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留在顧家,我會更高興。”
顧景澤淡淡的說,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坦白來講這三年間他是有些想念她的,無論她自己的心境如何,隻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怎麼都無所謂。
“你沒那個本事了!”
童沫氣極反笑,目光恨恨地看他,仿佛這樣就可以把他萬箭穿心。
就目前來講,她想複仇,季家和顧家旗鼓相當,卻也沒有辦法真的傷到顧景澤,就像他也無法真的動了她一般。
生活不是童話,更不是小說,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就像現在,她明明恨不得殺了他,卻還是無法動他分毫。
以前她是他的女人,被他掌控在手心,那時的自己是心甘情願的沉淪他那虛偽惡心的溫柔中!
可是現在呢!即使她不是了,她比以前變得有能力了!可以和他們顧家抗衡了!卻依舊拿他沒辦法!
僅僅是能和他們顧家抗衡而已,意識到這個問題,童沫笑著笑著,卻忽然想哭。
她足足忍了三年,期盼的那一刻,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她的孩子回到她的身邊,顧景澤和寧若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
心在滴血,也在流淚,就如同一把刀子在上麵雕刻一般,讓她難受的痛不欲生。
“還真的無情,有了新的男人就忘了我這個前夫……”
眸光暗了暗,顧景澤看著童沫失控的模樣,繼續風輕雲淡的火上澆油。
“你閉嘴!你根本就不配和離夏比!”
童沫要瘋了,此時的她是暴怒的,猶如黑暗地獄走出來的死神,殺氣四溢的盯著顧景澤。
哪怕平時偽裝的再好,但是積累那麼長時間的負麵情緒第一次這麼真實的發泄出來,這三年她都是靠努力的學,瘋狂的練,來宣泄她的恨意,即使是離夏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半個字。
她和離夏清清白白!離夏從來沒有動過她,也沒有勉強過她!他根本不配和離夏比!像他這麼齷齪惡心的人,該去下地獄!
“嗬……”
聽到她這樣的話,顧景澤的眼徹底冰冷下來,可是他居然還笑了,聲音低沉好聽,卻略顯沉悶,在這封閉空蕩隻有他們兩人在的會議廳裏,他的笑聲讓人聽得寒毛倒立。
童沫憤怒地緊盯著他,意識在一點點清醒,忽然明白的一點,他剛才說得那些話是故意激怒她?
她記得顧景澤很少這樣笑,一旦這樣笑了,那就是真的生氣了。
她警惕地看著他,顧景澤看向地麵,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從地麵上撿起之前她甩出的那兩把小刀,他拿在手裏細細的看著。
市麵上沒有賣的刀,很奇特精致,刀鋒極薄雪白很鋒利,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殺手喜歡用的東西。
便於藏匿,而且致命。
之前就見她拿過這種小刀,原來不止一把,看來他的小前妻還真的變得危險了。
他起身,姿態優雅,手裏捏著那兩把刀朝童沫走了過去,心裏暗暗警惕心驚,她唇色微抿,沉了水眸看著他。
“看來他很滿足你了。”
顧景澤的笑意危險,薄涼冰冷地看著她,不帶任何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