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王,冷晨當初隻是用法術將先皇封印了起來,他在皇陵,隻是看上去像被冰封一樣,其實他一直都處在生死邊緣。”
“王,你別被他騙了。”希霞衝向一名衛兵,奪過他的配劍,要刺向希圖。我甩手將她推開:“這裏還輪不到你。”我怒斥了她一聲。
“希圖,你要知道,無論我父皇是生還是死,你都不可能活過明天。”
“隻有我知道如何才能解除那個法術。”冷圖用威脅的口語對我說。
“我是王,皇城隻有一個王,那就我冷希。”我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
“那你一定會後悔殺了我。”希圖還沒說完,希霞就衝上前,一劍刺入他的嘴裏。
這一次,我什麼也沒去阻止,隻是看著她狂笑地拿刺不停地刺著希圖。
希圖的身上流出濃黑色的血,希霞但全然沉浸在自己的複仇快感中。
“把她拉下去!”我對衛兵說。
“王,我終於報複了,哈哈哈。”希霞被帶下去時,還不忘回頭衝我咧嘴大笑。
我卻對希圖的屍體產生了疑問。
幾乎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他的屍體就快速腐爛。
“來人,把秋藤找來!”我對衛兵說。
秋藤一來,我又帶上藍語,一起回到了冷晨被我打倒的地方。
“有沒有看到什麼鬼魂?”我問秋藤。
“有一個,在前麵。”秋藤指向生命之穀的方向。
“長得怎麼樣?”我又問她。
“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具體的的麵孔。”秋藤說。
藍語焉不解地看著我。
“唱鎮魂曲。”我對藍語焉說:“這鬼魂是希圖,別讓他有機會變成亡靈。”
“隻有極度放不下的人鬼魂才能變成亡靈。”藍語焉說。
“這個希圖不正是那種人嗎?”我說。
藍語焉唱起了鎮魂曲,秋藤看著那鬼魂隨著她的歌聲開始扭動,然後像一縷炊煙消散開去。
秋藤一定看到過不少鬼魂,但她並沒有表情出多大的驚慌,隻是緊緊跟著我們。
藍語焉提出要去生命之穀走一趟。於是我們三個就抄了近路。
站在當初掉下去的那個地方,我與藍語焉相視一笑,誰也沒有向秋藤說起在裏麵發生的一切。
“你還記得風雪之神對我們說過的那些事嗎?”藍語焉說。
“龍鳳大戰。”我不得不開始思考起了新的問題,打敗了一個冷晨,如今我要麵對新的挑戰。亡靈軍團還據守著鎮南兵營,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但我已然感覺到了蕭讓的不正常。
“蕭讓絕對不會背叛你。”秋藤看穿了我的心事,對我說:“但是,他總有一天會失去對龍王的控製。”
“那就在他失去控製之前,除掉他。”我說。
“他是蕭讓呀,從小就跟著你,你忍心嗎?”秋藤難以致信地瞪著我,藍語焉則在一旁保持沉默。
“你先回去吧。”我對藍語焉說。
她覺得自己留在這裏也是多餘,就回了夏之山穀。
“她喜歡你。”秋藤看著藍語焉的背影對我說。
“你能看出一個人人喜歡誰?”我笑道。
“我也是女人,我可以看到她的眼神裏所藏的心事。”她說。
“那我還真要向你請教這種慧眼識人的本事了。”
“你少貧嘴了。你難道沒有看她對你的感情嗎?你們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嗎?”
我們是在一起很久了,久到她都無法想像,她無法想象我們在生命之穀是如何生活的,那種周而複始的,沒了白天黑夜之分的平淡得讓人幾乎忘卻過去的生活。要不是風雪之神預知到了未來,我們就會一直那麼過下去。沒有人能活離開,所以我們幾乎已已經都放棄了彼此的過去。
“蕭讓他可是為了我才變成今天這樣,你竟然說要殺掉他以絕後患。”
“你知道我在這山穀裏看到了什麼嗎?”我將她拉到山穀的坡道前:“將來,整個雪域都會被龍王踐踏,不光是皇城,還有這裏的山穀,甚至是凡間,無一幸免。”
“當初要尋找龍王的可是我們一起決定下來的。你覺得這是我跟蕭讓的錯嗎?”
“我沒有說是誰的錯,既然都已走到這一步,那隻能隨機應變,凡是威脅到雪域的事,我身為王,必須阻止。”
“你不是為了這個世界,你隻是為了你自己!”秋藤推了我一把:“你害怕蕭讓借著龍王的力量超過你,將你的屬於你的東西再次奪走。”
“屬於我的東西,誰都不能奪走,連你也是屬於我的!”
“可我愛的人是蕭讓,不是你!”秋藤衝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