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闖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書房整理資料,給陳光遠批閱好的文件進行分類,做一個副官該做的事,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因為昨天和陳光遠提報考保定陸軍軍官學校被否定沮喪的表情。陳闖在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肯定要去報考黃埔軍校。隻是臉色有些憔悴,不用說肯定是無良的某人被某個小惡魔給整的,看來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闖兒,給你一樣東西,你拿去看看~”陳光遠突然遞給正在整理資料的陳闖一份像是陳光遠批閱的文件一般大的東西。陳闖很是好奇,平時陳光遠壓根就不允許陳闖接觸這方麵買的東西,今天怎麼突然讓自己看這些東西。陳闖滿臉疑惑的接過陳光遠手中的東西,看了起來,瞬間陳闖的臉色從陰雨天一下轉到晴天,陳闖高興的幾乎跳了起來。一個勁的重複;“謝謝陳叔…”
原來陳光遠給陳闖的不是別的東西,一份是南昌中學的畢業證書,另一份就是陳闖的身份證明;這兩樣也是陳闖報考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必要文件,陳闖能不高興嗎!
“好了,不要謝我,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小子這次隻能考上,不能落榜!”看著陳闖那個高興勁,陳光遠在那感慨到底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嗯,知道了陳叔,您就把心放肚子裏,我保證這次能考上~”陳闖開始信誓旦旦。
“好了,不要鬧了,還是好好的準備準備吧,現在離八月底考試開不到兩個月呢!好好的準備下吧,這段時間多看點書,別弄得最後沒考上那多丟人啊”陳光遠看見陳闖著這樣沒有任何責問的意思,反倒開起陳闖的玩笑。
“嘿嘿…”陳闖習慣性的撓了撓頭,看著陳光遠幹笑了兩聲。對此,陳光遠隻能是無奈的笑了笑。
1918年7月30(民國七年),江西南昌的督軍府。
“闖兒,這一路上要趕那麼遠的路,舟車勞頓的,你要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啊!”陳光遠的夫人趙氏關切的對陳闖說道。
“好了,夫人,沒事的,闖兒自小習武,他的體格我還不了解嘛,放心吧!”陳光遠看著自己的夫人有些不耐煩“好了,該說的昨天晚上我都差不多跟你交代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趕快上路吧~”陳光遠看看手中的懷表。
“再見,督軍保重,夫人保重~”陳闖向陳光遠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一路上陳闖走走停停,沒事的時候一個人騎著馬到處溜達,終於在八月二十號的感到了保定軍校的報名處。看著朱漆大門飾以銅釘銅環,門楣上懸掛著書有
“陸軍軍官學校
”六個大字的橫匾,陳闖內心就忍不住一陣激動;保定軍校我來了,我也要開成為其中的一員了。
站住,幹什麼的?”一聲叫聲把陳闖從心裏的激動中拉回了現實中,一臉冷酷的衛兵警惕著看著陳闖。看著陳闖剛才那一臉的表情,心裏估計也覺著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大哥,你好,我是來報考陸軍軍官學校的,請問一下這裏就是麼,報名在哪裏呀”看見這種情況,陳闖,趕緊收回了想象,向衛兵說道。
“哦,你是來報名的,進去吧,進去以後向右拐,報名點就在那裏。”
“哦,那謝謝大哥”陳闖聽到衛兵的話以後,趕緊的向裏走去,不遠處就能看到一間屋子的門上貼著一大張白紙,上麵寫著“陸軍軍官學校報名點”九個字,陳闖看到以後,大步的走向了門前。喊了聲“報告”
“進來”,聽到裏麵一個渾厚聲音喊了出來
陳闖聽到以後推門走了進去,馬上立正站好,向著裏麵的人說道:“各位教官好,我叫陳闖,江西南昌人,是來參加報名的。”
“小夥子,你以前當過兵沒有?還是你們家裏麵有人當過兵呀!”裏麵一個戴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開口問道。
“報告教官,沒有,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在外麵看到別的人都是這樣站的我就學了起來。”糟糕,裝過頭了,還好陳闖靈機一動想起了這麼個說辭,這年頭誰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