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樹在黃來僧家住到第十三天的時候,家裏的五畝多地已經完全鋤了兩遍,這當兒,把嚴樹累得不輕,不過,他努力地堅持著,贏得了他養父母和村人的讚譽。
這一天清晨,在深思熟慮以後,嚴樹先和黃來僧說了說,然後找到養父李守忠:“爹,我想到外麵走走。”
“走?是不是在家心煩躁了?走就走,去外麵轉轉。”李守忠嘻嘻哈哈地說著,把肩膀上的擔子扶穩:“我還得到外麵去拾點兒糞。”
嚴樹認真地說:“爹,我是想到縣城裏轉轉。”
“嗯?”這下子,李守忠迷惑了:“到縣城幹啥?”
黃來僧皺著眉說:“是啊,到縣城瞎轉啥?那城裏的人刁蠻著呢,要是誰欺負了你該怎麼辦?咱窮人要有窮人的骨氣,不能任他欺負。”
嚴樹的臉紅了一下,說:“爹,哥,我的意思是說到縣城裏找點兒事情做,也掙點兒零花錢兒,補貼一下家用。”
“縣城裏能幹什麼事情?誰到縣城能掙錢兒?”李守忠睜大了眼,揉著黑紅銅色的臉懷疑地問。
嚴樹具體講了自己的打算,就是到縣城裏找熱鬧的地方講故事賺錢兒。
“嗨!你算了吧!”李守忠一口否定了。“天下最貴重的是農,餓死不做下九流!不做農活兒到縣城裏亂闖,掙那亂七八糟的錢兒就是再多又有何用?你是聰明孩子,我們準備湊一些錢兒讓你到縣城裏讀書,亮大爺都說了,嘿嘿,你等著吧!”
見養父不同意,嚴樹就去見養母,不料,養母比養父還要堅決:“孩子,你要失去的話,別人會把娘的脊梁筋兒給戳斷的,人家會說,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家裏,硬是把人家收來的養子攆到外麵流浪,是不是?娘可丟不起這個人!還有,娘準備給你說一房媳婦了,村上的雪二姑來尋我兩次了,說南村有兩家都要招女婿,都看中了你,要是你一去城裏講什麼故事,人家還敢提嗎?”
這時,黃來僧也說:“是啊,真不行的話你也到姬員外家領一群羊放著,是不是?咋都比往外闖強些。”
見大家都反對,嚴樹也不敢再堅持,就此打住了。雖然說表麵上服從了,其實,內心裏,嚴樹怎麼能老呆在一個小小的村子裏呢?別說是物質生活極其貧乏,單是這低下的百姓生活就幾乎讓他發瘋,他是一個聰明才智之人?怎麼能把自己的青春年華浪費`在一個小山溝裏?
沒有想到,第二天的中午的吃飯時間,還沒有等嚴樹再想什麼理由來勸說兩位老人,村裏忽然大呼小叫地熱鬧起來。
“快來看呐,錦衣衛來了!騎著高頭大馬,還幾個呢!”村頭路邊的人一起往那裏觀看。
嚴樹也出來湊熱鬧,隻見三個穿著黑色服裝的騎兵已經放慢了腳步,緩緩地,耀武揚威地走進了村子。
“不是錦衣衛!是縣裏的太爺們。”
“是!就是。”
幾個人小聲地爭執著。
嚴樹看到了古裝電視劇裏的人物-----衙役,捕快,頭戴藍帽,腰束紅帶子,掛著鞘上點綴著銅黃絲線的腰刀,手裏還抓著馬的韁繩,“哈,有意思!真開眼界。”嚴樹對身邊的三癩子說,三癩子不安地看了看嚴樹,嘿嘿地點頭笑了笑,臉紅了。
嚴樹看了幾眼,感覺也沒有多大新鮮,就偷偷地把眼睛描向了人群的裏幾個姑娘,這寨子裏的姑娘不少,十三四歲到十八九二十小幾歲的起碼有五六十個了吧?嘿,那個子都不低,身材也很辣,容貌眉眼兒也很養眼,尤其是那個皮膚,白得出奇,嚴樹心說,這一輩子別的不說,就是光見識了這些漂亮的農家姑娘們這一點兒的福氣,也就不枉了。
這裏的姑娘為什麼這樣俊俏?嚴樹想著,哦,對了,聽說前一陣子有雜誌上說,科學研究發現,在黃土高原上出產一種麥飯石,有極佳的美容效果,這裏是不是有麥飯石?
嚴樹看得簡直有些入迷。
色不醉人人自醉呀。
嚴樹在前生花天酒地的生活裏,哪裏能缺少得了女人?一天離了女人那就沒有辦法過的主兒,那是什麼錦帳肉屏風之類,極其奢侈豪華,淫逸“腐敗”的,盡管身邊有了名義的漂亮妻子斯斯。
不看白不看,可是,看了也不能白看,將來。。。。。。
獸血開始沸騰。
當嚴樹正在心猿意馬的時候,人群裏有幾個姑娘也在偷偷地窺視著後生們,嚴樹的英俊和能講故事的博學多才讓她們心儀不已,也不時拿眼睛瞟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