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新買的小別墅裏,隱約有嘩啦啦的水聲。
清澈的泳池邊,風高挺鼻梁上的眼鏡鏡片被濺起來的水花打濕模糊成一片,然而他的手上還是準確無誤的按著一個男人的腦袋,浸泡在水裏。
男人的手被綁在身後,身體拚命掙紮扭動著,想仰頭衝出水麵呼吸空氣,卻被風一把按了下去,水麵咕嚕嚕冒出連串氣泡,看來他又喝了不少水。
“哎呀呀,風,我說你能不能選個安靜點的方式,都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了。”
另一邊躺在椅子上曬著陽光的頌拿下擋在臉上的雜誌,無奈的歎氣朝他這邊喊道。
風伸出手指推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抬頭看向頌,麵上淡淡,“要不然你來?”
他停了手上的動作,那男人猛地在水裏站直,拚命咳嗽,大口大口呼吸著。
“嘖,還不如把他的腳筋全部挑斷,然後丟到蛞蝓堆去。”
頌懶洋洋的撐起手臂,另隻手裏還捏著封麵是比基尼美女的雜誌,此話一出,嚇得那個男人登時瞪大了眼睛,又撲騰回水裏。
他身子笨拙扭動著,趕緊朝另一邊遊去,風蹲在泳池旁邊,也不追,隻是把眼鏡拿了下來,淡定的拿著小塊布擦擦鏡片。
憑空撕裂風的聲音,猶如閃電一般閃爍銀光的藍色絲帶飛舞過去,纏繞住正在拚命往前遊的男子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扯,伴隨著巨大水花的濺起,他砰的一聲撞上了光滑的泳池牆壁。
以及蹲在泳池邊渾身濕透了的風,他擦鏡片的動作一頓,然後回頭,雅麵容冷冰冰的,手捏著那絲帶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其實是腰帶,這腰帶中間是由一連串較細的銀色鐵鏈子間隙穿過的,不然軟飄飄的她也扔不過去。
“你為什麼不直接崩了他?”
風仰頭問她,一貫正經平淡的臉上難得有異樣情緒,那就是不滿,他渾身都濕了!
“血會汙了童沫的家。”
雅柳眉擰起,把腰帶扔在了地麵上,真是的,才剛買的衣服,她就是相中了這腰帶,又能當裝飾還能當武器,現在都髒了。
風又扭頭,那個男人仰頭浮在水麵上,嘴巴張得很大,脖子上纏著那條藍色絲帶慢慢被染紅了顏色。
質量不行啊!腰帶中間鐵的東西居然支撐不住一個男人的力道而中間斷開了,其中那鐵絲頭紮進了他的脖子,看來他是死定了。
“已經汙染了。”
頌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他們的旁邊看著泳池邊沿的水成了淡淡的紅色。
“其實問不問也沒什麼意義,顧景澤應該不會使這種三流把戲。”
頌撩開而後的黑發長發,一手叉腰笑笑說道。
想知道他們的住處顧景澤一查就知道了,居然派人跟蹤,那這人肯定不會是顧景澤的人。
風目光淡淡盯著池水不說話,誰不知道呢,可是童沫之前在顧家受了那麼多苦,他幫她撈回一點又有什麼。
不過現在池水都髒了,這水都得放了,重新注入新水,泳池也得洗幹淨。
早知道就不在她家裏盤問了。