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樹緊緊地把握著棗木棒,把棒頭兒的棗刺指向前麵,眼睛緊張地搜索著可疑的草叢和樹叢,河邊的石頭堆。
沒有動靜,但是危險確實很臨近。
那些骷髏多是時間比較長的,隻有一個還有些血跡。身上沒有一點兒的肉,骨頭上有很多很深的牙齒咬噬過的痕跡。
嚴樹還看見了兩具羊的屍體,也是隻剩下了骨頭架子。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不是狼就是豹就是虎!
嚴樹趕緊往後麵退,不料,噗嗵,越是危險越是緊張,居然踩到了河邊的一堆尖石子上,腳下一軟,臥倒。
呼!嚴樹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嚴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緊挨著穀壁的那叢很茂盛的荊棘後麵,居然隱藏著一個野獸的洞!
一個狗頭突然從荊棘後麵鑽了出來,接著,又是一個,兩個!
天呐!三個野狗!不,是狼啊!
嚴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瞳孔急劇地收縮。雙腿穩穩地站住,手裏的棗木棒握得更緊了。
“死就是死了,也決不能白白死掉!”
嚴樹做生意,倒金融,黑道競爭的凶殘本性被激發起來:“哼,就是我死了也非要拉一個墊墊底!”
三個狼都是小狼,嗅覺都有限,行動也一般,要不是早就把嚴樹暗算掉了。它們衝出來的時候一見到人就很高興地撲過來,因為,老狼給它們帶回來的都是死人或者半死不活的人,根本不會反抗,它們還沒有見識過人類的反抗。
小狼的肚子估計餓狠了,一見嚴樹就嗷嗷叫著撲上來,爭先恐後。
嚴樹在黑道上結識過幾個大哥,當然連帶著也學了一些把式,當下把棗棒一搖:“嗨!”
小狼一頓,停住了,稍遲,一個家夥猛地撲上來。
“不知好歹的東西!”嚴樹一看隻有這三個小家夥就輕鬆多了。看來大狼出外捕食去了。真是幸運!
瞄準狼嘴,猛地一戳,嗚!正好戳進那狼大張的嘴巴裏!
再狠狠地一捅,一下子就捅進很深。
小狼跌倒在地,四隻爪子拚命地抓撓著,血從嘴巴裏冒出來。
嚴樹不敢拔棍,恰好手裏還有兩根儲備,就鬆了手,又拿一根來防禦兩隻小狼。
兩隻小狼遲疑不決地盯著嚴樹看,又盯著那匹正在地上慘痛掙紮的小狼,然後呼地拖著大尾巴逃進了洞裏。
嚴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後怕得幾乎虛脫,等那兩隻小狼完全隱藏進洞,他趕緊去拉那根還在狼嘴裏的棗木棒,那根棒才是最好的,又光滑又照直,前頭的刺還又多又長!
很艱難地拔出來,二尺來長的小狼當時就隻有倒氣的份兒了,血沫兒一口一口地冒出來,小狼抽搐著腿,眼睛無力但仇恨地隨嚴樹轉移。
嚴樹看看滿地的屍體,平添了一股悲壯和豪邁之氣,掄圓了棗棒,照準狼頭狠狠地砸去。
狼頭發出了脆脆的噶叭聲。一下子就扁了。
嚴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又休息了一下,吃了一把幹棗子,嚴樹趕緊往回走,老狼往哪裏去了他不知道,但是最起碼他知道自己來的方向還是比較安全的。
想一想,心一狠,拖著那頭小狼往回走,他想,老狼的報複心是很強的,把小狼放到這兒給它看見那還了得?扔河裏?會漂浮上來的。幹脆帶走,真不行棗子吃完了可以吃狼肉!狼皮也不錯!阿富汗人還專門戴小羊羔兒皮的帽子主貴得不得了呢。我可以穿一件很拉風的狼皮襖!
拚命地“走”,腳上被整得很慘也不敢耽擱,很快就走回到原地。累得氣喘籲籲的嚴樹發現,小狼的屍體溫度已經很低。
衣裳經過這一頓折騰,更加破爛。褲子被荊棘劃了四五個口子,飄搖著破布片子。
“得趕緊逃出去!要不,那老狼遲早會尋上門來找我算帳的!”嚴樹忐忑不安地撫mo著毛茸茸的小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