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童沫進了家大醫院,跟在不遠處的便裝男人隱藏在建築物後把情況報告給了顧景澤。
“把他們解決掉。”
冷清音色帶著淩厲的殺意從薄唇裏緩慢吐出,顧景澤開口便是下了殺令,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不要傷到童沫。”
“是……”
便裝男人看了看那邊,因為醫院旁停了輛豪車很惹人注目,那些季家的人麵無表情的鑽進車子裏開遠些。
童沫的身邊也還跟著四個人,他們一塊兒進去了,沒關係,一個一個的解決。
便裝男人目光悠長地看向四周的同伴,對他們悄悄做了個手勢,然後若無其事像普通路人一樣走了過去。
分工合作,他們一部分解決裏麵的人,一部分解決掉外麵的。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一身休閑裝打扮的俊美高大男人在路邊的一輛車子旁,微微抬頭碎劉海下麵是一雙美麗到極致的冰藍眸子,裏麵似乎有著邪惡的惡趣味。
他們都想要那個叫童沫女人,那麼就來看看吧,鹿死誰手……
童沫直奔VIP重病房,推開病房的門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她的保鏢散在門口等她,來往的護士醫生病人全部眼神怪異地看著他們,不乏有人竊竊私語,可是他們依舊像銅牆鐵壁一般挺直著腰板不為所動。
童啟華不像以往那樣嚴厲有精神的樣子,重病的他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全靠呼吸機和營養液維持生命。
童謠見她過來了立刻從床邊的椅子上起來,看著她淚眼模糊,一張嘴眼淚啪啪掉落,是她不孝,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都沒能陪在爸爸的身邊。
可是更令人震驚的是沫沫是從門口走過來的,她看著她更說不出話了。
“爸怎麼樣了……”
童沫也是一臉擔心焦急,直接走到床邊看看童啟華怎麼樣了,當看到他那氣若遊絲病態,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
“爸之前身體就不舒服,他強撐著一直忙公司生意,昨天和人談生意時突然心髒病發作,送到醫院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童謠很自責,如果不是她沒能繼承家族企業,爸爸也許就不會這個樣子。
近幾年公司生意越來越難做,她家持有股份的親戚又虎視眈眈想要擠走身為董事長的爸爸。
這下爸爸病了,還病的這麼嚴重,她真是難以想象,如果爸爸這要是真的走了就隻剩下她和沫沫兩個人了……
“姐……”
童沫抱住童謠拍拍她的肩膀,以前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估計也真的是很擔心難過。
“爸他有意識嗎?”
童沫目光落到童啟華的身上,窗外陽光美好溫暖卻好像怎麼也照不到他的身上,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悲傷。
“我來的時候還有,嘴裏反複念叨你的名字。”
童沫沉默,如果小易還沒有回到她的身邊的話她大概會嗤笑,他不是不愛她這個女兒嗎,當初把她留在顧家生死不問到了現在這一刻卻才想到她。
可是她也為人父母了,忽然有些明白那種心情,哪有父母不愛孩子,也許隻是他無法選擇而已。
童沫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而且她的曾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的父親她也不可能一點舊情也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