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寧若呢?我在顧家,她在哪裏?況且,她才是你的夫人不是嗎?”
童沫唇角譏誚,笑意嘲諷地看他,男人大多是三心二意,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他居然想讓她回去?這太可笑了。
“我和她沒有結婚。”
簡潔的一句話淡淡地解釋了,顧景澤依舊是三年前那副樣子,清冷淡漠,優雅高貴,為什麼他什麼事都可以這麼若無其事的說出口,臉皮厚成這樣也無人能及了!
“你想我回去和你複婚?”
童沫又問,她目光冰冷含笑的說出這句話,但其實心裏隱隱作痛,顧景澤,你知不知你是我一輩子的噩夢,我寧可從來沒認識過你。
顧景澤想了下,他覺得這想法不錯,如果她肯的話,於是他淡然的點頭,“我不介意你這樣想。”
“顧景澤,我這輩子死都不會和你再在一起!”
童沫一字一句的說出口,她的恨,早就充斥了她的心髒,誰說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她的疼,她的傷,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隻要一想起來就會鮮血淋漓,他那樣對她,欺騙了她,冷眼看著她掙紮絕望,最後還拔槍對她,他居然還要她回去?
哈哈……
顧景澤啊顧景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笑了!
“童沫,這不是商量。”
顧景澤盯著她,狹長的桃花眼裏眼神閃爍,他又說,“我不會讓你死。”
這一次,也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氣氛一時安靜,童沫微微仰頭,眯眼看著頭頂並不算熱烈的陽光,離夏說過,有時候她就像向日葵一樣,努力的想要汲取那一點溫暖陽光,可是她的生命中除了離夏給予了她溫暖,其他人,從來沒有。
“顧景澤,你這樣究竟算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他就站在她的麵前,距離不過是幾米的空氣,可是為什麼,他居然覺得她離他太遙遠了。
他不喜歡這種距離感,眉頭輕微皺了一下,他邁開腿大步向前,童沫忽然厲聲含住了他,“你站住!如果你敢動我!寧若就會死!”
幾乎是遲疑了那麼一秒鍾,顧景澤還是靠近了她,他站在她的麵前慢慢彎曲了一條腿,像單腳跪下去了一樣,求婚的姿勢在她麵前看著她,目光帶了些她看不懂的東西細細掠過了她的臉龐。
童沫的手想要轉動輪椅往後退,可是他的雙手已經按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後退和逃避。
“童沫……”顧景澤曖昧湊近她,童沫身體往後退,可是隻有這麼大的空間,她無法避開他,而且就算她想攻擊他,她的手也被他抓在手心裏,分毫動彈不得。
童沫咬牙偏過頭去,就在顧景澤的唇要落到她的唇上去的時候,她感受他鼻翼間呼出的溫熱氣息擦在她的肌膚上,讓她徹底閉上眼睛,一狠心頭往前用力一磕往顧景澤的腦袋撞了過去。
‘咚’!
沉悶的相撞聲,顧景澤那張俊美優雅的臉上表情變得微微齜牙咧嘴,他拉開了些和她的距離,看著她,童沫的腦袋也是一疼,眼角直冒淚花,可惡……他的頭怎麼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