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文件的手垂下,顧景澤漂亮的眼裏閃過失落,還是內疚?
去了樓下有傭人看到他手上的牙印,還在流血驚叫一聲,趕緊上前問候。
傭人取過醫藥箱為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童沫在顧家已經待了半個多月,除了中途被送往一次安銘的醫院,她再來連個大門都沒出過。
顧景澤夜夜抱著她睡,除了那次碰過她之後再也沒動過她。
他有空就給她買東西,各種名貴珠寶,大到衣服,小到內。褲……很多時候還要親自給她帶上,讓她穿上給他看。
童沫如同一個芭比娃娃任他隨意打扮。
後來他給她帶上了一枚戒指,童沫終於有反應了,忽然就揮手打落,圓碌碌的戒指滾到了角落,顧景澤站在她麵前,低垂著眸子看著她。
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傷心,隻不過語氣又恢複了很清冷平淡的樣子。
“沫沫,不要鬧了好不好?”
其實他是難過的,可是縱使是在她麵前他也無法展現出脆弱一麵的自己。
早多年那個情緒外露的顧景澤早就不見了,如今他冷酷無情,殘忍狠決,永遠一副冷清優雅的模樣,隻有在她麵前才有了那麼一點點狼狽。
童沫退後一步,手從他的手心裏抽開,小臉漠然地看著他,多天未開口和他說話的她居然開口了:“顧景澤,你知不知三年前在我還沒有離開顧家的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話語,但是顧景澤已經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了。
他眼神心痛地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很淡薄,無法再偽裝下去了。
童沫身上穿著潔白的紗裙,曼妙身姿藏在那忽然飛舞起來的白紗之中,猶如精靈一般輕盈。
她回身眼神漠然地看著四周,開始慢慢說道:“就在顧家,她們打我,扯我的頭發,打我耳光,踢我肚子。”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她突兀地仰頭看著四周,繼續說道:“在那外麵的長廊上,房間裏,隨意一個地方都可以打罵我,有人看到裝沒看到,要不然就是偷偷看著。
哦對了,還有廁所裏,她們會把冰冷的水猛然淋到我的頭上身上,我沒有衣服換,待在那個小房間裏就自己捂幹。
你知道嗎顧景澤,那個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了,在顧家卑賤到隨意一個人都能欺負我。”
童沫回頭看他,眼裏卻再就沒有了恨,隻是很冷漠地看他,嘴角奇怪地翹起,她似乎在笑:“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曾經我待在的顧家那麼美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景澤沉默地不說話,童沫別開目光,又笑了:“昔日的顧家太太,就像一條狗一樣被人隨意打罵,可是這沒什麼,那個時候我隻是在想:沒關係,沒關係,忍一忍就好了,隻要把我的孩子帶出去,就可以永遠離開這裏了。”
“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就那樣被你用槍扼殺,你朝我的腿開槍了,當著所有人的麵。”
“就是現在夜晚我都會做噩夢夢到三年前的一切。”
童沫走到房間的邊沿,這寬大精美的桌子上擺放著很多閃亮的珠寶,她的指尖滑過桌麵往前走著。
邊走邊說,她語氣平淡,若無其事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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