子?”左都督睜大了眼睛。
“真敲了他這麼多也傷不了他!”
“嘿!這小子,早知道我老田也不苦巴苦巴地做錦衣衛了!老子也去做香煙的生意!”
“可是,大人,那小子和老葉家,和信王爺家都有一腿啊。”
“啊?本督知道了,真是難受啊,看著這麼一大塊肥肉就是不能吃,讒死人了。”
司禮監太監兼任東廠大臣魏忠賢的府第,一群閹黨分子正在密謀著。
崔文升道:“我對東林黨當然恨之入骨!是他們把老子的烏紗擼掉的!我希望魏公公能當機立斷,把東林黨人一網打盡!”
“是啊,”兵部右侍郎許顯純咬牙切齒地說:“楊漣居然如此侮辱我們的魏公公,實在是可氣可恨,該他千刀萬剮!”
“對啊,我們必須反擊!把東林黨人的囂張氣焰給打下去!”吏部尚書潘汝禎鼓噪著。
魏忠賢心有餘悸地說:“諸位,咱有的是機會!不過,我們慢慢來,先把這陣子風頭挺過再說,這狗楊漣可真會咬啊,那二十四條大罪狀壓得老夫在皇上那兒頭都抬不起來!幸好有奉賢夫人替老夫撐著腰,這才轉折了局麵!真是險惡!”
“公公,按我們就受了這窩囊氣?”
“嘿嘿,等著瞧!老夫一定會把他們統統修理掉,一個也不饒。。。。。。”
“可是,公公,那個葉向高最近生意做得火了!銀子流水一樣,真叫人心動!”
“他?”
“哦,他的手下有三個人物,一個叫廉樹廉公子,一個叫洪承疇,一個叫李自成,都是很厲害的角色,幫著他海掙京城裏的銀子。”
“那好,先把他幹掉!”
“慢!老崔,你急什麼呀?聽說呀背後還有信王的影子啊,哈哈,再說,咱們現在對付的是楊漣他們,對這個老葉還是少惹為妙,畢竟,他是條死狗,對咱家也挺有禮貌!算了!他賺錢不是正好嗎?等我們收拾了楊漣,左光鬥之流以後再說吧!”
皇宮內院裏,一片鋸木頭的婉轉之聲。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正揮汗如雨地舞動鐵鋸:“愛妃,回頭朕給你做一個上好的床頭衣桂,讒死李選侍!好了,別哭了,”
“皇上,您太辛苦了!”
“嗬嗬,可是,能給愛妃做點兒家具,也是朕的福份呢!”
“皇上,您可聽說現在京城裏出了什麼大新聞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啊?”
“哦,有!聽說現在京城裏時興吸紙包的香煙,嘿嘿,朕親口嚐了,嘿,他娘的還不錯!”
“香煙?煙還能是香的?是不是供奉時點的香煙?”
“嗨,哪裏!是這個,能吸的,哦,對對對!嘿,我聽說了,這小子,發了大財了!”
“嘻嘻,皇上,他一個百姓能發多大財呀?還不是皇上的一根小指頭都不如?”
那妃子撒嬌道。
“嗬,你小瞧了不是!他可富了!聽說他家的銀子和我們皇宮裏的銀子一樣多呢!”
“啊?不會吧皇上!我們皇宮裏的銀子怎麼著也有七八百萬兩吧?”
“可是,我聽說他的銀子有上千萬兩了!”皇帝停下鋸子,有些悵然。
“啊?”
“嘿嘿!好!他的銀子還不是咱大明的銀子?告訴你,他也是信王弟弟的銀子,還有,朕非常高興的是,別人都看不起工商製作,朕偏偏喜歡!你看這個廉什麼人,是吧,人家一個小小的紙包香煙就賺了上千萬的銀子,這不是說明朕的製作也很有意思?要是能在商麵上出售的話,嘿,咋著也能掙很多錢吧?愛妃,你說是嗎?”
“皇上,那個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