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闖換了身幹淨衣裳,找了個地攤胡亂吃了點早點。向人打聽了督軍府的位置後,揣著師傅交給他的信就出發了。
“站住,什麼人膽敢擅闖督軍府?”陳闖腳還沒踏上督軍府門口的台階就被門衛拿著槍指著頭吼道。
“哎呦~軍爺,您可得悠著點啊,這槍會走火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陳闖趕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唯唯諾諾的說道,那樣子是要有多逼真就有多逼真,這貨要去拍電影保準能拿奧斯卡影帝~
“知道槍會走火,還不快滾~”衛兵見陳闖這樣重新收起槍。
“軍爺,麻煩您幫個忙,您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督軍,就說是故人之徒來訪…”陳闖從兜裏掏出信件和兩塊袁大頭遞給衛兵,陳闖可是知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
“嗬…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懂事呢好,你在這等著,不許亂走,我這就去通報~”衛兵看了看陳闖在掂量掂量手裏的袁大頭,拿著信就進去了。
“報告~”衛兵在書房門口大聲喊道。
“進來,什麼事說吧~”說話的是一個正在練字的長的還算英俊的中年軍人。
“督軍,府外一個年輕人要求見您,並交給你一封信”衛兵向中年人敬禮並交給他一封信。
中年人接過衛兵手中的信封,隻見上麵寫著‘秀峰兄親啟’四個字,中年人撕開信封看了起來。“帶那個年輕人來書房見我吧~記住了,不得對他無禮”中年人合起信對旁邊的衛兵命令道。
“是,督軍~”衛兵接到命令後走出了書房,路上衛兵還在納悶,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看來一會還的把那兩塊大洋還給他。
陳光遠看完雲清給他寫的信就想起了一些往事。
一九一一年陳光遠升任陸軍第四鎮統製。辛亥革命爆發後,陳光遠被調至湖北廣水作戰。軍中有一士兵叫任克已,因為搶了居民的銀錢,經軍事會議議定後,被陳光遠就地正法,借以殺一儆百。不料執行後,第二天竟然激起了兵變。兵變中陳光遠受了重傷,再往北京逃亡的路上被正在遊曆的雲清道長所救,事後二人成了莫逆之交。從那之後之後兩人一直沒有見麵,就連自己調任江西督軍的時候都沒過請雲清道長來南昌。信中雲清道長大概意思是,兄弟我們多年未見,你最近可好,聽聞你調任江西督軍也沒去看你和弟妹,兄弟實在是過意不去。愚兄想求你一件事,我有一個叫陳闖的徒弟要從軍,我想把他放在你這,我放心等等…
“兄弟,對不住了,剛才老兄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這錢還給你,還請你不要見外~”衛兵看見還站在門口的陳闖雙手遞給他剛才收陳闖的大洋討好道。
“誒~來個你這樣就見外了,哪有送出的禮還有要回的的道理,這你就放心的的收下吧,權當是交個朋友,如何?”陳闖推回衛兵遞給來的的大洋。
“嗬嗬…那如此,兄弟我就高攀了~我這就帶兄弟去見督軍,還望兄以後多替我美言幾句,那兄弟我就感激不盡了”衛兵討好似的為陳闖帶路。
“這個好說~”陳闖還沒聽幾句好話就開始大包大攬起來。
“報告,督軍人帶來了”衛兵對著陳光遠敬禮道。
“嗯~下去吧…”陳光遠對衛兵擺了擺手。“年輕人,過來坐會…”陳光遠對陳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陳闖對陳光遠說了聲“謝謝督軍”就坐下了。
“你是叫陳闖吧…你師父雲清道長最近可好?”陳闖剛坐下陳光遠就問道。
“師傅很好,沒什麼大礙!”陳闖對於陳光遠的話可謂是一頭霧水。
“嗬嗬,你師父可能還沒跟你說吧,我和他是莫逆之交,當年他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見陳闖滿臉的疑惑陳光遠解釋道。
“嘿嘿…對不起啊督軍剛才失態了,我沒想到您和師傅他老人家是這麼好的朋友”陳闖撓了撓頭幹笑了兩聲。‘原來老爺子還有這層關係啊,那報考保定軍校豈不是更容易了,陳闖在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嗬嗬~以後不要在沒人的時候還叫我督軍,既然我和你師父是朋友,你以後就叫我陳叔吧》”陳光遠笑道。“以後你就先在我身邊做個副官吧”
“嗯~一切都聽陳叔的安排,我遵從就是了…”陳闖也不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