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會保護好他的。”我說:“這邊是正麵戰場,比任何地方都危險,而且冷晨要找的人是我,他一定會出現在我麵前。”
“是嗎?”她轉過頭,看著一隊橙族的武士從山穀上空掠過:“終於可以結束了!”我以為她對這一天的到時會是期待已久,那一句感歎卻讓我聽不出半點期待的味道。
“成敗與否,就在這一戰。”我伸手搭在她的腰間:“等這一天過去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談什麼?”她笑問我。
“關於皇城與精靈族今後的盟友關係。”我說。
“隻是這些嗎?”她偏著頭問。
“隻是這些。”我說完就走開了。
我不知道她在原地站了多久,隻是在我從重騎兵營地回來路過這裏時,她才剛剛轉身離開。
我發現黃帛一直在遠處盯著我,他這一天幾乎都在暗中監視我。其實他對誰都有戒心。
黃長老也發現了他的不尋常,便找到了他。
“帛,記得要多冥想。”黃長老對他說。
“是,長老。”黃帛心不在焉地說。
“等到戰事一過,你再去種株奇跡之花。”
“我已經種過了。”
“再種一株。”黃長老堅持自己的決定。
“是,長老。”黃帛應聲,繼續看著走遠的我。
號角回蕩在山穀上空,陳前的猛獁戰象揚起長鼻仰天長嘯一聲,在青族騎手的駕馭下開始衝向敵陣。這些直接被青族騎手用馴獸術控製下的戰象更具有靈活性。人象的協同程度也遠高於東大營的重騎兵。
兩軍戰象一接觸,便是你死我活的對撞。象背上的武士也拿著工槍弓箭對殺起來。
我站在一處高坡上,看著這一波的衝鋒。
我與冷晨幾乎同時發現了對方。我沒有衝動地衝出去,隻是繼續看著戰況的發展。
象戰接近尾聲,對方的重騎兵損失大半,無法對我們形成威脅,紅族與橙族戰士又從地麵與空中開始了新一輪突襲。身後的夏之山穀傳來了一陣歌聲,那是沒有上戰場的精靈們集體在唱聖歌祈禱。他們的歌聲很奇妙的、仿佛不是用耳朵去聽,而是用心去感覺那顫動空氣的音符。
我看藍語焉與希霞就在傷員安置處看向我這裏。
要麼活著回來,要麼死在冷晨的手中。我隻能從那這兩個之中作一個選擇。
我抬起手,釋放出冰鳳凰,它在半空懸定,用充滿靈氣的眼睛看著我。我坐了上去,拿過一柄長槍。帶上這支從東大營投靠而來的空騎兵升空而去。
冷晨的坐著他的翅虎上升到了與我同樣的高度。
空騎兵散開,按預定的作戰策略分頭行動。
長槍在我的手中顫抖。似是感覺到了我心中的怒火,等不及要刺入冷晨的胸口。
“你以為你有蕭讓的大軍,就覺得可以同枕無憂了嗎?”冷晨指著我說:“你們的敵人,不隻是我東大營。”
“你還指望那些亡靈會幫你?”我問他。
“非也。”他得意地笑了笑。就在這時,隻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側麵傳來。
有一道白色雪塵如巨浪般席卷而來,在那浪牆中,我看到了巨型的身影。
“巨人族?”我大驚,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巨人族會因為先前的失利而放棄,不想它們竟然又卷土重來。如此一來,我再看這戰場上的雙方兵力,冷晨的主力並不在這裏。那意味著,蕭讓他們將與東大營的主力軍團進行正麵的交鋒。這顯然背離了我的設想。
“我的大朋友可是忍了很久,一直想抱當初的失利之仇,我就答應了下來。”冷晨從身後凝出一把劍:“今日一戰,將決定誰才是皇城的一國之君。”
此時的巨人族已經衝到了戰象陣中。在他們這些巨人麵前,猛獁象龐大的身體優勢被縮小了。隻見三個巨人撲向一頭巨象,合力將大象掀倒在地,然後拿著手中的大型武器,一陣狂砍。接著,又有巨人甩出了手中的套索,栓住了在半空飛行的空騎兵,猛然一拉,將他們拽在了地上,一腳下去,那冰雕連同騎手就被壓成了肉餅。
我不忍去看,將注意力放在了冷晨身上。
誰也沒有猶豫,我們在同時撲向了對方,刀槍相碰,擾動山頭的草葉紛飛起來。幾個回合的衝殺之後,我們沒再使用靈力武器,開始召喚出了法術攻勢。
冷晨召來一股寒流,直向我撲來,我展開回輪,擋在身前,寒流沒有對我造成一點傷害,但我附近的空騎兵卻被瞬間凍成了冰塊,下墜到地麵的同量,碎成了一地冰砂。我反擊,從空中降下一陣冰雹。冷晨拿手一揚,一股勁風隨著他的衣袖而湧起,冰雹被掃向兩邊。地上的士兵成了受害者。但我們都無視了這一切。隻是在半空,一次又一次的衝殺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